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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家,搞不好都要砸在这位帝星手里。” “番外的最后一句只说,‘门外的陆溪转身离去,夜风吹过,满院秋叶如血。’我当时没读懂,后来才明白,以陆溪自视甚高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别人这样说他。 作者是用最后四个字暗示,他将那晚在院子里喝酒的那些食客全都杀了。” 作者有话说: 顾念:……年深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备注:1、《外台秘要方》中谈到,当时的口红分成紫口脂、肉色口脂以及朱色口脂,等不同色系。考古研究发现,唐朝的口脂色已有石榴娇、大小红春、半边娇、圣檀心等15种“色号”。 第352章 顾念眉心微皱,一时有些无语。 过往偶尔得闲的时候,他猜想过无数个陆溪与年深‘结仇’的原因,荒唐的,离谱的,狗血的都有,却从没想到过,真实的原因跟年深本人毫无关系,而是一个偏执到极致的天才的嫉妒。 那把妒火燃起了他对那些食客的杀意,也在之后的十数年里绵延不休,越烧越旺,每当年深的名字出现,就不断烧灼啃噬着他的心。 这种单方面的深藏心底的恶意,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时间有些久了,前面的内容或许细节会有点出入,但是最后一句话我真的印象非常深刻。” 魏陶叹了口气,瘫倒在身后的那团被子上。他刚才说得话太多,一时有些气虚,忍不住咳嗽起来。 医帐里的水罐被魏陶砸了,顾念只得去医帐外面找人送水。 掀开帐帘,就见年深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十步开外的位置上,背对医帐,昂藏而立,周围一圈除了他,半个人影都没有,显然是都被刻意支走了。 想起刚刚知道的他与陆溪‘结仇’的原因,顾念目光里不禁也带了几分‘怜爱’,虽然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整个‘番外’里,最无辜的恐怕就是自己眼前这位了。 怎么样?年深闻声回头长眉微扬,递给顾念一个眼神。 有点眉目了,顾念轻轻颌首,给了他个肯定的表情,“拜托帮我找人送点水过来。” 没过多久,外面便送了水罐和杯子进来,顾念倒了一杯给魏陶润喉。 魏陶歇了一会儿,又略微精神了些,“你知道他在地牢里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顾念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说,‘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把他从帝位上拉下来。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他称帝。’” 顾念:………… “他不可能只为了这个原因就不杀你吧?” “当然不是,”魏陶摇头,“他是想要那些‘预言’,想从我这里打听出更多的后续的事情,方便他的筹划。” “他知道这是一本书了?” “那倒没有,他只是从我酒后的那些言语中猜测我可能来自某些可以通灵的家族,认为我能跟鬼神对话,开天眼,我就顺势骗他说那些简体字是通灵符。” 顾念长吁口气,也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面对这种状况更容易联想到巫鬼之类的事情上面。 “我知道不能全告诉他,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我的命就没了。所以每次到熬不住的时候,才会给他透露一些消息,为了‘报复’他,我也会故意模糊掉其中的部分细节。比如吕青来的具体时间,我怕他知道之后会提前对年深动手,刻意隐瞒了。” 顾念点了点头,魏陶的选择是必然的,年深是陆溪的克星,也是他唯一能逃出生天的希望,所以他心里肯定是站在年深这边的。 不过,由魏陶被关进地牢的时间来推断,在天香楼的事情之前,陆溪应该就已经在暗中伸手给镇西军使过不少绊子了。