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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不能用,“得想个办法应对。” “不然咱们打听清楚细节,让墨青再做个假的?” 叶九思回来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便脱口而出,天底下谁的手艺能比墨青还好? 顾念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可是不清楚细节,墨青也无从做起吧?” “咱们不清楚细节,有人清楚啊。”叶九思眉峰微挑,漂亮的眉眼荡漾着得意之色,故意卖了个关子。 顾念跟年深对视了眼,眼眸双双一亮,蓦地想起两个人。 薛综和墨紫。 若论对传国玉玺的接触和熟悉程度,当今之世,还有谁能比得过前朝的小皇帝和太后呢? 叶九思脚尖微晃,“到时候咱们一口咬定墨青新做的那个是真的,任谁也没有办法。” “或者,咱们也可以干脆舍弃原来的传国玉玺,索性做个新的,新朝新气象。”顾念又提出了另一个主意。 新做一个,可以永绝后患。 仔细想想,其实在他所在的那个时空,历史上差不多也是在同一时期,传国玉玺就丢失了。后世的皇帝大多都是自己再做一个新的,照旧位置坐得稳稳的。 甚至于当初大唐开国的时候,李渊也是没有玉玺就登基了。李世民即位之后,也是自己新刻的,几年之后,他才从返回中原的隋后手里拿到了传国玉玺。 反正只要找个好借口就是了,这事陆昊在行。 年深屈指轻叩桌案,“先做两手准备吧,具体的让我再想想。” “那行,我先给墨青写信说这件事。”提起墨青,叶九思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跟顾念和年深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大帐。 “不舒服?”注意到顾念刚才在揉额头,年深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昨晚喝完酒吹了风。” “那你待会儿有空么?”年深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桌案上那个绿色的小包袱。 “干嘛?”顾念疑惑地看向年深,一大早就在忙的又不是他。 “今天天气很好,你若是无事,陪我去江边走走。” “好。”顾念以为年深是为玉玺的事情烦闷,爽快地应了下来。除了陪年深散心之外,还能顺便查看下长江河岸的状况,一举两得。 “那你先回自己的营帐等等,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年深立刻道。 顾念带着白老虎离开的时候,隐隐觉得哪里有点怪,年深刚才杀人了?想洗血腥味?可是好像没闻到啊? 半个时辰之后,年深跟顾念骑马出了营帐,直奔长江。 顾念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年深,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愈发明显。 年深换了身天青色的圆领袍,上面用金线织造出宝相花的暗纹,阳光之下流光泄金,瑞色如虹。腰间那条玉带与头顶的白玉冠遥相呼应,温润华贵的气息掩住了几分他身上原本那种冷冽锐利的气势,矜贵雅致,风流蕴藉,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帅是真的帅,但有点帅过头了,怎么说呢,这身打扮太好看了,好看到不太适合去江边这种随便散心的场合,而应该去参加个名士济济一堂的席宴。 早知道他穿得这么光鲜亮丽,自己也应该换身衣服的。顾念心里暗暗有些后悔。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长江不远,大约半炷香左右便跑到了江边。 这段江岸水流不算太急,景色倒是出乎顾念意料之外的漂亮。 两岸绿柳垂丝,翠色连绵,草长莺飞,落絮如花,春色无边疯长。 江上水阔风清,浪花滚滚不尽而来,映出满天碧色,激起一襟豪气。 顾念深吸口气,这里倒真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大好河山,风景如画,仿佛所有烦恼都能随着东逝的江水流走。 “子思,我有东西想送给你。”顾念正在为眼前景色惊叹的时候,年深突然开口。 顾念转过头,发现年深手上托着一个扁长的长方形竹盒,上面带着墨家那个精致而特殊的徽记,竹叶纹下面,还有个显眼的‘月’字,墨青亲手打造的东西。 他不禁心头一跳,这个尺寸,这个形状,分明是那个绿包袱里的盒子。 作者有话说: 年深:开屏中,勿扰。 ╮(╯3╰)╭ 备注:1、五代时前蜀道士杜光庭《录异记》卷七“异石”中记:“岁星之精,坠于荆山,化而为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卞和得之献楚王,后入赵献秦。始皇一统,琢为受命之玺,李斯小篆其文,历世传之”。 第225章 原来这东西是送给我的? “什么东西?”顾念见他面色郑重,不禁有些疑惑,但这个盒子扁长的形状让他始终猜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年深握住那个竹盒,指节因为用力而凸起,微微沁出白色,“后世的人如果两情相悦,都会用情侣款首饰做定情信物……” 他眼神微垂,原本端肃的脸上难得的飘过一丝羞赧之色。 顾念眨了眨眼睛,等等,难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年深准备的定情信物? 那他的印鉴戒指怎么办? 顾念正在晃神,年深已经轻轻移开了盒盖。 竹盒盒底垫着大片绚丽的红色软绸,中间静静地卡放着两支洁白莹润的玉簪。 那两根簪子通体光洁无瑕,找不到半点瑕疵,玉质细腻柔滑,光泽温润,恍如凝脂,在午后灿烂的阳光之下,呈现出一种滑腻半透明的胶冻感,隐隐透出簪子下方衬底的红绸热烈艳丽的颜色,显然是极品羊脂白玉才有的质地。 顾念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不少质地上乘的白玉,这种品相的羊脂玉,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 再细看那两根玉簪的造型,分明都是毛笔的模样。 这居然是一对簪笔,准确的说,应该算是改良款的簪笔。或者可以叫笔形簪? 大约是为了造型好看,笔头处墨青选择了最近才逐渐流行起来的长峰款式,笔顶的图案却用圆雕的手法做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造型。 墨青的雕琢功夫自然是冠绝天下,乍看玉簪线条疏朗流畅,近看却细入毫芒,精致入微。 左边那支笔的笔顶雕的是长河绕峰之态,上方山峰峥嵘林立,下方波浪滔滔,方寸之间却透出了无尽磅礴之势,一石一波都极尽舒展,栩栩如生。 右边那支簪笔的笔顶雕的则是日月同辉的奇景,天空之上,浮云半卷,日月遥对,居高临下俯瞰万里河山,尽显逍遥恣意。 “你选一支喜欢的。”年深把盒子又往顾念眼前递了递,角度变幻之间,顾念才发现簪子背后似乎有暗影。 他随手拿起左边那支簪笔,发现背面刻着五个字,。 那列字刀头燕尾铁画银钩,笔力苍劲,肆意潇洒,一看就是年深自己的笔迹。 原来笔顶雕琢的图案是呼应这里的‘山河’两字,顾念霎时了悟,又好奇地拿起右边那根簪笔看了看,果不其然,上面刻着另外一行字,。 同观山河广,共写日月长。 顾念将两根簪笔并到一起,暗自读了一遍,耳根微微发热。这十个字,颇有海誓山盟的味道。 他左右看了几遍,最终选定了右边那支刻着的簪笔,他喜欢这五个字透出的那种岁月悠长与君携手共度的感觉。 “这个。”顾念晃了晃自己选中的那支簪笔。 “我帮你戴上。”年深把竹盒递给顾念,拿过他选中的玉簪笔,亲自动手帮他换到头顶的进贤冠上。 顾念接住那个竹盒,突然觉得盒底有微微的潮气,他翻过来看了看,发现上面隐隐有汗湿的痕迹。 他不禁怔了怔,年深这是刚才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送个情侣款,至于么?顾念不禁在心底偷笑,横扫千军时不会皱半下眉头的人却会为这种事情紧张,意外的有点可爱。 等年深弄好自己这边,顾念也用那根簪笔帮年深换掉了头顶玉冠原本的那根簪子。 墨青显然考虑过这根簪子和各种梁冠尺寸适配的问题,插入冠侧簪孔时顺畅无比,半点凝涩的感觉都没有。 