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欢的——你也得帮一帮我。” 他将那耳垂含至潮红湿润时。 吻也隔着纱,落在那一点红痣上。 这小病秧子低低喘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被包裹在纱衣下的身体,也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却仍是冷声说:“小侯爷便是说笑了,你来日总要娶妻生子、继承侯府的,还能一直缠着我么。” 他便隐晦不明地笑:“怎么不能?” “沈哥哥,我为你……守身如玉。” “你可满意么?” 他说这种话一点羞涩没有,却是几分混不吝的顽劣,借着酒气挥发,却叫沈鸢噎了一下。 他便将沈鸢抱起,放在了桌案上。 用来挑灯夜读的烛火还亮着。 红烛蜡泪,花窗锦帷。 沈鸢便是被这一丝一线捕获的,隐秘的、懵懂的情郎。 两层纱衣勾勒着单薄的线条,连着那一点红痣,都被他掌握在微热的手心。 卫瓒吻了上去,吃了几次舌尖,又顺着,衔住了脆弱的喉结。 听到细碎的纸声,低下头,才发现。 是沈鸢将自己写了一半的策论,无意识揉成了一团废纸。 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开,才面带几分窘迫地匆忙展开。 沈鸢分明连骨头都被吻得酥软,却阴阳怪气说他:“看什么看。” 卫瓒见了,不知怎的,就是喜欢到骨子里了。 声音微哑地笑了出来。 一手撑在案上,卫瓒垂着头,在他耳边低声哄:“沈哥哥,你搂着我。” 沈鸢犹豫了一下,半晌眯着眼睛问:“你真醉了?” 卫瓒没说话。 沈鸢迟疑了一会儿,几分懵懂心动,几分不甘摆弄。 却是迟疑着、僵硬地伸出手臂,轻轻勾在他脖颈。 灯火下,卫瓒的眸子湿漉漉的,变得柔软又贪婪。 酒酣动情时,几分含笑喊他:“折春。” “我从前怎没早些喜欢你呢?” 他恍惚间,实在不解,自己前世到底在做什么? 怎的就非要等到沈鸢没了,才肯这样亲上一口。 沈鸢的目光却闪过一丝亮光。 搂着他脖颈的手臂轻轻收拢,眸中却几分沉思,在这醉鬼耳侧喃喃问:“哪个从前?” “是过去的从前?” “还是你梦里的从前?” 第45章 卫瓒第二日宿醉梦醒,是在沈鸢的床上,熟悉的药香总叫他睡得格外懒一些。 他倒没有醉得很厉害,至少还记得自己是梦时来沈鸢处浑闹了一场,亲也亲得了,抱也抱得了,之后酒意上头,便嗅得沈鸢身上的药香睡了。 醒来时便见屋里头怜儿正叠了巾帕,将水盆放在一边,见了他便唯唯诺诺行礼:“小侯爷。” 他顿了顿,想起昨晚沈鸢勾着他脖颈的那神色,不知怎的,喉咙有些痒了。 却见怜儿那小丫头懵懵懂懂探着脑袋看他。 便咳嗽了一声,当做无事发生过。 半晌说:“你家公子呢?” 怜儿小声说:“昨儿晚上,公子就带着知雪照霜姐姐先回去了。” 卫瓒原本打算掀起被起床,这下动作便一下停了:“昨晚上?回去?回哪儿去” 怜儿让他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好半晌才迷迷糊糊说:“回……回沈家了啊,还能回哪儿去啊。” 卫瓒愣了好半晌。 忽得想到昨晚,沈鸢借着他醉酒问他来着。 是哪个从前,不曾喜欢他。 他也是酒意上来了,还在那一本正经解释呢,不是没有喜欢,只是我自己蠢。 便见沈鸢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那的确是梦里不曾在一起了。 不会就是这句坏事了吧?! 卫瓒登时坐在原地。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他抓起衣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 沈家几房的人都来了京城,如今挤在一处宅院里,如今却是暗流涌动,仆役来回之间,凭谁也不敢高声。 ——客院里住了个沈家如今的贵人。 连仆役都晓得,沈鸢深夜到访,与沈老爷谈了一宿。 天一亮。 沈老爷便叫各房出银子出钱,将早些年太爷的遗产吐出来。 如今沈家各房,却是哭的哭,骂的骂,谁知来了趟京城,前程没有求到,先将油水刮了一层。 沈鸢抿了一口茶,隔着窗,几分倦怠瞧着人来人往,瞧着仆人走路都轻了几分的模样,便禁不住笑了一声:“从前这些人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儿的。” “可见仗势欺人还是舒坦的。” 照霜抱着剑立在后头,不大赞许地说:“事情既然已谈妥了,公子何必亲自回来瞧着。” 沈鸢撇了撇嘴,道:“我不回来,叫他们一遍一遍去侯府么?还不够他们在卫瓒面前现眼的呢。” 先头他不在,天天上门儿去叨扰侯夫人,已是很难堪了。 如今卫瓒回来了,真要让这些人上门,只怕他的脸也要丢光了。 他一想起沈老爷见着卫瓒那见了肉似的神色,就一阵阵厌倦难堪。 照霜说:“那也不必夜里就跑来,再见了风怎样使得。” 沈鸢垂着眸,淡淡说:“我心里不痛快,便也来找一找别人不痛快。” ——尤其是沈家的不痛快。 …… 就昨日刚刚回府的时候。 前脚卫瓒一出去,后脚他的伯父,如今的沈老爷,便是殷切含笑问他这个侄儿,那小侯爷如今房中可有人了? 沈鸢那时一滞,只说:“沈家也想出个侯夫人?