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道士(NP)_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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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瞒什么：“大约三年前。” “三年前，”齐达内点点头，“我早就觉得你们俩的关系亲密得有些过分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多次提醒过你，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 他话里有话的说过那么多，雷欧哪里记得清楚他具体说了什么。但大多数都是在提醒他，他是一名职业球员也是一个公众人物。他的私生活一旦被八卦媒体曝光出来，就会给自己和身边的家人引来巨大的麻烦。 “我已经35岁了，有选择喜欢谁，和谁在一起的自由。” “你那是自由吗？”齐达内的音量陡然拔高，“你那是任性！” 对于“任性”这个评价，雷欧显然不怎么服气，但他又不敢和他爹正面刚，只能扭过头去小声嘀咕：“我怎么就任性了？” “自从离开皇马之后，哪件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和你妈妈有没有干涉过你的决定。你忽然回家告诉我，你和Cristiano交往了三年，你想听我们对你说什么，祝你幸福吗？” 雷欧感觉他家老头有点无理取闹：“正是因为我尊重你们，我才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你尊重我们？你要是尊重我们，三年前你就该告诉我们并询问我们的意见。” “我先跟谁谈恋爱还得先询问你们的意见？” 父子俩眼看就要吵起来，维罗妮卡拉了拉老公的手，想让他冷静一点，又去拍儿子的肩膀，要他少说两句。而正在这个时候，齐达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接电话之前老父亲拿严厉的目光看了儿子一眼：“现在回你的房间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不许出来。” 雷欧从沙发上站起来，终于没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冷笑。心说：“我过两天就得回曼彻斯特训练，你还能一直把我关起来。” 雷欧的房间虽然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但总是保持着他在家里的原样并定期有人打扫。他随时回家随时都能舒舒服服的住进去。他把阳台门和窗帘都打开，让马德里沁人的凉风灌满整个屋子。雷欧躺在床上，想着他爸那副明明气炸了，却佯装淡定的样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看了眼手机，还没到晚餐时间。爬起来准备去阳台上吹吹冷风清醒清醒，哪知道一低头就看到他爸坐在院子里双手环抱在胸前发呆。雷欧看了眼他爸的光头，转身进屋把门关了。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Cris”的名字心情就好了起来。 “你累不累啊？” 雷欧接起电话无缘无故问了这么一句，总裁还以为他问的是今天在国家队的第一次训练：“不累。” “可是，你都在我心里跑了一整天了。” “……” 总裁被撩得猝不及防，感觉昨天晚上的双人运动还没有尽兴：“真后悔没把你打包带来里斯本。” “葡萄牙队需要10号吗？拿过世界杯冠军那种。” 总裁发现，他家小男友这张嘴是越来越能说了。而他不知道的是，雷欧这个能说的技能也就在他跟前能用，换个人立即失效。 “不不不，我们科不需要一个肌肉拉伤的10号。”说起肌肉拉伤，总裁便又叮嘱了他家宝贝一句，“在家好好做康复，国家队比赛结束之后，有假期我去曼彻斯特看你。” “我在马德里。” “马德里？” “对，”雷诺仰躺在床上，盯着水晶灯感慨，“是真的哪儿也去不了，我爸勒令我在房间思过。” “你都跟他们说了？” “说了一半。” 总裁没听懂他这个“说了一半”是什么意思：“哪一半？” 雷欧笑了：“把你卖了，孩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总裁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的叹了口气，“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算了吧，他不找你你就该偷着乐。” 门外响起敲门声，雷欧飞快的朝电话那头说道：“反正我已经说了，那就找个时间把孩子的事情也告诉他们。有人敲门，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雷欧过去打开房门，本以为外面站的会是卢卡或者西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他妈那张忧心忡忡的脸。维罗妮卡显然还没有从儿子是个同性恋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平时好不容易和大儿子见上一面总有说不完的嘘寒问暖，今天却一个字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雷欧看到妈妈这个表情心都碎了。毫无疑问这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也是他最不该辜负的人。在回家的路上他就翻来覆去的考虑过千百遍，他不怕爸爸的暴怒，却怕伤了妈妈的心。可同时，他又希望妈妈明白，他长大了，除了家人之外需要有另外一个人，成为自己的感情寄托。他会和这个人组建一个全新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对彼此也对孩子们负责。这个人的年龄、性别、种族以及过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相爱。雷欧拉着妈妈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对不起，我想您今天本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心情，都被我搞砸了。” “没有，我只是想不通……”维罗妮卡露出个苦笑，“从你出生到19岁去格兰纳达，离开我身边最长也没有超过一周。即便是学校的夏令营，超过一个星期你都不会去。你爸爸说从小到大我太惯着你，以至于你娇气得像个女孩子，应该出去锻炼锻炼。可是你这一走，就渐渐地变成了我们陌生的样子。” 