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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无一失地运出去……” 顾於眠闻言深吸口气,“人呢!?人都藏在哪?” “这……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费钦颤颤巍巍,“小人知道的都说了……” 顾於眠冷哼一声,“那红印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赖到他身上的,没有确凿证据不可能拉他下水……” “这……这小人能有什么办法啊……我怎么知道他就这样把我们卖了?” “别在这得了好处还卖乖,你靠那些恶心买卖得了多少银子不清楚么?!” 顾於眠细细读着那些契约,突听门前一阵喧哗,原来是许昭安和纪千弦搜过那冯徜过来了。 谁知那许昭安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费钦,冯大人可把你供出来了!你就乖乖认罪吧!” 听了那话,费钦又是一颤。 “阿昭……他已经认了,你别试他了。” 许昭安闻言笑着挠了挠头,“是嘛……哈哈哈……” “冯徜是个清官……”,纪千弦正声道,“两袖清风,一廉如水。文书和信件都查过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拨自己的私银救助了不少百姓。” “这地三个贪官敛财,清官却得自掏腰包,真是世风日下……” “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吧……”,顾於眠回身又瞪了费钦一眼,“此事你若告诉孟落戟了,我不会轻饶你!” “小人不敢,大人尽管放心吧……”,费钦不住点头,声音抖得厉害。 “哀哀民何辜,遭此凶歉厄。盛世饿殍,皆拜你等所赐。”,纪千弦凝视着那几乎跪下的费钦,眸中分明是恨意。 “对牛弹琴无用,手起刀落方能解气。”,顾於眠拍拍纪千弦的肩,“纪公子,根不拔,可绝不了杂草。” 天这会才大亮,那费钦畏畏缩缩地弓腰立着,散下的曦光都不长眼地揉入了罪人衣袖间。 ------------------------------------- 白纸黑字,那书契上只写了女人与孩童的数目,连姓甚名谁都没有,上了船,吃了药,不是什么都记不得的傻子,便成了卑躬屈膝的玩物。 那血红的印落在泛黄的薄纸上,如同寒梅落雪,显得格外刺目。 顾於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书契看,像是瞧见了无数女子与孩童落难模样,心酸与气恼刹那像把火烧入心房。 他分明清楚一切皆是孟落戟的手笔,然而如何都证不出的无力感令他几乎发疯。 费钦与赵褍只是协助运送之人,拿些碎银而已,连卖人的孟落戟都证不了,买入的人是谁他们更不会不知道。 “我方才去看过了,这渡口船太多,一艘大船上藏两百人不难,想查到恐怕不容易。”,严卿序叹了口气,“那书契上没有标明船号以及发船时间,根本无从下手。” “那便一条一条地查,我便不信查不到了!” “许公子,我们……无权查这港口的货物。这里有些船是来自其他三地的,不归咱们管。倘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实在担不起那责任。何况搜查权需柳家主亲自批,哪怕威逼孟大人都没办法”,邵韫无可奈何地抱臂立在一旁,“若是在琉樾城,我也算是‘无所不能’,但在这渂璘城,我实在爱莫能助……” “此事事关重大,我先给柳家主写封信借权,绝不能让孟落戟在我们眼皮底下将人运走!” 然而,话是这么说,顾於眠心里并没有谱,他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天,不觉攥紧了拳。 第45章 周旋 “有时候我倒觉着做畜生都比做人…… 阴云突至, 哗啦啦的大雨打在门扉上,又在青石阶上溅开来。 因是失了晴日的舒爽,府中下人都放轻脚步, 瞧着大人们的脸色办事。谁知那孟落戟却莫名来了兴致,说什么都要陪他们一齐用晚膳,口中说个不停便罢了, 还总关心几人查得如何, 似乎很是得意, 总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瞧上去好生快活。 “可辛苦了几位小兄弟!孟某人在此谢过几位公子为我渂璘城除害!强掳民女, 罪无可恕!” “自然。”, 纪千弦轻轻端起杯盏抿了口茶, 只觉今夜没什么胃口,缓缓摇着扇子,“不仁不义者必将有所失,得其罚, 佛祖悲悯,然而罪人来世怕也只能做畜生。” “纪、柳毗邻,但我们柳地不若你纪地,信佛者少,我亦不信, 更别提所谓转世轮回之说。”