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给一个二婚老男人?” 是个女同志,就知道怎么选择好不好? “算了,你爱信不信。”宋卫国拿起报纸来看起来,他放下眼镜,虚虚地打量着媳妇,对方一看过来,他立马佯装又在看报纸。 肖爱敬冷笑一声,“周中锋新娶的媳妇,是不是很漂亮?” 除了这点,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这—— 宋卫国又没见过,他哪里知道? 不过,回忆起来周中锋提起姜舒兰那眉眼温柔的样子,想必那姜舒兰同志样貌肯定不差。 他想了想,说,“应该是漂亮,不漂亮,周中锋眼角那么高的一个人,也不一定能看上。” 这话一说,肖爱敬就冷笑一声,“你们男人就是肤浅,放着宜室宜家贤惠的妻子不要,娶一个狐媚子回去!” “肖同志,你这话过分了啊!” 宋卫国呵斥道。 肖爱敬有些委屈,“我又没说错!” 娶妻当娶贤,娶那么一个漂亮的有什么用? “还是说,你也想娶一个漂亮老婆?” 这话,宋卫国没法接,他只能转移话题,“中锋,邀请我们明天去他们家吃乔迁饭,你去不去?” “去!我倒是想去看看那狐媚子长什么样子!” 姜舒兰打扫完屋子后,便听到外面一阵热闹的动静,忍不住探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好家伙,心脏都给吓出来了…… 第29章 就看到院子外面。 铁蛋儿踩在雷云宝肩膀上,爬在高墙上,下面的雷云宝被累得呼哧呼哧喘气,两个小短腿颤颤巍巍,“你看到海了吗?” 脸憋的通红。 俩孩子都小个矮,加起来将将过了院墙的高度。 瞧着那摇摇欲坠的样子,随时能都掉下来,吓人的紧。 铁蛋儿双手抓着院墙壁,用力向上蹬,偏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没呢,快了快了,小雷子你在坚持下。” 就在两人快坚持不住的时候。 隔壁邻居家,传来一阵高喝,“嗳,你俩快些下来,小心别摔着!” 是苗红云刚上房顶晒海带,就瞧着隔壁俩孩子上房子揭瓦开始了,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这院墙是不高,可是摔下来也够疼。 这不,正是这声音把在屋内打扫卫生的姜舒兰给招呼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眼睛都跟着喷火。 饶是好脾气的姜舒兰,也忍不住怒了,“小铁蛋儿,雷云宝,你俩这是上墙,怎么不上房顶呢?” 雷云宝才多大啊! 三岁多,也就是个子大,瞧着像是五岁的孩子,身板也壮。 可是在怎么壮,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就这还肩膀上扛着小铁蛋儿。 小铁蛋儿有些害怕,从雷云宝肩膀上跳下来,局促地站在原地捏手指。 他最怕老姑发火。 雷云宝则是假装没听出姜舒兰口中的怒气,他反而觉得漂亮姨姨的提议好,当即兴奋道,“铁蛋儿,漂亮姨姨说让我们去上房顶,上房顶肯定能看到海。” 小铁蛋儿觉得小雷子好傻,没看到老姑都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雷云宝的手。 雷云宝愣了下,“怎么了?不是漂亮姨姨说,要我们上房顶吗?” 小铁蛋儿捂着脸,觉得小雷子蠢得不忍直视。 姜舒兰深吸一口气,觉得小孩子要教,不能吼,她四处看了看,捡起空地上的一个拳头大的土坷垃放在了院墙上。 “看到了没?” 小铁蛋儿和雷云宝面面相觑,不明白老姑漂亮姨姨,这是在做什么? 姜舒兰当着两人的面,把摆放在院墙上的那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坷垃,轻轻一推,土坷垃掉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姜舒兰绷着一张俏脸,“看到了吗?你们要是摔下来,就是这个惨样子!” 小铁蛋儿害怕地缩了缩肩膀,雷云宝吃惊地瞪大眼睛。 “漂亮姨姨,你好无聊哦。” 雷云宝,“我两岁从上面掉下来,都不会摔碎了。” 姜舒兰,“……” 好想打孩子! 旁边站在房顶上晒海带的苗红云,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姜同志,你还挺会教孩子的。” 教的方式挺好,只是这俩孩子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那个小的,太皮了。 姜舒兰忍不住窘了窘,喊了一声,“苗嫂子!” 