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沈老爷却是笑说:“正室做不得,妾室总可以。” “折春,你四妹如今正是适宜许配人家的年纪。” 沈鸢听了,不知怎的,便一阵阵烦躁窝火。 于是声音微冷:“人人都知道我与小侯爷不睦,再送个妹妹来做妾室,我沈折春为了巴上侯府,成了什么人了?” “伯父若想恶心我,也费不着这么曲里拐弯的。” 沈老爷听了便讪讪笑了笑,道:“是侄儿想多了,咱们不过是想亲上加亲罢了。” 沈鸢心里厌烦,却是嘴上越发尖锐了起来:“沈家与侯府算得哪门子亲?伯父往上头细数,有一个挂的上姓卫的边儿么?有一个看得起武将么?” “当年靖安侯被贬江南,就是上门来求助,你们都要啐上一句武夫粗鄙。” “如今我便不明白了,这亲上加亲,是想加在哪儿上头?加在我沈折春上头?” 沈老爷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又黑又红,想来是没有料到,他这病秧子多年不见,非但人有了精神,住着侯府有了靠山,比原来更尖嘴薄舌了起来。 这才说:“侄儿既然这样想,那便就算了。” 沈老爷走后,沈鸢却是在原处坐了许久,便知晓这刻薄来源于何处。 卫瓒,妻妾。 字连在一起,便觉得烦躁。 偏那卫瓒又昨夜来了。 卫瓒吃醉了,他却没有。 只是眼睁睁由着他亲吻,故意问他是否娶亲,卫瓒让他搂着他,他也搂着了。 故意哄得一声喜欢,要在他眼里,瞧见待他不一样之处。 卫瓒待他越是不同,他越是得意,越是轻狂。 他本是妒忌卫瓒,如今却仿佛将心弦扣在了卫瓒的身上,因他而喜、因他而忧。 ——令人不甘。 随手将书往桌上一扔,却是喊了一声:“照霜。” 照霜应了一声。 便见自家公子蔫巴巴趴在桌上,只冒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来。 照霜一见他这样,便神色几分柔和,轻声道:“怎的,哪里不舒服了?” 沈鸢说:“没有。” 照霜又说:“那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了?” 沈鸢:“……” 半晌才哼哼了一声:“卫瓒。” 照霜闻言一怔,便忍不住笑了一声,轻轻“嗯”了一声。 沈鸢垂着眸,好半晌才轻声说:“就是,不甘心罢了。” “分明他什么都有了。” 亲友之情也好,男欢女爱也罢。 他小侯爷想要什么东西,不都有人巴巴捧着送到他面前去,还生怕他皱一皱眉,嫌品相成色不够上佳。 凭什么要将他这一点儿心思也夺了去。 这般心事,却比嫉妒更隐晦,没法儿对亲姐姐似的照霜开口。 好半天才垂头丧气说:“罢了,我这儿也不需要伺候,你若是闷得无聊,不妨出去帮知雪点一点数,看看他们收拾出来那些东西,够不够抵当年祖父的遗产。” “要是有什么喜欢的玩意,直接拿了去玩就是了。” 照霜说:“我不去,知雪数着就是了,你身边没个人,我不放心。” 沈鸢支着下巴,慢吞吞道:“沈家如今怕是没心思害我了。” 沈家这些年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这几年嘉佑帝裁去了不少冗余的文官,想要不靠科举,单走举荐入朝也越来越难。 如今见他有了靠山,又有了入朝的希望。 非但不打算害他,还要大出血,拿出财帛来捧着他、哄着他不可。 钱财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他其实也是在看到沈家来信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事儿的。 按着卫瓒的梦中预知来看,卫瓒入狱之后,侯府是被查抄了的。后头他沈鸢不过一个外姓人,哪来的财帛疏通,将卫瓒救了出来,又是哪来的钱四处转圜,买了军中的名额。 ——思来想去,应当是祖父的遗产。 原本该给他父亲沈玉堇的那一份儿,从来没到过他手中。 却是极其丰厚的一笔。 叫沈家心思各异的人凑出钱帛来,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他不情愿再叫沈老爷一遍一遍去侯府丢人。 倒不如他亲自过来。 他与沈家人相处的那好些年,多多少少攥了些把柄,如今又狐假虎威仗着侯府的势头。 这些人一文钱的银子都少不得他的。 也就只有侯爷侯夫人,不晓得他旧日在沈家学了多少手段,怕沈家这些人欺到他头上来,以为他真如面上一样纯善无辜,甚至想着要收他做义子。 沈鸢一闭眼,就是那喃喃问他,自己怎么办的卫瓒。 红烛灯下吻他的卫瓒。 还有…… 醉了酒笨拙说谎,却根本遮掩不住的卫瓒。 是没有在一起的。 卫瓒的谎话薄得像是一层纸。 他的得意却是由此而生的。 卫瓒借口梦中情缘对他好,他便受着,瞧着,自鸣得意,以为是在拿捏观望。 如今这谎戳破了,却是他这蠢货,真的动了心思。 这般想来想去,不知为何,就又绕到了卫瓒的身上。 沈鸢趴在桌上,懊丧得几乎要将袖口的刺绣给拽脱了线了。 半晌抿了抿嘴唇,道:“照霜,我又困了,再睡一会儿吧。” “若是有沈家的人找上门儿来,便说我不见,给挡回去。” 照霜应了声好,却是忍不住笑。 ——睡就睡,做什么睡得气鼓鼓的。 ++++ 沈鸢在屋里头小憩了片刻,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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