那些镇西军和宰相林安以及镇北军之间的恩怨,恐怕少不了他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但是,”魏陶说到这里顿了顿,长叹口气,“后来我的一个大‘预言’出错了。” 顾念心思微动,立刻想起了当初同样让自己产生困惑的那件事,按照时间来算,那也正是吕青进驻长安的事情之后不久,“你是指镇北侯死的事情,还是契丹人攻打长安提前了三年?” “契丹,”魏陶苦笑着看了顾念一眼,“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为了活命跟他透露的那些消息弄偏了时间线,现在看来,原因或许不止是我。” “我也觉得奇怪,时间为什么会提前了。” 如果按照魏陶跟陆溪透露过的那些消息的标准,自己在得知镇北侯提前离世之前,好像还没太来得及跟年深说什么。 倒是崇澜能当初跟契丹人说‘连下十一城’的话,很可能就是源自陆溪从魏陶这里得到的契丹人一路打到长安的消息。 “你没跟人说过?” “我当时只是个大理寺的小小司直,只想着尽快攒钱离开长安避难,根本不敢轻举妄动。”顾念摇头,坚决拒绝背锅,“在那之后他就不再逼你说‘预言’了?” “嗯,他改成直接问我一些事情的结果,比如年深在平州到底死了没有。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原书里根本没有这个情节,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走偏了。我只能猜测,以年深的男主光环来说,肯定不会死。” 顾念:………… 难怪陆溪一直不把孙狱丞撤回来。 “我怕说多错多,便只能以身体虚弱,天眼模糊为由拖延。幸亏他当时也转移了兴趣,开始追问起我当初酒后说的那些可以独步天下的攻城武器。 我便从自己以往看的那些小说里找了一些说给他,比如猛火油柜、火药、火炮之类的。” 果然有猛火油柜!这样的话,从安番侯那边买猛火油的应该就是陆溪了。 “他做成了哪些?” 魏陶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本来就不太懂这些东西,又怕他真的成功弄出来,所以知道的部分也会故意错漏一些,告诉他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 虽然他手底下有不少能人异士,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成功吧?” 提到能人异士,顾念猛地想到他们之前谈论的蛊虫之事,“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善于用蛊的人?” 听到蛊字,魏陶猛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惊骇的表情,“是有一个。大约在二十几天前,陆溪突然带着一个人来到地牢。那人拿出只红色蛊虫,逼我吃了下去,我牢房里的那些虫子,也是他放的。” “你是说,他既会用蛊又会驱使毒虫?”顾念后脑勺的整块头皮都麻了一下。 “应该是。他当时说过,那些虫子就是他的耳目,一旦地牢内有异动,虫子自然会通知他。” 顾念:………… 原来吴鸣这次栽跟斗的原因是牢房里的那些虫子! “他当时说过你身上的那只蛊有什么用处么?” “觅影蛊!他说无论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找得到!”魏陶一把抓住顾念的手,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糟糕,他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个人一定会追来的! “别着急,吴鸣路上就发现你们后面有尾巴的事情了。虽然对方能控蛊御虫,有些难处理,但也别忘了,这里是镇西军营,陆溪的手伸不进来。”顾念轻拍他的手臂,安抚道。看来陆溪真的是非常‘看重’魏陶,临走之前还特意找人去给他下个蛊,做双保险。 “他当时提过这个觅影蛊对你的身体有什么伤害么?比如一动就特别疼之类的?” “基本没什么感觉,所以你刚才不提,我一时都没想起这事。” 