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王爷年少 > 第155章

第155章

句,您准备开口了么?将军恐怕不知道安晏现下乱成怎么样了吧?李氏援兵囿于荒谷,五大营战败、被迫后撤至桓安沿岸……哦!那处还有些村子呢!您不如猜猜,日后大人们会不会还使上这么一计‘以命换命’,叫秦逝舟秦将军也下牢?” 苏燎亦闻言,费力仰首,朝他脸上啐了一口。他声音嘶哑,嗓子眼像是被淤血堵着。 “我绝不可能背叛安晏,要杀要剐,放马过来……” “也不知你这般能撑,其他二位能不能撑得下去!”那狱卒耸了耸肩,旋即将用来盘发的青灰长巾取下,擦去手上脏血,“我乃步氏门客——柴阳,但你之生死,也非我能决定的。” 柴阳微微俯身将自个那张抹了粉似的白面凑近苏燎亦,笑说:“我嘛,也并非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但苏将军有所不知,我可是真真钦慕‘安晏五将’!五人中,我最为欣赏的便是那以诡阵扬名的二营祝将军!您说说,一介凡俗,胆敢与天斗,如此胆量,怎能不叫人痴心?” 苏燎亦垂下眼,似乎倦于搭理他。 “苏将军如此没精神怎么行?不瞒您说,服了我所制的毒丸之人,不出三日,必会乖乖招供。我实在不愿将那些脏东西用在将军与您至亲身上,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您可莫要将我给逼急咯!” 柴阳笑着,眼尾上挑,像只活狐狸。苏缭亦并非不识其名,恰因知道这柴阳名声不小,才无言以对。 渭于柴氏有一言——“生死本有命,既逆天而行,便无问得失。” 柴氏乃世代医家,奈何十六年前墨门一变,逼得柴氏流亡禮间。只可惜那柴氏行医靠的是以毒攻毒的本事,手里头人命债欠得不少,早已是声名狼藉,禮间四族将其拒之门外,北地无有寸土容他们立足。偏巧这时候,那步氏蹦出来将人给收入了自家府。 步氏一向跋扈,连许氏都不放在眼中,变着法子袒护柴氏,许氏碍于交情,也没再多言。 只是那柴氏早便是强弩之末,颓势已定,到头来只留下了柴阳这一根独苗。得亏那小子并非善类,虽说现下也就二十五的年纪,但炼毒的本事却独霸一方。他明面上凭那手艺替人看病,暗地里却总不知在忙活什么,坊间都喊他“万毒子”。 苏缭亦曾听闻,两年前陌成谢地的“百毒案”里也有柴氏的影子,谢氏本是个斩草除根,宁错杀不放过的性子,也不知柴氏使了什么手段,竟得以全身而退。 “柴阳——” 牢门吱呀一响,一袭苍袍的林矜煙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还在审他?白费力气做什么?单凭你那酷刑,苏将军恐怕到死也不会从嘴里吐出半个字!”林矜煙将自己那把青竹小扇搁在苏缭亦面下,把他的脸抬了起来,“苏将军——醒醒,我带你去看些好东西!” 林矜煙弯了眉目,笑得很是灿烂。 “我是个真正的好心人,无论如何都想给将军送份大礼呢!” ------------------------------------- “今儿个我高兴,大家伙都把酒盏给斟满了!” 林矜煙在一太师椅上坐下,一只手端着盏,一只手揽着怀中娇媚的美人,他微偏头嗅去那美人发间香,笑得放浪恣肆。 这牢房比先前苏燎亦瞧过的要宽绰不少,正中摆了两张太师椅,东面还置着张长板凳,西面则是放满刑具的方桌。这会屋中角落挤着好些穿长袍披大氅的老爷,高矮胖瘦不一,每个都战战兢兢地端着酒杯,小心看着林矜煙的脸色。 苏燎亦被那“三爷”扶着,靠在了铁门边。