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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烛比却也不恼,只是向迎面而来的舞乐坊众人看去,但就在他看到走在最前方抱着长琴的天婴的一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拧着眉头看向蓝尾鸢。 蓝尾鸢这才举起酒杯对他回敬一个带着讽刺的笑容。 烛比瞳孔化为了金色,三根手指深深将酒杯捏变了形,阴森又黏腻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天婴身上,比起前几次更带了几分怒火。 天婴避开他目光,目光却不小心扫到了烛比对面空空的座位上。 她知道,这个位子是容远的。 容远几时上朝,上朝走哪条路,坐在哪里,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她都一清二楚。 烛比开口道:“仙族祭司好大的架子,大王设宴也敢迟到,不会是要拂大王面子直接不来吧?” 蓝尾鸢脸色一凝,看烛比的目光带着冷锐。 “容卿本就不喜这种场合,本王许过他这种场合他可以随意。”饕餮又想了想,“但没有容卿确实缺点意思。容卿博古通今,精通音律,可比你这武夫有趣得多。”他指着烛比笑道。 下面的蓝尾鸢笑出声来。 烛比脸色一黑,“烛比终日行军打仗,哪像他那么清闲。” 蓝尾鸢:“大祭司掌管神殿,可不清闲。” 烛比转头:“这么快就胳臂肘往外撇,向着仙族说话?” 蓝尾鸢向饕餮叩首:“大王明鉴,下官只是实话实说。” 烛比:“别以为那凤求凰成天是弹给谁听我不知道,不就是神殿那小白脸吗。” 蓝尾鸢:“你闭嘴!” 烛比:“你大胆!” 饕餮:“你俩每次见面都吵得我脑瓜疼,再吵本王吃了你们。”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叩首谢罪。 饕餮道:“容卿容姿俊美风华绝代,想见到他的三清殿上可大有人在。”他转过头,对旁边的星辰道:“爱妃说是吧。” 星辰整个人打了个颤,之前跟服丧一般的脸色现在直接跟死人一样,只是垂首咬着唇摇头否认。 饕餮哼了一声:“不如这样,我们猜一下容卿今日来不来?” 饕餮命人给了半根短烛让星辰捧着,说如果烛火灭了,容远还没到场,他就杀一位仙官,星辰就再捧半根,以此类推。 这明晃晃的就是找个由头来羞辱众仙。 只见滚烫的蜡滴在星辰洁白的手掌上,仙官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却不敢吭声,只能默默抽泣。 跪在地上的星辰捧着灯芯,滚烫的蜡油从她指缝中流出。 诸妖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仙族公主这副模样,无不得意洋洋。 如果天婴对蓝尾鸢还有跳了同一个火坑的心心相惜,对于星辰却没有半点好感。 星辰现在的模样有多无助可怜,她带领仙族长老想将自己从容远身边赶走之时就有多咄咄逼人。 眼看星辰通红双手中快要熄灭的烛火,饕餮打了个哈欠,用带满戒指的手朝仙官们挥了挥,“随便找个拖出去宰了。” 妖族一个个摩拳擦掌拭目以待,仙官们一个个全身发抖。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呼出声:“祭司大人来了。” 所有人朝门口望去,星辰公主长睫颤了颤,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搂着美人的饕餮抬起了眼,烛比咬着牙嗤了一声,耳朵微红的蓝尾鸢垂下了眼。 天婴抬起了头,朝远方的大殿正门望去。 天婴看着那倾长挺拔如批月光的青年,心本能地微微一抽。 与其他畏畏缩缩的仙官不一样,他毅然而立,白衣无风自舞,从衣襟到白靴都一层不染,一丝不苟。 如一道清冷的月辉,如九重天下落下的雪,如天山之巅的一朵冰莲,光华高洁,清冷独绽。 上一世,天婴第一眼见到容远,惊为天人,从此一眼万年。 他容颜清俊,姿态风雅,那双漂亮的琥珀色有些朦胧。 或许与他身份有关,这几分淡泊的疏冷与他身上的神性融为一体,却带着疏离和冷漠。明明身处喧嚣的华宴之上,却如孤立在月宫之中。 只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前世此刻的天婴,心如磕了药的小鹿,在她胸腔踢踏个不停,差一点就抽搐昏厥过去。 而此时此刻,看见他,心中确实翻江倒海一般。 两人之间的事前世她该问的也都问了。 现在让她愤怒的是,前世在妞妞一事上他对自己的欺骗。 可是…… 前世的事,今生他知道吗? 自己质问还未发生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随着容远的靠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与萌动无关,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撇开那段孽缘,容远与自己的关系其实很简单,自己是祭品,而他是将自己献祭的祭司。 换而言之,他是要自己命的人。 闻他衣摆拂过时带着的冷香,她掌心都捏出了汗,直到他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路过。 