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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曜星手上有什么新的惊世骇俗的厉害武器,确定我们这边防不住,怕夏初受伤,所以提前把自己师弟支开?” 这么说来,崇澜给夏初的这封信就是带着善意的了? “他手上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为什么之前不用,要等到现在?” “造大型武器多费时间啊,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出来的,”顾念眉心微皱,颇有代入感的想起了他和墨青每次研究新武器的情形,“说不定之前还没造好。” 年深:………… “而且,这其实也能与夏初说卦象上看起来是大凶之相合得上。”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身处这个奇怪的时代,顾念虽然想不通缘由,但鉴于夏初卜卦过往所表现出来的超高准确度,他现在是完全不敢忽略对方的卜算结果的。 “万一卦象上的‘凶’指的是去平州呢?” 顾念撇了撇嘴,也是,根本无法确定留在锦州是‘凶’,还是去平州是‘凶’。 “恐怕只有去了才会知道。” “但是这样的话,夏初有危险怎么办?” “卦象上不也说了,可能会遇到贵人么?”年深将信笺摊平在桌案上,屈指在‘逢凶化吉’那几个字上敲了敲,“我的建议是去。但事关夏初的安危,必须得他自己做决定才行。假如真的要去,也要做好保护他安全的准备……” “你们在干嘛,叫人吃个饭也磨磨唧唧的,半天都不来!”年深的话被闯进来的吴鸣打断了。 年深修长的手指尴尬地顿在纸上,他本来是被‘派’过来叫顾念吃饭的,结果因为夏初的信在这边跟顾念聊起来,完全把自己过来的目的忘了。 “也没多久吧?”顾念这才知道年深过来做什么的,笑着抓起外袍往身上系。 吴鸣‘啧’了声,“还不久?你都不知道你阿兄那个脸色有可怕,简直比以前飞来谷下大雪的那个除夕夜还冷,我坐在旁边差点被冻死。” 顾念:…… 三人赶到用饭的餐堂,顾念老实地坐到顾言旁边,解释了下夏初来信的事情,顾言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 昨天顾言和年深他们去打猎,弄到好几头獐子,正好今天厨房便加了菜,专门加了几道菜。 一道是炖得软烂入味的獐蹄筋儿,一道是红烧獐排,还有一道是混炒獐肉丁,顾念坐下时便觉得肉香扑鼻。 肉丁专门先用油炸酥了外皮,炒的时候又加入了嫩笋丁和松子,笋丁的鲜嫩的味道中和了肉丁的油脂,鲜而不腻,再加上松子的脆香,口感丰富,味道鲜美,再加上旁边的夹饼,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道菜显然是厨子们根据顾念当初提供的菜谱和今天厨房里的食材发挥的。 有了炒锅和豆油这对‘黄金搭档’,怎么能没有炒菜呢?顾念去年年底便给渝关城的厨子们提供了一大堆菜谱,当然,其中有很多顾念只吃过没做过,只能提供最终成品菜的口感和味道,至于前端的做菜过程,就靠大厨们各自对着锅和豆油琢磨了。大半年过去,显然成效越来越好。 见年深接连吃了两块夹饼,顾念不禁笑得眉眼弯弯,年深其实很少开口对什么菜色表达喜好,但只要见他接连夹两口以上,就可以确定他喜欢那道菜的味道。 顾念正盯着年深‘傻笑’,小腿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吃痛地回过头,就见旁边的顾言一副‘朽木难雕’的表情瞪着他,“好好吃饭。” “哦。”顾念乖乖拿起了筷子。 距离八月初五已经没剩几天了,再加上信函往来以及为了确保不出问题需要提前赶往平州,当晚顾念和年深等人商量过后,先给夏初寄出了回信,又给平州的暗探捎去消息。第二天一大早,除了留下来镇守垂河的顾言,顾念、年深、吴鸣三人全都骑着快马赶往渝关。 拿下沿海的两城,也让晒盐场地往北扩展了十数倍,踏上靠近海岸线的大道之后,触目所及,到处都是开垦得规规矩矩方块状的盐田和顶着大太阳在盐田里忙碌劳作的身影。 “看来今年咱们的雪花盐产量会大大增加。”