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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的凹陷。 据多巴说,两人来的路上喝酒闲聊,科昂说自己少时顽劣,逞凶斗狠,那条后脑的疤痕就是他当时列出的佐证,多巴当时趁着酒意还摸过。 顾念默默将后脑右侧有颅骨凹陷旧伤记了下来。陆昊只是在一旁细听他们的问询,并不插话。 等到了三月二十号,科昂并没有回来。众人一开始也没着急,遇到大雨什么耽误个几天也是正常的。 结果二十一,二十二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二十五、六号,科昂一直都没有出现,众人这才慌了,也不敢声张,只能揪着自家译语官偷偷在各处打听寻找,过去那么多天了,自然一无所获。 就这样,他们几个一直找到初三下午多巴回来。众人见事情瞒不住了,只得老实的将事情跟多巴交代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离谱的消失了。 多巴慌得急忙去找了典客署令,这才一层层地报了上去。 前两天鸿胪寺卿廖璋已经请金吾卫帮忙在城内无头苍蝇似地搜寻了一遍,同样没有结果,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有人想起清凉寺一事,提议不如请大理寺的人帮忙,最起码梳理个追查的方向出来,廖璋这才今天一早带人上门。 问话完毕,年深等人又去科昂住的房间看了看。 房间里收拾的很整齐,他的行李也都还在房间。 顾念先去翻了科昂的行李,里面就是几件换洗衣物,一个装着金银币的钱袋,一套华丽的小袖花锦袍,一双九成新的异域风格强烈的牛皮靴。 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房间里已经由典客署的仆役打扫过数次,所以几乎没再留下什么关于科昂个人的使用痕迹。 顾念从那件小绣花锦袍和床铺缝隙里找到两根栗色的头发,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发现。 他们又请典客署的那位客丞带他们在院子周围转了转,顺便打听情况。 按照规矩,使节团依照流程朝贡过后,还可以在长安停留月余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其实就是留给使节团采买和游玩的时间。 各国使节居住在长安的这段时间内,所有吃穿用度,全部由典客署供应。以往据说有很多使节常年赖着不走,鸿胪寺费用吃紧,后来才按照各国大小和朝贡级别的不同,对已经建交的国家定制了这套接待规格的标准。 名义上虽然典客署要每日对各院进行督管,夜不归宿也要进行报备。但考虑到很多使节团成员终其一生也就只有一次来长安见识大梁繁华的机会,所以典客署这边对很多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节们主动来报备的,他们自是会记录,偷着出去玩的,他们其实也不太过问。 “那位叫做科昂的副使你可有什么印象?”顾念追问。 客丞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实说,这些胡人长得都差不多,客馆里每日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在下大多数情况下根本也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他们有事情找过来的事情,也都会拿着各自院落的牌子自报家门。” “这些使节团之间关系如何,可会互相聊天?”顾念把目光投向周围相隔不远的几座院落。 “很少,毕竟他们之间也语言不通,习惯不同,偶尔有些人会在排场上互相较劲儿。” 他们正说着,一个大食人过来问路。 那位客丞一直微笑点头,之后就没了下文,弄得那个大食人一脸问号。 陆昊倒是看出对方应该有事,却也只会简短的说‘好好好’。他们几个大梁人出来,自然没带译语官,正准备派人回去叫,看不下去的顾念开口帮忙翻译了一下。 