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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色种子! 顾念:!!! “顾城主不认识也不奇怪,中原并无此物,此物乃是西瓜的种子,长成之后,甘甜多汁,乃是我契丹国主当日大破回鹘时带回的果种。”见顾念怔住,徐恺满面笑意, “你们汉人讲究礼尚往来,今日得顾城主瓜种,我契丹也愿回赠此种,作为答谢。” 认识,怎么不认识,只不过好久‘没见’,有些惊讶罢了,顾念连忙端起酒杯,又敬了耶律太延一杯,此行能得到西瓜种,还真是意外之喜。 徐恺又拍了拍手,第二个仆从又端上来个同样盖着盖布的盘子。 顾念正要伸手去揭,突然闻到了股血腥味,年深按住他的手腕,自己抬手揭开半角,盘子上摆的,赫然是个人头! 顾念好奇的偏过头,猝不及防地看到盘子上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再一细看,那居然是鹤圣人的人头! 作者有话说: 顾念:哪有送礼送人头的,吓死哥了! 备注:1、“西瓜”最早见于唐五代时期胡峤《陷虏记》一书。胡峤作为宣武军节度使萧翰的书记,和萧翰一起进入契丹,后来萧翰被杀,胡峤成为俘虏,七年之后才回到中原。《陷虏记》记载:“遂入平川,多草木,始食西瓜。云契丹破回纥得此种。以牛粪覆棚而种,大如中国东瓜而味甘。”据此来看,西瓜是由回纥传到契丹的。但是,西瓜真正传入中原并被大规模种植是在南宋时期。 第857章 谁送礼会送人头啊??? 被人头‘暴击’,虽然不到太失态的地步,顾念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年深迅速将盖布放了回去,语调冰冷,“枢密使这是何意?” “误会,误会。枢密使绝对没有要惊吓顾城主的意思,”徐恺也发现顾念似乎被鹤圣人的人头吓到了,急急摆手让侍从把人头带了下去。 他也已经喝了不少酒,说话也变得略微有些大舌头,“此人害死我家枢密使的儿子,顾城主也是知道的。前几日鹤圣人来游说我主,枢密使终于得了报仇的机会,杀了此人。又听说当初顾城主曾经在城外搜索过此人的下落,还以为顾城主也跟此人有仇,便想着送上他的头颅,共图一快而已。” “是我胆子太小,让枢密使见笑了。” 顾念整肃了下心神,提起酒杯又敬了耶律太延两杯。 耶律太延之前就喝得醉意熏然,又两杯酒下肚,脑袋愈发昏沉,徐恺便让人将他先扶到旁边的榻上休息。 “鹤圣人去了临潢?”顾念给徐恺续了杯酒,重新提起鹤圣人的事情。他们的确想知道鹤圣人的踪迹,十天之前听说在辽州,还特意派了吴鸣过去查探消息。 “不是临潢,现时正是春季捺钵,我王并不在临潢。”徐恺便边陪着顾念喝酒,边详细解释了下此事的经过。 四时捺钵,乃是他们契丹人的传统,通俗一点的理解就是四时巡游渔猎的意思。春季纵鹰鹘逐鹅雁,凿冰捕鱼,夏季则重裘深山,林猎避暑,秋季策马山林,逐鹿射虎,冬季再迁往温暖之处,向阳而居。 只不过今时今日许多契丹人已经跟归属契丹的汉人同化了,放弃了捺钵的习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原地。 顾念点了点头,白天跟他们学习种植的那几位,其实都是归顺契丹的汉人,这方面契丹人还是远不如汉人的有天赋和兴趣。 但契丹王庭的贵族们依旧保留了这种生活习惯,所以一年之中,契丹王临潢的宫殿大多都是空置的。 四月正是他们凿冰捕鱼,放海东青捉鸭、雁的春季捺钵时节,是他们契丹四时捺钵之中重要的。 类似汉人在春耕有比较隆重的‘御驾亲耕’仪式,契丹的春季捺钵也仪式感十足,契丹王带领贵族们盛装出席,各坊进献精心挑选的海东青,再由王上亲手放出,得到头鹅之后荐庙宴饮,君臣酬酢,头插鹅毛,饮酒为乐。 鹤圣人曾经准确的卜算出两次春汛、秋震之事,让契丹人免遭受灾祸,所以契丹王对他很是看重,每到春季捺钵都会邀请他一同出席,顺便再卜算下今年的状况。 “他的卜算就没出过错吗?”顾念夹起块鹅肉送进口中,怪不得鹤圣人当初敢杀枢密使的儿子,原来是契丹王眼前的‘红人’。 “其实前几年有次应该算出过问题,但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徐恺端着酒杯的手顿在空中,似乎有些纠结事情的责任到底应该算在谁身上。 “什么事?”顾念好奇地追问了句。 “就是四五年前,我契丹大军南下的事情。”徐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四五年前,契丹大军南下,那岂不就是当年攻到长安城下的那次? 顾念额心微跳,霎时间觉得血管里所有的血都涌到了脑袋里。年深放在桌案下的手轻轻按了下他的膝盖,示意他放松些。 徐恺倒是没注意到顾念这边,放下酒杯才道,“当时北地连续两年遭遇天灾,我契丹也缺钱缺粮,有人便建议我王,不如趁着大亁刚刚建朝,立足未稳,南下一番以补亏空。” 至于‘南下一番’是什么意思,他没明说,顾念和年深却是懂的,说白了就是劫掠,抢钱抢粮抢人。 “我王当时有些犹豫,便请鹤圣人卜算了下,”徐恺木然的盯着手边的空酒杯,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最后结果据说是‘所向披靡,连下十一城。’” 顾念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年深,这么说来,这九个字就是当年让契丹王下定出兵决心,让中原大地生灵涂炭惨遭洗劫的万恶之源,罪魁祸首? 让契丹跟镇东军互斗,两败俱伤,坐收渔利……这计策真是聪明又毒辣。 “当日耶律将军的大军也确实接连大胜,还送回了一部分粮食和财宝,但耶律将军最后却战死在长安城下,七万大军,全军覆没,我阿弟也在其中。”徐恺脸上现出悲恸的神色。 对面两位灭掉七万大军的‘主力’:………… “然而后来我王诘问鹤圣人的时候,他却辩解说,长安乃是耶律将军南下遇到的第十二座城池。言下之意,是说耶律将军被胜利冲昏了头,不懂见好就收。”徐恺面上浮起丝苦涩,愤愤地锤了桌案一下。 就是这场大败,让他们契丹元气大伤,直至今日都无法恢复。 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顾念便默默给徐恺续了个杯,打算借着他的酒意再套点消息出来。 “最可笑的是,我们数了一下,确实是第十二座。” 顾念‘愤愤’地道,“这个鹤圣人也真是的,他要是真能算出连胜十一场,会算不到第十二场出问题吗?不明说也就算了,至少应该提醒着点吧?” 徐恺长叹口气,“他当时派了个鹤童跟着耶律将军的,不过那人好像也一起跟着死在长安了。” 如果鹤圣人的背后是陆溪,那他和他带着的鹤童岂不就很可能也来自长安?顾念眉心微皱,难道鹤童就是当日在暗处朝叶九思射冷箭的人?可惜现在连鹤圣人都死了,想问也没处问。 年深不解,“他身边的左右鹤童不是都在么?” “这个左鹤童是后来补换的。” 顾念随口道,“鹤童都带着鹅翅面具,你怎么知道不是之前那个鹤童偷偷跑回来了?” “以前那个,这里,没有红痣。”徐恺醉醺醺地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顾念脑子里忽闪一下,有个念头飘然掠过,可惜这会儿他喝的酒也不少,没有抓住。 “那鹤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枢密使,给他下了个套,在筵席上请他卜算下今年的天时运势。鹤圣人弄了假的天时盘推演卜算,后来,后来被枢密使拆穿了他的天机盘已经输给你。 他辩解说,天时盘本来就有两个,枢密使便请他当场卜算,北枢密使即将降生的,孩子的性别,以作确认。 鹤圣人派鹤童,花钱,想买通王庭的侍从,打听消息,却不知道,那正是枢密使为他准备的,陷阱,侍从直接告发到,我王面前,我王勃然大怒,鹤圣人吓得,当场就跑了。 结果没跑多远,就被抓回来,最后,被斩了脑袋。” 徐恺说得断断续续,但总算还是大致说明白了。 鹤圣人之前能骗过那么多人,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被揭穿了?顾念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来。 “确定是真的鹤圣人?” “确定。