天婴才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天婴也听到他路过之处的女妖也都纷纷细不可闻地抽了一口气,眼中露出和当初自己一般惊艳的目光。 毕竟容远这身极好的皮囊,说他冠绝三界也不为过。 蓝尾鸢呼吸变得急促了些,面上却很平静,星辰已经委屈得满眼通红,咬着嘴唇偷偷地瞟了容远一下,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看到容远烛比哼了一声,撇了撇嘴,喝了一杯闷酒。 饕餮举起酒杯,“容卿,来来来,快就坐。” 容远暼了一下星辰,她捧着的蜡已凝在她手掌,将被烫得通红的手黏在了一起。 容远嗓音平缓,“大王若缺灯台,容远那里不少,改日便向大王献上。” 饕餮:“看容卿久久不来,跟爱妃开个玩笑而已。” 容远淡淡一笑,“是么?” 容远一笑,让在场的女郎们都是心中一跳。 他笑起来极为好看,让人一下子忘记他是那般高冷疏离的一个人。 “那是自然。” 于是这场血光之灾就这么不了了之,星辰不用再当烛台,那些仙官的头也暂时在脖子上装稳了。 星辰回座的时候向容远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而容远也只是给她一个清冷挺拔的侧影,不再多瞧她一眼。 容远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存在。他虽然是仙族,但是作为掌管三界的孤神的大祭司,他又超脱于仙族,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仙族,又不会太过明显惹怒饕餮。 他将仙族和饕餮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危险的平衡之上,并在这个平衡之间不疾不徐,悠然从容。 饕餮今日兴致甚好,与容远对酌,容远也不推辞,饮了三杯。 容远一来,饕餮身边那些妖女收敛了不少,纷纷捡起了衣裳,裹了裹莹白的身躯,就连那个躺在长桌之上的刺身女妖,也爬了起来,裹了绸缎退到了一旁。 其实容远不爱管闲事,但是他干净无垢得总会不经意地让人自惭形秽。 天婴想起他曾经让自己做的那些一言难尽的事时,不仅心里不禁轻哼了一声。 干净污垢个鬼。 不过是个披着神仙皮囊的邪魔。 “热场”之后,晚宴正式开始。 整个大殿仙雾缭绕荧光闪烁,天婴的面前也出现了一把长琴。 这次舞宴的主角是一对孪生蝶妖,这对蝶妖有蝶族与生俱来的轻灵,还生得和狐妖一样妩媚,算一对尤物。 乐声响起后,天婴目光透过两只蝶妖婀娜身姿的缝隙看了一下容远的表情。 这首曲子是容远写的,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有将这曲子写出来,但是容远的作曲风格极其独特,可谓是世间无二。 他本人怎么会不熟悉? 果然,乐声响起不久后,容远微微挑了挑眉,翻开了桌上流金溢彩的曲目单,上面显现着: 《凤囚凰》——作曲者:书生李氏。 第六章 弹琴 想在他脸上看到憋屈和迷惑 容远曲风阳春白雪,即便这首凤囚凰也带着几分超脱空灵,如今活脱脱被改成了艳舞的伴奏。 天婴只见容远拿起曲目簿,纤长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平静如水,修长瓷白却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合上了曲目簿,从容地往自己杯盏里倒酒,让人捕捉不到一丝半点的情绪变化。 天婴还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既然想在他脸上看到半分迷惑或者憋屈。 容远平时话不多,但他博学多才,饕餮颇喜欢与他天南地北地讨论一二。 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间他们谈论的全是万千生灵的生杀大事,连刚才那些放浪的女妖这时候都危襟正坐,大气不敢喘一下。 容远从来没有带天婴参加过任何宴席,若是前世她看到这一幕肯定又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全身冒粉红色泡泡。 而如今与容远同在一个空间,她却只觉压抑。 烛比不甘心被冷落无奈插不上话,搂着两个美人喝着闷酒。 妖王饕餮越喝兴致越高,突然想起什么,挥了挥大手,“把我的菜拿上来。” 就在给饕餮“上菜”的一瞬间,天婴手抖了抖,险些弹错音。 只见一个个小孩被押送了上来,他们头上被围了一圈白色的磁盘圈,脖子上的项圈还在,他们满脸泪痕却不敢哭出声,小腿们都在发抖。 这群小孩其中一个就是妞妞。 这群小孩上来的一刻,连蓝尾鸢的瞳孔也颤了下,怒目瞪向烛比,而烛比自己嘴角抽了抽,假装没有看到蓝尾鸢的目光。 天婴旁边的乐师一声低呼惊醒了险些错抚弦的天婴:“那不是吕乐师的孙子吗?” 吕乐师就是舞乐司原来那位人类主琴师,天婴顶替的就是他的位子,蓝尾鸢以他孙子的命相要挟,逼他为妖界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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