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道士(NP)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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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才终究不懂什么叫大势已去。四分钟之后，从后场倒中场再到前场，仅仅用了四脚传球，法国人就又一次洞穿了阿根廷的大门。从洛里发起，到坎特拿球传给雷欧，再到雷欧直塞交给格里兹曼，后者分球姆巴佩跟进射门，打进本场比赛个人第二粒进球。法国队用无懈可击的战术配合成就了本届世界杯上运动战进球的一个经典，而阿根廷的防守犹如梦游一般，在前场没有逼抢，中场缺乏限制，后场更是拼不过速度，对于法国人犀利的反击毫无招架之力。这一次，梅西脸上的失望之情连掩饰都不必了。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丢球让阿根廷人大伤士气，在比分落后、场面落后、连斗志也比不过人家的情况下，纵然有不是天才又如何能力挽狂澜？比赛的最后时刻，梅西的助攻帮助阿圭罗头球破门，尽管并没有改变最终的比赛结果，却也展现了阿根廷人到最后也没有放弃的品质。雷欧却无奈的一声沉吟，他知道明天会到大本营，德尚免不了又是一顿秋后算账。比赛距离结束还有一秒钟，回过头来法国队拿球发起进攻，博格巴好好地在中圈拿球，梅尔卡多冲过来就将人放倒在地。裁判已经鸣哨，奥塔门迪却冲过来一脚把球踢到了博格巴的身上。这位来自曼城的中锋在本届世界杯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这是眼看要输球借机撒气，大家都心知肚明。吉鲁上前跟他理论，两个人就开始撕扯起来，随后两队的球员都围了上去。法国队又不怕拖时间，你要扯皮我就跟你扯，扯到比赛结束也没关系，反正吹了你的犯规，球权还在我脚下。雷欧抱着球站在人群外围看热闹，俨然一副“你们慢慢撕，撕完了我来发球”的吃瓜模样。可一扭头又看见梅西在另一边，一脸失望之极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怪可人疼的，他就有点不忍心。终究还是心软了那么一下，把球丢到一边，上前一手一个先把吉鲁和卢卡斯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拉开。裁判最后也各大五十大板给了吉鲁一张黄牌。裁判最终还是给足了阿根廷时间，让他们完成最后一次射门，彻底死心才鸣哨示意比赛结束。最终经历了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之后，法国队4比3挺进八强。与法国队疯狂庆祝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边，梅西一个人站在那里望向天空的孤独背影。他今年已经31岁了，参加过四届世界杯，他曾经无限接近过那座金杯，却最终与冠军失之交臂。他在俱乐部拿到过所有冠军和个人奖项，却在国家荣誉上始终难以登顶。流年偷转，曾经意气风发惊艳了岁月的天才少年，如今已年过而立。人未老，却终究志未酬。让梅西伤心和失望的终究不是一场比赛，而是阿根廷足球的这个时代。法国队有惊无险的挺进了八强，队友们疯了一样拥抱庆祝，雷欧却站在一边默默地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绷带。对于今天的比赛，无论是对球队的表现还是他个人的表现都还算满意。世界杯淘汰赛阶段，只要比赛没被拖入加时赛就都算赢得轻松。但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情，一个多小时后，葡萄牙与乌拉圭的八分之一决赛。比赛结束之后，大家在场上庆祝，与裁判对手表示友好，绕场感谢球迷，接受采访就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回到更衣室之后，德尚又简单讲了两句，他的西服又穿回到了身上，笑得一脸褶子：“我代表教练组向大家致敬，虽然并不轻松，尤其是对方2比1反超比分时，非常艰难。团队中每个人都在积极争取胜利，这是我想看到的。好好享受幸福时刻，别的我们就等回去之后再聊，就这样。” 虽然最后一句大家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但是没人顾得上琢磨，都急着发疯。全队围在桌子前面，哐当哐当一顿砸，不过瘾的还跳上了桌子。嘴里还要不停的吆喝：“所有的东西都砸掉，所有的东西都砸掉，所有的东西都砸掉……” 就连平时斯斯文文的学霸和队长也开始跟着又蹦又跳，还疯狂的摇晃着一旁的摄影机。在所有人极富节奏感的击打声中，博格巴来了一段即兴说唱，在每个队友名字前面加了一个绰号唱出来：“不可阻挡坎特，小坏蛋马退敌，欧冠王瓦拉内，还有个小波巴，一战成名帕瓦尔，他进了个世界杯，我快传不上气啦……” 雷欧在后面拧开矿泉水从他头顶上浇下去，剩下半瓶递到他嘴边：“来吧艺术家，先喝口水。” 球队连夜飞回莫斯科，雷欧拿笔记本看比赛直播，奈何飞机上的wifi卡爆了，葡萄牙0比1落后，他却不能流畅的看个比赛，粗暴地合上了电脑。