,孟落戟哈哈大笑,“一介粗人罢了,能快活时自在潇洒些便是,今生得不到的来世得到了又有何用?有时候我倒觉着做畜生都比做人快活!” 纪千弦闻言便不再说话了,他摇了摇头, 似乎并不赞同。 孟落戟瞧了纪千弦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只仰脖饮尽杯中酒,又自己斟满了。 “后日我要在醉风楼置宴!几位公子可一定要来!”,孟落戟说着端着酒杯起身,眉开眼笑,瞧着很是高兴。 然而闻言五人心中都咯噔一声,后日分明是发船的日子,倘若他们赴了这鸿门宴,不恰正中他下怀了么?无人于渡口查船,岂不放任二百人被拐去百权? 许昭安不擅藏怒,气得是满面通红,只能咬牙压着愤意,幸而身侧纪千弦不动声色地摁住了他发颤的手,才没让那冲动的二公子将杯中茶给泼出去。 顾於眠瞥了严卿序一眼,只默默地饮了杯茶。 “醉风楼可是柳地最繁华的酒楼?”,顾於眠面上依旧挂着寻常笑脸,看不出一星半点的不情愿,“早闻醉风楼大名,我往日便总想着要来‘一睹真容’呢!这宴我一定去!” “哈哈哈没错!醉风楼可是名扬四地的酒楼,不是孟某说大话,这醉风楼在陌成便无楼可替!”,孟落戟朝顾於眠点了点头,又望向其他人,“还是顾公子爽快!不知其他公子何意?” 桌上四人面面相觑,只是见顾於眠答应得如此爽快,也只能附和着点了点头。 “但,这宴席人要多些才热闹吧?”,顾於眠缓缓抬眸,那双清澈眸子于是直直迎上孟落戟的目光,继而白面露笑,一刹如见花开,像是披着缕曦光,格外灿烂。 那分明的少年意气干干净净却偏杂糅着些许伶俐,然而清泉掩住锋芒,那双极诚极澈的眸子令其浑然若无棱角的圆石,浸入潭水,叮咚回响。 孟落戟瞧见顾於眠笑靥的刹那愣住了,眼里掺入不知何种感情,目光如何都无法自那傅粉何郎面上挪开,直至邵韫轻轻咳嗽一声,那孟落戟才如梦中醒。 “顾公子生得实在太好看了,真真是貌比潘安,美如宋玉呐!”,孟落戟忍不住感慨了句,“这顾公子尚且如此惊人,那名扬四海的江公子想必更是出尘脱俗吧?” 孟落戟也是无心,但这话可戳中了顾於眠几人的痛处,耐不住气的许昭安于是开口厉声道:“孟大人总瞧男子姿容做什么?!不过皮囊而已,生得如何都一样,我们不在乎的!”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许公子怎么突地动了气呀?谁人见了美人不愿多看一眼?您尚且年少,许是还未尝得鱼水欢吧?” 这孟落戟也是随意惯了,对着十五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也什么话都敢放上台面说,未曾听过此类秽语的纪千弦面上为之一僵。 “孟大人莫要再拿我们打趣,”,严卿序笑着站起身微微挡住许昭安与纪千弦,又轻举起酒杯,“十五族多生俊俏儿郎,已不足为奇。还望后日之宴能借大人之光,为我们此次苍巡添喜。我敬您一杯。” “严小兄弟客气!当真是翩翩君子,这举手投足间生风呢!”,孟落戟同他碰了碰杯,便将杯中酒喝尽了,“顾公子说得没错,这宴席自然要多请些人来!但不瞒大家,我们这城中多贵客,凡是我下了帖的宴,皆是座无虚席呐!公子们只管吃好玩好,不必担心!” 顾於眠没对上孟落戟不加遮掩的眼神,只笑笑,又问:“冯大人也要来么?” “冯大人?怎么突地说起他来了?哈哈哈,他呀,是个老古板!一向喜静,不常掺和我们这些宴席,后日八成是不愿来的。” 顾於眠点点头,又笑了,“我只想着人多些看着才不会冷清,若只单单几个人恐怕扫兴,也不衬孟大人的英姿!何况自己玩,如何快活?” 孟落戟见他笑,也忍不住瞧着他勾起嘴角,“顾公子人到了,便定能看出这宴绝对热闹,佳肴美酒一样都不会缺!” “只是……”,顾於眠突然顿了顿。 “顾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这场宴来人多了,不免发生意外……大人可知道吧?近来这四地不太平,且不提妖魔鬼怪,单那陨懔阁的刺客便蠢蠢欲动,纪地前阵子那佛敲门之事便是刺客整出的幺蛾子。” 顾於眠默默饮了口茶,才继续笑道:“我见大人待我们实在太好,也不把大人当外人,有话便直说了。您也明白,在座的四位皆是世家公子,本就不轻易当噱头赴些寻常宴,这宴倘若还有危险,我们恐怕也不能够安心赴约……” “嗯……顾公子说得有道理,但您可别不信我孟某人,我绝不让你们受危险,这醉风楼内外都由我家精兵护卫,必定安全!”,孟落戟哈哈大笑,“您也知道的,来人都是些贵客,就是不为了几位公子,我也要保证其余贵客的安全呀!” “是么?我瞧着那强掳民女案就发生在这儿呢!” “顾公子放一百个心吧,信我这一回!我保准您有个难忘的一夜!”,孟落戟勾唇笑着,眼神却不住地上下扫视顾於眠,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笑里藏刀。 