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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忘了……” “不关旁人的事,是我自个看出来的!我总觉得你二人间相处不似寻常兄弟呢,谢公子那般冷漠的人怎死皮赖脸地要做阿逸的师父,想来也是因为哥哥吧?当初在后五营时,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你二人应是情投意合,怎就不成呢?是哥哥你还是跨不过那道坎么?” “别乱说,谢尘吾他本就无断袖之癖。”江念与早就知道自家妹妹聪明伶俐,许多事瞒不过她,便也索性将事都摊开了说,“是我当初太过轻浮,误将钦羡视作|爱意罢了……当着爹娘面坦白,一是为了吓唬那俩说客离开,二也是欲借机让爹娘提前有个准备,至于以后的事,便日后再论吧。” “哥哥,那你会讨厌看见谢公子么?” “讨厌?为何生出如此念头?再怎么说,我们也算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患难之交了,日后那犟驴要是能把脑袋低下来,没准我俩还能做对拜把子兄弟…” “幸好……”江绪壹舒出一口气。 “何出此言?” “他今儿不是要来么?” 正说着,无声无息间忽而有一股寒风掠过窗边。江念与仰首的刹那,恰那风仪严峻、袍不染尘的金贵公子目不斜视从窗前疾步过去。 大抵是余光瞅见二人,他蓦地又停下脚步,微偏首,先对江绪壹稍稍点了头。 “你在这。”谢尘吾语声冷淡。 “不能?”江念与心底纳闷,却还是仰首看向窗外人。 谢尘吾见状蹙眉:“走吧,去看看池逸。” “……你自个寻侍从带你去不就成了?”江念与言罢便招呼了他的贴身侍卫过来,无奈道,“山镜是我的贴身侍卫,由他带你去便好。去吧,领谢公子去找阿逸,他不是在屋中玩稻草狐狸就是在北边那亭中观雪。” 可谢尘吾一动不动,只木头似的盯着江念与瞧:“你现下很忙?” “不忙、不忙!”江绪壹赶忙应答,于是起身把江念与往外推,“我和哥哥不过是在闲谈罢了,谢公子既需要哥哥便带他走好了。” 江念与舍不得瞪江绪壹,单一个秦逝舟都够他焦头烂额,这会又来了个得好声好气供起来的娇气公子。他心底窝着团火无处泄,披上大氅出屋后也不等谢尘吾便飞似的往前迈,奈何谢尘吾走起路太快,眨眼又跟到了身边。 “说吧,让我听听你究竟要说什么。”江念与没好气,他实在想不通谢尘吾为何非要他陪同,又不是怕生。 “没什么要说的。”谢尘吾照旧没给江念与一瞥,“只是想让你领我一同去看看池逸罢了。” “为何非我不可?哦……你还是不习惯同池逸独处么?也罢,我也顺道去看看他……” 在江念与噤声不语后,他二人身遭的温度倏然降了下去。江念与早已习惯了二人之间难以填补的空白与沉默,也并不有意去用热脸贴冷屁股。 可没想到谢尘吾思忖半晌后,竟开口说出一句——“只是想同你多呆一会。” 江念与一怔:“什么?” “当下,四地人都是看一眼少一眼。”谢尘吾神色肃穆。 原来是因为纪千弦之死来得太过突然,担忧他也哪日不打声招呼便暴毙而亡。 江念与干笑几声:“你可千万不能在池逸面前说这鬼话……” “来此不过为了看你,本不欲来看他的,但自打回了陌成便不能常去看他,还是趁这几日多教他点东西会好些。” “他才六岁,你心底有数么?” “嗯。” 谢尘吾仰首望了眼廊外呼啸的风雪,回首时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江念与因着急出门而未能束紧的大氅绑带上。 他伸出手,也不问江念与可否,长指便缠上了那两条随风飘起的绑带。江念与习惯了他有一出来一出的性子,也不多作反抗,只是谢尘吾的手指总不时扫过他的脖颈,叫江念与觉得颈间发痒。 “江念与,你若逢险事,要记得提前知会我,不要突然就死了。”谢尘吾俯首盯住江念与的面具,被拧起的剑眉间好似酝酿着些许悲意,“魏长停最近看着很不好,我不想也经受那种痛苦。” 江念与想笑说一句,他二人什么关系,你我又是什么关系,可见那人侃然正色,末了还是咬唇没说。 “若我能料到自己何时死,大抵用不了多久便要飞升成仙了。” 第203章 长信 “辱门败户的不孝子。”…… 风雪起, 又一载。 渭于陆氏府长公子屋,木床和着房外呼啸风声摇得正响,怎料被枷锢于一龌龊莽汉身下的主儿忽而塌腰剧烈咳嗽起来。 他一咳嗽, 那条紧锁细腕的铁链子便也跟着抖动,碰撞床框发出钉铃铛锒的脆响。 “哦?这是又犯病了?”