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冷泉?” 苏眉听出了青风的防备。 他也知道有的事,怕是瞒也瞒不住。 他一个驰骋情场多年的浪子,在他们的三角关系上屡屡碰壁,于是也决定少插手为妙。 苏眉:“神君去泡冷泉,天婴追着去问他一些事,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想必跟桃源村有关,而且神君是个有分寸的人,想来也不会真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苏眉又打了个哈欠,“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去找?” 听了苏眉的开解,青风半分没有释怀,心依然沉甸甸的,没有回答苏眉,便转身就向冷泉走去。 冷泉是容远的私地,也是一个疗伤修行的圣地。 不过在苏眉青风受伤或者是修行需要的时候也会毫不吝啬地借给两人使用。 平日容远自己在里面时,总会在外面设下结界,以防他们误闯,今日却没有布下任何结界。 冷泉有十八处泉眼,十八处冷池,处处都很隐秘。 他根本不知道容远会在哪个泉池。 看着迷障一般的冷雾。 他竖耳聆听,发现这里寂静无比。 两人如果都在这里,怎么会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想着今日在桃源村中容远的诸多反应,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焦躁。 他直接用传音术在整个冷池喊道: * 天婴的承受着容远几乎是不厌其烦的亲吻。 难以想象那个洁癖居然如此沉溺于他曾经如此不屑的事。 容远时不时地会让她缓一缓,喘口气,然后继续。 不复刚才的暴虐,终于变成了克制的轻柔,解开了在她身上施的定身术。 天婴的意识在迷失。 那双迷离的双眼终于缴械一般准备慢慢闭上,酥软得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弹了,没有发现容远的手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红痕。 就在这时,冷泉之上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这个声音让天婴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立刻清明。 她感觉得到容远也微微僵了一下。 青风! 是青风! 她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此刻若说她有最不想见的人其中一个必然是青风。 她忘不了前世青风每次看着自己与容远在一起时那种鄙夷的表情。 今生明明自己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这狼狈的一幕,却又庆幸他的到来。 终于有人能来阻止这一切了。 她发现自己能动时,试图撑起身想坐起来。 “青风……”她根本没有想到她开口时会是这样有气无力,沙哑中带着几分喜悦的声音。 不想,她声音一出,容远眼中燃起一丝火星。一把将那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的小妖推到草地上,俯身下来,咬了自己一口之后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秀才,青风,穷奇,饕餮。 他受够了! 天婴眼睛再次变得湿润,她用力地想推开容远,却发现根本一动不动。 疯了! 他疯了吗? 她想拼命将他的舌头抵出去,却是引发着他更加用力愤怒的侵略。 天婴拼命抵着他,却被他按住了双手。 一阵风哗哗地吹过。 吹起了停在空中的水珠,有一些落在了天婴的脸上,和她的眼睫上的泪珠混在了一起。 被水珠挡住了视线的目光中,她看见月桂树下站着一个青衣少年的影子,少年的轮廓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凌厉。 风,骤然而起。 月桂树的银光之下,青衣少年目中犹如狂风暴雨过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最敬仰的人,在这样对他喜欢的姑娘。 “神君?”说两个字时,他语气带着几分破碎。 容远这才离开她,冷冷把目光移到了青风脸上。 天婴刚才一刻被容远弄得意识抽离,大脑一片空白,现在都还在嗡嗡作响。 她回过神来的一瞬间一把推开了容远,他这次没有制止她,而是顺着她的力,站了起来,站起的时候,帮她把滑下来的衣衫拉上了肩膀。 此刻的他依然白衣胜雪,衣衫整洁,眉目清冷。 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走到小妖身前,将她挡了个严实,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姑娘动情后的美艳。 他冷冷地看着月桂树下那个愣住的青衣少年。 语气平淡地问,“有事?” 少年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他所见到的一幕再次浮现在大脑之中。 他出身虽不是书香世家,却一样在意这些礼义廉耻。 他无法将此刻那个青年与曾经对自己循循善诱的神君联系到一起。 无法将他和曾经告诉自己:天下谁人不无辜?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夜风吹着容远的白袍,也吹着青风的衣角。 此刻的气氛如此的怪异。 