顾念看着盐田里白花花的盐堆,仿佛看见了大笔入账的金银,开心极了。 有了钱,之前他设想的那些官坊农具坊就能尽快建立起来了。到时候一方面可以根据各村的具体情况多造些龙骨水车和筒车,帮大家灌溉农田,充分利用水力条件,另一方面也可以用‘租赁’的方式为大家提供新式农具,既能缓解农户们的经济压力,又能让他们用上新式农具节省时间和气力。 省下来的时间,就可以再弄样类似打猎、养菇、养鸡、养猪之类的副业或者手巧的也可以接些打造简单农具零件之类的活计,拿工钱帮忙修路,总之,能多出些赚其它钱的时间。等到之后那几个铜铁采矿场、榨油厂、‘零件加工厂’出来,还可以去工厂打些零工帮忙,几年的正向循环下来,所有农户的收入和生活水平肯定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到时候,整个北地都会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等到渝关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顾念、年深和吴鸣三人都愣住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顾念不太确定地问身边的另外两个人,“我怎么看到城门前多了个门神?” “如果你指的是城门旁边那个巨灵胡的话,那你没看错。”吴鸣也看着城门的方向眼神发直。 渝关城的北门外,赫然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足与旁边的城门洞持平的巨型木像,外形颇像庙观里的那些怒目金刚,横眉立目,袒胸披甲,手持一柄阔刃宣花巨斧,杀气腾腾的立在城门边,仿佛文字版的门神直接化形而出,声势骇人。 等他们打马再跑近些,还能听到那木像的‘说话’声,“有渝关木契的走左边,没有木契的走右边。” 虽然吴鸣知道那应该是留声机的‘功劳’,但乍然听见木像‘开口’,还是吓了一跳。 “木契是什么?”顾念不解地看看吴鸣和年深,他才半年没回来,怎么感觉都不认识渝关了? “别看我,我离开得比你还早呢。”吴鸣摆了摆手,二月他从凉州那边回来,直接就被顾念支出去找鹤圣人的踪迹了,根本没回来过。 年深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再靠近些,他们就大概看明白了,所谓的木契是块两侧带有鱼骨状齿纹的玉佩大小的木牌,可以挂在腰带上。 城门的通道加了机械闸口,分为左右两侧,持有木契的百姓可以直接在闸口标记红圈到位置插入木契,木质闸门会自动开启。 右边的是人工通道,依旧由守卫像以前一样,人工检查,然后由一个守卫专门帮忙开闸口。换句话说,城内的居民出入变成了‘自助’的方式,节省了守卫的许多人力和时间。当然,相应的,门口的守卫人数也少了一半。 人虽然减少了,闯门的难度却增加了,除了闸口,城门内侧上方还加装了数把弓弩,瞄着城门内外的各个方位,等着招呼那些想闯入的人。 顾念惊讶地看着那个机械式的闸口,这玩意他就是许久之前跟墨青在飞来谷讨论大门结构的时候提过一嘴,没想到墨青竟然一直记得,现在还加装在了渝关城的城门这里。 守卫们自然是认得顾念和年深他们的,见到顾念他们回来,连忙叉手行礼,将他们送了进去。 走进城内,秩序愈发井然,从城墙往下运番薯的吊车纷繁忙碌,水渠边的带动水力榨油机的水车扬起哗啦啦的水声,水泥大道上,到处可以看到带着骑着‘追星车’的百姓身影,大部分车的前后位置都加装了货篮,方便携带东西,众人脸上都笑意盈盈,一派和乐兴旺的模样。 马背上的吴鸣迎着晚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是咱们渝关城最舒服。” 年深脸上也露出淡淡地笑意,“希望以后北地所有的城池,中原所有的城池,都能有这样的光景。” “必须的,不过,咱们渝关城的百姓必须要是最幸福的,”顾城主朝着年深扬起下巴,黑亮的眸子在夕阳下璀璨生辉,雄心勃勃,“咱们渝关,以后可要做天下第一机关之城。” 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墨青留在渝关,然后把渝关作为机械化的‘起点’,未来所有的工业化机械、新型战船、蒸汽火车,都将在这里实验、诞生,开往中原大地,掀起轰轰烈烈的机械化变革。 