他被饿了几日,胫骨昨夜还被人打折了,连僵站着都费劲,只得将满身的力气都压在身边牢头身上,压得那三爷气喘吁吁。 太师椅上的公子将眼一眯,手中琉璃盏旋即被他倏地扔向了那牢头,登时,那牢头额间便落下道血柱。 “没瞧见苏将军的腿都肿了么?还不快让将军舒服些!” 闻言,吕老三慌了神,他动作迫切,扶住苏缭亦的腰便要让他坐下。谁知,跟在后头的柴阳翻了个白眼,冲着苏缭亦的腘窝猛踹一脚,苏缭亦遽然向前一倒,便在牢中跪下了,那吕老三也被连带着摔了个狗啃泥。 吕老三哎呦哎呦地叫,骂骂咧咧爬起来便要指着后头那不长眼的臭小子骂,谁料一抬头却瞧见了柴阳那张笑面,赶忙敛声屏气,大气不敢出一个。 柴阳呵呵地笑,吕老三只唯唯诺诺地屈腰。 “三爷方才可是想请牢犯坐下么?这屋中那么多大人们都站着呢,您怎么敢叫他坐?” “啊……是小人思虑不周……” 林矜煙冲柴阳摆了摆手,叫他过来坐下,柴阳笑说不喝酒,只道这酒常被他用来作药引子,连味都嗅腻了,林矜煙自觉无趣,于是又转向了垂头不语的苏燎亦。 “苏将军,莼鲈之思叫人痛彻心扉呐!今儿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给您点微薄慰藉罢了!” 林矜煙言罢笑着对身旁侍从点了头,那侍从于是冲外喊了一声——“押进来”。 听闻周遭有人低低笑起来,苏缭亦于是抬眼,谁知入目的却是被捆了手脚的苏衔慕——他身子本就弱,这会更像生了一场重病,浑身惨白,其中散布大大小小的血洞,已是千疮百孔。 他身侧有眼力见的小卒见满屋大人们皆在打量苏衔慕的相貌,赶忙将他的他额前遮目的长发掀了起来。 “诸位大人放心,没伤着脸!” 一贼眉鼠眼的老头登时将眼瞪大不少,他抹去口边涎液,乐呵呵道:“哟!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比苏缭亦那般凶相好看多了。” “我看还是许氏那小子生得更好看些!还得是十五……” “呔!当心你的舌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倘被公子知道了,有你罪受!” 林矜煙给那群乱嚼舌根的老爷们送去个淡笑,旋即拍手道:“快些开始吧,先把余下的指甲拔干净了,再把腿打断……” 一语落地,满盆脏水又被泼到了苏衔慕身上。 “喂!!!醒醒——” 这回泼上他身的是盐水,猝不及防疼得他惊声尖叫起来。一时间,牢狱中皆被刺耳的叫喊所充斥,苏衔慕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面容扭曲。 “苏衔慕,你大哥在呢!若是委屈,尽管哭出来便是,单叫有何用,落了泪才能讨老爷们欢喜!” 苏衔慕遽然间喉口一滞,叫唤都堵在了嘴边,变作了一阵阵干呕。他用被剥去几块皮的掌心撑着地面,却到底没敢抬头。 已到了口边的呜咽与脏血都被咽了回去,打着颤吐出的三个字是——“杀了我。” 那些个牢头没容他再说废话,一铁钳遽然夹紧了苏衔慕左手的指甲,他的手于是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林矜煙将眼睛一转,神色轻蔑。 “苏大将军,说吧,十五族有多少援兵会赶赴安晏?你被俘当日,究竟给步氏兵下了什么毒,如何下的,去哪寻解药?只要你乖乖交代,我便放你弟一马。” 苏缭亦垂下头去,嗓音低沉:“苏衔慕,咬牙撑着……” “啊啊啊啊啊——” 血淋淋的三片指甲落在了苏衔慕自个的破布衣上,被铁钳夹烂的皮肉牵出一条条浓稠的血丝。