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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封停桑笑眯眯道:“诶。” 他拢了拢手中的苍白色火焰,递给扶饮,说道:“来,拿着,这可是天山地脉里取出来的重明火,灼烧效果嘎嘎棒,比那什么凤凰火厉害多了。” “啊……”扶饮愣了愣,伸出手正要接过,被明渊压下了手。 明渊踹了封停桑一脚,自己把重明火接了过来。 封停桑:“草……你有病啊,踹我干嘛?这火还是我连夜跑去重明山脉地火深处取出来的,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明渊头也不抬,在小火焰上又加了好几层封印,这才放在扶饮手心里,对封停桑说道:“谢谢,多谢,感谢。” 谢完了,明渊又道:“他一个炼气期的小弟子,你直接往我徒弟手上放,是急着用他的骨灰吗?” 封停桑:“……” 扶饮:“……” 封停桑确实忘了这一茬,在明渊的微笑注视下尴尬得要死。 他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偷偷把小扶饮拽到一旁,塞给他几瓶丹药和一块护身符,悄声说道:“刑堂的鞭刑和仗刑会在明日一起举行,各一百的刑罚够他连地都下不了。到时候那小子半生不死的,一定拉不下脸找家族接他回去养伤,只会自己躲在校舍里。” 封停桑把声音压得更低:“这重明火只以血肉为燃料,到时候剩一张白骨的时候你再给他喂点肉白骨的药,保准没人看得出来。” 扶饮茫然地点头,然而看着封停桑暗示性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拢着手心的火焰,低声说道:“谢谢。” 封停桑若无其事地哼着歌,转身走了:“明渊,答应我的可别忘了啊,碧灵剑记得给我送过来。” 明渊应了,把人送走后,这才把小徒弟赶去沐浴。 等扶饮沐浴更衣后出来,明渊十分不见外地把小徒弟揽过来,手中运起灵力,一边往床榻上走一边烘干少年的头发,最后不由分说地把扶饮赶上了自己的床榻。 扶饮没有想到师尊说的同住是指在一张床榻上同住,着实被吓了一跳,耳尖漫上了一点红意,死活不肯就范:“师尊……师尊!这不合礼数,您……” “这么晚了,在这睡下有什么不合礼数的,”明渊道,“我说合就合,你别管。” 扶饮:“……” “弟子搬去偏殿住吧,”他还想挣扎,“弟子睡相不好,怕是会冒犯……” 他还没说完,明渊便忽然俯身过来,伸出一根素白修长的食指轻抵在他唇上,轻声道:“寝不语。” 扶饮下意思屏住呼吸,收了声。 “偏殿落了几十年的灰尘,还未打扫,也没有现成的被褥,不适合人住,”明渊扬手熄了夜明灯,说道,“为师睡相更不好,放心。” 扶饮:“……” 少年人手长脚长,蜷缩在厚软的被褥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睁开眼,看着安静阖眼的师尊。 明渊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里衣,乌发散落下来,半遮住那人绝代风华的面庞。 他在心里念道:“师尊。” “师尊。” * 灵舟早在一天前便落了地,只不过灵舟主人不是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动作,一檀和一乐出来也没见着人。 不过,反正他们到达的时候剑冢还没开放,在灵舟里面歇着等开放也不是不行。 周边陆陆续续来了人,显然都是冲着这次剑冢开启来的。 翌日,剑冢即将开放的关头,一檀和一乐终于见到了扶饮。 彼时,他俩正出门望风回来,然后便看见扶饮衣裳微乱,面色阴沉地从江衔的房间里出来。 还以为是江衔醒了,刚要打招呼的一檀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正要跟着师兄一起说嗨的一乐也卡住了:“……” 等一下? 扶饮从哪出来的? 还有,他身上这身衣服怎么活像被谁翻来覆去地糟蹋过一样?? 扶饮却像是习惯了一样,一脸麻木到近乎面无表情。 他抬手整理了身上被蹭乱的衣物,目光冷冷地望过去,语气活像是吞了一整杯他们宗门山脚下卖的旺牌碎碎冰,连呵出的气似乎都带着寒气:“看什么?” 第16章 什么好戏 一檀:“没没没没有!” 一乐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怂的直接往他师兄身后躲。 就这样,一檀和一乐看着扶饮大步流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掀了帘门出了灵舟。 气氛一时鸦雀无声,一檀用眼神示意师弟:“他俩不是……?怎么就……?” 一乐小声回道:“不知道啊,这两人前几天不是还差点打起来了吗,这怎么?” 一乐不由得感叹。 他们这是错过了多少好戏! 两刻钟后,江衔也醒了。 他从隔间里面出来,抬眸看见一檀和一乐两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心情不错地打招呼:“怎么站在这?