第六十四章 空气中凝着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两人此刻的沉默也让空气中凝着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甚至可以听见,青风捏得卡拉卡拉作响的骨节。 而容远此刻一言不发地看着青风, 眼中带着了昔日没有的凌厉。 容远身后的天婴此刻脑子乱哄哄的, 青风的到来让她想起每次他看见自己与容远亲近时的愤怒。 此刻她刚被容远拉起来的衣衫又从肩上滑了下去,她侧目一看,肩头竟然留下一道道指痕。 她急忙将衣衫拉上, 整理, 心中生了一分懊恼。 她不想再看见容远,也不想被青风讽刺误会, 以为是自己去勾引的容远。 她咬了咬唇, 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却居然站不稳一般晃了两下, 她捏住自己的衣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不想刚迈出一步,却被容远一把拽住了手臂,纤长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那只玉扳指在自己皮肤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就如刚才一样。 青风的瞳孔再次震了一下。 天婴:“放开。” 容远握着少女纤细的手,目光却看着少年。 少年喉咙像卡了刺一般, 过了许久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神君, 到底要做什么?” 他对容远的质问让天婴有些失神。 按照惯例,他应该质问的人是自己。 ——“你这妖女到底要做什么?”—— ——“能不能离神君远一点!”—— 可是现在他质问的是容远。 青风他居然质问容远? 容远看着青风, 淡淡道:“如你所见一般。” 天婴目光移向容远, 此刻他如平日一般神色平静冷淡, 像在陈述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少年:“你当时说过,你没想过要占有她。” 少年一开口, 天婴一噎, 目光转向了少年。 他在说什么鬼话? 一个仙族神官, 在说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容远平静道:“我只是说没有,并未说不想。” 青风:“神君!” 天婴:“容远!” 天婴瞳孔地震。 这般无耻的话他可以说得那么淡然。 是的,当时面对青风第一次质疑的时候,容远不是没有想过他说的那些,如果没有想过,他犯不着费尽心思地把她留在身边骗进自己的房。 他向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那些恶念他有过。 只是曾经没有对别人有过,只是对她。 想挫一挫她对自己的骄横倔强,想让她哭着求饶,想让她像前世那般只对自己一个人笑。 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前世的全部的记忆,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恶念,并将这些对她的特别归结于草种。 现在他清楚的知道。 不是如此。 他对她,就如那首凤囚凰,毫不掩饰地鸣奏着对她的私有。 青风:“神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容远:“自然。” 青风:“她是你的祭品!” 青风几乎是带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是他,是他说的,她是祭品,要将她献祭给孤神,以此来解救三界。 因为如此,自己才压制着对她的感情,觉得不配与她谈感情。 而现在,他在做什么? 天婴比青风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祭品这个事实。 听到青风的“她是你的祭品”的一刻,她用力想要挣扎出容远的桎梏。 而容远的手就像冰冷的手铐,丝毫不为所动,半点不准备松开。 天婴:“放开。” 容远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起!” 天婴至御出了几根带着尖刺的蓝藤绞着容远的手臂。 容远道:“天婴,这段时间为你受的伤比我活了几万年加起来还要多,也不怕多你这几根藤条。” 话是这么说,但是带刺的蓝藤灵蛇一般缠绕上容远的白色广袖,白色的衣袖上不久便开出了一朵朵血状的梅花时,他却是痛的。 因为对她的思念,元神出窍后不能恢复,因为护她平安上雷稷山领三百四十三道雷刑,为她吞下归元水。 他都不觉得太痛,都觉得可以忍耐。 但是当她这一根根藤条的刺扎入了他皮肤之时,他却觉得这一根根刺刺穿的不是他的皮肤,而是他的心脏。 那个因为自己受一点伤而哭红眼睛的小妖终于不会再为自己流泪了,甚至为了离开,她不惜一次又一次的伤自己。 即便如此,他也要紧紧攥住她。 天婴见他丝毫不松动的手指:“你要我的命还不够吗?还要这般羞辱我?” 说罢又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她红肿的嘴唇。 容远一愣。 羞辱? 不是。 “天婴,并非如此。” 他这两世,用尽了阴谋阳谋,自认为向来都是处乱不惊。 却在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秀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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