三人在渝关城略微修整了下,夏初比他们先一步到达,众人商量了下整个行动计划,决定由顾念、年深、吴鸣带人先行赶往平州,暗中查探布置,夏初则按照正常的行程,提前一天到达平州即可。 八月初一,顾念等人便离开渝关,一路直奔平州而去。 作者有话说: 顾念:我要建一座赛博朋克化的机械之城!╮(╯3╰)╭ 备注:汉代《遁甲开山图》记载:“有巨灵胡者,遍得坤元之道,能造山川,出江河。” 唐代为其附会了另一个名字秦洪海,或与其河神性质与“巨灵胡”的说法有关。 第193章 崇澜当初早就在海岛见过顾念和年深的本来样貌,平州又是镇东军的地盘,如果想避人耳目,改装还是要改的。 考虑到年深戴帷帽的装扮在崇澜面前出现过,为避免同类的装束反而引起注意,顾念和年深这次便装扮成了靺鞨族出来贩卖皮货和山货的猎户,两人不但都贴了胡子,编了堆小辫子,还特意抹黑了皮肤,力求与原本样貌差别能尽可能的大些。 为求逼真,顾念他们还带了两个靺鞨族人,一路都说靺鞨话,只有跟汉人沟通的时候,才会学着完颜忽烈当初的腔调,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挤’汉话,仿佛汉话说得不熟的模样。 年深更简单,直接装作完全听不懂汉话。他的靺鞨话虽不及顾念那样精通,但因为常年和完颜兄弟打交道,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和对话还是能搞定的。 崇澜并没有见过吴鸣,他便仍做原本的打扮,装作与顾念他们不认识的模样,兵分两路赶往平州。 靺鞨族‘小分队’到达平州之后,原本晴朗的天色突然转阴,狂风大作,天边飘来大朵铅色的阴云,整个平州城的天色瞬间黑沉。 顾念耳边的小辫子被吹得乱飞起来,砸在脸颊上,上面缀的兽牙拍得他生疼。 为避免被大雨淋到,四人加快步伐赶往客栈。 崇澜约夏初见面的那家客栈名叫‘福来’,坐落在平州城东边,也是北地盛行的下酒肆上客栈的二合一布局。 福来客栈也是当初最早跟飞来谷做白酒生意的三家客栈之一,几年过去,琉璃光的酒坛已经在客栈掌柜的身后占据了‘半壁江山’,销量可观。 崇澜现在还认不认得出他们不知道,反正那位跟顾念见过数次的掌柜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他们前脚刚进客栈,后脚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没一会儿,酒肆里就涌进了不少避雨的人。 此刻时间有些尴尬,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有些跟掌柜熟的,打个招呼便在门口的闲位上坐了下来,不熟的,只能装模作样的点壶饮子和两碟茶点,等着雨停边聊边吃。 他们特意要了两间临街的上房,然后点了份烤羊腿,几个下酒小菜、一壶酒一壶酪浆进房间,将桌子搬到窗边,边吃边观察楼下那条街的状况。 顾念看人,年深则在评估着在暗杀、绑架、迷晕等状况之下,周围所有可能的进攻以及撤退路线,以便几天后见机行事。 确定周围的人暂时没什么异状,无所事事的顾念便开始烤肉,这家店的蘸料除了寻常的盐、茱萸粉什么的,还有半碗带着蜂巢的蜂蜜。 他抹了些蜂蜜在肉上,放在炭炉上烤的时候,瞥到旁边那碟盐,又想起前些日子顾言‘影射’他不如年深心思缜密的事情,不禁兴起了捉弄年深的心思。他随手倒了杯酪浆,然后又往里加了半勺盐。 对面目睹这一切的那个靺鞨族兵卒不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吃法? “喝点东西吧。”顾念若无其事地把那杯加了料的酪浆递给年深。 年深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酪浆甫一入口,他就察觉了不对劲儿,抬眸看了眼顾念。 顾念没绷住,捧腹大笑,拍了拍桌案,“好喝吗?” 心眼多又怎么样?还不是很好骗! 年深硬生生咽了下去,眉峰微扬,那两个靺鞨族的兵卒立刻识相地退出了房间。 