客丞才恍然大悟,透过顾念给那人指了路。 “顾司直居然懂得大食人的话?”顾念流利的口语让陆昊有些惊讶。 “懂一点。”顾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也就是个四级的水准。 “不单大食,还有新罗什么的,我们顾司直会好多种胡人的话呢。”萧云铠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此话当真?”陆昊欣喜地看向顾念,瞬间动了想把人‘挖’过来的心思。 “只是大理寺审案需要。”年深跨步向前,‘若无其事’地挡住了陆昊的视线。 陆昊:………… 几人在客馆忙碌地转了一通,肚子饿得咕咕叫。 “走,先去春浅楼吃个饭吧。”叶九思积极提议。刚才典客署那边虽然帮他们准备了午膳,但众人忙得根本没时间,只得摆在那里,现在都已经凉得不像样子,让人根本下不了筷子。 确实是饿了,顾念垂下脑袋捂着肚子叹了口气。他幞头脚上沾了片柳絮,跟着垂头的动作颤颤巍巍无精打采的晃在空中,仿佛也跟着累到了似的,年深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手抬到半空正要帮他拿掉,看到对面的陆昊,又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 “鸿胪寺卿他们还在客堂等着咱们回话吧?”萧云铠看了陆昊一眼。 “让他们等着。”叶九思毫不在意地道。凭什么那堆人在那好吃好喝的,他们这边累死累活的,还不能吃顿饭了?他们既然喜欢坐,多坐一会儿能怎么样? 众人:………… 萧云铠正不知道怎么接话之际,陆昊倒是开了口,算是温和的给众人递了个台阶, “此事千头万绪,线索散乱,也确实需要先找个地方梳理一下。” 于是,一行人便出了皇城,跑去延寿坊‘梳理线索’了。 他们一进门,春浅楼门口的人便齐刷刷地过来给叶九思行礼,就连掌柜都殷勤地迎了出来。 这就是小世子的排面么?顾念惊讶地挑了挑眉。他也算来过春浅楼几回了,包括在墨青那边,也没看过掌柜的亲自出来。 叶九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径自朝楼上走去,“白叠空着么?” “空着的。”掌柜亲自跟在叶九思旁边引路。 白叠的位置就在三楼芙蓉的隔壁,屋内同样有一小片花圃,里面一片破土没多久的绿色嫩芽。 植物是顾念的弱项,所知也极为有限,无论放到哪个时代的田野里,他都是那种五谷不分的主儿。 相对来说,花已经算是他认识的种类最多的植物了,好歹知道十几种花的名字,当然仅限于能看到花朵本尊的那种,没花的时候,照旧是相见不相识的状态。 比如眼前花圃里的那堆嫩芽,就属于他完全陌生的范畴。 白叠到底是什么花?顾念下意识去看了看四连屏上的画面,发现花朵白的,黄色,粉的,紫的,五颜六色,缤纷绮丽,但是,他还是不认识。 顾念还在那里为自己见识浅薄而糟心,萧云铠已经开心地落座了,“太好了,今天终于可以尝尝长安第一名菜。” 叶九思抬了抬手,示意掌柜的把单子拿去给萧云铠和陆昊随便点。 萧云铠点了一圈,最后对着饮子单遗憾地咂了砸嘴,“可惜这里没有云霞饮。” “你以为是我不想卖进来吗?”顾念无语望天,这里可是长安第一酒肆。要是能跟这里合作,销量肯定又会跟着上一个台阶。 “师父愿意把云霞饮卖进来吗?”叶九思诧异地看着顾念。 “这事儿得看春浅楼愿不愿意,不是我。”顾念在心里默默叹气。 “这么好的事情,春浅楼为什么不愿意?”小世子一派理所当然地模样。 你愿意有什么用,春浅楼又不是你家开……顾念在心里吐槽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求证似地看向年深,“春浅楼该不会是申国公府开的吧?” “嗯。”年深惜字如金地点了点头。 顾念和萧云铠齐齐瞪大了眼睛。 “你们不知道么?”这次倒是对面的陆昊接的话,对方朝窗外随手一指,“整个延寿坊,本来就都是申国公府的地盘。” 顾念&萧云铠:!!! 延寿坊可不是城南那些偏僻地方,而是夹在皇城和西市之间的黄金区域,无论做酒肆还是客栈之类的生意,都极为合适,寸土寸金,光是收房租就能收到手软。 “原来小世子藏着这么大一座金山。”萧云铠愕然。 