插好之后,顾念又端详了下,玉冠在阳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与那根笔簪相得益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年深这顶玉冠更好看了。 顾念最后又煞有介事的调整了下簪子的左右位置,然后摆出副‘大功告成’的模样,点了点头,“好了。” 年深俊眉舒展,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抬手抓住了顾念的手,眼底露出欣喜之色,“如此按照后世的规矩,你就是同意跟我大婚了。” 顾念:??? 啥? 你是不是把送定情信物和送戒指求婚弄混了? 难怪他刚才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打扮得跟开屏的孔雀似的,手心还紧张得冒了汗,敢情是为了‘求婚’的仪式感?顾念霎时间明白了之前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来自何处。 你想看的小说都在旺尼小说网给你下载好啦: WNWEN.COM “我弄错了?”看见顾念的表情,年深隐约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 为了送出这个定情信物,他可是准备了许久,结果还是不对吗?年深的肩线失望地塌了下去。 “没,不是,我只是有点惊讶你居然记得那时我随口说的话。”顾念连忙‘补救’,重要的不是顺序对不对,而是诚意够不够。 他看见了年深捧出的诚意,这就足矣。 至于后世正规的求婚流程,等他送戒指的时候再让年深‘体验’也不迟。 “那就好。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搞砸了。”年深长吁口气。 “为什么会想到请墨青做簪笔?”顾念连忙岔开话题,又指了指江畔那棵古柳横伸出来的枝桠,示意年深带自己坐上去观赏江景。 “我以为你喜欢。” 年深揽腰将顾念带到树上坐了下来,“当初去墨家匠铺,你就看了簪笔许久。” 那时候年深明明是去别的地方了,怎么会知道自己看簪笔的事?顾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当时肯定是在镇西军眼线的监视之下,一言一行,后续都会被报备到年深那边。 “你平素又用笔颇多,所以我觉得‘笔’对你来说,会比较有意义。” “这倒是。”顾念点了点头,他确实很喜欢笔。 而且,文官簪笔,别有一番儒雅风流之态,你簪笔一定很好看。年深在心里默默补充,转头看向顾念头上的玉簪。 清风拂过,扑簌簌吹动一树柳絮,片片白絮映在年深眼底,温柔而缱绻。 “对了,刚才忘了说,”顾念转过头,轻轻吻上年深的唇,一触即离,“谢谢。” “就这样?”年深‘不满意’地看着顾念。 “那再亲一下?” “一下不够。” “得寸进尺……唔……” 树上人影缠绵,树下落絮满江,风软翠色浓,春光无限。 为了给吴鸣争取时间,年深又以商谈今后江南的各项政策为由,拖着镇南侯聊了几日,‘听取’他的意见。 其间叶九思一直想找机会跟陆溪‘聊聊’,问清楚原委。所以无论商谈的地点是在镇南军那边,还是在镇西军大帐,他都会积极参加。 他对陆溪的感情颇为复杂,虽然他在长安城内相识遍地,但真正放在心里当作好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如果说年深在其中排在第一位,那么陆溪至少也能排在前三的位置。 后来年深叮嘱他对墨青和顾念弄出来的东西保密的时候,叶九思还以为是怕事情不小心传到吕青那边。 等到后来知道在长安城下是陆溪派人对自己放冷箭的时候,叶九思其实颇受打击。 老实说,即便在知道真相之后,让他动手杀陆溪,他都未必下得去手。所以他非常想不通,陆溪为什么这么做? 在他眼里,过去那十几年,难道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可惜陆溪又祭出了‘称病’的那招,号称那日庆功宴后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根本不再露面。 叶九思试图以‘探病’为借口过帐探望,却被对方客气地谢绝了。 有镇南侯拦在中间,叶九思也不可能强闯镇南军的营帐,撕破脸的话就不好了,事情一时僵滞下来。 “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陆溪从镇南军大帐那边引出来?”叶九思窝了一肚子火,年深在应付镇南侯,他只得去找顾念和顾言商量。 “你让我想想。”顾念露出慎重之色。 他也很想将陆溪引出来,把很多事情问清楚,能找机会抓住这个心腹大患就更好了。 顾念跟年深和叶九思不同,他对陆溪没有任何友情滤镜,而且大概是受原书影响的缘故,他甚至从最开始就把对方归入了反派之列,下意识地把陆溪当作他们在这个时代的需要打败的最大对手。 可是,陆溪毕竟不是普通人,想骗他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那天筵席之后绑架他失败,陆溪肯定会更加小心,普通的理由肯定无法引他上钩。 “不然用我做饵?”顾念转动着手上炭笔,思路跟笔一样转得飞快,“上次他想绑我走失败了,现在肯定还没找到替代方案。咱们可以试着散布消息出去,就说要在这里造座跨江大桥,我为了造桥的事情,每天都带着人要去长江沿岸勘测河岸地形。看看他知道之后,会不会找机会再来绑架我。” “不行。”叶九思立刻否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太危险了,万一他真把你绑走怎么办?” “咱们可以做好万全的布置,我随身带好麻药迷药毒药炸药,”顾念绕口令似的念叨了一堆药,“你和年深他们再埋伏在四周,应该不会出问题。” 顾言摇头道,“真要绑架你,他自己没必要再出面,反正上次那几个黑衣人都看过你的样貌了,直接派他们来就可以,到时候恐怕反而打草惊蛇。” 顾念叹了口气,也对,上次是因为他出席庆功宴。 还有什么能让他无法推却,必须出席的场合呢? 等等,或许可以……顾念脑子里刚冒出个模糊的念头,帐外突然有人传报,“吴郎君回来了。” 吴鸣回来了?顾念跟顾言和叶九思对视了眼,正要起身去帐外迎接,一个半身鲜血的人就被两个兵卒用担架抬了进来。 吴鸣?顾念一惊,连忙朝担架奔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年深[认真脸]:收了我的笔簪,就是我的人,以后只能跟我住皇宫。 (((//Д//))) 顾念:不然你还想分居? 年深:…… 到底是谁想分居? 备注:这句话改写自。 第229章 他虽然是先起身的,动作却依旧没有旁边的叶九思快。 眨眼之间,身形交错,后发先至的叶九思就已经赶到了帐门口,担架上那人衣发凌乱,浑身的血污已经将衣袍浸染得很难看出原来的颜色,凄惨得几乎不成人形。他的头偏在一侧,双目紧闭,明显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这些家伙怎么搞的,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先往医帐那边送? 小世子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凑近担架,急切唤了声,“吴鸣?” “叫我?”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九思条件反射地就要出手,出拳的刹那又反应过来,硬生生收住了。他转过头,只见吴鸣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身后,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小世子:??? 顾念&顾言:??? “你……他……”叶九思僵滞在原地,脑子打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仔细看,吴鸣身后的帐帘还在微微晃动,显然是刚刚进来。 “这是陆溪关在地牢里的人?”顾念倒是比小世子反应快些,马上理清了眼前的状况。 “嗯。”吴鸣点了点头,“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原来的那个。” “你可太帅了!”顾念朝吴鸣比了个大拇指,惊喜地跨前两步,迅速查看了下担架上躺着那人的状况,不禁又立刻皱起了眉头。 也难怪叶九思认错,担架上身形瘦削,与吴鸣非常相似,脸又被乱发和血污盖着,确实很难分辨。 