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把白献拥入怀中,轻笑道,“没事。” 封停桑身上的伤势并非如同他看起来这么轻松,这么紧要的关头,他提前半个月就已开始闭关,已经说明了封停桑的情况不算好了。 更何况,带伤强行出关,更不知会为封停桑的身体添多少隐患。 白献被按在他的怀里,咬紧牙不出声。 常道衡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半晌移开了目光,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说道:“要上就快点。” 封停桑放开了白献,缓缓向外走着,手中幻化出一把通体流光的长剑。 宗岷挑眉,说道,“封宗主,让我猜猜你现在的修为跌了几个境界啊?” 封停桑笑了笑,“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可轮不到我来试。”宗岷见事情终于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说道,“让你们曾经的常师弟来,这打起来那才叫一出好戏呢。” 果然青阳宗的人没一个是善茬,如今他们自相残杀,宗岷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常道恒打赢了他们能够完成主上的任务,他打输了也无妨,怪罪下来也不是宗岷的责任。 更何况到时候不论谁输谁赢,常道恒打完这一架,都必定得丢掉半条命。到时候他是死是活,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封停桑的目光落在常道衡阴郁瘦削的面容上,并没有说什么。子枝剑遥遥指向常道衡,冷声道:“打之前双方起誓。若是你们赢了,便送你们两座城池,若是本宗主赢了,你们便三个月不得踏入我宗辖域。” 常道衡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但是你有伤在身,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让白献来。” 封停桑面上神情不变,只是哈哈一笑,说道:“凭什么?本宗主不够格吗?就算本宗主有伤在身。你也未必能赢吧,是想挑软柿子捏吗?” 常道衡八方不动,并不受他的激将法,而是反问道:“白献为何不能出手?你是想掩饰什么吗?” 常道衡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听说封宗主的伤治了多年都没有治好。伤势压制不住恶化后这才闭了关。怎么,这件事情与白献不能出手有脱不开的关系吧?” 封停桑笑了,“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废话这么多啊?” “爱打不打,不打就赶紧撤退。哪有让自家道侣在前面冲锋陷阵的道理。道衡,我们虽已非师兄弟,但你也不必这么咄咄逼人吧。” “……废话真多。” 一道清雅的声音凭空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这道声音在座各位几乎熟悉到刻骨,是一听见就会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的程度。 常道衡面色一变,封停桑和白献则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而当他们看见来人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 那人轻轻叹道:“刚才吵着要人出手,现在人家出来跟你们对线了,又挑三拣四的。” 来人身形修长,气质如霜雪般凛然却又带着几分温雅。右耳处坠着一条微微摇晃的红水晶耳饰,瑰丽的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他一身简简单单的雪色长衣,白衣层层叠叠随着轻缓的步履不断抬落,像是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 他身旁另一个人有着一双极具标志性的漂亮异瞳,外袍却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白衣,看样式和白衣人身上的如出一辙,只能从衣摆和领口处看出他其实穿的是玄色衣裳。 大约是那一抹白消减了魔尊平日里固有的苍白沉郁,除却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之外,此时的扶饮看起来才终于像是青阳宗的弟子。 二人迎着在场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并肩走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属于化神期大能的威压凭空降临在场上,无声镇住了所有冲击在护宗大阵上的煞气煞魔,将他们牢牢地压死在地面上,一丝都动弹不得。 煞魔宗众人死死咬着牙,艰难抵抗着凭空压在身上的威压,有些难以置信眼下这个突然转变的局面。 他们望向威压的来源,却恰好对上扶饮仿佛盯住猎物般的眼神。 ……魔尊扶饮?