我这人,最喜欢观察,人的体表,外貌特征,”徐恺笃定地指了指自己的左眉,“他脸型不正,左眉骨比右边高出半指多,我查验过,那个头颅,绝对是本人。” 这么说的话,鹤圣人真的死了?顾念疑惑地皱了皱眉。 “枢密使也算终于为他耶律海报仇了。” 最好看的小说尽在旺尼小说网:WNWEN.COM 冤大头似的护着鹤圣人的方曜月倒了,枢密使才算是能抓到这个机会。 “不止是阿海的仇,还有他阿弟的仇,当日带领契丹南下的,七万大军的人,正是枢密使的阿弟耶律宗。” 顾念默默摸了摸鼻子,嗯,看来以后还是少在耶律太延面前提长安为好。 参横斗移,顾念见徐恺说话越来越困难,知道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提议结束了酒席。 这次顾念他们没有离开,当晚睡在了枢密使帮他们安排的客栈房间里。 年深泡在浴桶里,就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那声音走到他门口,又离开,绕了半圈,再度折返回来。 年深拽了布巾随便擦了几把,套上单衣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顾念举着手要敲不敲的模样。 “有事?”年深把他让进屋来。 “嗯。”顾念深吸口气,屋内混杂着澡豆味道和年深气息的空气,让他分外安心。 “怎么了?”年深拎起布巾擦头发,示意顾念自己会听着。 “你觉得鹤圣人真的死了么?” “我也奇怪,所以当时仔细看过,那张脸上没有任何妆痕,就像徐恺所说,确实应该是鹤圣人本尊。” “可是他在北地混了多年,始终如鱼得水,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暗沟里翻船?”年深将湿发朝后拢了拢,露出线条帅气的额头。 “那你觉得徐恺说的那个跟随耶律宗大军南下的左鹤童,会不会就是咱们要查的那个射暗箭的人?” “我也想过这件事,但鹤圣人一死,此事就变得无法查证了。” “他也是,好端端的,来契丹干嘛?老实留在方耀日方曜星那边不就还能多活两天?”顾念啧了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说到方曜星,我倒想起件事来。”年深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愧色,“当年咱们答应莫寒礼,三年之内要将方曜星交到他手上,问清楚当年他师父的事由的,但现在看来,恐怕要迟一些了。” 天花那场大疫耽搁了半年多时间,再加上斗宝大会的事情冒出来,让他们临时修改了一部分计划,后来他又想着有机会在战场上遇到方曜星的话,直接将人活捉回来,结果方曜星根本不敢露头。 “放心,我之前就跟莫寒礼聊过这件事,他说多等一段时间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造了个大铁笼,准备抓到人就拿那个铁笼把人往他师父坟前带。倒是方曜月,你打算怎么处理?” “等春耕忙完,在各城张贴布告,安排人专门接收各地百姓对他的诉状,到时候设定一个公审的日期,按照律法处置。” 顾念半支着下巴挑了挑眉,“谁的律法?” 年深怔了怔,镇东侯改‘梁’为‘亁’之后,虽然在税赋之类的地方调整了一些,刑律方面确实基本没动,在他脑子里,自然也就默认的是之前大梁那套刑律。 现在顾念一问,倒是让他猛然醒悟,他们确实应该找专人花些时间好好重新研修一遍刑律,考虑对于一些不合理的条款作出修正,日后至少可以在镇西军管辖的区域实行。 不过,这不是小事情,耗时耗力不说,对‘负责人’的要求也很高,一时半会弄不完。 “我看这事情还是交给陆昊比较合适。”年深想了一圈,北地这些人现在一是太忙,二是对这种咬文爵字的东西都不擅长,倒是陆昊那边凉州新城也应该建得差不多了,可以布置‘新活儿’了。 “对,让他先拟个草案出来。”顾念也觉得陆昊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嚏!”远在西边的陆昊睡得好好的,突然打了个喷嚏惊醒了。 年深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顾念也明明困得眼皮开始打架,却依旧东拉西扯的,没有起身回去的意思。 