他本欲忍住不叫出声,谁知那叫喊却不由他控制,他强忍颤用右手猛地打在嘴上,将口捂住,遏不住的声这才被堵了回去。 “衔慕,你哥不肯开口,那便你说!你都知道什么?可知道二营准备如何行动么?” 见苏衔慕不言,林矜煙一哂:“衔慕啊——下一步可是断足了!我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恰这时,一人将手中大氅递给身侧侍从,踏入牢中,冷冽清香扑面而来,方一瞧见那身剑锋紫长袍,乌压压一群老爷都跪下了。步凄晚没看他们,径直走向林矜煙与柴阳。 林矜煙见状将揽着女子纤腰的手一松,推开那美人,笑着起身迎过去,手一伸便摸上了步凄晚的脸,长指轻抚过他脸颊,带下一抹血色。 步凄晚瞧了眼他指尖红,偏头避开了林矜煙的怀抱,自个抬手将面上血都擦干净了。 “无妨,不是我的血。” “谁的?” “五营兵吧……余下的残兵也都撤往桓安了。”步凄晚言罢又问,“这是在做什么?为何都聚在此处?” “我请大人们来一块观猴戏!凄晚,快坐,咱们一起看。” 步凄晚没明白,却还是乖乖坐下了。 林矜煙冲狱卒微微颔首,那狱卒旋即领命,粗手方一握住苏衔慕的脚腕,只听“咔擦”一声,苏衔慕的面登时痛苦地扭曲起来,他瘫倒在地,欲要用手去握脚腕,却被人一把锢住了手。 他显然在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喉底还是止不住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呜咽。 步凄晚瞧他挣扎,神色冷漠,却还是偏过头问林矜煙:“你又发什么疯?” “别着急嘛!”林矜煙将步凄晚摁回座位上,眸子一沉,又转到苏衔慕身上,“方才那家伙动作太过温柔,待休息几月半年便也没事了。还是我来吧!保准他这辈子都走不了路!” 苏缭亦闻言将眉拧得更紧,他的喉头滚动着,像是渴得厉害,然而他还是将欲伸出的指给蜷了起来,复又阖目。 “不……” 这是苏衔慕入牢以来说的第一个“不”。 “苏将军当真狠心,自家亲弟弟都说了不要,您怎么不知道心疼一下呢?” 苏缭亦的唇一动,话到嘴边又竭力咽了回去。见状,苏衔慕强笑一下。 “哥……我不会让苏氏蒙羞的……” 下一刹那,林矜煙已将手握上了苏衔慕的脚踝,只听得“喀哒”一声响,骨头生生被他折断了。 “啊啊啊啊啊——” 苏衔慕撕心裂肺地喊,柴阳只笑着闭上了眼。可那林矜煙却仍像不知足似的,一只脚踩住他的断骨,在地上反复摩擦。 眼见苏衔慕将眼一翻便要昏厥过去,林矜煙却掐着他的脖颈将人双足悬空,拎了起来。 有术法点的光在他脚踝处亮起,只听林矜煙笑道:“现在还不到死的时候,我怎会叫你们如此轻易就死掉呢?” 他将法术一收,苏衔慕便大喘着粗气醒了过来。 “如何,没那么疼了吧?待今日事情结束了,再叫你继续疼!” “林矜煙……够了……”步凄晚攥紧拳头,眉心发紧,“反正他二人死也不会开口,你这般待他们又有何用?” 他听见林矜煙的嗤笑声。 “步公子,倘看不下去了,便出去待着吧?诸位也是,若是吓着了,出去便是。” 无人动弹,怕的与不怕的,均只能默默看着那疯子的动作,不敢妄自逃离。 “我知道苏将军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绝不可能因为这等小事而背弃苍生。毕竟小家之情比不上仁者大义。不过嘛,我也听闻将军是个守旧之人,恐怕也不难猜到于铁骨铮铮的男儿郎而言,世间莫大耻辱是什么吧?” 步凄晚不解其意,却见林矜煙回过头,像是在对他笑。 “辱他,亦是在辱你。