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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去问一问,松风院这些日子蜡烛用了多少。” 他估摸着,若是这小姑娘让沈鸢给发现了,那些话估计是一个字儿也不能信。 他倒是小看这病秧子了。 侯府就这么点儿人,沈公子也能斗智斗勇。 随风心道得了,这活到底还是落在他身上了,匆匆忙忙布置下去。 没一会儿,就来消息了。 这些天,松风院里的蜡烛足用了平日里的三四倍,卫瓒掐指一算,怕不是沈鸢这几天读书读得昏天黑地不见天日。 感情天天放这丫头过来散布假消息动摇军心,就是为了趁着他不注意疯狂念书。 他在那藤椅上坐着,险些让这小病秧子给气乐了。 随风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季考,人心竟险恶如斯。 半晌回过味儿来,说:“主子,要不咱们再派个别人……” 他道:“派谁?你派了,他能把窗蒙上、被窝里偷着学。” “人家凿壁借光,他沈折春倒反过来了。” 随风乍一听荒唐,细一想,沈公子不是做不出来这事。 不由心生一股扭曲的钦佩。 便见卫瓒伸了个懒腰,从那藤椅上跳下来,说:“走吧。” 随风说:“您去书房?” “去什么书房,去松风院。”卫瓒说,“找人收拾收拾东西,今晚就睡那边儿了。” 他就不相信。 沈鸢还能当着他的面儿玩心眼。 ++++ 夜半三更,怜儿回了院没一会儿就去睡了。 别说小丫头禁不住熬夜,就是知雪都犯困,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耷拉着,一点一点的。 沈鸢坐不住了,便改站着读书,瞧了她一眼,有些好笑说:“困了就去休息,用不着你伺候了。” 知雪摇了摇头,边说边捂着嘴偷偷打呵欠:“没事儿,不……不困。” 沈鸢正欲再说什么,却冷不防听见外门一声,小侯爷来了。 沈鸢一惊,屋里头几个侍女顿时乱作一团。 知雪亲自提着裙摆出去应付,余下藏书的藏书,藏笔的藏笔。 最后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也顾不得仪态,将那灯“噗”一声吹灭了,沈鸢把鞋子一蹬,哧溜一下就钻进被窝里。 三卷两卷,把自己卷成了一只大蚕蛹,就开始眯缝着眼睛装睡。 知雪还往门外拦着呢,这下困意全消,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们公子已经睡了,小侯爷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成,明儿还得念书呢——” 话没说完。 就见这位爷毫不客气把门推开。 左右瞧瞧,见屋里头早就跑得一个人也无,只屏风后一副厚缎子床帐,将里头遮的严严实实。 却是半点儿不客气,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将帐子一撩,紧挨着那被子卷——坐下了。 知雪也愣了:“……小侯爷?” 卫瓒混不要脸,打了个呵欠,说:“我屋里床塌了,过来借着睡一宿。” 这是糊弄鬼呢。 侯府哪儿没有他这位小侯爷睡一觉的地儿。 知雪常年跟着沈鸢,想来是没怎么应付过无赖,硬着头皮说:“我们公子床窄,要不这样,咱们将外间儿书房给小侯爷收拾出来……” 却见卫瓒笑了笑,道:“不必,我跟折春关系好,凑合着挤一挤,刚好暖和。” 随手往床上拍了一把。 就听“啪”一声响。 沈鸢在床上裹得跟个卷饼似的,连卫瓒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拍在了哪儿。 就知道隔着被子又软又弹。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卷饼似的被子已立了起来。 里头蓦地钻出一个通红的脑袋来。 沈鸢脸已红透了,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喊了一声:“卫瓒!” 第24章 “卫瓒!” 沈鸢近来爱阴阳怪气喊他小侯爷。 乍一直呼姓名,还有点儿亲切舒坦。 卫瓒“嗯”了一声,已猜出自己那一下将沈鸢惹恼了,偏偏不说。 只笑吟吟就在床边,开始弯腰脱靴,俨然一副亲亲热热就要睡下了的做派,说:“怎么了?” 当着侍女的面儿,沈鸢有恨说不出,又眼见着卫瓒已开始脱衣裳了,只得咬牙唤知雪,说:“知雪,你先出去。” 见知雪出去了。 沈鸢终于不装睡了,只阴阳怪气说:“卫瓒,大丈夫堂堂正正,你搞这些歪门邪道是什么意思?” 卫瓒解衣裳归解衣裳,却是一点儿都不耽误打嘴仗,说:“堂堂正正?你哄那小姑娘来探我的底怎么不说?” 沈鸢说:“是你先让怜儿监视我。” 他说:“这丫头最初是谁派出去的?” 沈鸢便冷笑:“我不过让怜儿在外门望上一眼,有些人倒好,又是偷衣裳,又是投怀送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侯爷看上沈某人了。” 卫瓒便是一顿,心道里衣那事儿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还是不能心存侥幸。 沈鸢见他不还嘴,自以为是捉着他把柄了,便继续道:“我看小侯爷这活计做得很是熟练,你该庆幸我是个男人,我若是个姑娘,这等窃人衣裳的淫贼,怎么不得送去官府打个四十板子。” 卫瓒却是蓦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若是个姑娘,就咱俩现在这样,你已非嫁我不可了。” 