年深眉心微皱,猛地想到件事情,看向顾念,“你是不是今天看了鹤圣人的人头,吓得不敢自己睡觉?” “当然不是!”顾念条件反射地否认,用手指抠着桌案边角,“我就是,就是对焦点性画面的记忆力比较强。” 年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能解释下什么叫对‘对焦点性画面的记忆力比较强’吗?” “我一闭上眼睛,他的脑袋就会在我眼前跳出来。”顾念皱了皱鼻子,鼻梁上挤出的每条表情纹里都带着纠结,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年深叹了口气,走到桌案边。 顾念闻着他身上的澡豆味道恍惚了下,随后便被年深一手托腰,一手勾着膝弯,拦腰抱了起来。 “哎~”突然旋转的视角让顾念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和脖子保持平衡,“你干嘛?” 年深边抱着他往床铺边走,边一本正经地道,“城主丰神俊朗,在下心仪已久,今日有缘得见,想自荐枕席,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好吧,看在你身材还不错的份上,准了。”顾念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心里也默默松了口气,睡在年深身边,应该就不用怕了。 躺在床上,顾念心满意足地抱住年深的胳膊。 阖上眼,那个画面又来了,但这次有年深的气息环绕在身边,他没再害怕,翻过那个画面,脑子里跟照相机镜头似的,一帧帧闪过跟鹤圣人有关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当初在渝关城千机堂初见的画面时,顾念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动作,年深连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背。 顾念看着年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想明白了,这个鹤圣人应该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顾·嘴硬却怂·念:我不怕,我就是觉得冷,想跟你睡一晚。 备注:1、四时捺钵: 春捺钵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帐……天鹅未至,卓帐冰上,凿冰取鱼。冰泮,乃纵鹰鹘捕鹅雁。晨出暮归,从事弋猎——《辽史》 五坊擎进海东青鹘,拜授皇帝放之。……更相酬酢,致贺语,皆插鹅毛于首以为乐。赐从人酒,遍散其毛。——《辽史》 夏捺钵:炭山……地寒凉,虽盛夏必重裘。宿草之下,掘深尺余,有层冰,莹洁如玉。至秋分,则消释。山北有凉殿,虏每夏往居之。——《乘轺录》.路振.宋 秋捺钵,曰伏虎林。七月中旬,自纳凉处起牙帐,入山射鹿及虎。林在永州西北五十里。——《辽史》 第858章 假的?年深怔了怔,“不,我确定死的就是我们之前见过数面的那个人。” 顾念眉峰微扬,“如果从头到尾,我们见到的都不是真正的鹤圣人呢?” “你是说,一开始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鹤圣人就是假的?”年深皱了皱眉。 月光穿透窗棂,在年深弧度漂亮的眉骨和鼻梁上留下淡银色光晕,英俊得夺人魂魄。顾念心里的小人被帅得尖叫着满地打滚,怪不得人家都说‘月下观美人’,这个角度,这个距离,根本抵挡不住好吗? “没错,障眼法,” 顾念忍不住摸了年深帅气的脸颊一把揩油,“我猜我们见到的那个‘鹤圣人’,其实是真正鹤圣人的‘傀儡’,也是他为方便后期脱身,早就为自己安排好的一步棋。” 年深倒是没在意顾念的动作,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下床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又顺手将顾念的外袍递给他,“他如果真的是傀儡,又如何能应付得了那许多场面?” “所以真身一定会跟在他旁边。”