雷欧拼命地摇头，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妈妈：“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们，我真的没有。妈妈，我错了，一开始我就不该隐瞒你这件事情，我应该和你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或许你不会像今天这样难以接受。” 维罗妮卡摇了摇头：“能看到你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是那个人，我整个下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我想不明白。”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下楼吃饭吧，爸爸和弟弟们都在等我们。”维罗妮卡似乎并不很想倾听儿子恋爱中的甜蜜，于是站起来，拉着他往外走。雷欧却一屁股坐到了电脑桌前：“我不去，他不是不让我出去吗？” “他说的是气话，哪能不让你厨房门，饭总得吃吧，快点，妈妈做了可露丽，你一定会喜欢。” 雷欧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妈，鼠标点开《堡垒之夜》，下定决心个要和他爸刚到底：“我不下去，你让卢卡帮我拿上来。” “……” 眼前这个高大帅气，让全世界无数男孩女孩为之疯狂的大小伙子，还是那个被自己惯坏了的大宝贝，其实一点儿也没变。第358章当天晚上，雷欧果然就没有下楼吃饭。维罗妮卡拿这个大宝贝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老二把晚餐给他送上去。卢卡敲门的时候雷欧正在玩游戏，头也没抬的说了声“进来”。 “看来你心情还不错。”卢卡把晚餐放在茶几上，看着他大哥在《堡垒之夜》里面拿把斧子见树砍树见房子拆房子。开局一把枪没拿到，还能砍翻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捡箱子追空投，最后到了决赛圈。人家在山上占领了有利位置。他靠墙不停地搭板子跟人对狙，人家先狙了他一下，血条立马见底。卢卡在他身后看得紧张死了，脆弱的木板被对方子弹扫得一层一层掉下去，又一层一层捡起来，他哥倒是一脸淡定，不停地通过瞄准镜观察对面的情况。雷欧锁定目标开枪的时候那边的枪声同时响起，卢卡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哪知道他哥完好无损的闪进自己搭好的掩体后面，对方却被一枪爆头。雷欧扔了鼠标去吃饭：“傻的，要是冲过来，我就凉了。” 没有格里兹曼拖沓的后腿，这游戏里面他想吃个鸡几乎没什么难度。晚餐是意大利面，鸡肉卷，土豆泥还有蒸鳕鱼，一些青菜和西蓝花。旁边有个盘子，里面是维罗妮卡亲手给儿子做的可露丽。雷欧吃一口就知道意面出自他爸的手艺，他从小吃到大，也是齐达内引以为豪的不输意大利大厨的拿手菜。趁着雷欧吃饭的时候，卢卡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今天吃错药了？突然跑回家说这个。” 禁足在房间里也没能影响雷欧同学的食欲，风卷残云般把弟弟端上来的食物全装进了独自，这才慢条斯理扯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吩咐他卢卡：“迟早要说，难得回一趟马德里，正好爸妈都在，那就说了呗。” “你就不考虑考虑后果，谈个恋爱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哪天你要是分手了……” 雷欧目光凶狠的白他一眼：“你盼我点儿好行吗，谁说我要分手？” 卢卡大惊失色：“不分手还打算过一辈子……我想想，要是《马卡》或者《每日》知道你和Cristiano谈恋爱这标题该怎么写。” 雷欧吃饱喝足，准备和弟弟探讨一下爱情观：“我的本意当然是过一辈子，但这种事情没有人能保证。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不得不分开，我希望我们能提前沟通好原因，不要伤害对方，在分开之前保证绝对忠诚，这是责任也是底线。” “那又怎样，”卢卡耸了耸肩，“你知道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些，事实上，在西班牙，两个男人甚至可以结婚。可是，你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公开你们的关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向陌生人公开我们的关系，之所以告诉爸妈，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 卢卡这种和女朋友分分合合，不高兴了还换一个的小朋友自然理解不了他哥的忠贞，端着盘子就要走：“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爸爸究竟在生气什么。” 雷欧怎么会不知道齐达内在气什么，只是归根结底他爸生气的原因也是为了他。父子俩在这件事情上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能僵持着。第二天中午，陆希来了。撬开雷欧房门的时候，把雷欧吓了一跳：“谁让你来的？” “电话是你妈打的，但却是你爸忧心你的伤势，说你暂时回不了曼彻斯特，让我来照顾你。”妹子先查看了一下他的肌肉拉伤，年轻人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被我爸勒令在房间里反思，不许出门，你信吗？”雷欧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说我和Cris交往已经三年了。” 陆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没打你一顿算轻的。” “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不说也不行。” “孩子的事情也说了？” 雷欧摇摇头：“没来得及。” 事实上，孩子并没有等到四月才出生，而就在雷欧生日当天，两个小宝贝提早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幸运的与他们的爸爸同一天生日。明明不是第一次做父亲，总裁在电话里却有初为人父的激动。他说两个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是非常健康。在医院观察几天就能出院，然后返回欧洲。虽说齐达内让儿子在房间里面反省，但其实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雷欧每天仍然跑去健身房训练，偶尔也到院子里和弟弟们踢踢球。