剑冢开了么,我们是不是要启程了?” 江衔只要睡够了,心情都会很不错。 一檀:“嗯,你们睡了两天,剑冢大约在一刻钟之后便会开启,到时候我们去碰碰运气。” 然而说是这么说,江衔却总觉得这俩师兄弟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具体怎么不对劲,江衔也说不上来。 只是江衔无论走到哪,都能感到他们诡异又难以言说的眼神如影随形地跟随着。 就……很怪。 那种想问又不敢问,有点期待又有点兴奋的眼神将江衔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总让江衔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江衔忍不住看回去,此时两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挪开了眼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的很怪。 自己这是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吗? 江衔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他环顾一周没有看见扶饮,于是问道:“扶饮呢?” 一檀用力咳了一声,说道:“出去了。我们也先出去吧。” 江衔自然无异议。 剑冢位于大陆西南边的边缘地带,许是因为剑冢坐落于此的原因,这儿几乎看不见什么高达的树木丛林,灵兽灵草之类的资源十分稀缺,因而人迹罕至,鲜少有人族修士踏足。 剑冢存在的历史十分久远,据说曾经还是一片血流成河的古战场。 根据地形来看,这里只是一片普通的山谷,因为大能相碰,撞碎了极地冰高耸的川,以至于冰川融化,寒气流泻下来,盈满了整座山谷,封住了所有战死怨灵的怨气和鲜血。 那些跟随主人上阵杀敌的兵器或完好或破损,都无一不被冰封在了山谷之中,在数万年间一直经由地底灵脉灵气浇灌,粹炼出了无数宝器。 自从剑冢被人族发现之后,这儿便成了人族炼器师最喜爱的炼器场所。 剑冢之中被冰封的怨气逐渐形成了无处不在的罡风,新生的刀剑散出剑气,同罡风一起席卷整个剑冢,让所有脆弱的生灵避之不及,不敢轻易踏足。 因而人族即使有灵力护体,也无法在剑冢里面久待,加之剑冢也有剑冢的规矩,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随意进出的,因而人族往来的便逐渐少了。 但这并不妨碍剑修们对剑冢的狂热喜爱。 剑冢里埋藏的剑没有数千也有上万,其中不乏天阶灵剑,每一把都有独特的属性。 剑冢出来的剑,从来都是旁的剑无法比拟的。单是被极地寒气封镇淬炼数万年,就令剑冢的剑拥有了百炼成钢的韧性,同阶兵器根本比不过。 因为剑冢里的剑大部分都生出了剑灵,因而这些兵器各自都有各自的脾性,认主全凭心情,各中缘分向来捉摸不透。 据说明渊仙尊生来便带有的那把神剑便是出自剑冢。 明渊的沧澜剑品阶极高,剑身雪亮锋利,世人至今没有见过哪一把天阶灵剑能够压得过沧澜剑,无一不被斩于沧澜剑下,所向披靡,一往无敌。 虽然沧澜剑被称为世间第一神剑,但却随着明渊的陨落而自封了,如今镇在那极影裂缝之地,将大部分煞魔都封印在了地底裂缝之中,即使有心人想要得到这把剑都无从下手。 此时旭日微升,熹微天光洒在荒芜大地上,稍微驱散了一些等待于此的人们身上的寒气。 单单只是等在剑冢山谷的外头,便能感受到那股深深的寒气,像是直面冰川高原,锋利凛冽的剑气隔着封印都令人牙关打颤,望而生畏。 灵舟落在了山谷入口的不远处,一檀和一乐率先出来,江衔跟随其后,出门便是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分明是艳阳的天气,日光逐渐升起,却仍旧寒意袭人。 江衔默默裹紧了身上的雪白大氅。 聚集在山谷面前的修士们越来越多,各个面上都是紧张而兴奋的神色,只等待着剑冢开启。 若是能够得到剑冢的承认顺利进入剑冢,便相当于成功了一大半,进去之后就算那些兵器们都有自己的脾性,但数量如此之多,还愁找不到自己的机缘吗? 旁的人在窃窃私语,而江衔披着一身雪白绒毛大氅,安静地站在人群之中,远方缓缓升起的旭日向大地洒落金色的光芒,给江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边缘轮廓,衬得他更加矜贵清冷。 江衔的长发随意地半挽着,白绒被风吹起,与几缕发丝一同抚过江衔的侧脸,撩起了淡淡的痒意。 他低头用苍白的指尖拂开,不经意间瞥见了抱剑靠在远处枯树干上的扶饮。 扶饮身处的方位背着光,江衔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觉到扶饮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上。 见江衔看了过来,扶饮停顿半晌,伸手拨开了手中的剑,一截雪亮的剑身透了出来,在淡金色微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江衔的目光被吸引落在那剑身上,在剑身折射出的雪亮剑芒中看见了一双瑰丽剔透的异瞳。 