等顾念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年深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扣在墙壁上,将剩下那小半口酪浆递到他唇边,“好喝,要不要尝尝?” 顾念:………… 顾念挣扎半天,最后只得认命的伸出舌尖儿舔了一下,苦咸的滋味直冲脑门。 太难吃了!顾念的脸立刻皱成一团。 年深从蜂蜜碗里舀了些蜂蜜含进嘴里,然后垂头吻上了顾念的嘴唇。 原本的咸味被甜味覆盖,化腐朽为神奇般的在味蕾之间激发出海盐芝士般奇妙的味道,然而顾念很快就分辨不出那么多了,他被年深撩拨得双膝发软,神魂颠倒,差点丢脸的背过气去。 “难怪我阿兄说你是这个!”半晌过后,终于喘匀气的顾念恨恨地指了指蜂蜜碗里的那块蜂巢。 年深皱了皱眉,“你阿兄说我像毒蜂那样危险?” “不,”顾念白了他一眼,“是说你心眼比蜂巢还多!” 年深:………… 大雨过后,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瞬间凉快了不少。赶在关铺前大约两刻,顾念他们去暗探所在的山货铺‘送’了趟货。 夏初是七月二十二收到的信,也就是说信大约是在七月二十日左右托人送出的,崇澜如果提前要在平州有所‘布置’,按理来说差不多应该是七月中旬以后的事情。 暗探表示,平州的上个月非常平静,无论是官衙和都护府那边,每日都有眼线盯着,最近虽有几次客人到访,但都是之前来过的,没有生面孔。接到消息之后,他们更是尤其注意了福来客栈周围,里里外外,并没有什么任何异常之处。 至于画像上的人,之前不确定,但他们接到画像之后,肯定是没有来过的。 年深屈指轻叩桌案,“如果他和我们现在一样,改变了装扮,你确定还认得出么?” 暗探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如此就说不准了。” 顾念与年深对视了眼,沉默下来。 之后的几日,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雨。八月初四的晚上,夏初带了两坛琥珀光作为礼物,住进了福来客栈。 掌柜的一见道士打扮的夏初,便问他是否是初一道长,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说有位姓崇的掌柜已经提前帮他订好了上等房,并且付好了费用。 夏初打听了下那人的身高样貌,却并不是崇澜本人。 初五上午,午初时分。 阴沉的天气里,夏初依照信上约定的时间,在福来客栈一楼大堂那张临窗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位子和菜色也是提前订好的,全都是小时候的夏初喜欢的口味。 顾念和年深他们在隔两桌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一桌酒菜。 眼见着菜都上完了,距离约定的时间也过了小半个时辰,崇澜却根本没有出现。 窗外又下起了雨,夏初枯坐了大约两刻左右,实在忍不住,便起身去找掌柜的询问。掌柜却道当初那人是直接付了房钱和餐费,除此之外,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夏初满腹疑惑地回到座位上,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乞丐啪嗒嗒光着脚板冒雨跑进了客栈。 “哪位是初一道长?”小乞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扬声道。 “我是。”窗边的夏初立刻应声。 “有位姓崇的郎君让我给您送样东西。”小乞丐从怀里掏出个轻飘飘的蓝布小包袱递给夏初,也不等夏初再开口,转身又跑进了大雨里。 年深抬手摸了摸垂在耳边的辫子,雨幕之中,街对面的杂货铺有人飞快地追着小乞丐走了出去。 夏初打开那个已经半湿的布包,发现里面还包了层防雨的厚油纸,拆开油纸才看见信封。 “当!”信封没有封口,一块小小的金铤从里面掉了出来,砸在桌面上,吓了夏初一跳。 他再看看里面,还有封信,展开来看了看,倒确实是崇澜的笔迹。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只说自己这边突然遇到点急事走不开,请夏初在平州再等他三天,那块金铤是让他这三天拿来花销的。 