旁边的雷云宝看到苗红云站在房顶的时候。 顿时眼睛蹭蹭发光,蹬蹬蹬跑到院子墙角,朝着苗红云大声道,“善良的婶婶,你可以邀请我上房顶吗?” 漂亮姨姨家太穷了,连个梯子都没有。 反倒是,他看到了隔壁家的梯子,瞧着很好上去的样子。 善良的婶婶? 这孩子真好玩,嘴还挺甜。 这称呼让苗红云搭海带的手都跟着一顿,“我可以邀请你上来,但是你要征求家里长辈的同意。” 这话,让雷云宝眉头皱了皱,他转头看向姜舒兰,眼珠子一转,假哭,“漂亮姨姨,小铁蛋儿好可怜哦,他都没见过海,又不敢跟你说想看海——” “也只有小雷子我才会心疼他,把瘦弱的肩膀借给他使——” 字字没提上房顶,好像又字字都说了,要上房顶。 姜舒兰不知道雷云宝这孩子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怎么能这么灵活,你说他烈性子吧,有时候真烈,但是这能屈能伸的态度,真的是让人大为惊叹。 姜舒兰强忍着笑,“你和铁蛋儿去隔壁婶婶家可以,但是——” 两孩子齐刷刷地看向姜舒兰。 “我要给你们一个任务,完成了,我便让你们去隔壁爬房顶。” “漂亮婶婶,老姑,你说。” 姜舒兰领着两孩子进了厨房,厨房的新铁锅被她用猪皮擦了一道彻底开锅后,油光蹭亮,风箱呼呼作响。 姜舒兰揭开锅盖,从用盖子扎了一根蒸好的腊肠起来。 这是他们老家的特产,走的时候娘给她装了十几条,就是为了让她来好处邻居。 又用勺子盛了半碗大酱,是东北那边黄豆酱,极香的。 一个搪瓷盘,一个粗瓷碗。 姜舒兰分别交给他们,柔声问道,“能送到隔壁的婶婶家吗?” 远亲不如近邻,这些人情世故在来之前,姜母就已经替闺女姜舒兰给备齐了。腊肠也算是半个荤菜,但是又不像肉那般心疼,因为灌的时候加的有糯米和大葱这些其他料子。 小铁蛋儿和雷云宝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点头,“能!” 小铁蛋儿端过盘子,小声问道,“老姑,那我能上房顶吗?” 他是真想看海,早上晕船那会,他都没看清。 姜舒兰,“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顿了顿,她低声承诺,“等这两天家里忙完了,我带你去海边。” 不用这般可怜兮兮的。 小铁蛋儿眼睛唰地一下子亮了,抿着唇笑了,“老姑,我会很乖的。” “去吧,看完了早点回来。” 得到了准话,雷云宝牵着小铁蛋儿的手就往外冲,还不忘护着手里端着盘子不落地。 不一会,就听到隔壁的敲门声。 “善良婶婶,你在吗?” 一听敲门,苗红云就跟着过来拉开门栓,还特别有仪式感的欢迎他们,“欢迎小朋友来那家做客!” 只是,在看到两人端着的东西时候,顿时一愣,“上门怎么还端东西了?” 俩孩子就上门玩,这姜同志可真客气。 礼仪也周到。 小铁蛋儿把搪瓷盘往前一递,“我老姑说空手上门不好。”顿了顿,期待地看着对方,“这腊肠很好吃的。” 他最喜欢了。 孩子是真乖。 苗红云看得心头发软,在听到对方喊老姑的时候,顿时一愣,压住疑惑,“好了,那我谢谢小客人,都跟我进来吧!” 她自己孩子每次都坐不住,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能有个一儿半女,如今瞧着孩子主动上门,她心里哪里能不高兴呢! 里屋。 那老太太在纳鞋底,听到动静,迈着小碎步跟着出来,看到俩孩子,顿时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和儿媳妇苗红云交换了一个眼色,“隔壁家的?” 苗红云点了点头,“一个听着像是姜同志的侄儿子,另外一个我瞧着像是雷师长家走丢的那孩子!” 现在岛上都在传,雷师长家孩子找到了,约莫着就是那个最皮的,喊她漂亮婶婶的那个。 交谈间。 小铁蛋儿和雷云宝两个齐齐地朝着那奶奶喊,“奶奶好,我们想上房顶。” 那奶奶没孙子,也没孙女,看到这小萝卜头,心里就说不出来的喜爱,当即从兜里面摸出两颗糖递给他们。 “上去,不过你们要小心一些。” 岛上的孩子野得很,没那么多规矩这里不能去,这里那里不能去,上个房顶爬个梯子,小孩儿们又聪明,基本出不了大事。 看着自家婆婆这般喜爱孩子的样子,等孩子都爬上了屋顶,还不舍得收回目光。 苗红云不由得有些黯然,“娘,要是我肚子争气一些。” 现在孩子也不止这么大了。 那奶奶想得开,她摆手,“儿女都是缘分,你这是缘分没到,缘分到了,孩子自然来了。” 正是因为婆婆通情达理,苗红云的日子还算是好过。 不像是本地一些小媳妇,婆家死命逼着生儿子。 她苦涩地点了点头。 那奶奶知道儿媳妇生孩子是心病,她转了话题,看着对方手里端着的又是盘子又是碗,“这是隔壁小姜让孩子送来的?” 瞧着这腊肠是极好的,蒸熟了送过来,看着就油光发亮有食欲。 