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些不赞同。 但是,唯独姜母朝着姜舒兰点了点头。 她信她闺女,她闺女信周同志,那四舍五入,也就是她也信任周同志了。 姜舒兰朝着姜母笑了笑,心里热乎极了,接着她对着姜家其他人摇了摇头。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恰好天上平白掉下来个有钱有能力的女婿,都会有几分不信任。 她也能理解。 只是,姜舒兰有一股倔劲儿,有些东西,她不信别人说的。 她想听当事人说。 于是,姜舒兰走到周中锋面前,停下脚步,仰着一张瓷白干净地脸看他,“周中锋,他们说你是骗子,你是吗?” 声音软糯,不疾不徐,让人的情绪也跟着安定下来。 周中锋一怔,他低头看下去,入目便是一张素净清艳的面庞,他想了想,说,“我不是。” 他从不骗人。 “那就好。”姜舒兰轻声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周中锋有些意外,他就说了三个字而已。 更别说,现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 姜舒兰抿着唇笑了,“我相信你,因为周同志从来不撒谎,不骗人,不欺负老百姓。” 更何况,弹幕中说过,周中锋终生未婚,一辈子奉献给国家。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 就冲着他有一颗闪闪红星,他就不会是坏人! 这话,让周中锋的心也跟着涨了起来,就仿佛是他乡遇故知? 两人对视,谁都没说话,但是那信任的目光,却骗不了人。 旁边的人看不过眼了,最先开口的是邹跃华。 他看着两人这一幕,只觉得刺眼,他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姜舒兰该用这种目光看着他的。 而不是看着另外一个男人。 邹跃华皱眉,冷斥道,“姜舒兰,你别这么单纯!” 人家说你就信? 江敏云虽然没说话,但是她也用同情地目光看着姜舒兰,放着一个大厂长被她骂跑了。 如今落得一个穷当兵的,这就算了,还是个骗子。 骗子就算了,偏偏她还相信。 真可怜。 旁边的蒋丽红看热闹不嫌大,巴着女婿邹跃华捧他,“就是,跃华说的对,周同志这样的能买得起三转一响?他能买得起,我能当场吃屎!” 这话还未落。 远处,轰隆隆一阵吉普车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到,那吉普车一阵驶向姜家门口。 恰巧,于主任和许城兵到了,于主任摇下车窗,扫视着周围一圈,微微皱眉,场地太小了。 他便朝着周中锋大声征求意见,“周同志,这三转一响,你看看搁哪啊?” 这话一落。 现场一片死寂。 蒋丽红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声音带着几分咆哮。 旁边的江敏云也吃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吉普车上的于主任。 难道于主任也在跟周中锋联合起来,故意来骗大家? 肯定是这样的。 邹跃华皱眉,他看向那吉普车,朗声道,“于主任,你好歹算是一个干部,怎么能跟周同志同流合污骗人呢?” 还装得挺像的。 竟然连吉普车都借来了。 饶是好脾气的于主任,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邹跃华真是没点眼里劲儿啊! 他没搭理邹跃华。 而是固执地朝着周中锋道,“你看看,这放哪?” 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都是大件儿物品。 唯独手表算是小件的。 但是,这些都是贵重的物品,就这样放在外面,万一被磕着碰着了,那可怎么好? 周中锋没急着回答,而是看向姜舒兰,“你觉得放哪里好?”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跟着看向姜舒兰,眼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羡慕。 听到问话,被众人注视的姜舒兰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他? 面前这个男人,真带着三转一响来下聘来了? 姜舒兰懵了片刻,莹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你真带着三转一响了啊?” 她信任周中锋,但是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真弄到了三转一响来下聘了。 周中锋看着她呆萌的样子,眸光微动,忍不住笑着点头,“想好放哪里了吗?” 这位老姜家门口,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全生产队的人。 外面倒是有地方,但是前些天下的雪,地上有些化雪沾着泥,放这里肯定是不合适的。 都是全新的东西,不能弄埋汰了不是? 姜舒兰犹豫了下,征求姜母的意见,“娘,就放外面吧?” 姜母这会还云里雾里呢,有几分不真实地感觉。 