江衔挑眉。 他正要分开人群,向扶饮走去,却见方才本应该在远处枯树干旁的人影忽地寻不见了。 江衔一怔,下一刻,扶饮的声音便在身后传来。 “在找谁?” 江衔转过身去,就见扶饮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他身后。 江衔只好道:“没有。” 扶饮盯着他看了半晌,原本抱剑的姿势倏地变了,他再一次当着江衔的面,将怀中的剑铮地一下出了鞘。 长剑瞬间出鞘几分,江衔被剑光闪了一下,微微偏头躲开了,却在这之后终于看清了这把剑的样子。 那剑身上原来还有繁复的纹路,似乎是某种古老的花纹,银色纹路深深嵌在剑身上,表面却仍然是平滑的,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金属美感。 扶饮没说话,紧紧盯着他面上的神情,见他流露出了几分好奇和赞叹,沉默半晌。 随后,他拇指一压,将长剑按了回去之后,在江衔眼皮底子下又重新抽了出来。 江衔:“?” 他抬眸用眼神示意扶饮,这是什么意思? 扶饮见他对自己的动作当真没有反应,也沉默了,不答反问道:“不记得了?” 第17章 我真没想 昨天这么想要这把剑,现在放在江衔面前,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同他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都只是病得神志不清时的胡作非为? 而江衔却只是一脸茫然。 什么不记得了?他记得什么了?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梦见了一些明渊的事情而已,又做出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而不远处一直盯着两人的一檀和一乐听见扶饮一开口,耳朵都竖了起来,恨不得多长几双耳朵,好听得更清楚一点。 “嗯……”江衔猜测道,“我昨天似乎有些不适,给你添麻烦了么?” 他昨晚发起了热,烧得迷迷糊糊的,许是又让扶饮费心照顾了。 而扶饮眸光微垂,只是低声又重复了一遍:“你昨天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 江衔舌尖抵了抵上颚,张了张口,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 但是方才扶饮那一句无端低下来的话语顽固地盘旋在江衔脑海之中,清走了他脑袋里其余的想法,只余白茫茫一片,空茫得近乎手无足措。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扶饮便收回了晦涩的眸光,自言自语道:“添麻烦。” 他掀起眼皮,凉凉道:“何止添麻烦。” 江衔:“……” 这是什么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受害者。 救命。 对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又拽又抱又抢人剑的,什么意思? 然而这话扶饮说不出口。 打死都说不出口。 再怎么样扶饮都不可能会承认江衔要拽要抱的时候,自己真的就脑子一抽妥协了。 扶饮烦躁起来,手指一开一阖地拨着剑柄,雪亮的剑身也随着忽隐忽现。 这种事态隐隐超出掌控的感觉让他心下隐隐不安,太多的巧合加起来,反倒微妙起来。 然而有些细节是装不出来的。 那是他同师尊相处之中的一点一滴,只有他们两人才会知道的细节。 除了明渊之外,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三者知道? 除非明渊对旁的人也做过说过,否则根本说不通。 那现在呈现在扶饮面前的,到底是旁人别有用心的伪装,还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那个人。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僵持不下。 江衔的目光随着扶饮的动作一上一下,想了想,还是转移了话题:“这把剑很漂亮。” 平心而论,江衔总觉得这把剑似乎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江衔想了好一会,都没有类似的记忆,于是便干脆不想了。 谁知听了这句话,扶饮瞬间回神,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果然如此,反问道:“很漂亮?” 江衔道:“嗯。” 扶饮盯着他看了半晌,倏地笑了。 他懒懒地将怀里的剑换了个方向抱着,笑容缓缓加深,隐约能够看见雪白的犬齿:“漂亮啊——可惜,是本座的。” 江衔:“……” 这是什么幼稚行为。 江衔失笑:“我没有要抢你剑的意思。” 扶饮意有所指道:“真的吗?本座不信。” 