夏初:??? 夏初刻意把信略微拿起了些,对着斜对面顾念他们的方向。看到信上的内容,顾念和年深交换了个眼神,遇到了事情,三天后才能到? 顾念不禁皱起了眉心,不对劲儿,这件事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回到屋内,顾念便和年深讨论起来。 “会不会是他发现我们了,所以才不肯现身?” “那他完全可以在小乞丐送来的信里说取消这次见面。” “奇了怪了,崇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前来看,可以肯定的是他希望夏初继续留在平州三天。” “但三天能做什么?攻打锦州?”顾念皱了皱眉,“那他现在在哪里?” “可能根本不在平州城。”既然那个顶着‘崇澜’名字帮夏初下定金的人不是本人,刚才让小乞丐来传话的,也未必是本人,他可能只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但这样的话,想不透他做这一切的目的了。 “不对,他就算不在平州城,可能离得也不远。”顾念眼睛一亮,屈指打了个响指,“他要是一早就想让夏初在平州待三天,完全可以当初给客栈掌柜付定金的时候就直接给三天,现在临时又送信过来,似乎更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状况,不得不‘追加’。” 年深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到了约定时间再找个小乞丐来传信,和直接透过掌柜的传信,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还有,那封信的外面特意包了油纸防雨,证明他知道今天平州城在下雨。就算他本人不在,也一定有一个可以跟他通消息的眼线在!” 年深眉心微展,眼底露出运筹帷幄的笑意,“那他就逃不掉了。” 平州城南门外三十里,紧邻大道,有间供过往行人歇脚纳凉顺便喝口饮子的茶棚。原本只是村人在路边支的布棚,后来大约是生意不错,变成了两间草棚。 淅淅沥沥的雨中,棚内零星坐着三五个客人,正在避雨饮茶。 大道尽头,一匹快马正冒着大雨从平州城的方向飞驰而来。到了茶棚,马上的青年勒马停了下来,将马系在门口,快步走进茶棚,径直走到一个正在喝茶的中年文士面前坐了下来。 “怎么样?”那个文士模样的人给他倒了杯水。 青年甩掉滴水的蓑衣和帽子,顺手支在草棚的柱子边,露出手腕上一颗红痣,“搞定了,他没有生气离开,应该是会继续住三天。” “那就好。”中年文士长出口气,一副释然的模样。 “你这个师弟到底是打哪里冒出来的,为他徒增这许多麻烦,值得么?”青年不解的道。 中年文士抬眼看向大道尽头平州城的方向,“有些事情,不是值不值得,而是舍不舍得。” 青年啧了声,“我以为普天之下,为了公子,你已经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他不一样。”中年文士端起自己面前已经放凉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穿戴好蓑衣,离了茶棚,骑着马冒雨朝南方行去。 刚走了百来丈远,路边的树梢上突然闪出道寒光,直奔中年文士的面门而来,旁边的青年立刻抽刀去挡,那道银光却像活物似的,绕过他的刀缠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道转眼将他带摔到马下。 没等中年文士反应,那道银光便松开青年,神出鬼没地绕了回来,掀掉了他头顶的蓑笠,紧紧捆住他的上半身。 “谁?藏头露尾的,有本事滚出来!”地上的青年爬起来,捡起自己的刀就要往树林的方向冲。 “阿海,你不是他的对手。”中年文士喝止住青年,他虽然被银丝捆住,面色却并不慌张,顺着银丝看向树后,“不知哪位豪杰在此,可否一见?” “豪杰称不上,只是个跑腿的。”一个青年斜倚在湿漉漉的树干上,懒洋洋地吹了下额前缀着黄色蜜蜡珠的小辫子,“我没认错的话,阁下就是初一道长的师兄,崇澜吧?” 作者有话说: 吴鸣:跑那么远,累死老子了! 