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更让人寒意骤起的是扶饮旁边的那个人。 陨落已有千余年的……明渊仙尊。 一时之间,所有人几乎都凝固在了原地,像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一样。 封停桑死死盯着那道雪白清雅的身影,无声地而颤抖的说了一句:“明渊。” ……明渊。 身后一大堆吱哇乱叫的弟子们终于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喂喂……阿木,尊上。你们跑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们啊。” 江衔没有佩戴剑鞘,而是把沧澜剑收在了储物戒中,他闲闲抱胸,轻声说道,“有点慢了啊。” 青阳宗众弟子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了在场沉寂的魔咒,封停桑盯着江衔,听见那一句阿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睫,痛到有些呼吸不上来。 不是明渊……是阿木。 封停桑当初亲自交代一檀和一乐交托给扶饮的阿木。 而白献深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神情,他伸手扶住封停桑,低哑着嗓音说道:“……停桑。” 第47章 [VIP] 快来认领 江衔目光扫过强撑的煞魔宗众人, 说道:“谁先上?” 所有煞魔宗的人都不肯承认自己见到那张惊才绝艳的熟悉面容时就被震慑在了当场,只是将其归咎于化神期的强大威压。 宗岷几乎不敢轻举妄动,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只是青阳宗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而已, 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冷笑一声, 直接忽略了江衔, 对扶饮说道,“这是什么日子啊?昔日叛出师门的如今纷纷聚集在了这里。来这有何贵干啊魔尊?难不成也和我们一样是来与友人叙旧的吗?上来就放威压,是不是太过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 魔尊不是大乘中后期的修为吗?怎么如今放出来的威压却是实实在在的化神期?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又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他们没收到消息也就算了, 这个速度实在惊人。 哈, 魔尊为了他那什么师尊简直不要命了。能够快速突破又如何?还不是几次三番都因为根基不稳强行突破而险些走火入魔。 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这么折腾下去,根本不用他们煞魔宗动手, 扶饮自己就能自寻死路。 “放在眼里,”而扶饮轻轻嗤了一声,眼也不抬地说道:“你们也配?” “问你们呢,谁上?” 听见这么不客气的话语, 不仅是宗岷, 就连常道衡也微微变了脸色。 但他终究还是恢复了脸色, 即使知道那只是明渊的冒牌货,但目光还是有些不自然地躲着江衔,说道:“……魔尊非要插手吗?”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若是单单对上白献或者封停桑他都还有胜算, 然而此刻若是已经晋升化神期的扶饮也要插手的话, 那他们单挑的话就基本没有什么胜算了。 扶饮奇怪道:“不然呢?本座都做到这份地步了,你们是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吗?” “……” 常道衡都带人打到前宗门门前了, 扶饮自然也不用给他留情面。 常道衡咬了咬牙。 宗岷啧了一声,说道:“魔尊,你这样用境界来压人,我们还打什么?这不是必输的局么。” 那些纷纷攻击护宗大阵的煞魔们撑不住化神期大能的威压,纷纷消散化作了煞气,涌回了煞魔宗众人的身上。 宗岷说道,“这样魔尊,为了公平起见,若你当真要出手,那我们这边就出多几个人,弥补一下境界的差距,怎么样?” 扶饮几乎笑出声来:“公平。你跟本座谈公平?” 他们带着煞魔压上青阳宗的时候,怎么就不说公平了?他们逼着白献和带伤的封停桑出来单挑,怎么就不说公平? 真是可笑。 若说修真界唯一的好处,那就是能够仗势欺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能够压制对手,为什么要谈公平? “这样吧,”江衔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不上,我上,这够公平了吧?” “可以。”宗岷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了。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觉得被孤魂野鬼上了身的阿木顶天了总不能比魔尊还厉害吧? 占了一句空壳就以为自己是救世的仙尊了吗?这个孤魂野鬼要出来送,那他们自己也没办法。 而扶饮却一瞬间蹙了眉尖,低声拒绝:“不行。” “对面是煞魔宗的煞气修炼者。