这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个大女婿不说,连带着三转一响都跟着带来了? 还开着小汽车载来了? 这不美死个人了? 姜母有些懵了片刻,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回过神来。 “成,听我闺女的,放外面。”她朝着大儿子道,“老大啊!去去去!把我炕柜儿里面放着的油毡布给拿出来。” 那油毡布原本是留着补房顶的,没舍得全部用完了,还留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姜家老大一听,立马进去了西屋炕柜儿去拿油毡布了。 不多会,油毡布就拿出来了。 姜母指挥,“老大,老二,你们来,把油毡布铺在在泥地上。” 搁着以前,她就要心疼这崭新的油毡布了。 但是,这会油毡布是放三转一响,是放她老闺女的聘礼! 那她就不心疼,别说油毡布了。 就是让她当场把大棉袄子脱下来,垫在地上,她都乐意的! 姜家老大和老二闻言,扯着油毡布把它们铺在泥地上。 旁边的姜家小辈们见状,忙不迭地蹲下去跟着拽着油毡布。 铺完,各个都用着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周中锋。 周中锋顿了一下,有些太过热情了。 就见到姜母朝着他走来,一脸笑容,那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周同志是吧?我闺女既然信你,我肯定也信你,这场儿我给你摆上了。” 周中锋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谢谢婶。” 他走到车子旁边,抬手敲了敲车玻璃,“城兵,于主任,帮忙把后备箱打开下。” 三转一响是大物件,驾驶座上自然是放不下的。 许城兵便是周中锋的战友,也是东省大院儿人。 两人都是首都部队的战友,后来许城兵实战中受伤,回到东省大本营。 而周中锋这次弄来的三转一响,便是从省城调货来的,这里面许城兵帮了大忙。 闻言,许城兵摇下这驾驶座侧面车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清冷稳重的周中锋,这般急吼吼的催人。 他不由得他们探出车窗,朝着人群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姜舒兰。 日头儿打在她脸上,她肌肤莹白如玉,白净透亮,眉目如画,说不出的好看。 这一看,许城兵心里就有数了,难怪老周半路丢下他,一个人先跑了。 许城兵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手握拳捶在周中锋的肩膀上,打趣道,“难怪你这么急!” 原来,美人儿同志等着在。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都能听得见。 罕见的周中锋也红了耳朵,他跟着催促,“快开后备箱!” 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许城兵看到他这般样子,没忍住笑了。 随着于主任一起去了后备箱,拿着钥匙往后备箱盖子上一戳,就见到那后备箱吧嗒一声。 自动打开了。 周围的社员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纷纷探头望过去,惊异道,“这就是小汽车啊?” “原来,这是啥箱来着?原来是这么开的!” “后背箱?长在后背上嘛!可算是长见识了!” 更有人没忍住去伸手摸那绿色吉普车的车盖,“这大家伙儿,滑溜溜的。” 在习惯了拖拉机的年代,有一辆自行车都是让人羡慕得了。 更别说,这四个轮子的吉普车。 可以说,在场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摸四个轱辘的小汽车。 这一摸,大家就交换了个眼神,“舒兰这对象,能开得起四个轱辘的车子,怕是职位不低吧??” 这话还没落,就听见人群中一阵惊呼声。 “看!真是三转一响!” 这话一落,邹跃华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记耳光,只是这会,大家没人看他。 因为,后备箱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只见到,那打开的大大的后备箱内,露出了三转一响的真容。 一辆崭新的黑色的二六凤凰牌自行车最先映入眼帘,自行车上还包着白色的塑料膜。 就那样整个横窝在后备箱里面,占着了大半的面积。 接着,在自行车空位旁边。 是一台卧倒放着的缝纫机,在黑色的机身位置印着遒劲有力的三个字,上海牌。 用烫金的明黄色字体,在那黑色的映照中,格外显眼。 在坐角落的位置,半竖着一个棕色收音机,为了减少占地方,挤在边边处儿。 这收音机极为可怜,但是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收音机,背部的那一个银白色五角星,“这是红星牌的!” 她声音惊喜,“这是沪市制造厂出的最新半导体,比红灯牌更贵!” 说话的是一个从沪市来的女知青她姓名肖,她正在用如饥似渴的目光盯着那一个收音机。 这话一落,大家先是一阵惊呼。 