还有那大酱,一闻就只有东北那地方才能酿出这么好的大酱,在蘸着葱一口下去,那真是快活似神仙。 苗红云点头,“是呢。” “小姜那孩子倒是懂礼,咱们也不能差了去。” 那奶奶走到院子里面一陇一陇的青菜地旁边,顺手拔了几颗大白菜,又摘了几个西红柿和黄瓜,“一会让孩子们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小姜他们新搬来,怕是院子的自留地还没种上。” 苗红云点了点头。 岛上的邻居就是这样,你拉拔我一把,我拉拔你一把,都是互相帮衬着。 孩子一出门,姜舒兰只觉得浑身都跟着松下来,可以放开手脚忙活自己的事情。 先是把蒸好的腊肠给单独盛起来。 这边天气太热,腊肠不全部蒸了,她怀疑放不到几天,就彻底坏掉了。 之前在供销社买的东西都准备一一摆放起来,她这个人不止是洁癖,还有强迫症,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正仔细打量着角度呢。 外面传来一阵乱乱的脚步声。 听着声音人还不少。 姜舒兰一愣,放下粗瓷碗,就跟着跑了出去,就瞧着周中锋领着人,以他为带头搬着一个巨大的五斗柜。 他个子高大挺拔,力气也大,那足足有几个拓宽的五斗柜放在背上,使得结实的肌肉更贲张,晶莹汗珠儿从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滚落下来,健步如飞。 那是,姜舒兰从来没见过的周中锋的另外一面。 褪去了斯文和冷厉,变得有些粗狂,阳刚充满着男人味。 姜舒兰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下意识地热了热,迎了上去,招呼,“这个五斗柜放厨房。” 周中锋点头,背着柜子朝着厨房走,嘶哑着嗓音,“成,你说了算。” 后面的勤务兵也而跟着哄笑,“嫂子好,那这些放哪里?” 最大的五斗柜被周中锋背着。 他们这边还有两张新打的竹节床,一张一米五,一张一米二。 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六张编制好的椅子,一个双开门大衣柜,不过这个柜子是两人合抬着的。 姜舒兰被笑的脸热,招呼,“都先搬客厅去,大家都先别走,我煮了薄荷水。” 中午在雷家吃了那个清补凉还挺好喝的,只是姜舒兰不会做。 就按照老家的习俗,夏天家里桌子上备着一壶薄荷水。这个季节哪里有新鲜薄荷,姜舒兰煮的这个薄荷水是晒干了的薄荷,是姜父走之前给她备的。 可以说,这些智慧之前姜舒兰还感受不到,等真正成立一个小家的时候,姜舒兰才发现。 父母准备的那些东西有多好,一个都不浪费,每一件物色都恰到好处。 那些小战士们,没见过姜舒兰这般漂亮的,而且语气也是轻柔的,他们生怕自己大声点吓着对方。 不由得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了,嫂子,东西放这里了,我们队还有事情要招呼呢! 这大热的天气,跑一趟送家具,总不能让人连口水都没喝不是? 姜舒兰下意识地看向周中锋,周中锋把五斗柜放在厨房了。 因为出了大力,汗珠儿滚落,平时小麦色的皮肤也有些发红。 他从厨房出来后,便向姜舒兰点了点头,接着朝着自己手底下的兵道,“你们之前不是羡慕三团的团长媳妇,给他们送解暑的水吗?怎么?轮到你们嫂子煮了薄荷水,倒是不喝了?嫌弃了?” 自己手底下的兵,哪里能不心疼呢! 岛上就这个点最热,两三点钟的时候,一丝风都没有,地面上的温度能达到三十多度。 这打家具的地方又离他们家,这些家具足足背着跑了一个小时,才送到家里来。 这些兵们,哪里是嫌弃呢? 明明就是怕给姜舒兰添麻烦,他们糙惯了,也野蛮惯了。 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城里来的嫂子,怕对方嫌弃他们。 太粗鲁。 这事不是没有过,之前有的嫂子就是,每次他们一上家门,对方就跟防狼一样防着他们。 后来,基本上大家都在宿舍休息了,尽量不去上人家的门打扰人家。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在拒绝就不好了。 这一次,大家都没走,趁着姜舒兰去厨房盛薄荷水的功夫,他们便把柜子啊,床啊,以及凳子这些,全部都摆放得好好的。 不得不说,当兵的就是不一样,可能部队的纪律和生活习惯问题。 等姜舒兰出来的时候,发现那家具被摆得贼整齐。 姜舒兰一愣,招呼,“我都盛好了,放在案板上,大伙儿进去拿就好了。”接着顺手把手里端着的两碗薄荷水,递给了旁边的小战士。 