顾念皱眉道,“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有没有什么比较容易辨别的特点,比如脸上哪里有比较大的痣或者刀疤之类的?”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皮肤略微黑些。” “知道名字吗?” “不知道。” “他的穿着打扮呢?听说五陵蛮族才会用蛊,他穿的衣服是不是很特别?” “没有,”魏陶摇了摇头,“他穿的就是很普通的蓝色圆领袍。” 顾念不禁有些失望,正要开口,魏陶眼睛忽然一亮,“我想起来了,他的后腰上别着一支血红色的笛子,那支笛子长得也很奇怪,笛身特别细,差不多只有我小指这样,笛头那边有点像海螺,但是支出来很多骨刺。” 顾念摸出纸笔,按照魏陶的描述试着画了一下,修改了几次之后,魏陶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样子。” 顾念又试着想画那人的脸,但无奈魏陶对人的外表形象描述比较匮乏,又一时找不到什么跟那人长得相像的人作为‘模板’,来来去去画了好多回都没成功,魏陶支撑了这么久,也已经疲惫到不行,顾念只得暂时放弃。 “算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你身子虚,得多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魏陶点了点头。 顾念正要扶他躺下,魏陶犹豫地指了指不远处,“我不想躺,能扶我去那边坐坐吗?” 顾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放着张给护理的徒工坐的凳子,此时此刻,一缕温暖的阳光正透过帐顶的陶脑落在那张凳子上。 魏陶想晒太阳?顾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现在没办法久坐,等等我找几个人过来帮你把床榻搬过去。” “谢谢。”魏陶感激地道,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欣喜之色。 安排好魏陶这边,顾念才跟年深回到营帐,坐到桌案边,便摸出了那张画着笛子的纸放在年深面前,把那个会控蛊的年轻人的消息说了一遍。 “这个人恐怕会很让人头疼。”顾念不放心地道。 年深眉心紧皱,点了点头,“没错,昨天已经吩咐他们去找驱虫粉和解毒丸了,看来还得让兵卒们多加注意虫子的问题。” 兵卒们站岗只习惯防范人和那些大型猛兽,但如果对方连蜘蛛之类的寻常虫类都能控制,那恐怕就防不胜防了! 年深招呼亲兵进来,立刻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两人吃午饭的时候,顾念又将刚才从魏陶那边得到其它的消息一一复述给年深。 听完《秋叶如血》的部分,年深英俊的长眉微微皱了皱,长叹口气,“居然是因为这件事。” “可不,用我们后世的话来说,你这个差不多就可以叫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顾念同情地拍了拍年深的肩膀。身为男主角,可不就是得承受各种‘光环’么? “或许我当年不应该去他的生日宴。”年深摇头道。 那甚至只是他跟陆溪的第二次见面。仔细回想的话,似乎就是在那之后,陆溪对他突然热情起来,频频邀约他出去,那也成为了他们变成至交好友的契机。 他当时还以为是陆溪觉得跟自己投缘,没有想到,从那时候开始,对方就已经打定主意,处心积虑的要将自己踩在他脚下。 他们十几年的交情,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 “没事,现在都过去了。” 顾念见年深脸色不好,知道他也需要些时间消化这件事,正要将话题引到别处,萧云铠就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大帐,“麾下,不好了,咱们大营周围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蜘蛛。” 作者有话说: 顾念:(╥╯^╰╥)!!! 第353章 年深眉峰微压,随即吩咐萧云铠,“传我口令,全营戒备,立刻派两队人去夏初那边取香料分发各队,遇蜘蛛涌入则焚之以驱,再派一队人去医帐那边保护魏陶。” “魏陶?”