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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大愿意开口,许昭安纯粹是因为碍于白烠在场,否则他早便要和那蹬鼻子上脸的白裴趋大打出手了。 “讲啊!别他娘的装哑巴!死都要叫我来,来了又不说话!” ,白裴趋翘着腿,手中燃起团紫焰,时大时小,漫不经心。 身后跟来的盛昶面上带了个红巴掌印,想都不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能不能正经些……”,白烠不知怎地到了白裴趋这儿,语气又软了下来。 白裴趋冷笑一声,“不用你管……” 他甚至都没瞥他爹一眼,还挑衅般将手中火燃大了些。 “白公子倒也不必给我们脸色看,日后十五族都是要互相帮扶的。”,顾於眠面上平静,毫无波澜。 白裴趋冷笑一声,坐直来,“我、不、在、乎,这世道谁人不是见钱眼开,只要生意能做便断不了!” “白裴趋!”,白烠终于忍不了了,气得手都在抖,“你能不能好好讲话!” “我什么!?”,白裴趋一下站起身来,踹翻了一旁的香几,上边置的青铜香炉于是落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有娘生没娘养的就是这副德性!你他娘的看我不顺眼,当初我娘死的时候你就该连我一起杀了!” 白烠气得嘴唇发颤,“你……你……你!” “你抛不了家,便弃子啊!我他娘的不怕!我告诉你,要不是屋里那不要脸的是女人,我早把她扫地出门了!”,白裴趋一脚踹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于是淋了一地。 “有娘生没娘养……”白裴趋冷笑一声,又回过身去对着他们,眼里已是通红,他假模假样地推手作揖,“几位见笑了。白裴趋,粗人,无才,干不了你们锄奸去邪的事,你们另寻高人去吧!” 见状,严卿序和许昭安都蹙起眉头,白烠更是瞋目切齿,强忍着深吸好几口气,惟有顾於眠冷眼看着白裴趋一通胡闹。 “裴趋,我们好歹同窗一场,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顾於眠只淡淡问。 那语气平静得让白裴趋觉得燥热难耐,如若不是他骨子里还有些十五族的礼节教养在,他真想一巴掌打到那笑面虎脸上。 白裴趋冷笑一声,“同窗?谁他娘的想要和你们同窗?和谁装亲近呢!?” “你白地如今水深火热,有人助,你竟不要,是想做白地的罪人么?” “谁给你们的底气说,你们能办好这事!?”,白裴趋微仰起头,目光里尽是质疑与不屑,他那双长腿踩在跪地待命的小厮身上,不断摩擦,压根没把他们当人。 “不办就一定不成,裴趋。苍生涂炭,昉城百姓水生火热,你可曾去那走过一遭?”,顾於眠又站起身来,“四地乱局,背后之人尚不明晰,若不加以制止,只会愈陷愈深,裴趋,你当真不、闻、不、问?” “我不闻不问?”,白裴趋又冷笑一声。 “他娘的!”,白裴趋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白家那么多人,为何非要我去?盛昶他们那些十五風卫吃饱了没事干吗!?” 盛昶站在旁侧单默默垂头,一言不发。 向来如此。 外人都道十五風卫是白家的狗,只会依主子的意思乱吠。 一片死寂的客堂里,严卿序轻轻摁住了想要起身的许昭安。 “白公子,现下白家除了家主,惟有你的实力最强,我们也是希望多个人多份力……”,严卿序站起身来,又在离白裴趋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拱手作揖,依旧温和,“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裴趋,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昉城,你若愿意,便来吧。”顾於眠对他笑得有些无奈,“‘苍巡’一路以来,念与、尘吾、长停都受了重伤,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们绝不会来麻烦你。” 白裴趋没瞧他,只气冲冲地倚墙站着。 “我们先行退下了,便不打扰家主与公子。”,顾於眠说完给许昭安递了个眼神,许昭安便心领神会地起身。 只是许昭安养尊处优惯了,他家哥哥们也把他视若珍宝的,到底是气不打一处来,临走还不忘冲白裴趋喊,“白裴趋你个赔钱货,你若明早不至,我他娘的一辈子瞧不起你!” 被打翻的香炉上爬了几道裂纹,洒落于地的香灰还在冒着烟,纵青烟袅袅,也遮不去白裴趋阴沉得若骤雨将至的脸色。 白烠揉着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家丑不可外扬。 