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温郁疯狂心动,以一个工作的角度来审视这些条件,她只能说,太合适了。 她本就是个冷情之人,外表看不出来,实则内心深处是不信任爱情的。 许是源于父母失败的婚姻,爱情之于她,如同稍瞬即逝的绚烂花火,美丽却短暂,把握不住,拥有不得。 她对未来组建家庭的另一半的来源方式根本不做他想,相亲是唯一的途径。 两人面对面将彼此的条件一一摆放在台面上,合适就尝试,无法接受就走人,如此而已。 虽然很突然,但思想开放些,如果把今日的会面看成应聘加相亲二合一的话,温郁真觉江潭开出的条件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作。 饭碗和终身大事两不误。 如此想着,温郁不自觉前倾上半身,拢在身后的黑发倾泄而下,柑橙味的洗发水味混合着女性馨香一股脑飘出,隐隐绰绰地在两人之间炸开。 温郁还没察觉什么,毕竟她闻习惯了,大半越过安全线的发丝被手指自然地勾回耳后。 她的皮肤实在白皙,与乌黑秀发缠在一起,黑的更黑,白的更白,有种极致纯粹的美感。 桃花眼直勾勾看着面前人,她十分诚实道:“江先生,说实话,我对你提出的要求十分有兴趣,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够胜任这份职位。” 江潭原被突然而至的香气分走一半心神,当女人清脆悦耳的嗓音钻入耳内,他一瞬回过神来。 “听温小姐的话音,是把这段婚姻当作一份工作。” 温郁:“当成工作没什么不好的,不是说每个人都要有一份终身奋斗的事业吗?一旦有这样的认知,对于婚姻,才会有维护和改进的动力。” “再者,”雪白指尖在桌上画了个大圈,她的动作不紧不慢,有种安静祥和的韵律,“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相信江先生也不是,与其说爱情是维系婚姻的重大基石,不若说爱情是大部分人踏进婚姻的驱动力,至于维系,还是靠责任和信念维持来得靠谱些。” 细细琢磨了番,江潭不禁哑然失笑,果断承认,“温小姐说得对。” 两人达成初步共识之后,温郁的心态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换成更积极主动的态度,双眸燃烧出两团小火苗,炽热又明亮。 江潭还没明白温郁变化如此之快的原因,不过被人认真对待总归是开心的。 他开始更加细节的探讨,“这样的,我的工作注定我不会有富裕的时间陪伴妻子家人,如果结婚,我们可能不会有太多相处时间。” 这话传入温郁耳中,直接被翻译成,这份工作的老板没有太多时间巡视员工工作。 钱多,事少,办公地点干脆就在家中。 好事啊! 眼底的小火苗烧成熊熊烈火,不是气的,而是兴奋的。 温郁倾斜的角度越发靠前,屁股大半都离开座椅,两人间的距离再度缩小一大截。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胡诌,“江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我一直有个心灵楷模。” 江潭下意识后退了些,一截短促的疑问音调从鼻腔中流出。 温郁目光灼灼,热切极了,红润唇瓣中吐出个跌破眼镜的答案,“王、宝、钏。” 江潭:“谁?” 温郁:“我的目标是成为去封建糟粕版的现代王宝钏!” 第四章魔改 江潭一直维持得不错的笑容扭曲了瞬,嘴角抽搐,眉毛一高一低的,还是帅,只不过朝着滑稽的方向快速狂奔。 他伸手摸了把脸,“能请温小姐解释一下你提出的…概念吗?” 温郁面上的笑容得体,拿出面对秃头上司十倍以上的耐心,缓声解释,“江先生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是我提出的新观念。” 江潭忍不住插一句嘴,“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刚才,几秒钟前。” 江潭做出个请的手势,示意温郁继续发言。 温郁:“当然,作为一个受过教育和现代思想的成年女性,我并不推崇王宝钏故事中的许多情节,对于腐朽的、落后的、不平等的封建糟粕,我们应该与时具进,一定程度上改变其不合理之处。” 她瞥一眼不住点头的男人,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样,苦守寒窑在现代不就不合理了,想必我们结婚之后,应当是一同住在江先生家…咳,不知江先生的家是?” 江潭:“大平层,三百多平方米,太大不好收拾,不知温小姐能否住得惯?” “当然。”温郁心里嘀咕无形炫富真的很容易误伤穷逼,唇角勾起的弧度丝毫未变,“继续刚才的话题哈,既然我们住的是大平层,我就在大平层好好生活,等待江先生回家就行。” 江潭的微笑短暂扩大了几分,很快又恢复得体的弧度,声音却是带上与方才不同的温度,“温小姐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咱这想找个窑实在不容易,如果恪守故事设定,光是咱俩来往奔波,转机转车的钱,没多久就能攒出一套首付。” 听出男人话中的戏谑之意,温郁挑起细长秀美的眉毛,双眼微微睁大,故意装出一副无辜之态。 两人对望片刻,最终是江潭先败下阵,垂着头,将只剩杯底薄薄一层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再抬头时,他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成年男人,嗓音温润清悦,“还有吗?” 