顾念懒得穿,接过外袍敷衍了事的往身上一裹,没翻出来的左袖挂在旁边,晃晃悠悠的。 “你是说,那两个鹤童?”年深立刻反应过来,边帮顾念翻袖子边细细思索了片刻,抬眼看向顾念,“右鹤童?” 左右鹤童夸张的面具和服饰塑造了鹤圣人身后两个背景般的形象,大家记得的只是那身造型,而不是真正的‘人’,再加上左鹤童‘动作’更多,更是相对的大大削弱了右鹤童的存在感。这无疑是那位鹤圣人对自己本尊的保护。 “我也认为是他,”顾念点了点头,下巴被半罩在床帐的影子里,“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在千机堂,左鹤童和鹤圣人的目光都时常忍不住会偏离,被乐伎木偶吸引,只有右鹤童的注意力始终都在我们的谈话上,如此定力绝非常人。” 年深‘嗯’了声,的确,细究他们三人的言谈举止,右鹤童才是最为稳重端肃的那个,换句话来说,也很可能是三人当中眼界最高,见识最广之人。 再对比其它的场合,大部分需要出力、打杂、无足轻重类的事情,鹤圣人基本都会支使左鹤童去做,斗宝大会上,右鹤童更是只出来过一次,就是检查斗转星移亭的时候,而且以斗转星移亭惊人的效果来说,说不定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仔细想想,右鹤童的地位其实的确比左鹤童高得多。 可惜的是,他们当时的心思都在实施攻城计划上面,勉强关注了下前排的方曜月和鹤圣人,几乎没有注意后面背景板似的那两位,否则可能会更早发现问题。 顾念打了个哈欠,“等明天早上再问问徐恺,他们王上当时抓人,除了鹤圣人,两个鹤童有没有一起抓回来。” “就算抓到了,恐怕也不是真正的那个右鹤童。”年深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现在的猜测是真的,这本就是真正的鹤圣人当初以防万一给自己准备的金蝉脱壳之计,那么他这次要么已经提前安排好替身根本就没有跟过来,要么就是选择诈死之类的方式逃脱。 总之,他费尽心力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脱身的机会,反而被抓住的话,那就是个笑话了。 “那惨了,” 顾念露出遗憾的表情,“泥牛入海,现在想要再把他找出来恐怕就难了。” 左右鹤童从始至终一直都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身高和身材都是最普通的那种,只要摘掉那个夸张的面具换身衣服混进人群,想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徐恺不是说他喜欢记人的特征么?不如明天问问他,右鹤童有什么特征。” 顾念默默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见到徐恺,顾念便迫不及待地抓着他追问起关于右鹤童的事情。 右鹤童的特征?徐恺仔细回想了会儿才道,“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抓捕到鹤圣人的时候,可有一并抓捕到左右鹤童?” 徐恺摇了摇头,“我听说他们两个为了保护鹤圣人,当场就被杀了。” “尸体呢?”顾念急忙追问。 徐恺被他问得怔住了,好半天才道,“这么多天了,大概早就被附近的野狼啃干净了吧。” 荒郊野外的,谁会给两个无名小卒收尸啊? 顾念:…… 年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死的话,估计等契丹人一走就跑了,真死就更别提了,估计骨头都很难找到。 顾念郁闷地叹了口气,仍旧有些不死心,“打听得到当初他们死的地方么?” “顾城主为何突然这么在意一个鹤童?”徐恺不解地皱起眉头。 