但他没办法,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 几人推辞了白家主的好意,在一处客栈落了塌。 东方欲晓,恰是天朗气清时候,一辆马车便载着自家公子从白家府邸出去了。 刚醒不多时,顾於眠就听得旅店门前嘈嘈杂杂,原来是白家的马车停在了楼下,被风吹开的帏裳里露出白裴趋那张不耐烦的脸来。 顾於眠勾唇笑笑,见许昭安恰好出了门,也不急着下楼,就倚着那窗“隔岸观火”。 “喂!你们家太子哪啊?”,许昭安明知故问,十分不屑。 “许公子。”,一旁候着的俩侍卫恭恭敬敬地行礼后是面面相觑,只得小心翼翼地偏头示意白裴趋在车里边。 许昭安闻言冷笑一声,继而高声嚷嚷,“有的人耗子似的,就是见不得光,成日缩在车里边,也不知道是没手没脚的残废还是羞于见人的黄花大闺女!” 闻言,侍卫的脸都吓得铁青,车里边更是噼里啪啦响起一阵杯器碎裂之声。 “他娘的狗畜生!”,白裴趋掀帘而出,面色极差,眼见的怒火攻心,“许昭安你他娘敢再说一遍!?” “呦,‘白赔’你在啊?”,许昭安朝那白裴趋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光动动嘴皮子,可不敢来呢!毕竟那昉城可诡异得很!” 这‘白赔’之名是虚妄山试炼时许昭安亲自给他取的诨名,本来二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谁知那白裴趋嘴贱,硬说什么“朝安夕危”,拿他名字取乐,一来二去,许昭安便也赠了个“回礼”。 “谁他娘不敢了,就你那胆子也配同我嚷嚷!?若不是你哥护你,你怎可能活到今天?!” “我什么胆子?”许昭安讽道,“你现下就和过街老鼠似的?那‘十里火燎’当真威风!我可比不上大名鼎鼎的白公子!” “你他娘再给我说一遍!那‘十里火燎’分明就是胡编乱造!” “哎呦喂,山不是你烧的,还是火不是你放的啊?” 俩人眼见的剑拔弩张,白裴趋更是气得挥起手便要甩在许昭安脸上,幸好他犹豫了片刻,否则许昭安脸上定要留下的红巴掌印。 严卿序一出门见这架势,忙拦到了俩人中间。 “昭安,白公子,你们都消消气,这路途遥远,还要多多关照,可万不能起争执!” 顾於眠在楼上观望已久,见严卿序揽下了劝架的活,于是也利落下楼,见了三人只是勾唇笑笑。 “此番入城,马车过于张扬,裴趋可否同我们一齐御马?” “啊?他会骑马吗?!阿眠你这就有些过分了,难不成还要别人载他啊?”,许昭安故作夸张,嘴就没想停下。 白裴趋听了顾於眠的话,脸色并不好看,但许昭安的话更令其觉得屈辱。 “谁他娘不会骑马了?!我当年骑马的时候,你恐怕还躺你哥怀里醉生梦死吧?一人一狗一畜生,当真绝配!” “你他娘说什么!?”许昭安闻言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你骂谁是狗呢!?” “哟,”白裴趋冷笑一声,“你怎不问我管谁叫‘畜生’呢?” 继而,他一字一顿,“许梿厌他娘的一个外边养的妓|子之子,成日就知跪着舔你和你哥吧?当真恶心!” “白裴趋!!!”许昭安大吼一声,若非严卿序拦着,他一脚得将白裴趋踹伤,“你他娘把嘴放干净了!!!” 谁知白裴趋愈说愈起劲,“也不知道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此短时间便讨得许家人欢欣,别是拿身子伺候人的贱骨头!” “你他娘乱说什么!?梿厌他是我爹友人之子!!!” “去他娘的友人!!!你个黄毛小子屁都不懂,你爹去哪认识什么十五族之外的挚友!?哄人的话你竟也信了?” “你什么毛病,一派胡言!” “我白裴趋这辈子最看不起那些秦楼楚馆的贱人!”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们许家人丁兴旺,家庭和睦。你没见过世面,还真以为谁家都像你家一样乱!你娘还没死,晚娘就迫不及待的过门了!” “许昭安!!!你他娘再说一遍!!!” “够了!!!”顾於眠忙把许昭安拉到一边去,“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办正事要紧!” 俩人都急红了眼,白裴趋挣脱严卿序的手,一脚踹在那马车上,那马车登时便凹进去一个大洞,咯咯吱吱地发出些异响后,那马车便碎裂开来。 “白公子……”严卿序轻轻开了口,“你别……” “闭嘴!别他娘的在我面前装好人!” 白裴趋气冲冲地解下那马,又一脚踹在马车上,许是带了些术法,那马车登时便翻倒了。 “公子……”几个侍卫怯怯地望着大发雷霆的白裴趋,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给我滚!”