叶九思却毫不避讳地道,“国公府家最赚钱的生意不是长安的春浅楼,而是洛阳的秋浓渡,运送丝绸什么的,可以做酒肆赚钱多了。” 顾念&萧云铠:………… “你们刚才说的云霞饮,到底是什么饮子?”陆昊温和一笑,转移了话题。 “我们顾司直家药肆里卖的,长安第一饮!”提起云霞饮叶九思就来了精神。 “如此说来,改天定要去尝尝。” “改天做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叶九思直接招呼掌柜的,让他派人去义宁坊买十杯回来。 春浅楼的名菜流水似的摆满桌案,众人边吃边谈起了今天这桩案子。 萧云铠晃悠着杯子道,“总归逃不出几种状况,第一,死了,第二,逃跑了,第三,出了意外暂时回不来,比如病重什么的。” 年深摇了摇头,“第二种说不通。他是康安国派过来的副使,在康安国肯定是没犯过什么事情的。再说,他如果有问题,多巴当时不可能放心的把他留下。至于他在长安城犯事,基本就更不可能了,最近根本就没有什么在逃的胡人罪犯。” 陆昊也道,“他若真是在长安犯了什么事情,用康国副使的身份也比普通胡人还能多层保护,没理由抛弃这个身份逃跑。” “那就是只剩下两种可能了,”萧云铠摊手道,“死了,或者意外回不来。” “师父你觉得那个科昂到底是哪种状况?”叶九思用自己的白玉盏碰了碰顾念的酒杯。 顾念摇头道,“现在还说不准,但首先可以确定,科昂在说谎。” 作者有话说: 叶九思:你们当国公府富可敌国是开玩笑的吗? 迷你小番外之跳槽 陆昊[爱才心切]:顾司直既然会如此多种胡语,可愿到鸿胪寺来? 年深[面无表情]:他不愿意。 顾念:??? 第二天早上,萧云铠‘无故’被加练了半个时辰。 备注:1、皇城内的布局根据本文需求略有调整。 第85章 说谎?陆昊诧异地看向顾念,叶九思跟萧云铠也都有些不解,“他说什么谎了?” 年深轻呷了口酪浆,眼皮微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们还记不记得,留守的那些人都说,多巴走后,他在最初几天忙着去西市给家里人买东西?” 当然记得,叶九思和萧云铠齐齐点头。 顾念欢快地挪动着铜炉上烤得油脂滋滋直冒的野猪五花,“但他的行李里,却没有半件给家里人带的东西。几天的时间里,一件称心的东西都没买到吗?” 陆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萧云铠夹了块焦黄的鹿脊肉塞进嘴里,“或许是被客馆的其它人顺手牵羊给偷走了?” “如果是这样,那行李里的那袋钱币应该也会一并不见才对。”见顾念喜欢猪五花,年深便又往铜炉上新铺了两片。 叶九思的筷子顿了顿,兴奋地看向顾念和年深,“我知道了,那几天,科昂只是用买东西做出去的借口,其实是另外在做什么不方便告诉其它人的事。” 他甚至连装样子都不装,也说明在多巴不在的时候,他很笃定别人不会质疑他任何事情。 “没错。” 顾念把烤好的五花肉夹到自己的碗里,“以此推断,他在二十四号那天跟其他人说要出去玩一段时间的话十有八九也是幌子,他其实应该是去办一件很特殊的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的事情。” “那会是什么事情?” “嘶~不知道。”顾念被五花肉烫到了舌头,声音含含糊糊地,急忙灌了口饮子,才把那股灼热的感觉压下去,“但是他没带那身标志性的副使衣服,说明他办事情的时候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副使身份。而且,时间这么久,他很可能也需要离开长安。” “这样的话,需要搜查的范围就很广了吧?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可以往返大半个大梁了。” “嗯,的确非常麻烦。”顾念也叹了口气,但现在时间过去太久,线索又少,的确没有其它办法。 “而且他用的还是假身份。” “估计他是弄了一张别人的文牒,冒名顶替。” “文牒上都有容貌特征的,他顶替别人岂不是很容易看出来?” 陆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恐怕没那么容易,在大多数人眼里,胡人长得都差不多,只要发色和身高对得上就行了。” “假身份也不要紧,他是胡人长相显眼,至少胡人的身份瞒不住,只要让各城通查一遍从二月二十四日到现在的入城文牒记录,用胡人加上发色、身高两个条件进行筛选,应该就能排除掉一大部分。