回曼彻斯特那天，他爸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他，说是要和他一起回去。雷欧张了张嘴，忽然间没有勇气开口提孩子的事情，而是过去给了他爸一个紧紧地拥抱。家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缠绵的牵挂和倚靠，爸妈有多宠他，同样的，他就有多爱他的父母，服个软也不算什么。齐祖摸摸儿子的头：“你还小，一切都要以事业为重。爸爸不想因为别的什么人或者事毁掉你的前程。” “……” 千言万语都梗在嗓子里，说不出口。他怕一张嘴，父子之间这难得的温情场面就会变成一场冷言相向的战役。好在回到曼彻斯特之后，父子俩的相处还比较和谐。雷欧每天除了比赛和训练，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连商业活动也能推尽量推。雷欧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地看两个孩子的照片，因为是双胞胎又是早产，小得跟两只耗子似的，再加上皱巴巴的五官，红彤彤的皮肤，任谁看了也夸不出一声漂亮。可是，雷欧同学自带亲爹滤镜，自己的小崽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且越看越可爱。看着看着就开始想象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抱在怀里的感觉。又忍不住想他们叫第一声爸爸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甚至看着他们第一次站立，第一次行走……去幼儿园，上小学，踢球，或者别的爱好…… 当他对孩子无限期待的时候，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从小到大，他爸对他的那份心境。他是家里第一个孩子，从小就是父母最偏爱的那个。七八岁的时候，连卢卡都被要求出门必须自己走路，而他还可以赖在爸爸怀里撒娇，靠在爸爸肩头睡觉。而后，雷欧发现他爸这几天频繁的接电话，有时候和经纪人以及助理讨论的都是皇马的现状。联想起弟弟所说，皇马有意让他重新回去担任主教练，拯救球队于水火。雷欧便愈发感觉，自己眼下这件事情，可能真会成为促使他爸回到皇马的一个契机。在父子俩闲聊的时候，齐达内也有意无意间试探过雷欧，问他下个赛季有什么打算。在老爹跟前雷欧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实话实说，我想离队。” 齐达内倒还有些意外，这不像是他儿子的作风：“为什么？” “除了欧冠，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我想要的。” 齐达内嗤笑一声：“不就是因为前任老板走了。” 雷欧并没有否认：“是的，这的确是个导火索。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认为如今的曼联还沉浸在当年的辉煌中，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你现在还拿着他们的工资，”齐达内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说这种话不合适，要是被媒体知道了，再加上你有离队的想法，想想到时候自己的处境。” “我是拿人家的工资，但我比赛训练俱乐部活动从不迟到早退也不消极怠工。”雷欧挑了一棵草莓放进嘴里：“除非，你回头就把我们的聊天内容透露给媒体，否则他们怎么会知道？” 齐达内站起来，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雷欧把装着草莓的盘子抱在怀里：“我能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齐祖神秘莫测的冷笑：“比如，想去意甲什么的。” 雷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您可真是想多了。” 正在齐达内准备回自己的书房忙点别的事情的时候，陆希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而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另外一群人。 Ricky推着婴儿车，看了看雷欧，又看了看齐达内，自认为幽默的开了句玩笑：“我今天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可我是从迈阿密直接飞过来的。” 雷欧和他爸的目光同时锁定在那辆婴儿车上。雷欧心里美滋滋的，他男朋友不管嘴上怎么说要把孩子留在都灵让自己老妈照顾，但还是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孩子出院之后第一时间让Ricky送来了曼彻斯特。雷欧丢下手里的草莓，一个肩部就冲了过去。在他身后，他的老父亲脸色渐渐地沉下去，看着Ricky身后的家庭医生、护士和四个保姆若有所思。雷欧的全部心思都此刻都放在了那辆婴儿车上，哪里注意得到身后老爸的的脸色。一旁的陆希妹子可比他冷静多了，见齐祖面色不善，立刻对Ricky使了个颜色，又对身后众人说道：“几位辛苦了，先喝杯茶休息一下，这边请。” 第359章曼彻斯特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还刮着风。于是进来的时候，Ricky细心的将婴儿车的顶棚拉了下来。雷欧在那儿站了半天，也没见这孩子长什么样。手迟疑着伸出去好几次，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把顶棚推了上去。两个小可爱还没有满月，无论怎么看也还是称不少漂亮。此时安静的并排躺着，小手捏成拳头，睡梦中时不时还吧唧两下小嘴，可爱到他们的亲爹心都化成了一汪水，柔软而缠绵。哥哥看上去真的要大一些，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眉目之间依稀有他另一个爸爸的影子。妹妹看上去小巧纤细一些，雷欧都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在代孕妈妈的肚子里没有发育好。小姑娘的头发是浅浅的栗色，和雷欧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有点小小的激动，头也不回的招呼身后脸色变了又变的人：“爸爸，你来看看，他们长得像不像我小的时候。” 