见陆凪掩嘴咳嗽,时阙却是捏了他的下颌, 强硬地将他偏斜至墙侧的面掰正, 嗤笑道, “你这身子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一道赤红自其嘴角往外淌, 被五指堵了去路, 又生生自指缝间溢出, 而后沾至时阙的掌间。那刺客不以为奇, 单稍挑起他的脸,犹观滑稽戏般挑起半边眉来。 时阙嘴角笑意犹细针锥心,陆凪没有抬手扇他的气力,也深明便是打回去了, 那人定要在云雨事上变本加厉地作弄他,他于是垂手,如一任人宰割的牲畜,再不挣扎。 “真脏啊……” “知道脏就别压着我……” 闻其言语间有恼意,时阙于是仔细打量了那公子心灰意冷模样, 随后在其盯着轩窗失神的须臾间,俯首舔上了他唇角血。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陆凪大惊失色,纵浑身疲软,也禁不住推搡起来:“你发什么疯……滚开……” 时阙不容他反抗,攒眉捧住他的面,旋即含住其舌尖粗|暴吻了上去。陆凪腰酸腿软, 不得挣扎,红了眼尾却强忍着不叫一滴泪溢出去。 “若你学着秦楼小倌收收你那坏脾性,怎至于夜夜都这般痛?我也并非一全然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你好生垂眉俯首卖个乖,这铁链子可不会挂到你身上。” 时阙抹了抹被陆凪咬出血的唇,玩味地盯住那人眼底愠意,他正欲开口继续往下说,却忽见屋外一抹光亮照入屋中,映得画屏荧荧。 紧随而至的是一侍从焦急的呼喊声:“公子,属下无意叨扰,可那许氏长公子不请自来,说是现下非见您一面不可……” “什……么?”慌乱间,陆凪伸手掩住时阙的嘴,而后提高声量问,“把话讲明白了。” “那许公子不容人通报,擅自翻墙入府,属下见他神情阴晦、笑里藏刀,口中又报着公子的名号,也不敢拦,这会已在客堂好生伺候着了,听是嘱咐了千万不能知会家主……” 闻言,时阙识趣地自陆凪身上退开,随即一只手解了那公子腕上锁链,一只手撑住床沿翻身起来。坐至榻沿时候,他又回首瞅了那弱如扶病的公子一眼,这才默默下床捡拾地上衣裳。 这会他衣衫不整,浑似一方买罢春的浪荡子,其赤|裸的上身筋肉厚而紧实,或长或短的刀疤却几乎覆满前胸后背,当他俯身拾衣时,那些瘆人刀疤便被扯着扩开几分。 他自个倒不急于穿衣,只将提早备在屋侧的烫水、白帕以及干净衣裳给一并拿至榻边。眼见陆凪骨软筋酥,紧裹衾被,身上余颤尚未消止,还是默默偏头待他缓了好一阵,才终于将帕子擦上他身。 时阙擦得还算仔细,但那人身上各处留下的齿痕与红印大抵一时半会消除不掉,可笑偏是那些个微不足道的污痕竟叫他心生几分餍足。 “伸手——我此番伺候你穿衣,日后定要从床上讨回来。”他将陆凪扶起,盯着那人有些涣散的眼,出口之言蓦地带上森森寒意,“出门前揽镜照照你现下的模样,生怕人看不出你方被人嫖了似的。那许辞闲开天眼,此行必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必废话……还怕我把你供出去不成?你早已声名狼藉,供出去也只会玷辱我的声名。” “你也知道丢人?自个造的孽障本就全无退路。可笑仇没报成,反被刺客践踏欺辱,沦为泄欲的器具,寡廉鲜耻,在男人胯|下喘得倒是快活。换作是我,早便自戕寻个了断了。” “你以为我不想?”陆凪拍开那人摸着他颈子的手,赫然起身,“我自有分寸。” ------------------------------------- “哟,阿凪来了。” 许辞闲略微垂手,擘指处一枚玉韘将他的长指映得发青,手中茶盏忽而被他纵着往桌上去,那动作瞧着柔和,可茶盏落桌时却发出了哐当一声响。 “哎呦,对不住,手重了。” 陆凪察觉他眼底冷意,清楚来者不善,却也不多问,单摆手道:“何时你我二人之间也有这么多讲究了?” “咱俩么?一别经年,交情比你这渭于的茶味儿都淡了。”许辞闲斜乜一眼他面上未褪净的潮红,随即弯眼笑问,“怎来得这样迟?不会是我不经意误了你好事吧?” “我能有什么好事?”陆凪的长睫向下遮掩去眼尾的残红,他早知许辞闲喝不惯这渭于的茶,于是起身吩咐了侍从新泡一壶禮间茶来。 “记下第一口茶的滋味,后头再尝什么都味同嚼蜡了。”许辞闲摇摇头,“不必换茶了,叫下人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同你说。” 陆凪无可奈何,只得把侍从都遣散。他端立门侧,确认无人后小心将门闭紧,可还没来得及落座,又听身后许辞闲不疾不徐开了口。 “今冬寒,白日短,这会五更将近,我原以为能见着你伏案模样呢,没成想过去你醒得早,今儿个倒是晚了,当真不是‘金屋藏娇’么?” “年纪愈大,愈力不从心了,寒冬腊月更难起早。”陆凪笑着在许辞闲身侧放下一汤婆子,“怎么忽然想起来我这儿?” “当然是来问罪的。” “哦?”陆凪又笑了,“莫要再同我绕弯子了,我不擅解你话中意,还是直截了当告诉我吧。” 许辞闲盯着他的眼,顷刻间好似叫陆凪窥见了豺狼虎豹的目,只见他扬唇开口—— “纪千弦之死可与你有关?” 他紧接着又补一句:“好一个‘清和濯枝’善人君子,当真叫我刮目相看。” 陆凪的眉倏然紧拧,却没让心底躁念自言语中漏出,单佯扮从容偏首看向许辞闲:“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怎么还要我帮你清算?”许辞闲耸了耸肩,几支袖箭登时擦过陆凪的面颊携着薄薄血色刺穿了侧旁一绣花画屏,“究竟谁给你的胆子暗中勾结陨懔阁,妄对十五族人下手?!是因为那阁中有你的旧相识,还是因为你仍旧对那虚妄山惨案耿耿于怀?” 自己干的那一箩筐龌龊事皆被人知道后,陆凪反似终于得以喘息,他长舒出一口气,而后便噤声盯着庭前雪瞧,神情麻木,甚至没有抬手擦去面上血。 “陆凪……”许辞闲目底阴鸷,蓦地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一封长信在刹那间被他抛在桌上,“我先前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步凄晚怎就死活不肯认原衡文一事。没成想早便有人查明真相了,你的狐狸尾巴早就漏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陆凪不言。 “念与的脸是你伤的,谢尘吾的内伤是你害的,陨懔阁三番五次的刺杀皆是你指使的……若非我收到此信,你究竟还打算谋害几人?!那陨懔阁举止荒唐,不知同时招了多少主顾,你可清楚自己成了搅局人的挡箭牌?当真愚昧至极……” 陆凪拆开那封信时神态自若,信中罪行桩桩件件罗列清楚,虽有所遗漏,可纸上字句也足够他因谋害十五族人之大罪死个千百回了。 “他们……害死了倾行……都是活该。”陆凪仰首看向许辞闲。 “活该?!” 许辞闲反手便扇在陆凪面上,扇得那形容憔悴的瘦骨头往后趔趄了数步。 那许氏子猛然一拍桌子:“这信早在步氏事发时就已写好了,却是昨日才寄到我手中,你当真不知为何?” 陆凪的喉头滚了滚,纵喉底艰涩,却还是嘲了一嘴:“与我何干?” 砰咚一声巨响乍起,被许辞闲遽然紧掐脖颈的陆凪已被撞到了墙上。二人拂起的袖摆挥落的茶盏噼里啪啦碎了满地,可许辞闲却是瞋目切齿,一字一顿道: “你这畜生——这他娘是顾於眠的亲笔信!!!” 陆凪一双早已失光的眸子蓦然剧烈颤动起来,他紧蹙眉心,匆忙阖目忍下泪意。 “他早就知道,可他不忍心揭穿你,才没同旁人道出你之罪孽……你难道不知他现下名声如何?坊间骂他虚妄山案中染的癫病至今没好全,即便他咬牙领了一路苍巡,依旧横遭四地千万人唾骂。他倡言彻查内贼,更引得十五族内怨声载道,他这两载艰辛却没讨到半点好,你难道就无有一丝心愧么?” “那是他自个选的路……到底与我无关。” “无关?你倒是会自欺欺人。”许辞闲冷笑一声,手背因使劲而青筋暴起,“一不扭众,谁都清楚彻查内贼一事费力不讨好。但正因为查到连你这貌观良善的,都干得出这满箩筐破事,他才怕十五族中道貌岸然者防不胜防!” 许辞闲顿了顿才继续:“可即便为千夫所指,他也从未将你的恶行透露给十五族。你知道他苦心瞒了这么久,又为何把这信寄给我了?其一,他念着旧情,做不出亲手伤你之事,因而要我来敲打;其二,他怀疑你同纪千弦之死有关,更忧心步氏案结束后,你又变本加厉伤人性命。” “我、我近来、已没再……”陆凪被许辞闲扼住喉头,连话都说不顺。 “又如何?是你亲眼在陆氏地看见了那群历千辛万苦一路走来的苍巡者,忽地觉得良心不安了!”眼见陆凪面色发紫,许辞闲这才哂笑着松开手去,他用食指戳着陆凪的心口,“引火烧身,自食其果。” 陆凪抬眼,眸底血色昭彰,语声却寒得惊人:“所以……你今日便是来要我的命么?我当然可以给你,只是近来陆氏府太缺人手,还望你能容我把手头的事先安排好。” “谁说我要你的命了?你的命值几文钱?”许辞闲冷笑一声,“我岂会让你这么便宜死了?更何况,我要真把你折磨死了,说到底也还是让於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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