担架上的人身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叠加,那些新伤口明显是敷了止血的药粉的,但估计是由于吴鸣这一路带着他长途奔波的缘故,伤口不但没好,还反复被震裂渗血。 而且他的唇色紫乌,似乎有中毒的迹象,此刻气息微弱,出气多入气少,看起来十分危险。 “哎~”顾念正在查看那人的伤势,背后却传来叶九思的惊呼。 他和顾言两人正簇拥着吴鸣走向帐内那张大面五足局脚榻,打算让他好好休息下,没想到,才走两步,吴鸣却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幸亏叶九思离得近,惊呼出声的瞬间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将人接住了。 “先扶他坐下。”顾念急忙道。 顾言搭了把手,跟叶九思一同将吴鸣送到了榻上。 “你们先把他送去医帐急救。”顾念飞快地吩咐身边那两个抬担架的兵卒,“告诉他们,不用吝惜药材,一定要把人救活,我们稍后就到。” 兵卒们得令,急忙将人抬往医帐,顾念则转身奔向五足榻上的吴鸣。 “没事吧?”顾念坐在榻沿上,正要探看吴鸣的脉搏,却被他甩开了。 “没事,就是一路赶回来,太累了。”吴鸣笑了笑,脸色却愈发苍白。 看他这强撑的模样,难道受伤了?顾念眉心紧皱,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丝担忧之色,正想解开吴鸣的衣衫查看,顾言已经快他一步,直接撸起了吴鸣左臂的衣袖。 袖子下面果然缠着纱布,隐隐还在渗血。 “受伤了怎么不说?”顾念着急地道,“还有别的伤口么?” 吴鸣心虚地垂下眼皮,没有答话,顾言扫了两眼,用胳膊肘撞了撞顾念的肩膀,示意他注意吴鸣的腰腹位置。 顾念会意,伸手就去解吴鸣的腰带,吴鸣正要‘反抗’,被顾言和叶九思一左一右按住了手臂和肩膀。 “抵抗是没用的,你放弃吧!”顾念胜券在握地伸出了‘魔爪’。 “咳~” 帐门口传来轻清咳嗽的声音,众人转过头,就见年深站在门口。 “你们在做什么?”年深英俊的长眉微微皱起,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 他刚从镇南军那边回营就听说吴鸣回来了,在顾念这边,便匆匆赶了过来。万万没想到,进来之后看到的会是顾言顾念叶九思三人合力要扒吴鸣衣服的奇怪场面。 “他受伤不说,我们正在检查他身上哪里有伤口。”顾念‘控诉’道。 “严重么?”听说吴鸣受伤,年深也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顾念拽开吴鸣的外袍,果然发现他腰腹间缠着圈纱布,但前面没看到有渗血的地方,再往后面找,在后腰的位置找到了血迹。 “放心,都是皮外伤,我都敷好药包上了。”吴鸣挣开叶九思和顾言的手,掩上了自己的外袍。 “陆溪那边有人能伤得了你?”年深的眸子里闪过抹诧异之色。 以吴鸣的轻功,打不过还可以跑,世间能在他身上连伤两处的高手,简直凤毛麟角。陆溪身边如果藏了这样身手的人物,上次恐怕就把顾念劫走了。 “他还从地牢里带了个人回来。”顾念朝医帐的方向扭了扭头,“那个伤得更重,我让人先送到医帐去了。” 想到那人,顾念不禁有些担心,秦染还在沧州,这次随大军而来的只有那些秦染带出来的医徒,处理常见的刀箭外伤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像担架上那个人这么棘手的状况,他们拖延些时间还可以,想要治好,恐怕不太可能。 “你担心医帐那边可能救不活?”年深看出了顾念的担忧。 “要救他,得我阿舅出手才行。” 顾言的两条浓眉拧到一起,“你打算把人送去沧州?” “他的身体禁不住折腾了,恐怕得请阿舅过来一趟。” “那还等什么?”顾言道,“赶紧写信,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去迎他。” 顾念隐隐觉得顾言太急切了,但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毕竟现在天下初定,镇东军的余孽还在四处逃窜,他在镇西军大帐都差点被人绑走,秦染来的路上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确实还是接一下比较保险。 