坎特难得见他这副不淡定的模样，于是小心翼翼的安慰了一句：“要，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回去之后看录像？” 这时候博格巴拿了瓶矿泉水走过来递：“雷欧，你去采访一下小本。” 雷欧一看他那瓶盖就不对，上面被扎了一个小孔，什么采访，明显就是要去捉弄人家：“为什么是我？” 博格巴压低了声音说：“因为你全队第一温柔善良，有求必应从不使坏，这样小本才没有防备。” 雷欧让他滚，转念一想看不成比赛，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接过了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旁边打牌的几个人一看雷欧站了起来，牌也不打了，全部都把眼睛落到了帕瓦尔一个人坐着的那一排。雷欧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博格巴那个手机在旁边充当摄影师。雷欧清了清嗓子：“帕瓦尔先生，请问在那个华丽的进球之后你在想什么？” 卷本是个乖孩子，十分配合的把嘴凑到雷欧递过去的矿泉水瓶上：“我不知道怎么庆祝，因为我平时不太可能有机会进球，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从草地上一路滑跪到队友那里。” 说起那个进球，帕瓦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雷欧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到，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的问道：“我们好像还看到你对着看台上某个地方比了个心？” 卷本立刻发出一连串尴尬的大笑，又白又嫩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红晕，害羞的说道：“那里坐了个小朋友啦。” 雷欧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那里坐了个女朋友。” 旁边的博格巴一直在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扯闲篇，赶紧进入正题。雷欧装作没看见，继续对着矿泉水瓶客串的话筒说道：“你看，摄影师都着急了，急得满头大汗。”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水瓶调转方向，使劲儿一捏，从顶端小孔里喷出来的水撒了博格巴和他身后看热闹的人一头一脸。众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坏人临阵倒戈，躲闪不及，无一幸免。帕瓦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雷欧已经将剩下的半瓶水丢到了他的怀里，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卷毛：“看清楚了，这里全是坏人，以后离他们远点。” 第292章下了飞机坐上大巴雷欧就一直用手机刷直播，可那时候葡萄牙已经1比2落后于乌拉圭。比赛近80分钟的时候，为乌拉圭进了两个球的功臣卡瓦尼受伤了，艰难的挪着步子往场外移动。这种拖延时间的方式并不高明，却让人无话可说。他的队友们也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并没有要上前搭把手的意思。最后是C罗走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走到距离最近的界外。雷欧戴着耳机，将队友们愉悦的歌声隔绝在两耳之外。他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男朋友的脸上。现场球迷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送给卡瓦尼也送给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雷欧看着这一幕一点都不觉得暖心，反而觉得心都要碎了。别人只看得到C罗将受了伤的对手扶到场边，而他看到的是他最在乎的那个人眼中浓烈的无奈与失望。世界杯到现在半个月了，雷欧同学自己踢的每一场比赛都还算顺利，即便中间有些小波折最后都能有惊无险的过去。而坐在电视前看他男朋友比赛却场场惊心动魄，虐得他胸闷，简直就是一种心理折磨。他有时候甚至会萌生出让某人退役的想法，起码退出国家队。让他坐在看台上看自己踢球，为自己呐喊就好了，何必去遭那个罪。但这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想法，他知道那个人有多要强有多热爱葡萄牙，如果自己跟他提出这种要求他一定会觉得这是一种羞辱。雷欧那么喜欢他，怎么舍得羞辱他？这场八分之一决赛的比分最终定格在2比1，乌拉圭凭借着卡瓦尼的两粒进球挺进八强。