不知道是谁的目光,率先打在了邹跃华他们身上。 先前,邹跃华拿了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来下定,可是被蒋丽红和江敏云给吹到天上去的。 这会,人家姜舒兰的对象,拿了三转一响不说。 还有一个收音机,还是红星牌的,比红灯牌更好,还是最新款的半导体收音机。 这一阵惊喜的科普声音,让邹跃华脸色极为难看,他也没想到。 面前这男同志,竟然真的在一晚上就凑齐了三转一响。 别说是了一个分厂副厂长了,就是他们厂长,也做不到啊! 邹跃华一言不发,旁边的江敏云脸色发白。 饶是她也没想到,梦里面应该是穷当兵的周中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一下子凑齐了这么多东西? 而且,还是在她也定亲过门的这天凑齐,这不是故意的吗? 明晃晃的告诉大家,她首都来的高才生知青,不如姜舒兰啊? 这里面,要说最难受的则是蒋丽红了。 因为先前吹的最厉害的则是她,她这会看着那后备箱的大物件,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不可置信。 继女口中的穷当兵的怎么比她大厂长女婿还要能耐? 蒋丽红突然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做最后的挣扎挑刺,大声嚷嚷,“这哪里是三转一响四大件?这明明只有三大件,还少一个大件,可别吹了!” 少一件东西,那就不能被称为三转一响了。 旁边的周中锋看了一眼蒋丽红,一言不发的上了驾驶座上。 去了前面位置上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盒子。 然后递给了姜舒兰。 他什么都没说。 但是,大家却都懂,旁边的人催促,“舒兰,快,快打开看看!” 姜家人也跟着道,“舒兰,快让大家长长眼。” 姜舒兰从周中锋手里接过盒子,吧嗒一声打开了。 就见到黑色盒子里面放着一款银白色手表,是女士款,极为秀气。 “梅花牌的!” 旁边的那个沪市知青,再次叫了起来,全场就她一个沪市的,见识也多。 只见到大家向来崇拜的她,极为眼热道,“这一款手表要196块……” 她当时也可想要了,奈何家庭条件不允许。 这话一说,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百九十六块,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要知道富强粉做的精白面儿馒头才四分钱一个。 这一块手表要能买多少白面馒头啊! 更别说,还要一张手表票证,这可是比钱更难弄到的。 这两者结合起来,无疑是难于上青天。 一想到这里,大家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舒兰,快戴上,快戴上,让大家看看?” 旁边的社员忍不住催促。 姜家老三也喜笑颜开,“对对对,小妹快戴上,让我们看看!” 姜舒兰没想到这一款小小的手表这么贵,她觉得有些烫手,太贵重了。 旁边的周中锋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样,从她手里接过黑色小盒子。 然后把银白色手表给取了出来,温和道,“伸手!” 姜舒兰愣了一下,不带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周中锋给捞了过去。 他动作极为温柔的把手表,戴在了姜舒兰手腕上,又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位置扣上后。 就彻底露出了原貌。 银白色的手表戴在姜舒兰纤细洁白的手腕上,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真好看!” 社员的这句话,说出了周中锋的心声,周中锋没忍住也说了一句,“极好看的。” 她的手十指纤细,手腕莹润洁白,就仿佛天生合该戴这种手表。 甚至,周中锋有一瞬间错觉,她更适合带翡翠玉镯,碧莹莹的绿色配着她皓腕,肯定会更好看。 姜舒兰没忍住,红了脸,她伸手展示了一下,旁边的社员都没忍住拉着她手去看。 “不愧是梅花牌的,真漂亮啊!” 大伙儿一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却被姜母给挥开了,“去去去,都别围着了。” 她喜笑颜开,“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去把三转一响给搬下来,放在油毡布上摆着!” 光围着她闺女的手看,算哪门子道理? 是不是想占她闺女的便宜? 得了信儿的姜家老大他们,立马嚯嚯的去了后备箱,搬的时候,各个都是小心翼翼。 放在油毡布上以后,又被姜母吩咐,“把外包装都撕下来,让大伙儿好好看!” 姜家老大他们,自然是没有不去做的道理。 等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外面那层包装,彻底撕开后,一字排开,彻底露出真容。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连带着先前说酸话的蒋丽红都瞪大眼睛,三转一响啊,亮亮的,崭新的。 