然后再逐一确认剩下那些胡人的现状,只要还在正常活动的应该都不是,如果当中有死亡或者重病或者失踪的,就要重点确认。” 陆昊点了点头,“虽然麻烦了些,倒是可以办到。” 年深手腕微动,不紧不慢地翻动着炉上的烤肉,“还需要加一个地方,监狱。” “对!”萧云铠一拍大腿,“他要是被关起来了,也回不来。” 听到年深的话,叶九思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你们说,他会不会根本就没离开长安,他要办的事情,或许就是假装成一个普通胡人混进长安的什么地方?之前几天,他可能就是在寻找合适的顶替者?” 年深眉心深皱,“你是说,他想盗取什么机密信息?” “对,比如城内十六卫的布局图之类的。”叶九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值得盗取的东西,随便举了一个。 年深摇了摇头,“他要是隐藏自己康安国使者的身份,拿着另一个胡人的文牒混进一些地方不难,但在二十几天的时间里,以他胡人和新人的双重身份,恐怕也很难接触得到什么能称得上机密的文件。” 也是。叶九思又迅速转了一个方向,“那就是盗取民间的什么东西,比如某种特殊技艺?” 陆昊道,“如果是这样,他用康安国使者的身份,以交易的方式跟鸿胪寺提出来,不是反而更容易些吗?” 叶九思终于沉默下来。 顾念皱了皱眉,心思一动,看向年深,“或许他要的东西,鸿胪寺给不了?” 陆昊笑道,“鸿胪寺给不了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其它的地方能给?” 烤肉滋滋作响间,年深淡定地吐出两个字,“暗市。” 陆昊:…… 徐卯的事情虽然封锁了消息,又怎能瞒得住朝堂上的这些人,身为鸿胪寺少卿,陆昊自然也已经听过暗市的大名。 “你们是说,他要找的可能是一样……‘奇物’?”陆昊顿了顿,艰难地找了一个还算中性的形容词。 “也可能是卖一样‘奇物’。”顾念回答。暗市本来就是可买可卖的地方,科昂带了什么异宝想来长安卖个好价钱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只是个胡人,怎么会知道暗市?”叶九思不解,要不是上次在清凉观旁听审案,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年深将喷香的烤肉又翻了一个面,“别忘了,他是个汉语流利的胡人,其它人也说过,他以前来过长安。暗市既然是个手眼通天又鱼龙混杂的地方,有胡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叶九思:………… 输了。他从小就长在长安城,生活十几年,居然还不如一个胡人了解长安。 就在这时,掌柜的派人把云霞饮送了上来。 陆昊当时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却没想到这东西还真的仿佛盖着云霞冰雪,入口滋味更是令人拍案叫绝。 “好喝吧?”叶九思比顾念这个主人还期待地看着陆昊。 “确实堪称一绝。”陆昊真心赞叹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东西。叶九思骄傲的替顾念抬起了下巴。 半杯云霞饮下去,几人的话题才又重新转回案子上。 “你们就没怀疑过他可能是被其余那几个人联手害死了吗?”萧云铠放下手里的竹杯,“出去玩什么的,这种借口听起来就不太可信吧?” 年深手上的铁箸微顿,“如果他们联手害死了科昂,肯定会事先统一说辞,但他们在很多描述上并不一致。” “嗯,我也倾向于他们说的是真话。”康安人说的也是波斯语,顾念现在大致已经能听懂不少,那些侧重点不同的描述,很明显是来自于不同视角。如果他们能编造出这么生动的谎话,也不会选择那么荒唐的理由了。 顾念一边赞同年深的话,一边往对方的铁箸底下送了片生五花肉,顺便‘换’走了一片已经烤好的,得逞之后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尖儿。 