江衔:“…………” 江衔:“???” 江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只脾气古怪的异瞳猫猫沟通了,无奈道:“你不信,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说话间的功夫,天光已是完全亮透,苍穹缓缓融入了纯粹的蔚蓝,偶有飞鸟路过鸣叫,忽地又钻进了云层之中。 此处是一座大的山谷,谷口处足以容纳六七人并排同行,那儿便是剑冢的入口处。 在剑冢入口处等待着的修士少说也有近千人,他们身穿着不同的服饰,有来自各大宗门的长老弟子,也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散修,应当是在此等候许久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衣袍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每个修士面上都是神采奕奕。 除了不长眼的,没有人会擅闯剑冢入口,只因那入口处有一层荡漾着微波的封印,凡是擅闯者,皆会被其间锋锐的剑气所伤。 江衔和扶饮周身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窃窃私语传到了两人耳里:“好像……开了!” 只见剑冢入口处的封印被缓缓升起的阳光透入,照亮了谷口前的一方幽径,只能在极寒之 地生长的寒幽草遍布两处,静静地舒展着细叶。 而那剑冢入口处的封印荡起一层层涟漪,灵力波动一阵阵地传出来,随着封印的解开,在在剑冢入口处等待的修士们都感到了上古剑灵无声而具有压迫感的威压。 “这次来的少说也有近千人了,也不知道剑冢这次会放多少人进去。” “剑冢每次开放,来的人都很多,但能进去的寥寥无几,哝,就说上一次吧,也是来了近千五的人数,结果通过了剑冢的三问,获得了进入准许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历来能够进入剑冢的无一不是人族之中的佼佼者,但并非所有修为高强的人都能够得到剑冢的承认。 历史上也有即便是成功进入剑冢了,却仍旧没有带出来一把剑的例子。 总而言之,一切看缘分。 前方已经有人开始接受剑冢三问,只见幽深空旷的山谷深处传来一声剑鸣,那剑冢入口处的封印上便浮现出了几个古老的字体。 江衔眨着眼,勉强能分辨出那几个字的字形: “从何而来。” “到何处去。” “所求为何。” 江衔他们距离剑冢入口的距离不远,眼见着面前的人一个个上前尝试,却鲜少有人能够通过。 “从瀛洲来,到剑冢去,只为毕生本命剑而来。” 封印上浮现的古字静静地漂浮半晌,随后闪了闪,隐没下去后又重新稳定地显示出来。 封印没有消失。 那人眉眼间隐现失望,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从沧州?扬州?” “从剑道中来,到剑道中去。” “为扣问大道,为拯救苍生,为保护爱人。” 剑冢似乎不耐烦了,封印上的字骤然消散,换成了一个字:“滚。” “……” 后面的人见状,便纷纷道:“不行就是不行,换我们来试试。” “给出答案之后,只要剑冢没开,就代表着没有机会,再怎么换答案都不可能会过,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找不到正确答案。” 那人才彻底死心,一脸失望地离开,后面的修士纷纷接上,迫不及待地回答剑冢的问题。 然而即使前来尝试的修士们数量很多,但也仍旧是回答三个问题罢了,因而剑冢刷人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不知剑冢到底是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还有的人连第一问都没答完,就被剑冢拒绝了。 很快,江衔他们面前就空了一片。 他们四个人都易了容,因而在旁人眼中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几个金丹期修士罢了,此时他们面前的人都尝试过,按顺序应当轮到了他们。 扶饮没动,他抱着剑,目光看着眼前的封印微微出神,对江衔说道:“若你当真说到做到,本座认这个人情,自会为你寻得另一具躯体,保你几百年寿命不成问题。” “但你若是欺骗于我,便莫怪本座无情。” 江衔微微一笑,说道:“尊上放心。拿得到,你赚。拿不到,你也不亏。” 扶饮看着他仍旧风轻云淡的模样,沉默半晌,却是说道:“历来能够进入剑冢的人,不说修为有多高强,但起码无一不是金丹期以上。就算你生前如何法力高深,如今只剩残魂一抔,你当如何?” 江衔没接话,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我当如何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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