萧云铠露出迷茫的神色,被这个陌生的名字弄得有些发懵。 “就是吴鸣昨天救回来的那位。”顾念连忙解释了句。 萧云铠这才明白过来,赶忙转身出营帐去安排。 顾念原本有些担心普通香料对那些蜘蛛是否有用,转念再一想才明白年深的用意。镇西军军营占地范围如此之大,倘若要用操纵蜘蛛过来‘攻击’,那得是多庞大的数量? 对方从钱塘追击吴鸣和魏陶过来,不可能会随身携带如此大量的毒虫。也就是说,外面那些蜘蛛大部分应该还是从附近找的普通蜘蛛。这样的话,焚香的法子就还是有用的,毕竟那些普通香料本来的作用主要就是驱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针对普通虫子的方法应该也有效? 顾念眸色一亮,看向年深,“香料不够的话还可以用酒,把帐内的琥珀光都搬出去,酒精也可以,实在不行就洒到那些蜘蛛身上,一把火烧了。” 年深下颌轻动,召来亲兵吩咐下去,犹豫了下,对顾念道,“你留在这边,我出去看看状况。” 他转身要走,没想到顾念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带,“我也去。” “你不是讨厌那些东西?” “是有点讨厌,但是知己知彼总归才比较有胜算。”再说了,天底下就没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两人匆匆赶到大营门口,杜泠和完颜兄弟等人都已经站在那里。 眼前诡异的情形让顾念不禁吸了口冷气。 营帐前密密麻麻地趴满了蜘蛛和各种不知名的虫类,黑压压的一片,绵延数丈,遮得地上的青草都几乎看不到了。 虽然当中大部分虫子的大小还不及寸,但大面积集结之后的景象却十分骇人,它们仿佛列阵似,蓄势待发,压迫感十足。涌动的黑色虫甲闪动着五彩斑斓的光泽,隐隐似乎有种毒药般的致命气息。 “它还真想打仗吗?”顾念头皮阵阵发麻,下意识地又往年深身边靠了半步,又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那片树林。 四周没看到人影,如果那个能操纵毒虫的青年在附近,大概率是藏在那片树林里了。 年深扫了眼四周,“完颜兄,麻烦你带队人去后营周围巡视,以免他们声东击西,七郎,你去林子那边看看。” “是!”完颜旗达和杜泠躬身领命。 矮山之上,蓝袍青年和百来个陆家的家将正在溪边饮马休息。 青年闲闲的斜靠在树干上,边摆弄手上的虫笛边远眺着山下隐约可见的两座军营。阳光顺着树叶间的空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将他那身冷色的袍子染上了几分暖意。 家将头目走过来,不放心地叮嘱道,“公子就在镇南军大营,待会儿你先不要擅自行动,等我们进营请示过公子之后再说。” 青年瞥了他一眼,轻快地勾起唇角。 “笑什么?” “你说得太晚了,我已经派蛊王带它们过去了。”青年用虫笛指了指远处镇西军营帐的方向。 家将头目大惊失色,“你怎么可以擅自行动?撤回来,快让它们撤回来!” 青年悠闲地摘掉衣袖上的一片柳絮,“放心,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你们汉人常说的,先礼后兵。” “你做事怎么这样不顾后果,打草惊蛇怎么办?你们这些蛮……”家将头目说到半途,戛然而止,一只红色的甲虫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红色的虫子都是炼化过的,不是毒就是蛊,一不小心就会肠穿肚烂而亡,那人定定地看着手上的虫子,半点不敢动弹。 青年抽出腰间的虫笛,晃悠着道,“说啊,怎么不继续往下说?” 糟糕,说溜嘴了,家将头目心里暗暗叫苦,额头冷汗直冒,连忙软下身段求饶,“我错了,是我乱说话,求上人原谅则个。” “第一,路上一直被前面那位发现踪迹的是你们,不是我。 第二,我不是你的手下,少对我指手画脚。第三,” 青年纵身从树上跳下来,走到那人面前,用虫笛上的尖刺抵住那人的下颌,眸色骤然变冷,“再让我听到那个字,就杀了你。” “是,是!” 青年一甩衣袖,那人手背上的虫子就不见了踪影。 家将头目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衣领也湿透了。