我要你亲眼看他于叛贼胯|下喘,作一脏倌,生不如死!” 步凄晚愕然,猝然起身拽住林矜煙的手臂,可林矜煙却像是没看见。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苏缭亦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死死瞪着林矜煙,双目通红。 他看见林矜煙又勾起唇笑了,嘴角高咧着牵缠至面颊两侧,一张血盆大口里钻出无数扭动的白蛆。 他的目光模糊一眩,又落至苏衔慕身上。他瞧见苏衔慕的嘴一张一合,有血泪沿着他的面一滴接一滴地淌落在地。 他听不清苏衔慕在说什么,却读懂了他的唇语—— “苏家……不养闲人……我宁死……不屈……” 第142章 酷刑 “斗啊!争啊!抢啊!”…… “林矜煙——你发什么疯?!撮弄他们就这般有意思?别再执着于这等破事了!” 步凄晚怫然作色, 他足底那条桀骜的狗却是一副睥睨模样。林矜煙将手中扇朝太师椅上一抛,旋即甩开了步凄晚捏着他肩的手。 “我说过的,倘你怕了, 便趁早出去寻个清净,在这自讨没趣做什么?” “你听不懂话么?我叫你他娘的别用这种龌龊手段审他们……” “哦?龌龊如何,干净又如何?能叫他们把狗嘴张了, 吐出些有用东西不就够了?怎么?心疼啊?公子应该不会不知道上头老爷们催得有多紧吧?您总这般心软退让怎么行?小的斗胆冲您多嘴一句, 您自个需得掂量清楚了, 要知道您现下袒护之人随时可能要了您的命!” “遑论——”林矜煙微微俯身, 在他耳边吹风, “我们不隔三岔五也要做一次嘛?您怎管那事叫龌龊呢?非得这般说, 岂不在玷污自个声名?咱们俩这你情我愿的, 传出去说是我这狂徒折辱了步氏嫡长子,这话得多难听呐?” 步凄晚掀起眼帘,盯住林矜煙,目中怒意烧得正旺:“你给我把嘴放干净点……” 恰是二人对峙, 互不相让之时,牢房外探出个怯生生的脑袋——那侍卫不敢抬头,只捏着汗涔涔的手,轻声道:“公子,老爷命您快些过去……说是有大事要商讨……” “知道了。”步凄晚转过头恨恨地瞪了林矜煙一眼, “你要上刑便正经上,别成日寻法子恶心人。” 那公子撂下话便匆匆走了,见状,林矜煙反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在那老爷堆里随意挑了个老头指着,问:“你说!我欲行之事恶心么?” 那老爷眼见的面露难色, 他不安地捋了捋长须,一时间只觉口干舌燥,他瞥一眼林矜煙,又瞧一眼身旁人,方犹豫道:“不……不恶心!” 倏忽间,林矜煙的长腿不留情地踹上了那老爷的腰腹,那老爷“砰”一声将头磕在了墙上,分明已是头破血流,却赶忙爬起来,不敢叫一声委屈。 “不恶心么?当年那墨门乱烧光了四野草木,甲胄生虮虱,赤地千里,到处都爬着蓬头垢面、只吊着一口气的人。他们呐,多是群畜生不如的败类,逮住个人,甭管男的女的,也不顾多大年纪,皆要用来纾解脏欲,求个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呢!这不恶心么?想来是大人没亲眼看见过,才不觉得恶心吧

相关推荐: 一颗雪人(校园H)   婚后爱上你(H)   绿茶真千金在七十年代文里躺赢了   不正常关系   民国诡事   高门玩物_御宅屋   [甄嬛传同人] 甄嬛传之唯一的元后   我给OL娇凄绑上了眼罩   传说中的故乡(人外;克系恐怖)   迷迷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