顾於眠见了没闪躲,反迎了上去,“孟大人总盯着我做什么?” 他那笑中亦不是平日那般清澈,似带了些轻佻,欲迎还拒,“我们杀了陨懔阁的死侍,他们定不放过我们。不过幸好,我们呐,都是天生会术法的,武艺也不错,寻常刺客根本为难不了我们!” “只是……”,顾於眠突地又笑了,那双眼瞧上去依旧单纯无辜,“我们无恙,但大人可要多备些刀剑或侍卫在一旁,保护好自己呀!” 孟落戟闻言眯了眯眼睛,半晌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多谢提醒……” ------------------------------------- 屋外雨愈下愈大,暴雨打落一地的花叶被尽数揉进泥里,有时狂风吹过,便将那些污物抛至长廊间,直逼得檐下侍从蹙紧眉。 五人晚饭后围聚在顾於眠屋内,面上是不同风景。 纪千弦握着手中扇,也没心情揺,只闷坐在一旁,想着孟落戟方才露骨之言,是愈想愈气。 “明日还得去拜访城中百姓,民生究竟如何,只有亲眼看过才明白。”,顾於眠看上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语声依旧平静,他将严卿序的一缕头发绕在指间,随意勾缠,像是不会腻烦。 “那孟落戟方才看你那眼神真他娘的恶心,我真想一巴掌给他抽上去……他若长得再寒碜些,我可以当着他面把这几日吃的饭都给吐出来!”,许昭安一拳打在墙上,骂骂咧咧。 顾於眠闻言只无奈耸了耸肩,又抬眼瞧了严卿序一眼,“他本就是那种人,要不怎么会干出那些龌龊事?” “这些都不重要吧……后日那可是鸿门宴,几位公子真的要去?”,邵韫蹙眉立在窗边,手里生汗,又在衣裳上擦了擦。 “不愿去也得去呐,”,顾於眠垂下手,把头倚在严卿序肩上,还轻轻蹭了蹭,“我们若不去,他那鸿门宴便失了主客……他若狗急跳墙索性不办宴了,他和他的兵都会守在渡口,那样我们更办不成事。” “照邵韫昨日所说,无柳家的许可,我们便不能查船上的东西,”,严卿序任顾於眠倚着,心里多少有些欣喜,只是想着渂璘城之事,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除了铤而走险,我们别无他法了吧?如若不查,那两百多条人命可……” 四人见严卿序突然不说了,也没问,本便是心知肚明之事,也无需再多言。 黄花梨木制的窗将暴雨喧哗都关在了屋外,屋内是死一般的静寂,连一向闹腾而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郎都默默无言。 “……几位公子是想趁二爷没有意识到前,偷偷将人救出来么?”,邵韫有些犹豫,却还是开了口,“但几位公子真的信费钦么?他若是已经和二爷说了呢?恐怕二爷无论如何都不会挑那日运人了吧?” “但渡口船如若今日不发,后几日柳家府兵一到,这船便再不能发,那么多女子根本藏无可藏。”,顾於眠笑道,“总不能赶在明日发船吧?他既今日能陪我们如此悠闲地用晚膳,自然是明日无事。” 许昭安撑着下巴,又开始上下抛掷铜钱,“那我们明日还得在孟二爷面前大肆‘宣扬’一下那柳家兵的事才行。” “此次渡船之事一旦败露,孟落戟便百口莫辩,搜查令也自会到他府中去。因而他才想设宴拦住我们,这既能满足他的色心,又能避免被查,是‘两全其美’的事,我们自然不能顺了他的意。” “只是,如若应下,却无人赴宴,那宴席的作用没了,依他的性子,中途停下怕也不是不可能的吧?”,纪千弦展开那把绘了兰芷的扇轻轻在面前扇了扇,“他若到渡口守着,暗中查船便再无可能……” “所以必须保证他在宴席上,否则我方才也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顾於眠笑笑,“他那宴办得如此大却不请冯大人,用脚趾想都能想到是什么宴。他既对我动了邪心,免不得在宴上动手脚。我若不去赴他鸿门宴,他怕也不会老实待着。” “顾公子……” 顾於眠没理会邵韫,只继续道:“ 他只要在宴席上,那么渡船处惟能靠重兵把守,但事已至此,何须手软?以你们几人的实力以少胜多亦不在话下,加之其府兵不多,如此一来,宴席上侍卫必然会少,我也不难脱身。” “於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自己去赴宴?”,严卿序垂眸瞧着那倚在肩头的顾於眠,不禁蹙起眉,“这也太冒险了。” 顾於眠闻言直起身,却摇了摇头,“他的目标既只我一人,便没必要损兵损将。”,许是觉得不妥,他又笑对严卿序,“卿序,你信我,放心吧!”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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