转头看着青年的背影,眼底闪过丝恨意,好心提醒你还不听,待会儿见了公子,定要好好告你一状。 镇西军大营那边,杜泠带着人去树林里搜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再回到营地门口,却发现那些蜘蛛和虫子已经不见了,萧云铠正带着一队兵卒用长戟在门口的那片草地上到处戳翻。 “那些虫子呢?”杜泠跟萧云铠打听。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钻到地底下去了。” 萧云铠挠了挠后脑勺,露出比他更疑惑的表情。 杜泠:…………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派去江陵城的人终于带回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医师和几马车专门制作驱虫粉的药材。 趁着老医师的徒弟带着兵卒们去赶工制作驱虫粉的时间,顾念和年深也特意把那位医师请到帐内询问了一下。 那为医师姓马,已经五十四岁了。他年轻时走南闯北,做过一段时间的游医,在成都府,会川府鄯阐府等地都待过,期间也接触了不少懂蛊术的蛮医,做过些交流。他教了对方不少汉人的药方,对方也回赠给他一些驱除毒虫的方子以及辨别和医治蛊毒的办法。 不过他毕竟不是五陵蛮族之人,所以学得都是比较粗浅的部分。 “你可听说过觅影蛊?” “自然听过,”马医师不紧不慢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他身上有种跟秦染类似的安定温润之气,一派心平气和,“觅影蛊,噬心蛊,秋月蛊,乃是蛮族声名赫赫的三大奇蛊。” 总算有个懂的人了,一头雾水的顾念连忙叉手施礼,虚心请教,“可否请您详细说说这几种蛊?” “觅影蛊用来追寻人的行踪,中了此蛊之后,除非身死,否则很难一辈子也无法逃开蛊主的追踪。 噬心蛊是双蛊,分为子母两蛊,服用子蛊的人必须对服用母蛊的人全心全意,惟命是从,否则会遭受子蛊噬心之苦,服用母蛊的人倒是不会怎么样。所以这种蛊通常都是用来控制人的,不过,听说这种蛊只能养一次。 秋月蛊又叫情人蛊,也是双蛊,情侣两人可各服其一,两者不论是谁,如果对拥有情蛊之外的人动情,就会立刻肠穿肚烂而亡。 这三种蛊名气大还有个原因,一旦中蛊,就无法再取出来,不死不休。” 顾念失望的跟年深对视了一眼,这么说来,魏陶吃下的去的那只蛊虫是真的取不出来了? 年深眉心微皱,“这些控蛊驱虫之人可有什么特别的弱点?” 马医师想了想才道,“虽然外界闻五陵蛮族的名声便会色变,都说他们擅于控蛊,但据我所知,其实会真正会控蛊的蛮族也还是少数。 想要控蛊就要先捉虫炼蛊,炼制方法本身就极为不易,还要以自己的血去养蛊,一般人是吃不了这种苦的。 所以其实大部分蛮族都不会此术,不必一听到他们的身份就特别惊慌。”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念才明白了马医师在给蛮族人开脱解释,这位阿叔是怕他们闻蛊色变,乱杀蛮族人,委婉地劝谏他们。 对方生活在江陵,见过了吕青残暴虐杀的一面,所以这会儿到了镇西军营,又听到年深打听控蛊人的弱点,立刻明白他想对付那些控蛊的人。 马医师担心会有许多不相干的五陵蛮族牵连其中,因此才冒险劝谏。 顾念心里对这位马医师多了几分好感,医者父母心,这位阿叔倒是心地慈善。 “请您放心,我们打听此事,只是因为我们的一位朋友中了觅影蛊,并不是想对其它的五陵蛮族做什么。”年深自然也听懂了马医师的意思,客气地解释了一句。 老头这才略微放下心来,“我听说炼蛊之人,手上都会炼化一只蛊王,若是毁了这只蛊王,他所有的蛊术应该大半也就废了。但已经服下的觅影蛊能不能解,就不知道了。” “那换句话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控蛊之人蛊术的高低,也看这只蛊王的厉害程度?” “没错,”马医师点了点头,“传闻中,蛊王虫分为月、日、地、天四种,月蛊可以御百虫,日蛊可以御千虫,地蛊可以御万虫,天蛊则可号令百里,周围所有的毒虫尽皆受其驱使。” 顾念心头一凉,不会吧,按照中午他们在营门外见到的那个架势,难道对方用的是天蛊? 果然是个极其麻烦的对手! 