葡萄牙虽然在下半场50分钟的时候一度由35岁的老将佩佩扳平比分，但最终却没能改写他们被天蓝军团淘汰的命运。雷欧靠在椅背上，其实他对葡萄牙的输球并不意外。因为他心里明白，从两支球队的硬实力来讲，乌拉圭的确更胜一筹。整场比赛看下来，葡萄牙的中场几乎陷入了真空状态，任由乌拉圭人来去自如，还不能给予锋线有效的传球，许多时候C罗不得不自己退回到中场拿球。而前场和后场的人员配备，老的老小的小，想要依靠C罗一个人带飞，显然是太难为他了。两年前的冠军框架早已不复存在，运气不好又来到了死亡半区，无论是桑托斯还是C罗，对于输球其实心里早有准备。做好了输球的准备是一回事，但真正到了要回家的时刻，那种伤心和难过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比赛结束之后，镜头长长的给到C罗，他的眼圈渐渐泛起了红色，却硬是强忍着泪水，微笑着与裁判握手，祝贺对手，向场边的葡萄牙球迷鼓掌以示感谢。他的眼里有遗憾有难过也有不甘和不舍，但惟独没有失望。这是他与梅西最大的不同，他比谁都清楚这一支葡萄牙的真实实力，也看得到队友付出了多少努力，怎么会忍心苛责他们做的还不够好？雷欧紧紧的握着手机，指节都有点泛白。他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此时此刻能一秒出现在索契菲什特奥林匹克体育场，然后紧紧地将那个人抱进怀里，让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尽情的流泪。可惜他没有，即便他跑得再快也无法瞬间出现在1500公里以外。所以他只能压制住胸中激荡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完直播。赛后采访的时候，C罗只用了八个字总结了他和他的国家队此次世界杯之旅：“渴望胜利，昂首离开。” 他还笑着说这绝不会是他最后一届世界杯，四年之后他还要来。这时候球队大巴停在了蓝军大本营门口，法国队刚踏入酒店就受到了全体员工的夹道欢迎，又是击掌又是跳舞，其乐融融欢聚一堂。雷欧把自己的背包和箱子丢到一边，跟坎特提了一句他要离开一下，自己就偷偷溜出了酒店，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打电话去了。电话接通的时候总裁的心情听起来还不错：“祝贺你赢下比赛进入八强。” “Cris……” “下一场比赛你们的对手是……乌拉圭，他们的防守做得很好，当然你们也不差，虽然卡瓦尼受伤了，暂时不确定能否参加下一轮比赛，但是你也不能大意……” “好的，我知道了。”雷欧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叮嘱，“我现在不想聊比赛，亲爱的，你还好么？” “……”总裁沉默了几秒钟，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老实说，不太好。” 他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颤动，极轻极微，但雷欧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心疼得不行。虽然他平时安慰队友的时候张口就来，但真正到了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受了委屈，他却嘴笨到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人握着手机互相都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半分钟，总裁那边心情也平复了不少，这才重新开了口：“对不起。” 雷欧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了两年前，那时候我沉浸在夺冠之后的巨大喜悦之中，忽略了你的感受。其实你那个时候比我现在更难过吧，但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你的难过。” 雷欧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当时或许会有点委屈，但当你足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就并不那么在意得失。他认为自己丢掉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自己拿回来，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我不想听对不起，说点儿别的吧。” “我明天回莫斯科，然后大概就要返回里斯本，在那之前，我想见见你。” 这个就让雷欧有点为难了，封闭式训练，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德尚明文规定世界杯期间不允许家属探访，就算允许，难不成某人还能以家属身份进入大本营？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这又不是克莱枫丹，他熟门熟路的溜出去别人也发现不了。