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他这个人一样,看似矜贵,实则蛮不讲理。 她拿起领带,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几天后。 公司周年庆当晚,会场灯光璀璨。 就在苏南衣正核对宴会流程表时,手机却在这时突然震动起来。 周砚礼: 推开门时,郑子衿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件被红酒泼脏的礼服裙摆,眼圈泛红。 “南衣姐……” 她声音发颤,“这件礼服,是你让人送来的吧?” 苏南衣目光扫过裙摆上大片的裂痕。 剪裁的角度很刻意,像是有人故意而为。 “我现在联系品牌方送备用款。” 可就在她拿出手机时。 郑子衿却突然提高声音 “来不及的!”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场了!” 周砚礼靠在窗边,指尖敲着玻璃杯,忽然开口: “姐姐身上这件,倒是和子衿的尺码差不多。” 苏南衣今天穿的是一件墨蓝色丝绒礼服,低调却剪裁考究。 郑子衿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道: “可是……南衣姐要主持流程吧?” “没关系。” 周砚礼放下酒杯,走到苏南衣面前,指尖轻轻勾住她肩带,“姐姐一向顾全大局……对吧?” 闻言苏南衣的指尖在礼服裂痕上方停顿了一秒。 “我是首席秘书,“她抬眸,声音平静,”今晚有十七家媒体和三十四位重要客户需要对接。” 周砚礼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她下巴: “姐姐,你是在教我做事?” 更衣室的灯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脸上,像个精致的恶魔。 三分钟后,苏南衣穿着支离破碎的礼服站在镜前。 左肩布料完全断裂,腰侧裂口露出肌肤,仿佛被野兽撕扯过的战利品。 郑子衿突然惊呼: “呀!我忘记带搭配的首饰了!“她转向苏南衣,”姐姐能把你的蓝宝石项链借我吗?就是砚礼去年送你的那条。” 空气骤然凝固。 周砚礼猛地皱眉:“子衿!” 那条项链是他送给苏南衣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当时他刚从车祸中苏醒,抓着她的手说:“幸好你没事。” “好啊。”苏南衣干脆地解开项链扣,宝石坠子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正好物归原主。” 她转身走进更衣室深处,布料撕裂声接连响起。 那已经撕裂的袖口被她用钢制回形针固定成铆钉状,腰侧裂口则系上黑色皮革带束充当装饰链。 当苏南衣重新出现在晚宴大厅时,四周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那是...苏秘书?” “这身改造太惊艳了...” “像中世纪贵妇的礼服,又充满了现代感...” 周砚礼原本正在与几位董事交谈着呢,在听到议论声后,转头看了过来,手中的红酒杯微微倾斜,酒液险些洒出。 郑子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快步走到苏南衣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南衣姐,你现在这身是不是太出风头了?” “出风头?” 苏南衣理了理用皮革束带固定的袖口,“有吗?我只是确保自己能完成今晚的工作而已。” 不远处,周砚礼的目光在苏南衣裸露的肩线上停留了几秒,喉结微动。 郑子衿脸色难看,却不好发作,只能揽住周砚礼的肩:“砚礼,我们去敬酒吧。” 周砚礼皱眉:“你喝不了酒。” “不是有南衣姐在吗?让她代喝就好了。” 周砚礼的视线在苏南衣和酒杯之间短暂停留,最终只是冷淡地移开。 “跟上。” 这两个字像刀锋划过。 苏南衣端起酒杯,指尖冰凉。 这些年圈子里谁不知道她酒精过敏? 谁不知道这些年,只要是有周砚礼在的地方,就没人敢让她碰一滴酒?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郑子衿笑盈盈地递来一杯又一杯。 而周砚礼就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接过一杯又一杯。 “南衣姐,这杯是王总敬的,你可不能推辞哦。” “李董事这杯是特意给你的。” “张叔叔说,不喝就是看不起他。” 酒液入喉,灼烧感从食管一路蔓延到胃里,像吞下了一把碎玻璃。 苏南衣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却仍能清晰地听到郑子衿甜腻的笑声和周砚礼偶尔的应和。 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呕——”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惨白的脸,唇角还挂着一丝没擦净的血沫。 冷水拍在脸上,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热毒。 手机震动,郑子衿的语音消息外放: “南衣姐,你去哪儿了?陈叔叔他们等着呢……” 苏南衣吞下两粒抗过敏药,药片刮过肿胀的喉咙,疼得她指尖发颤。 回到宴席时,郑子衿正娇嗔地靠在周砚礼肩上:“砚礼,我脚好酸……” 周砚礼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累了就去车上等我。” 那语气温柔得令她感到刺耳。 苏南衣沉默地站在阴影里,胃部痉挛着抽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南衣姐!”郑子衿突然朝她招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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