小侯爷外裳脱了一半儿,发冠也解了,襟口松松散散敞着,灯火摇曳下,隐约露出些许青涩却结实的胸膛。 却是挨近了沈鸢耳边儿,戏谑道:“到时候将你从松风院抬到我枕戈院,连嫁妆我娘都能给你准备好。” 沈鸢万没想到他这般不要脸,竟一时之间木了舌头,万般花言巧语都噎在了喉头:“卫瓒、你……” 卫瓒暗笑一声,心知这小病秧子恐怕浑身上下只有这张嘴最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便懒得跟他争下去。 只打了个呵欠,伸长了手一勾,将那厚缎的帐子放下。 收回手又牵连着这被子卷儿,“扑通”一声闷响,连人裹带着厚厚的被子都压倒在了床上。 卫瓒眯着眼睛打呵欠,说:“都三更了,你不累我也累了,睡吧。” 沈鸢扑腾挣扎着要起来,却不防四肢都卷在了被子里,作茧自缚,让他一只手按着就动弹不得,已是恼得恨不得咬他一口了。 卫瓒又扬长了声音喊:“熄灯。” 门外头吵吵嚷嚷,似是卫瓒带来的人和知雪一个要熄一个不让,最后听得一声:“抱歉,知雪姑娘,奉命行事。” 然后灯就熄了。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 沈鸢心知卫瓒这人犯起浑来,别说知雪照霜,就是把侯夫人请来都没什么用处。 心里头还惦记着那复习的大计,忍着气、磨着牙跟他讲道理:“卫瓒,你自己怠惰,还不许旁人勤学苦练,你有道理没有?” 卫瓒嗅了嗅,发觉小病秧子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药香跟沐浴时的香草气息混在一起,干净又舒服。 沈鸢又说:“不如这样,你回去睡,我不学了就是了。” 卫瓒又把沈鸢的被子卷得严实了一点,这样就算他半夜有什么变化,隔着厚厚的一层被子,小病秧子也感觉不到。 变化……应该不至于吧,就一张床上睡这么一觉。 卫瓒竟一时有那么点儿心虚。 那小病秧子还在喋喋不休继续说:“卫瓒,就算前头那些我都不与你纠缠,你不请自来总归于理不合,不若还是先回去休息……” 卫瓒心不在焉说,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然后。 把眼睛闭上了。 沈鸢阴阳怪气了半天,不见回声,一扭头发现这人正在装睡,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连胳膊腿儿都不自由,有火没处发。 接连激了卫瓒好几句。 也没见回音。 最终含恨将眼睛闭上了。 沈鸢原本是不想睡的,他得多背几页书,不然未必考得过卫瓒这个不用功但是记忆力超群的混蛋。 闭着眼睛想,等卫瓒睡迷糊了,他就下去接着看书去。 但他夜夜秉烛读书,身体哪里撑得住,眼皮一合上就开始犯困,跟让浆糊粘了似的。 没一会儿就犯了迷糊,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 假睡成了真睡。 半睡半醒间,额头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碰了一下。 他也没反应过来什么,还惦记着那点书呢,喃喃念叨着要下床读书。 有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困倦,懒洋洋在他耳边笑。 “沈折春,你哪儿来那么多心眼儿啊。” 他到底是没熬得过小侯爷。 +++ 第二天卫瓒醒的时候,床边儿已没人了。 沈鸢正坐在小桌边儿上吃茶,见他醒了,嘀咕了一声说:“小侯爷起得早啊。” 他倒挺佩服沈鸢这早起的意志力,他除非是行军打仗,都是能舒服则舒服,能懒惰则懒惰。 他揉着眼皮,趿拉着鞋,抻着头去瞧沈鸢吃什么。 便见只一碗粥,配着一碟子雪菜、一碟子凉豆,几样软糯点心,巴掌大小的碗里装了三五颗小馄饨,边儿上一壶清茶慢慢地吃。 算不得富贵,却样样精巧应季,果真就是江南小公子那细致的做派。 见他醒了,知雪便又取了一套碗筷在边儿上。 他怔了一怔,笑道:“给我的?” 沈鸢不情不愿说:“不然呢?” “我白吃白喝侯府这些年,还敢把小侯爷饿着肚子赶出去么?” 就是看在侯夫人侯爷的份儿上,沈鸢也做不出这事儿来。 他便闷笑一声。 心道真是好话也说的难听了。 却又不知怎的,真坐在那儿,跟沈鸢一张桌子吃饭,倒觉着有些奇妙。 清晨的太阳只冒了个头,他倒真想起自己昨夜一时浑说的话了。 ——说把沈鸢从松风院抬到枕戈院。 现在一想,这话多少有些孟浪。 更何况他还趁人之危,偷亲人家。 这样浑想着,耳根便有些热了,不自觉低头咬了一颗小馄饨做掩饰。 皮薄馅儿嫩,却是切得细细的脆笋鲜肉,热乎乎、鲜美得叫人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像沈鸢一样。 半晌蹦出一句:“怪不得你生得细白,在江南汤汤水水滋养大的,跟学里那些油饼包子养大的是不大一样。” 他说的一本正经,却是沈鸢茶吃到一半,差点呛了。 沈鸢说:“小侯爷这话,也不怕我传出去。” 他说:“传给谁?唐油饼还是晋包子?” “他俩外号比这难听多了,唐油饼他爹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狗蛋,到现在吵起架来都怕人指着他骂唐狗蛋。” 沈鸢又扬起了一点唇角。 他见屋里头眼下只两个人,便搁下勺子,喊了他一声。 沈鸢瞧了他一眼。 他说:“里衣那事,是怜儿弄错了我的意思。” 沈鸢“哦”了一声。 他又笑:“昨儿是我胡闹了,你早些睡就好,我往后不来闹你。” 沈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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