这是莫斯科，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即便溜出去了也没法和他男朋友相聚。雷欧无奈的笑了笑：“你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 “只要你能说服德尚给你几个小时时间，我会让Ricky接你到附近的酒店。” 雷欧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等雷欧打完电话重新回到酒店大堂，工作人员和队友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坎特一个人站在那里守着他的箱子和背包。他这一通电话，缠绵悱恻的打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走之前就顺口说了句自己要去打个电话，并没有要对方等他的意思，没想到这位同学竟然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站了那么久。雷欧走到他身边，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 坎特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急。” 时间不早，比赛完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其实大家也都累了。两个人上了楼，各回各的房间睡觉。雷欧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到底要怎么说服德尚，给他放几个小时的假还允许他离开酒店。第二天上午，大家例行在会议室进行了赛后小结。虽然还是因为最后那个丢球整个中后场都被德尚批评了两句，说他们领先之后就松懈了，以为对手没有三分钟进两个球的势力么？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全队写检讨。但总的来说进入八强，比起上次和澳大利亚的比赛德尚还是温和得多。中午吃饭的时候全队又为他们的主教练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祝贺他带领法国队完成80场比赛。德尚表示，他对这个数字不感兴趣，他要的是三位数，但是球衣很可爱，他收下了。下午是健身房的赛后恢复训练，时间只有40分钟，大家放松放松，随便练一练也就没啥大事了。雷欧磨磨蹭蹭挪到德尚的房间，敲门进去的时候立刻就换上一张若无其事的脸。德尚正戴着老花眼镜看赛后数据统计，一见他进来还夸了他一句昨天的表现不错，传球成功率全场第一，给出直塞球最多…… 雷欧同学顺着梯子就往上爬：“那……您给点儿奖励吧。” 德尚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挺来劲，张口就要奖励：“让厨师给你做个提拉米苏？” 雷欧说你哄小孩儿啊，次次都给做个点心就打发了。德尚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有备而来，就如他所愿问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出去一下。” “想干嘛？” 雷欧把心一横：“出去一下，晚上十一点之前保证回来。” 德尚问他出去干嘛，雷欧老实回答出去见一个人。 “见谁？” 雷欧不说话，德尚便自己猜：“女朋友？没听说过，难道是……” 雷欧生怕他说出什么“男朋友”之类的金句来，立马打断道：“我就是去见个朋友，不是女朋友。” “那怎么十一点才回来？” “……” 小狐狸斗不过老狐狸，雷欧小朋友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那您说几点。” 德尚想了想：“回来吃晚饭吧，反正你也不能在外面随便吃东西。” 雷欧想想那也有四个小时左右，咬咬牙同意了。起身正往外走，忽然又被德尚叫住了：“悄悄地走，不许让别人知道了，你又在队里搞特权。” 雷欧给了他个放心的手势，一阵风似的，刮出了房间，临走还不忘帮他带上房门。德尚在他身后笑骂道：“小混蛋等着吧，明天就有人来收拾你。” 第293章雷欧刚跑回自己房间，手机就响了。是Ricky打来的，说是已经到大本营附近了，还给他发了个定位。雷欧拿了帽子和墨镜，低头却发现自己穿着球队统一的训练服。他不想把时间耽误在换衣服上，干脆从箱子里翻出一件没有队徽的外套穿在外面。雷欧顺利的溜出酒店，戴上帽子和墨镜，要彻底离开大本营他还需要走出酒店外面的这一片花园。门口有安检和警车，这些都是主办方安排的，而球队自己的安保人员都在酒店内部。虽然整个大本营里三层外三层安保措施十分严密，但好在主要防的是记者和球迷。进来困难，出去还是比较容易的，基本没什么限制。雷欧最担心的是守在门口的记者，如果被拍到他在世界杯期间独自离队，恐怕第二天全世界都要议论齐达内儿子在法国队内搞特殊待遇了。幸而今天也不是公开训练日，外面并没有什么人。雷欧松了口气，压了压帽檐拿出手机按照Rincky给他发的定位走过去，一辆黑色的宝马就停在路边，他径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Hi，好久不见！”