小战士红着脸道了谢谢,端着粗瓷碗,排排蹲在门口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薄荷水来的真及时,在这种又热又满头大汗的情况下,一口下去,冰冰凉的,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嘴里直达到胃里。 通体舒坦。 有反应快的,含到嘴里没舍得喝,“甜的,这是甜的!” 又冰又凉又甜。 猴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姜舒兰,小声和旁边战友说,“嫂子真大方,这是放白糖了。” 这可是稀罕的东西,这年头谁家煮这个舍得放啊! “我看了,嫂子凉了一搪瓷盆的薄荷水!” 管饱!还这么甜,那得放多少糖啊! 心疼! 姜舒兰还真没注意这些,她这个人爱甜,薄荷水不加糖没味道。 瞧着蹲在外面端着粗瓷碗喝薄荷水的小战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姜舒兰突然反应过来个问题,“周中锋,我们好像忘记买喝水的杯子了。” 连周中锋自己用的也是粗瓷碗。 他一愣,一仰而尽,“没事,他们都糙习惯了,不会注意这些。” 是这个问题吗? 姜舒兰追着,“那你下午去供销社买好不好?不然明天请客上门吃饭,人家吃饭的人总不能连个水都没得喝!” 太热了,供销社那边,她是不想顶着大太阳在跑一趟了。 至于男人,不就是这个时候用起来的? 周中锋点头,“没问题。” 声音都低了八个度,说不出的温柔。 明显和训练他们不一样,小战士们竖着耳朵听着,忍不住对视一眼,都闷声笑。 周副团好温柔哦。 正当大家交换着眼神的时候。 周中锋轻咳一声,肃了语气,“明天家里要办乔迁饭,你们嫂子让我问你们,要不要上门吃饭?” 这种时候,不就图个热闹? 以猴子为首的人先是愣了下,接着快速地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惊喜,“要,我们明天保证准时准点上门!” 之前领导们家属上岛,也有请客吃饭,但是那都是限于同一个级别或者是高一个级别的领导了。 他们这些新兵蛋子,谁管他们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请他们吃乔迁饭的。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等喝完薄荷水,小战士们齐齐地进去,甚至自己把碗给清洗了,摆放得整整齐齐,朝着姜舒兰打招呼。 “嫂子,再见!” “嫂子,明天见!” “嫂子,明天训练完我们过来帮忙。” 一口一个嫂子,喊得极为热情。 让姜舒兰脸红,这些人小战士们年纪瞧着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姜舒兰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送他们到了门口,见他们彻底离开后。 才问周中锋,“他们看的年纪都不大?” 周中锋嗯了一声,用凉水洗了把脸,满脸的水珠儿,总算是缓解了下暑气,他点头,“都是去年才入伍的新兵。” 想到之前的薄荷水,周中锋心里说不上的感觉,他低头看着她,“舒兰,谢谢你。” 谢谢你不嫌弃他们。 还主动提前备上了薄荷水不说,连带着乔迁饭都也邀请他们。 新兵才上岛,都是没成家的小年轻,孤家寡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还吃得多,跟饭桶一样。 因此,有些军嫂不是很喜欢,更害怕他们上门,感觉他们上门一个人,就能把家里吃穷了一样。 倒也不是军嫂觉悟不高,而是穷闹的慌儿。 这年头哪个当兵的津贴,不是养着岛上的老婆孩子,还有老家的爹娘兄弟姐妹的,后面跟着一串子人。 上门一个新兵蛋子,等于是把孩子一天的口粮给贡献出去。 “谢什么?” 姜舒兰摇头,“人家老远搬家具过来,请他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就是在老家生产队请人帮忙,那也是要开工钱的。 更别说这种义务工了。 姜舒兰想了想,说,“再说,周中锋,他们都是你的兵。” 她能感觉到周中锋把这群新兵,当成弟弟来看。 不然,先前搬东西的时候,他不会去搬那个最沉最重的五斗柜。 正是因为爱惜他们,才会尽力解决困难,舍不得用他们。 那种被爱人理解,能够达到精神共舞。 是精神上的饱满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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