不是没有神志的低等煞魔。” 师尊陨落得太早,没有见识过他们那些堪称阴毒的手段。而且江衔的神魂始终还差一块没有融合完全,若是猝不及防被他们阴到,扶饮实在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江衔转向扶饮,轻轻弯了弯眼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没事,你还不相信你师尊么?” 他单凭境界压制,就几乎已经可以赢了一大半了。 此次答应跟他们对赌单挑,也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来而已。 既然成了宗门,只要实力不够仍有制衡,就有规矩要守。煞魔宗说到底不是什么守信用的东西,他们既然要赌要单挑,那便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事实上封停桑的伤势让青阳宗的战力削减不少,再加上白献不肯出手的话,青阳宗的筹码也在降低,而煞魔宗的人并没有预料到他和扶饮这个变数,所以才会提出这样不平等的对赌要求。 因为他们才是隐隐占了优势的一方。 而此时局势扭转了不少,只要江衔和扶饮在青阳宗,就只会拥有一个结果—— 赢。 有三个月修养的时间也够青阳宗的弟子们把大阵修复加固,若是真要撕破脸皮动真格,他们就凭这点人还不够格。 扶饮抿唇,不想让步,“不是不相信,只是还是让我来……” 远处的宗岷实在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墨迹死了。到底还打不打?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魔尊,你还真当真啦?人都死了还在这装深情,有用么?不过是虚情假意罢……”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衔头也不回地的冲他抬起了手,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起来。 然后就见宗岷像是被人凭空掐住了脖颈,呼吸逐渐困难起来。脸上的神色是肉眼可见的痛苦不堪。血液停滞在面部,让他整张脸都显得红肿狰狞。 江衔看也不看他,只是垂下眼眸,眸光仍然显得宁静幽深,他轻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宗岷不断凭空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却抓不下来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肺部的氧气一点一点地减少,却得不到任何的补充。 直到宗岷喉间嗬嗬作响,被凭空掐得两眼翻白,江衔这才松了手。 新鲜的氧气骤然灌入宗岷差点被憋炸的肺部,他捂着脖子狼狈不堪地大口大口喘息着,那一刻竟是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宗岷被那句激得上了头,偏偏还挺硬气,一边狼狈地喘息着,一边冷笑道:“虚情假……” 下一刻,宗岷只觉得前胸处传来一顿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带离了地面,连连向后撞碎了好几块巨石,并冲过了荆棘丛生的树丛,最终狠狠撞在了身后巨大的粗壮树干。 没有人看清了江衔的动作。等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宗岷被一柄散发着冰蓝色剑气的长剑钉在了树干上。 他整个人甚至悬空地挂在了剑上,脚下离地面还有几尺远。 鲜血汩汩而出,宗岷痛得大叫,冷汗大滴大滴的滑落。他痛苦地喘.息颤抖着,却是半点都不敢乱动。沧澜剑擦着他的心脏穿过胸腔,将他钉在了树干上,宗岷只要稍稍动弹,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宗岷脚下悬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沧澜剑锋利的剑刃上,只能感受着锋锐剑刃因为全身重量一点点向上剖开他的肋骨和血肉。宗岷喉间血涌不止,同胸口涌出的血滴落在一起,难舍难分。 周身的煞气试图修复体内的创伤,然而从剑上漫开的带着冰霜的剑气不断绞割着宗岷的创口,让他的伤口愈合后又重新撕裂开。 那边发生的事情好像都与江衔无关,他只是带着安抚意味似地轻轻捏了捏扶饮的手腕,嗓音仍旧温雅冷静,“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下次沧澜剑钉入的位置,可就不是只堪堪擦过心脏了。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宗岷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要是再嘴硬,也许下一刻真的就要丢了这条命。 宗岷喉间嗬嗬作响,断断续续道:“我……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全场一片死寂。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江衔是怎么出剑的。 