Ricky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发动了汽车，“你去见见他也好，从昨晚到现在，他的情绪都不太高。” 雷欧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总裁。谁也不可能头一天输了比赛，第二天还能兴高采烈。小组赛出局的卫冕冠军德国队，到现在情绪也不高，举国上下巴不得把气都撒在一张照片上。车只开出去十几分钟就停在了某酒店的门前，Ricky递给雷欧一张房卡：“世界杯期间整个俄罗斯的酒店都爆满，里面全是球迷。但没办法，这里距离法国队驻地最近。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注意一点。” 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大白天的，下午还有比赛，有几个球迷愿意呆在酒店？雷欧其实并没有遇到什么危机就顺利的来到了房间门口。他在走廊上站了三秒，然后把房卡贴过去打开房门，侧身正要进屋，里面却忽然伸出一只手，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拉了进去，下一秒他自己的胸膛就和另一个强壮的胸膛重重的撞在一起，雷欧甚至在一瞬间听见了一声闷响。身后环抱着他的那双手，还不忘顺便把门关上。房间的窗帘被拉了个严实，整个屋子只依靠两盏昏黄的壁灯照明。雷欧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息，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手臂就不自觉收得更紧。算一算日子，他们也有一个多月不曾见面了。因为有了网络，每天都会视频电话，其实这种几个月见一面的日子放在平时也并不感觉多么难熬，但人一旦感觉委屈和低落的时候，就特别想要最亲近的人陪在身边。总裁捧起他男朋友的脸，那眼神里的欲望赤&裸裸的流露出来。他不轻不重的推了对方一把，雷欧就从善如流的靠在了后面的门上。然后某人就毫无保留的将他80公斤的重量全部押了上去。雷欧几乎是和他身体接触的一瞬间，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有了不可抑制的激烈反应。他毕竟年轻，清心寡欲都只是表象，内在还是个不折不扣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总裁闻上去的时候一点技巧也不讲，两年多的相处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跟这个傻小子讲再多技巧都是对牛弹琴，他在这种事情上永远粗暴，毫无技巧。带着一点原始的兽性，却总能让人更加迷醉和疯狂。其实雷欧同学一开始脑子里还保留了一份理智，德尚只给了他不到四个小时，这点儿时间真的不够让他把某项运动做到尽兴。他觉得即便两个人抱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就聊聊天，说说心里话，他溜出来这几个小时也是值得的。可当他触摸到对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的时候，他却改变了主意……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当两个人都还觉得意犹未尽的时候，他却不得不起来穿衣服。总裁靠在床头安静的看着他，雷欧一边往身上套T恤，一边做到他的身旁。忍不住又探过头去吻在他的唇上：“要不就留在俄罗斯？” 总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留在俄罗斯干什么，坐在法国队的太太团中间看你比赛？” 雷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突然就有点小期待，说不定真会有那么一天，CR7穿着他的球衣，抱着孩子坐在看台上：“我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总裁挑起他的下巴：“到时候你爸就坐我旁边，我就指着球场上法国队的那个10号跟他说，‘嘿，教练你看，那是我男朋友’。” “……”雷欧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看台上可能会打起来，新闻标题他都想好了——“昔日师徒旧情不再，世界杯看台上大打出手，齐祖离任原因浮出水面”。雷欧甩了甩头，有点佩服自己的脑补能力。总裁一看他这表情就不对，请轻拍了两下他的脸：“你脑子里都在想写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雷欧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一本正经的哄道：“现在还不行，等以后你抱着他的孙子坐在他旁边，他就不敢动手了。” 总裁一把推开他：“你滚吧。”忽然又想起什么，把人叫了回来，“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