叶九思有样学样,也去年深那边换了一块,然后大方地放在碟子上晾着。 年深云淡风轻地翻烤起那两片新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萧云铠:…… 你就宠他们两个吧! 萧云铠不忍直视地转过头,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那会不会是多巴假装出去游玩,然后偷偷派人回来杀了科昂?” 顾念心满意足地吃下那片香气四溢的烤肉,“如果多巴是凶手,他根本不用在这里动手,只要若无其事地带着所有人回国,然后在路上动手,再随便编造点遇到野兽之类的理由让科昂不幸遇难就可以了,既合理又难查,远比在长安城闹这出稳妥得多。” 也是。萧云铠挠了挠头,安静下来。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总觉得这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叶九思把筷子上的金丝油塔放下,金黄色的酥丝在他的碟子里撞碎了大半,“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是二十五号,如果他在那天晚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很难再有消息了。” 二月二十五号,正是顾念穿过来的那个晚上,也是镇东侯在长安城大开杀戒,腥风血雨的时候,如果科昂倒霉在那个晚上出现在某个待绞杀的目标人物家附近,被当作其中之一杀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座上人一片沉默,年深皱了皱眉,当初那些尸体似乎都被吕青派人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萧云铠叹气道,“那就难找了,当天死了那么多人,又过去了这么久,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陆昊也无声地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回忆那几天所发生的一切。 一顿饭吃完,他们也把思路捋得差不多了。 “所以,现在看来大致有四个方向可以查,”叶九思总结道,“第一,查询周边各城的入城记录,根据记录追踪监狱和药肆之类的地方有没有关押或接待过身份不明的胡人。第二,在长安城内全城寻找近一月内身份不明的胡人死者以及胡人病人、犯人,第三,去乱葬岗翻找胡人的尸体。第四,或许还需要去趟暗市。” 吃完饭,众人又返回皇城。鸿胪寺卿那边听完之后,立刻转去拜见吕青。 顾念等人回到大理寺,正是散衙时分。 杜泠也回来了,万良对徐卯的计划也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对吕青极度痛恨,谋划了许久。 他对假首饰一事倒是交代得很痛快,那些仿制墨家的首饰其实是流行在某些圈子里的用来充门面的方式,算是半公开的不能说的秘密,楚娘也是其中买来充门面的人之一。当时他被抓后,徐卯专门派人来探监,教了他之前那套说辞。至于徐家人的去向,他咬死说不知道。 说到这里,杜泠与年深默默交换了一个眼色,关于追问徐家人下落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尽全力,他们当时只是想救城内的百姓,徐卯已死,对他的家人就没必要赶尽杀绝了吧? 年深轻轻颌首,让他准备结案。 第二天就来了消息,任务分派下来,由鸿胪寺去通告各地协助寻找胡人,大理寺并长安、万年两县通查全城身份不明的胡人,人手不够可以调巡街的金吾卫帮忙,另外又专门调了左右武卫,征集全城仵作集中去城外的乱葬岗,在尸骨中寻找胡人。 一时间,整个长安都忙碌起来。 就这样白天追查胡人,晚上回去画图,顾念的日子反而难得的规律了两天。 这天他回到药肆,就见顾忠和春梅在另一边核对账目,井生则愁眉苦脸地站在顾夫人和秦染身边,玳瑁和玛瑙也扒着柜台围在他们周围。 