之前徐恺差点死在左鹤童手上,在对付鹤圣人这点上,肯定是跟他们同一立场的,顾念看了眼年深,便对徐恺把他们昨晚的怀疑说了,徐恺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们也不能确定,只是有所怀疑,才想着最好能找到那两个鹤童的尸体核实一下。” 徐恺沉默了会儿才道,“顾城主若是信得过,此事且容在下回去之后再找机会前去查验。” “那就有劳了。”顾念拱了拱手。 事情是在春季捺钵时发生的,具体地点也只有契丹人才找得到,再加上他们刚吞并了方曜月的地盘,身份敏感,不方便进入契丹人的地盘太远,暂时也只能靠徐恺了。 顾念给徐恺留下了一沓纸和韩啸的名字,跟徐恺约定了有消息可以用这些纸写信,派人送往烈坛城让守卫转交韩啸即可。那些纸是渝关纸坊出品的,角落有他的‘专属’竹纹,非常容易辨认。 除了官方的海盐采购之外,耶律太延也表示上次他将两坛琉璃光带回去之后,大受好评,有人主动提议想跟渝关城购买此酒。顾念便顺水推舟的把此事托付给了徐恺和耶律太延。等他们商量好以后每月供应海盐的价格、送货地点、接收人、印鉴等相关细节,他带去的人也跟契丹那些学习种植地瓜的人又交流了一天。 至此,他们此行也算是顺利结束,一行人也在第三天启程返回了烈坛。 这次会面,除了互换西瓜和地瓜的种子,也让双方都松了口气。契丹人担心他们打到锦月城这边来,他们担心契丹人趁机插一脚,互相试探下来,对方暂时都没有这个意思,皆大欢喜。 对耶律太延来说,相比方曜月,他也更乐于跟顾念这样的人打交道,对方既愿意拿出牛痘、地瓜这样的东西在大面上造福所有人,又愿意比照市价压低几分盐价和酒价,给他私人留下足够的赚钱空间,简直是他接触过的汉人当中,最为大方和爽快的。 回到烈坛,顾念便开始着手安排之后给契丹供应盐、酒的问题。 于是继追踪春耕、翻印上次编纂好的《防病安全手册》、对各城池周边的产婆培训消毒洗手习惯以及产钳使用方式、规划大型匠铺场之外,他五月的工作清单上又多加了一笔。 不过鉴于这是赚钱的事情,顾念还是加得很开心的。 之前事情太多,他把那本从斗宝大会赢回来的医书给忘了,这次重见耶律太延和徐恺,才想起来,回去之后连忙翻出来给医所的秦染送了过去。 顾念抱着书跑过去的时候,秦染正在拿顾言的胳膊练习找血管。 “阿舅,你看看我找到什么了。”顾念献宝似的把那本书递到秦染面前。 秦染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等到看清封面上《枕流方》三个字,不禁呆住了。 “谢谢!”秦染激动得伸出手臂,仿照平时顾念开心时候的模样,主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舅喜欢就好。”顾念也笑眯眯地回抱住秦染,阿舅的腰细细瘦瘦的,抱起来手感特别好。除了年深,他最喜欢抱的就是秦染。 顾言看看扎在胳膊上的针头,又看看紧抱在一起的顾念和秦染,大声咳嗽了两声。 “哎呀,差点忘了。”秦染这才想起旁边的顾言,连忙松开顾念帮顾言拔针头。 秦染得了顾念赢回去的那本《枕流方》开心极了,整日除了照顾伤兵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研究那本书,连用顾言‘练针’都没兴趣了。 契丹这边暂时没顾言的用武之地,无所事事的‘工具人’顾言跟年深一商量,两人便结伴带兵揍方曜星去了。 四月底,顾念收到了徐恺传回来的消息,他带人在左右鹤童死的地方找到了衣物和面具的残片,但现场还有数具白骨,实在无法辨别是不是他们本人。 不过徐恺并没有死心,沿着可能如果他们活着可能离开的路线追查了一番,在一条河边渡口的几个渔夫口中打探到了一点疑似左右鹤童的踪迹,据那两个渔夫说,徐恺所说的那个时间前后,他们确实见过两个身高身材差不多的汉人。 因为那里甚少有汉人经过,所以渔夫们记得还算清楚。 至于样貌,根据渔夫所述,其中一个大约二十出头,一个三十来岁,都长得斯斯文文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那两人真的是左右鹤童,估计三十来岁的那个,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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