姜母绕过周围观看的社员,特意走到蒋丽红面前,问了一句,“好看吗?” 蒋丽红几乎是脱口而出,“好看!” 等话落,一抬眼看到问话的是姜母时候,她顿时想把舌头给咬掉,换了口风,“好看什么啊?跟弄的人没见识过似的!” 她可是在首都生活过几十年的人,她会没见过? 姜母嗤了一声,笑出声,“你不确实没见识过吗?不然你能看呆了去??” “也不怎么样!” 蒋丽红死鸭子嘴硬,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这话,引得旁边的社员摇头,“丽红啊,你说你?” 这不是找骂吗? 旁边的姜母一看到蒋丽红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之前蒋丽红奚落他们家舒兰的张狂劲儿。 笑她闺女没人要,笑闺女没聘礼。 姜母不由得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冷笑道,“蒋丽红,你说这些不怎么样?你女婿下聘的时候,给你拿了什么啊?有凤凰牌自行车吗?上海牌缝纫机吗?再或者梅花牌手表有吗?再再再不济,起码有个最新款的啥导体收音机吧?” “有吗?你们有吗?” 姜母不由得逼近,压着蒋丽红的面儿,吐沫星子飞到她脸上。 她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那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的是精神抖擞,让人震惊。” 蒋丽红被压的节节后退,她先是抬手抹了一把煞白的脸。 这一搓,脸唰的一下子通红。 姜母这个老虔婆这么问,让她怎么回答? 她没法回答。 蒋丽红又气又恼,姜母就算是不给她面子,起码也要给她女婿邹跃华面子吧? 哪里能这般当人问的? 这个不是故意打她脸吗? 蒋丽红梗着脖子,不服输,“我们家有收音机,对,红灯牌收音机,也是上海牌的,不比你们家红星牌的差!” 她朝着邹跃华大吼,“跃华,去把你你下聘的收音机拿过来,让姜母这个老太婆瞧瞧,瞧瞧,我们家的不比他们差!” 冷不丁的这般火烧在了邹跃华身上。 从对方把三转一响全部拿出来后,邹跃华就在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万万是没想到,这个当丈母娘的这会把他给特意点出来。 邹跃华顿时顿住,他不愿意。 旁边的江敏云也期盼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在清楚不过了。 先前姜母那哪里是打她继母的脸,明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没有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就算了,但是她有收音机啊! 邹跃华未来是首富,现在是厂长,她就不信了,他拿的收音机能被一个当兵的差? 邹跃华骑虎难下,自己做的鬼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不等他回答。 旁边的蒋丽红就迫不及待了,朝着站在河堤旁边的邹家下定的亲戚喊道,“喂,亲家同志,跃华让你们把收音机拿过来!” 嗓门之大,宛若一声河东狮吼。 别说河堤了,那就是在整个磨盘生产队,那都是能听见的。 这会,邹跃华在想阻拦,就拦不住了。 因为,那边亲戚闻言,顿时挑着扁担晃晃悠悠的就跟着过来了。 这—— 邹跃华脸色唰的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只能寄希望,这些人都不识货。 越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看到邹家亲戚过来,蒋丽红立马迫不及待的跑过去,站到邹家人旁边。 只是,看到那一副贴着红纸的扁担,原先还觉得邹家人做事妥帖细节,还知道贴一张红纸张,觉得满意。 这会,有了先前周中锋他们,用着四个轱辘的小汽车载聘礼比较着。 这扁担一下子就落了下乘,多了几分穷酸相。 周围的社员也是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抬头下意识地看向邹跃华。 那眼神带着几分打量和不解。 邹跃华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轧钢一分厂的大厂长,来下定给聘礼。 不说用小汽车吧,起码要有个自行车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啊! 怎么就用这么一副旧框子装着聘礼,草草了事呢! 被众人用隐晦目光打量的邹跃华,脸色不好看,他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心里却有些不得劲儿,篮子怎么了? 篮子还是他亲娘老子贴的红纸呢。 再说,这本来都是乡下,用篮子装聘礼多正常啊! 要怪,也只能怪周同志不按规矩来,这十里八乡下聘的哪家不是用篮子来的?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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