第194章 大雨之中,崇澜轻轻叹了了口气,不答反问,“我们好像没见过面,你来自渝关城?” “道长何不屈尊跟我走一趟,自然就都清楚了。”吴鸣身形微晃,翩若惊鸿,眨眼便从树上跳到了那个叫阿海的青年原本坐的那匹马上,精妙的身法看得阿海目瞪口呆。 雨水将吴鸣的青衫淋得半湿,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愈发衬托出他身上那份游走江湖落拓不羁的豪侠之气。 崇澜垂下眼皮看了眼紧缚在身上的银丝,苦笑道,“看来在下恐怕是无法拒绝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吴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那咱们就赶紧走吧,秦医师可是说过,淋雨容易风邪入侵。” 说罢,掉转马头,拽着崇澜朝平州城的方向打马而去。 “哎~”那个叫阿海的青年站在原地愣了愣,连忙跟在后面追了上去,“你等等,你慢点!” 为了掩人耳目,吴鸣没有直接带崇澜回平州城,而是在距离南门十里左右的一处农户土房停了下来。这里原本是当初飞来谷设立在外围的‘前哨’之一,后来因为孙狱丞的缘故,飞来谷被毁,这里也就随之空置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崇澜和阿海被‘请’上一辆马车,连夜带回了渝关城,将他们软禁在东面的一处偏僻院落,饮食起居都有专门的人照顾,菜色也颇为不错,除了不能自由出入,简直就像是来做客的。 阿海不放心,每次对仆从们送来的吃食都会谨慎的查验,崇澜却是一派处变不惊的模样。 他们在小院里住了一天,除了那些仆从根本没有人过来。 掌灯时分,阿海对着一桌餐食不禁有些疑惑,“他们这是干嘛?打算就将咱们关在这里,不闻不问?”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窗边正在折螳螂的崇澜抬头瞥了眼院子,窗外狂风大作,风雨如注。 “你都不害怕吧?” “既来之,则安之。”崇澜不紧不慢地折动手里的草叶。 “现在这种状况,你让我怎么可能‘安‘得下来?” “不然你出去淋淋雨,冷静下?” 阿海:…… “放心,该来的总会来。”崇澜将最后那截多出的叶角塞回去,把折好的那只螳螂放在桌案边,那里已经摆了一排草编螳螂,昂首抬爪,栩栩如生。 次日上午依旧风雨如晦,顾念、年深和叶九思终于出现了。 仆从端了几杯云霞饮上来,摆在几人手边。 “这是我家当年在长安饮子店的招牌饮子,道长尝尝?” 顾念朝崇澜盛情推荐,顿了顿又道,“我该怎么称呼呢?山宗道长,崇澜道长,还是鹤圣人?” 听到最后三个字,旁边刚端起杯子的阿海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砸在自己的膝盖上。他这个反应,就等于已经变相替崇澜承认了鹤圣人的事情。 崇澜瞥了眼阿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顾念,“俗名而已,顾城主喜欢哪个就叫哪个,不妨事。” 顾念唇角微翘,“我有几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请教道长,不知道长可愿赐教?” “崇某尽力。” “五年前,道长为何要建议契丹人挥师南下?” 顾念单刀直入。 “当时契丹国主本就想要南下行事,不过希望找个借口提振军心,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崇某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道长这下顺水推舟,中原可是生灵涂炭。” 崇澜面色淡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达成所愿,自然也要有所牺牲。” “道长与申国公府上,或者小世子叶九思之间,可有什么私怨?” “我与申国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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