齐达内走到婴儿车旁边，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两个孩子：“有一点，不过我更好奇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他爹这个语气让雷欧不经一阵背脊发凉，他还没来得及告知关于孩子的事情，谁知道两个小家伙就这么被送回了家，“这个，这个你得听我慢慢说。” 齐祖冷笑着点头，他把陆希叫过来看着孩子，又对雷欧说道：“跟我到书房来。” 雷欧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两个小宝贝，别说抱抱亲亲，连摸还没摸到，哪里舍得走。但看着他爸那一脸的山雨欲来的架势，也只得不情不愿的跟过去。和陆希妹子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人家：“哥哥叫Elio，妹妹叫Jade。”他走出去两步，还很骄傲的回过头来强调，“我起的。” 陆希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不明白这俩普普通通的名字有什么可骄傲的。雷欧十分不舍他那两个初次见面的小宝贝，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他爸上楼，来到书房。齐祖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心里不好的预感让他整个人血气都在往头上涌。终于在父子俩进入书房之后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啪”的一声把门摔上了。雷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本来就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默默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准备迎接来自他亲爹的疾风骤雨。 “说吧，”齐祖实在是没忍住，推了儿子一把，“孩子是怎么回事？” 雷欧被他爸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外带动手推人吓了一跳，他爹虽然有点暴躁，世界杯决赛都敢用头把对手顶翻在地那种，可从小到大也没舍得碰过他一下，可想而知，这次是真的气昏了头。 “我的，”他的头埋得更低了，“我和Cris的。” “你再说一遍！”齐祖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收缩，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雷欧叹了口气，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干脆把孩子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 “我生日那天，孩子在美国出生。之前我们一直争论两个小家伙应该在都灵还是曼彻斯特生活，没想到他真的把孩子送了过来。” 雷欧同学说到最后脸上竟然还流露出些许笑意，仿佛男朋友事事都顺着他的意，宠着他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家里商量一下！”齐达内气急了，抬手就把桌上的一个杯子扫到了地上。可是书房铺着厚厚的地毯，玻璃杯并没有摔碎，只是滑稽的弹跳了几下，然后咕噜噜滚到了雷欧的脚边。雷欧弯腰把杯子捡起来，故意拿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对他爸说道：“他们真的很可爱，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别生我气了爸爸。” “对，他们很可爱，可是我不想看。”齐祖闭了闭眼，感觉自己那个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叛逆起来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几天前你猜通知我们，你恋爱了，和一个我们大家都十分熟悉的男人。今天又忽然出现了两个孩子，你告诉我那是你们俩的……” 老父亲越想越气，生怕对着儿子做出什么不理智行为，转身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狗撒欢。 “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总要征得你们同意？你不应该尊重我的选择吗？” “尊重你的选择就是同意你和……搞在一起，现在还弄出两个孩子来。我告诉你，你休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雷欧在心里就没把他爹当回事，心说你同不同意又改变不了什么。 Coco听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就从走廊另一头的房间赶了过来，可惜书房的门紧闭着，它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转圈圈想办法。没多会儿门开了，他还没来得及凑过去就看见他爸灰溜溜的从里面出来。那表情神态活像是没讨着小鱼干反挨了顿骂。雷欧抱着猫来到婴儿室，一大屋子的人围着婴儿床。兄妹俩已经醒了，不哭不闹的并排躺在床上。一旁的Ricky举着手机，里面传来另一个爸爸的声音。总裁已经得知了雷欧给两个宝贝起的名字，说实在的，并不见得比他妈起的那些高明到哪里去。不过只要他家雷欧喜欢，他也没什么意见。雷欧走过去，先和屏幕另一头的人打了个招呼。总裁表示最近三天就有一场比赛，实在脱不开身，没办法飞去英格兰看望他和孩子们。雷欧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最好别来，否则我们家要爆发世界大战。” 他自认为很轻松的开了句玩笑，但其实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下了来自老父亲所有的雷霆之怒。他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决定向家里坦白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总裁却舍不得他家宝贝受半点委屈。总想着得尽快找个时间和齐达内一家人见一面，却总也抽不出时间。仔细想想，他其实也有点心虚。曾经的主教练有多看重这个大儿子，他不是不知道。齐达内是个什么脾气的人，他也清楚得很。他真的不敢保证，当自己活生生的站在对方跟前的时候，人家不会大打出手。毕竟，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