见顾念脸色微白,老头儿笑眯眯地摸着胡子安慰他,“其实那些也都只是传闻,月蛊和日蛊还可以自己炼,地蛊据说得传承几代才养得出,一般都见不到的。至于天蛊,那就更是只在传说之中了。” 顾念:………… 年深沉默片刻,又道,“那我们现在做的这些驱虫药粉,对蛊王可有效果?” 马医师怔了怔,“这个将军倒真是问住我了,这个方子虽然是蛮医教给我的,但还真不知道它对蛊王是否有效。” 马医师惦记着徒弟在外面做驱虫粉的状况,见年深他们没什么需要问的了,便起身告辞。 年深和顾念起身将马医师一直送到了帐外。 掀开帐帘,顾念便闻到股刺鼻的硫磺味道,显然,马医师跟蛮医所学的这种驱虫粉,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成分就是硫磺。 回到营帐,想到中午营帐外那片黑压压的虫子,顾念就心乱如麻,马医师的驱虫粉拦得住普通的蜘蛛,但是拦得住那只很可能是天蛊的蛊王吗? 实在不行就来个物理化学双重超度大法? “陆溪现在肯定已经知道魏陶在咱们这边的消息了,那个手上有天蛊的人应该也在镇南军那边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年深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什么机会?” “跟陆溪把帐算清楚的机会。”年深长眉微扬,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 对啊,顾念瞬间醍醐灌顶,他被虫子的事情搅乱了,之前正愁引不出陆溪的事,现在岂不就是个大好的机会? “我上次正好想到个主意。”顾念想起自己之前计划到一半的事情,抓着年深讨论起来。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才商议完毕。 作者有话说: 顾念[摩拳擦掌]:这次一定要抓住他! 第235章 第二天一早,年深派杜泠专程去隔壁的镇南军大营给镇南侯送了一封书信。 信中表示,打败镇东军之后,全军将士热血澎湃,振奋不已。为庆祝这次胜利,镇西军决定举行场‘大集校阅’,阅兵于江陵城下,诚邀镇南侯携同相关人等列席观看。 当然,如果镇南侯愿意让镇南军也共同列队加入,那就更好了,一切都看周侯的意思。 “不知道年将军举行的这场讲武,可有什么特殊之处?”周侯看过信之后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书信递给了旁边的谋臣,转向杜泠‘打探’消息。 帐内人不多,除了镇南侯和候列在两边的亲兵之外,便只有他的长子周器和那名谋臣。 “麾下的心思,我们自然不敢擅自揣测。”杜泠礼数周到的朝周侯行了个礼,“不过,镇西军的大阅之礼,向来是按照过往各营的功勋,逐一列阵而检,这次既是庆贺江都大捷,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形式,只是‘头营’的荣耀,不知会落在咱们骑兵营还是火器营了。” 镇南侯面色微怔,周器忍不住开口道,“火器营?” “侯爷有所不知,这是我镇西军去岁才分出来的新营,营内之物,皆是镇军之宝,尤其其中那件轰天炮,更是堪称举世无双的攻城利器,所到之处,莫不让人闻风丧胆。 虽然在下是骑兵营的人,但此次能迅速击溃镇东军,若是让在下来说,其中至少有五分是此营的功劳。只是不知道在麾下那里,火器营与咱们骑兵营的功劳孰轻孰重。” 杜泠按照年深交代好的‘侧重点’,刻意点出轰天炮的存在。 镇南侯哂笑,“那轰天炮果真如此厉害?” “确实厉害,如若不是因为它,火器营的饷钱也不可能是整个镇西军内最高的,老实说,连在下听了都有些眼热。”杜泠露出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而且这东西神秘得很,平时火器营都护得死死的,不让其它营靠近。 不瞒侯爷,过几天大阅的时候,我自己都打算抓住时机好好看看。毕竟大阅时,每营最出风头的将帅都会在前排列席受阅,火器营也定会将此物放在前排。” “如此说来,本侯到时候也要好好看看了。”镇南侯朝旁边的亲兵点了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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