白裴趋瞪着他们,那些侍卫闻言不敢停留,都极快地奔出了自家公子的视线范围。 人都跑光了,他就孤零零地站在曦光下,顾於眠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明媚的早晨过得如日暮黄昏般悲凉。 白裴趋蹙眉望着远方,半晌不言,继而他喉头微动,启唇道:“你们他娘的走不走了!?” 顾於眠忙应答,“走走走,这就走!” 不觉屏息的严卿序轻轻舒了口气,拍拍许昭安的肩,送了他个无奈的笑。 许昭安依旧皱着眉头,他根本咽不下那口气,许梿厌是他哥,没血缘的“亲哥”! 骂他可以,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骑到他哥脖子上去。 “有毛病,疯狗似的见谁都咬……”,许昭安嘟嘟囔囔,却也没提高音量,心底烦躁得很。 白裴趋的脾气较往日要更加暴躁,许昭安本还在顾於眠面前维护过那家伙的,这会只觉当初瞎了眼。 该死,真该死! 但许昭安到底没说出口,四人简单收拾了行囊便都上马奔昉城去了。 第55章 夜游 逸尘断鞅,当真恣意! 昉城的城主名唤裴彴, 是裴家的二当家。 这裴家是白地仅次于白家的大族,白裴趋母亲裴姒莞便是裴家的二小姐,这裴彴和裴姒莞是堂兄妹关系, 只是白裴趋同裴家相交往来的不过那么几人,他自然也没见过裴彴。 其实从白裴趋之名中也冠上裴姓,亦可见裴家势力之大。 裴家同白家是世交, 当年白家主白烠与裴姒莞便是两族联姻促成的喜事, 可惜坊间多传白烠心底有怨气, 根本就对那裴姒莞不感兴趣, 因而才会在裴姒莞病危时迎娶现今的大夫人岑忆。 岑忆是岑家大小姐, 也归属于不好惹的地方大族。只是她为人温婉甚而怯懦, 在家中被欺负了连声都不敢吭一下, 尤其怕白裴趋。 她其实如今也才三十出头,生得漂亮,了无岁月的痕迹。但白裴趋最恨这后娘,只把她作秦楼楚馆里来的妓|子看待。如若不是她使了什么手段, 如何让他那父亲对她死心塌地? 这是白裴趋自欺欺人,亦或是他生性愚拙,世人猜不透,也倦于去猜那跋扈公子,反正, 他人院中火也与己无关,随意作些闲谈料便是。 岑忆的性子从来不由自己辩驳,只低低一句“不是”,白裴趋那暴脾气便要踹烂她房里的东西。 每每吃饭,她也不敢上桌,一旦忘了这规矩, 白裴趋一定得撂筷子,继而“砰”地一声把碗砸在桌上,闹个天翻地覆。 这会,许昭安和白裴趋俩人都是怒火攻心,却也只能憋着口气,一前一后,没法挨着走。 “裴趋!”,顾於眠策马至白裴趋身侧,“此行我们还望能以侍卫之名入城。” “風卫?”白裴趋蹙眉问,显然是怨火未消,“为何要这么费劲去扮侍从?” “我想查鬼,也想查人。”,顾於眠淡然一笑,却令白裴趋觉着笑里藏刀。 “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反正如何都是要见那城主的……他娘的那玩意没见过我,定是要和我摆架子。” 白裴趋恣睢惯了,粗俗之言挂在嘴边,一吐又尽是脏话。 顾於眠讪讪一笑,“正因如此才能扮得神不知鬼不觉才是,还望裴趋能配合些,莫要再摆出公子的架势来。” “你查过我了?!”白裴趋眉头拧得更紧,“呸……你们他娘的都一肚子坏水!” 白裴趋骂骂咧咧地一扬马鞭,如雷的蹄声霎时于耳畔轰响。 逸尘断鞅,当真恣意! 银鞍骏马驰如风,一袭红衣的少年郎意气风发,俊逸非凡,一时间恍若飞鸟独往苍穹,展翼高飞。 一团熄不灭的烈火燎荒原,十里不绝不息。 他从来不该是“十里火燎”中的无能之辈,但恶名远扬,他只撇撇嘴,爱说说去吧。 “裴彴其人,传闻狂傲不羁,向来瞧不起人,却是个‘能屈能伸’之辈,见着大人们都点头哈腰,奴颜媚骨的。”,许昭安脑袋里装的尽是市井传闻,四地之事他一并听入耳。 “那待風卫如何?” “風卫都说是白家的狗了,没什么地位的,裴家人自然看不起。” “竟会如此……可白家的贴身侍卫如此没地位,恐怕不行吧?” “卿序你有所不知,風卫只有腰间挂了白家令牌的那些才是杀人的刺客,唤作‘十五風卫’,不挂牌的尽是跑腿的,昨日那叫‘盛昶’的你看见了吧?那个就是带牌的!” 严卿序点点头,“那像我们这般不带牌的,恐怕到了昉城有苦吃了。 “呃……”许昭安拍拍脑袋,“话是这么说没错……我怎么给忘了……” ------------------------------------- 随着“吁”的几声响起,四匹矫健骏马应声急停,昉城北门前扬起飞沙。 “什么人?!” “白府風卫!”顾於眠仰头高喊,“奉家主之命前来查昉城一案!” 那昉城四大门都关紧了,若要入城只得城门上候着的侍卫放绳梯。白裴趋见状便不乐意了,若非严卿序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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