温郁:“有的,挖野菜吃的情节也能适当删除下,这年头要找个没人的荒山挖菜,可比去超市买肉吃麻烦得多。” 江潭颔首,“有理。” 温郁双手合拢,放在桌面,金属表盘与之相碰,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砰响,似在强调将要出口之言的重要性。 “江先生,你记得咱婚姻法保障的是一夫一妻制吗?” 江潭听懂温郁话里的意思,回答得也很干脆,“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不搞外遇,为了保障双方权益,这点限制可以写进合约之中。” “好。” 温郁心里挺有数的,对于双方地位不对等的情况心知肚明。 平时相处可能还看不出什么,但这段关系的开始与结束,江潭绝对是拥有较大主动权的一方。 与其遮遮掩掩,不若一开始就把所有的好话歹话摊开来说明白。 是以,温郁抽去所有情感方面的考量,以理性的角度和江潭谈论婚姻,“江先生,我知道爱情有时候不讲道理和逻辑,我也没有想阻拦你追求幸福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你碰着真心想一生相伴的人,希望你提前和我说一声,只要不随意给我织一顶绿帽子戴,好聚好散不是问题。” 江潭被说得一懵,定定凝视了会面前人,神色复杂莫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倒回问道:“那如果你碰到喜欢的人,也希望我这么做?” 他轻轻嘶了一声,平淡面容下带着丝嘲讽,“温小姐的婚姻观有点不太牢靠啊。” 莫名被怼,温郁难免生起些不爽,可自己的话确实容易引人误会。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我有基本的职业操守,既然同意和你结婚,就会杜绝向外发展的可能性。” 江潭:“你不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温郁横过去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众所周知,老板和员工的操守标准可不一样。” “你出钱,自然能获得更多特权,我收钱,有些方面总要做出让步。”雪白指尖来回指着两人,她刻意加重出钱和收钱的音调。 江潭听得有些无奈,面前人还真把婚姻当成工作,道理一套接着一套。 虽然不反感这种相处模式,觉得事事先画出条道不是坏事,但长久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心态容易失衡。 他对婚姻不期待过多感情的投入,却没有频繁换妻子的打算,磨合顺利的话,能长久相伴最好,省得劳心劳力,到头来落的满地鸡毛。 江潭按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知道身体力行比说的天花乱坠来得靠谱。 是以,只简单回覆,“好,不会给你戴绿帽。” 这回温郁露出的笑容真心实意了不少,眉眼弯起的弧度明媚,瞳孔在窗外阳光的晕染下,呈现出一种漂亮的金,特别容易抓人眼球。 既发现温郁嗓音好听的特点之后,江潭又捕捉到她身上第二个吸引人眼球的地方,眼睛很漂亮。 开心时,透出的光芒有稚气未脱的纯粹。 江潭低低地笑了声,引得温郁不住好奇回望。 不知怎地,他突然起了逗弄对方的意思,“温小姐对于偶像最为人熟知的特质,与其说照抄照办,不如说是改的面目全非,没一丝相符之处。” 温郁呵呵笑了两声,答得非常理直气壮,“还行吧,原着中冷酷一心发展事业的女杀手,放到改编电视剧中,都能成为为爱框框撞大墙的恋爱脑,比起电视剧编剧的魔改程度,我自认还是棋差一着的,是吧?” 江潭双手举起,作出个投降的姿势。 “温小姐说得对。” ― 小剧场: 温郁:这是楷模的力量 江潭:不,是魔改的力量 第五章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约好婚前体检和领证大概的时间后,两人先告了别。 温郁离开咖啡厅,江潭还坐在原地,手里拿着杯柠檬水。 温郁拉开大门前又看了眼,男人没有回头,坐姿依旧笔挺,只莫名透出一丝萧瑟之感。 她好笑地摇摇头,背影就背影,哪有那么多情绪。 这么想着,她不再驻足,快步离开原地,汇入外头忙忙碌碌的人流中。 江潭独自坐了会儿,手里的柠檬水逐渐下了半杯,每喝一口,面上情绪总会浅上几分。 从微笑到怅然,怅然过渡到沉默,最后所有情绪尽数消失,成了全然漠然的一张脸。 他先给助理拨去一个电话,交代安排体检和婚前协议拟定的事。 找陌生人结婚看似荒唐,但之后可能发生的意外,他早有所防范,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成为离异男士,和失去些金钱。 就连做出在外人眼中看似荒谬的事,他也是把握着度的。 失败的代价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与助理通完电话,手指向下一滑,在某个名字上停留片刻,指尖在虚空轻晃几下,随即重重向下按去。 嘟嘟嘟的拨号声再次响起,那头过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 江潭听着话筒中传来的一长串话语,右边眉毛下意识挑高,整个人埋入身后柔软的椅背中。 两指按揉拢起的眉心,在耐心耗尽前,终于等来对面的话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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