顾言写信的功夫,年深也让人给吴鸣熬了锅补气血的汤药端了过来。 等吴鸣喝完药,脸色略微好转,叶九思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吴鸣似乎觉得有些丢脸,掩面叹了口气,把自己潜入临安府之后的状况叙述了一遍。 根据事先得到的线报,陆溪已在钱塘‘安家’。吴鸣进入临安的地界之后,便直奔钱塘。他其实也不算鲁莽,先是在陆家那座大到足足占了一条街的宅院周围观察了两日,查看了下陆宅日常人等的出入状况,又打听了一圈消息,最后才去找镇西军在当地的眼线接了头。 多方查探之后,他得出几个确认信息,第一,陆溪确实在他入城之前就已经离府。第二,陆府的外围看不到镇南军的兵卒,但是有陆家自己的家将,人数大约在五百到八百之间,每日会在家宅内巡逻,保护府宅的安全。第三,陆溪在钱塘的宅子不止一处,除了城内的大宅,在城外还有一大一小两处别院,都可以藏人。 吴鸣原本不太确定陆溪会把人藏在哪里,但根据当初在长安时的状况推测,觉得陆溪还是把人藏在自己身边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还打听到的一个消息,陆溪搬进宅子之前,专门找人重新修造了一遍,耗时数月之久,非常可能加造了‘地牢密室’。所以便把陆宅当作了第一目标。 反正实在找不到的话,还可以再去城外那两处宅子看看,吴鸣当时是这么打算的。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为了寻找地牢,吴鸣确实也费了一番功夫,他第一个去的就是书房,可惜却扑了个空。陆溪的书房里虽然依旧有个暗格,里面却只有床榻大小,装的也都是金银珠宝,并没有人。 那些家将的巡逻异常勤勉,尤其对陆溪的院落更为上心,巡查频率几乎是其它院落的两倍。 安全起见,吴鸣只能慢慢翻找。幸好陆溪不在府内,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方便。 他足足找了三天,最后才在陆溪的卧房找到地牢入口。 接连多日进出陆府都没有出现任何状况,也让吴鸣放松了警惕,那些家将人虽然多,身手却着实有限,完全对他构不成威胁。 那间地牢的格局跟长安旧宅底下的十分类似,吴鸣很快就打开外面的机关门,见到了被用颈链锁在里面的那个人。 这间地牢的条件似乎比当初长安的那间还要差,到处都是蜘蛛和虫子,吴鸣一进去,那些虫子就飞快地爬走了大半。 开始的时候,吴鸣原本是想跟那人聊聊,问清楚他姓甚名谁,到底为什么被陆溪关在这里。可惜的是,大概是被关的时间太长了,那人有些疯疯癫癫的,完全词不达意。 吴鸣衡量了下状况,决定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他怕那人在出去的途中‘捣乱’,先用迷药把人迷晕了,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那把切金断玉的匕首切开了锁链,背着人就往地牢外面跑。 为了避免被人太快看出异状,吴鸣甚至还在背人出地牢之后小心复原了室内的的机关。 然而,就在他背着人走出房门的时候,院外便传来了凌乱纷杂的脚步声,还有那些家将的疾呼,“快,有人闯进公子的院子了,快去抓人!” 他只能选择往声音较少的西墙那边跑,却还是被发现了。 事已至此,吴鸣便只能硬着头皮突围,毕竟背着个人,多有不便,他和担架上那人身上的伤,大半都是在那个时候弄的。 之后他便一路逃出了钱塘,带着那人奔往镇西军大营。 吴鸣懊恼地锤了下榻沿,“说起来真的特别奇怪,我后来反思了许久,都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或许是地牢机关牵着铃铛。”叶九思道,“我家的金库就有个这样的东西,还连了两条线,一边连到父亲房内,一边连到值夜的家将那里,一旦有人打开机关,就会触动铃铛,两处都会立刻发现。” “你不早说?” 叶九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开这种机关啊? “你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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