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雕花木门被从外推开,泄露满地月光,映远处,柳树树影摇摇晃晃,身穿白衣,个子高且瘦的女子踏过门槛,裙摆逶迤,她墨发未束,垂落满身,面孔清艳又显柔和,站到门口,微弯眼望花灼。 “花灼姑娘睡不着吗?” 花灼一噎,没吭声。 “害怕?” 她又问。 “我才不怕呢!” 笑话,怎么能在鬼的面前露怯!恐怖片里非常不怕鬼的跟非常怕鬼的都第一个死好不好! 梁善渊轻笑,转身离去,花灼一怔,松开了怀中锦被,鞋子都急忙穿上一只,“你做什么去?” “去拿被褥,我打地铺,今夜陪着花灼姑娘一起睡,”梁善渊苍白纤细的手揽着门把,温声道,“我住处不远,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回来。” 雕花门一关。 花灼脚尖踏回床榻里,颇有几分被看清心思的羞耻。 怪不得原著中说梁善渊为食心恶鬼,此鬼如此狡诈,竟能将她的心看的如明镜一般。 “不过......也不一定......” 花灼双手一点点抱住锦被,脸压在锦被上,忍不住喃喃自语,“万一她其实没那么坏呢......?” * 夜深寒凉。 除主堂外,梁府空荡荡,只余廊檐下白灯笼被阴风吹得摇摇晃晃,身穿一身素衣的女子抱着墨蓝色被褥走在廊道内,步子好似用尺量过一般规整,宛若夜色中漂浮的一抹幽魂。 她一路走到怀光阁,却并未先进去,而是抱着被褥,绕去怀光阁侧门。 草丛间低头细看,围绕着怀光阁,用小木头为柱子,绑了一圈的红绳,每根小木头上头都贴着一张符咒。 而梁善渊站着的地方,最关键的阵眼符咒被一块生肉砸进泥土之中,生肉吸引,已经爬满了蚂蚁,符纸被荤腥脏污之物所压,导致毁了整张阵法。 女子面无表情,好似纸扎人一般,面白眼黑唇红,她垂眸,将方才送梁孟氏离开时,从其头上取下的几根头发扔在地上。 一张古井无波的面孔这才荡出些许浅显笑意。 这御鬼师过来的门派恐怕是佛道两门同修,那男子所设下阵法虽极为强效能抵御外来鬼魂,却惧荤腥,破界极易。 毕竟鬼魂也厌荤腥,此阵法只为挡鬼,恐怕根本没想过,梁府内会有‘人’破阵。 如此珍之重之待那骄纵贵小姐,倒也更方便了她行事。 只是那床榻上挂着的木牌,实在烦厌…… 梁善渊轻轻皱眉。 * 花灼坐在床榻里等,好几次困得刚要闭上眼皮,又莫名心起凉意,忙睁开眼。 几次来回,已是身心俱疲,待见那道白衣身影进屋来,花灼耷拉着一双困眼,还有些没回过神。 “梁善渊?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好久啊。” 少女困倦,声音细弱,枕着怀中锦被,墨发流水似的渡满月辉,如娇柔猫儿。 梁善渊望她模样,微顿,片晌关好屋门。 第 12 章 此女现下大抵困倦之间,恍似未伸出尖爪的猫儿,梁善渊抱着锦被到她床前,“花灼姑娘,很害怕吗?” 花灼困得厉害,连骂她的力气都没了,她坐在床榻里,抱着锦被,鼻腔里泛出声“嗯”,又道,“只是有一点而已。” “花灼姑娘,我今夜会留下来打地铺睡,” 继而,她轻唔一声。 “我看这床榻上挂着的木牌感觉摇摇欲坠,花灼姑娘,我去吹烛火,你将这木牌摘下来吧,不要入睡时掉下来,砸到你便不好了。” 此女说到底,也不过是位今年尚不足十六,依赖兄长,娇纵任性的姑娘。 梁善渊见多了他人对自己的好感,亦见多了他人对自己的厌恶,无非是嫉妒心起,亦或者认为她并非是表面所展现的良善之辈,但不足两三日,皆会对她改观,变得与那些对她抱有爱慕,羡慕,喜爱之人一样。 活着的人,在她眼中全都一样。 此女的心中戒备,于梁善渊而言,突破也简单非常。 花灼懒散的掀了下眼皮。 烛火明晃晃,眼前身穿素衣的梁善渊笑得温和,面若玉观音,恐怕修罗都无法拒绝她的半句提议。 书中,梁善渊也时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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