全场的目光都焦距在被钉穿胸口挂在树干上的宗岷,等他们看清了那柄剑的形状之后,更觉寒意从脚下升起,窜遍了整个脊背直到后脑。 剑身修长,光华流转,剑纹繁复瑰丽,剑柄上的霜色琥珀石剑穗。 他们或许认不得江衔,但是却一定认得出沧澜剑。 神剑一出,霜寒漫天,唯有一人能够驾驭沧澜,唯有一人能引动天地异象。 那些方才还跟着江衔扶饮过来的弟子们大概是跑得太快,脑子还没跟上来,看见眼下这个场面有些懵然地说道:“哇那是……沧澜剑?!!他什么来头啊,竟然还能动用沧澜剑?” 身旁的同伴捅了他一手肘,那人顿时消音。 ……能够驾驭沧澜剑的,除了明渊,还有谁? 场面死寂下来。 封停桑、白献和常道衡一看清那把剑的真实模样,神情骤然变了。 他们曾经被老宗主带着,第一次见到明渊的时候,被明渊烦不胜烦地用这把剑吓过。 组团来找明渊切磋的时候,被这把剑打得狼狈不堪。 那是一把独属于明渊本人的……本命剑。 常道衡口腔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咬出了血,半晌,他哑声说道:“……明渊。”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魂飞魄散的人,当真能够复活过来。 煞魔们千防万防,还是没能拦住江衔的重生。 ……这就是天意么。 江衔转过去,眸光落在常道衡身上,叹息般说道:“其实本尊不想同你动手。” 常道衡闻言扯了扯嘴角,抬眼同江衔对视,说道:“……为什么?” “因为我两百年仍然滞留金丹,是同门之中天赋最低修为最差的?你在可怜我么?” 江衔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近乎遗憾,“停桑给饮儿的金丹礼是我亲自去松峰打劫讨要来的,但你那份是自己给停桑,让他帮忙转交给饮儿的。” 当时常道衡作为长辈师叔,送给小扶饮的金丹礼价值竟然还要超过封停桑送的。江衔知道常道衡不是大家族出身,能够送出那样的礼物,想来是费了不少心血和灵石。 他一直念着那份情谊,本来想着若是常道衡将来收了徒弟,自己一定要包一份更大的礼回去。 然而江衔死了一回后,却发现曾经打过交道的好友已经走上了歧路,双方站在决然的对立面上,暗中算计着如何让对方死。 世事果真无常。 江衔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 “……那只是为了还你当初指导的人情而已。人情还完了,我不欠你的了。”常道衡沉默半晌,哑声说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常道衡的父母都死于煞气的侵蚀感染。 他七岁的妹妹被侵蚀的煞气折磨得痛苦不堪,常道衡为了保住小妹的命,只能抛弃几百年来修炼出来的道行,自己挨过煞气侵染之后,生生转投了煞魔道。 常道衡以为自己用煞气修炼,就能操控煞气,甚至于将小妹体内的煞气抽出来,保她一条命。 然而小妹还是死了。 常道衡确实能够操控煞气,确实能够吸收小妹体内的煞气,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妹体内的煞气低于某种浓度之后便再也无法降低了。 最终他最后的亲人还是死了。 江衔现在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父母和小妹是能活过来,还是他能够祛除这一身浸入血肉骨髓的煞气,还是他当作不知道就能视而不见的满手鲜血? 都不行。 所以这些话,听听就算了。 江衔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还打么?” 常道衡几乎狼狈地低下目光,说道:“……撤退。” 那肯定不能打了。 方才他们都以为那化神期的威压是扶饮身上放出来的,然而此时见了明渊常道衡才反应过来,达到化神期的不是扶饮,而是如今安然无恙站在他们面前的江衔。 只要江衔和扶饮镇守于此,煞魔宗便几乎没有任何胜算能够威胁到他们。 煞魔宗几乎没有人有异议,他们都知道若是对上江衔几乎就是死路一条,方才的宗岷就是最好的例子。 煞魔大军如潮水般缓缓往后退去,有人要把被钉在树上的宗岷解救下来,然而手一碰到剑柄,就瞬间被燃起的灵力灼伤。 江衔神情仍旧淡淡的,“谁要带他走,那便一起留下吧。” 就这一声,本来要把宗岷捞下来的人瞬间收手。 宗岷知道自己已经死路一条了,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声嘶力竭地喊道:“明渊!你以为你护得住青阳宗一时,护得住青阳宗一世吗?!你死之后,青阳宗还不是没落至此!” “你一个人,护得住青阳宗,护得住那千千万万普通百姓,城池村庄吗?!” 扶饮听见“死”这个字眼的时候眼神骤然阴沉了下来,被江衔哎了一声,赶忙拽住了。 扶饮眉尖紧蹙,不情不愿地站着自己消化了一会,这才转过身,小声说道:“师尊,把他交给我吧。我必让他后悔生了一张嘴。” 江衔有些好笑。 扶饮剔透漂亮的异瞳就这么带着几分请求望着他,神色近乎撒娇渴求,江衔简直不要太心软,要不是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否则江衔高低得逗一下再揉几把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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