玳瑁高高举起一只手臂,“要不然我也帮忙去送吧。” “怎么了?”顾念问的是他们,脚却是朝另一边的春梅和顾忠那边走的,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今天的销量。 顾夫人看到顾念放在旁边的滑板,不禁眸色一亮,“井生,你要不试试阿满那个什么板?” 察觉到顾夫人目光‘不善’,顾念警觉的想将滑板抱回自己的怀里,却还是晚了一步。 “拿去试试。”顾夫人把那块滑板抽过来,递给井生。 顾念:??? 井生迟疑地看了顾念一眼,没敢伸手。 “别怕,让你试就试。”顾夫人又把板子往前递了递,她力气小,很快就拿不住了,颤颤巍巍地就往地上坠,井生怕东西摔坏,赶紧接了过去。 不是,就没人跟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两手空空的顾念眨巴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顾夫人,不敢怒又不敢言。 “放心,就是试试你那个板好不好用,好用的话给井生也做一块,不会征用你的。”秦染亲昵地揉了揉顾念的脑袋,以前总觉得姐姐宠这个孩子宠得有点过分,听见他的名字都头疼,现在接触多了才发现,确实可爱,连犯蠢的时候都会让人喜欢的那种可爱。 听了秦染的话,顾念才大致猜到原因,“春浅楼那边嫌井生送过去的速度慢?” 叶九思上次并不是在开玩笑,当天下午就雷厉风行地派人过来跟顾念商量了售卖的事情。 顾念也参照揽月楼的模式,跟春浅楼展开了合作。两天下来,销量已经接近两位数,而且看势头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不是那边嫌他速度慢,是有时候刚回来,那边就又来单了,或者揽月楼那边来单了,连着跑太累,我们就在商量能不能帮井生找个省点力气的办法。” 最省力气的办法是直接带工具过去在那边‘驻点’做,但那边现在的销量不足以支撑这样规划,而且还有个方子需要保密的问题。 所以从交通工具上寻求办法确实是比较可行的方向。 不过马匹什么的就别想了,这个时代的马,堪比后世的宝马M8,好一点的更是天价级别。 可惜的是,滑板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轻易上手的,他们这边两句话的功夫,井生就已经摔了两回。 “重心往……”前,顾念话没说完,井生又摔了下来,他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看来是不行,速度或许能快点,但要是把人摔伤了就更糟了,顾夫人叹了口气。 “奴太笨了,上去根本站不稳。”井生倒是没摔着,但爬起来后一脸为难地看着滑板,没敢再往上踩。 “我试试。”玳瑁自告奋勇地道。 他个子小,身形轻巧,倒是比井生滑得远了几步,但依旧没逃掉摔下来的命运。 滑板就是要练的,即便轻功好得如杜泠,运动神经发达如叶九思萧云铠,每天有空都抢着拿去玩,现在依旧不能顺畅的驾驭这块板子,而且那还是在铺着砖的地方,要是外面这种土路,平稳使用的难度就更大了。 当然,年深那个妖孽例外。 顾念看着玳瑁再次尝试的身影,开始思考还有没有什么便捷点的交通工具。 他首先想起的是自行车。平稳的问题完全可以靠加辅助轮解决,可是自行车的制作以现在来说并不容易,尤其是链条和齿盘的部分,墨家或许能做出来的,但肯定极费时间和工夫。 而且,他这套工具的钱还不知道要画多少张图才能抵消呢,实在不好意思再跟墨青开口说自行车的问题。 就在这时,玳瑁第二次摔了下来。 秦染遗憾地摇头,“要是能简单点,一上去就能站稳就好了。” 滑板怎么可能一上去就站稳?顾念正要开口,眼睛突然一亮。 等等,一上去就能站稳的滑板没有,但是有一上去就能站稳的滑板车啊! 方便稳当,用起来完全没有门槛,把手上还能挂东西!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秦染看到顾念的表情就觉得有戏。 “对,有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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