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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白裴趋却翻了个白眼,“呵……若非得这么说,那严卿序不也讨厌凶的?” “嗯?裴趋,我不凶么?”顾於眠笑得灿烂,那笑容嚣张肆意,看得连许昭安都想给他背上来一拳,然而顾於眠厚脸皮惯了,竟还爽快道,“多谢裴趋夸奖!” “顾、於、眠!你他娘别给脸不要脸!” 顾於眠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前又蒙了层雾气。虚无缥缈的世界里,血色又入主其中。 尹烽死了!!! 下一个又会是谁? 谢地的刺客指路纪家,到了纪地,侠士里边又混进死侍,然而这刺客止步陌成,竟就此没了声息! 说是走一步算一步,但到底不能称了他们的心意。可背后究竟是何人在布局,他无从得知,亦想不明白那人为何无时无刻不想要他们的命。 “对了,你帮我去问问江念与,说小爷我帮他一把,他肯不肯。”白裴趋摩挲着手上扳指,并无表情,“他那事藏不住的,白家探子既已知道,不多时便会在四地传开。” 闻言,顾於眠那双黯淡下来的眸子里登时有了光,“可是有治疗之法?” “想得倒美……”白裴趋摇摇头,“治不了,那玩意无药可医。” “那你要如何帮?”,许昭安不愿提到江念与,每每想起,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 “易容遮掩之术罢了,好歹让他过得舒服些。” 顾於眠点点头,却难以抑制地将遗憾写到了面上,只是他又速速隐去那落寞,以淡然一笑覆之,“裴趋,我替念与提前谢过你。” 白裴趋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他那……到底是一辈子的事。” 酒肆里依旧喧闹,只是一桌客突地安静下来,所幸混在人群中便看不出差别了。 一桌人闷声饮茶喝酒,或仰头瞧顶头梁木,或侧目观屋外血雨,不合时宜的死寂倒将苍巡一路的郁闷摆上台面来。 世间人,悲时笑,喜时藏,戴个遮丑的假面,反能活得肆意张扬。 第85章 冲动 这玉面公子貌观疏离冷冽,却是个…… 容露威, 貌观严。 然而细细琢磨那人长相,却道不出似文似武。那老爷唇鼻间隐隐有沈吟离柔面之影,只是刀刻眉目中映出的分明是难测城府。 自家儿子沈吟离生了张温润玉面, 而他却凌厉得不似善人。 他戴着玉扳指的手轻抚在怀中狸奴身上,然而面上无笑,倒像是下一刻便要将那小畜生活活掐死似的。 身为沈家人, 必然医、武皆不落。他做了几十年的医师, 也该有几分仁者风范才是, 可惜他瞧着这般无情, 并不似济弱扶倾之人。若非得究其因, 许是岁月蹉跎, 才成了他这副城府滔天的铁血大将模样罢。 他在花梨木椅上坐得慵懒随意, 一身凝夜紫襕袍,衣摆乱垂入地。 沈家主沈望延一仰脖,杯中酒便空了,旁侧噤若寒蝉的娇柔侍女见状忙上前帮自家老爷将酒盏给斟满来。 屋中久坐, 肩背酸痛,他于是伸了伸脖子,露出颈左侧一条长疤来。 房内木床上正歇着个健壮儿郎,一老医师缓缓将针从那人身上捻下,又不疾不徐收入针袋。那老医师抬眼瞧了瞧急张拘诸的纪千弦, 只是摇头。 “莫担心,莫担心。”,老医师行事温吞,说话也慢悠悠,似乎并不着急。 纪千弦蹙着眉点头,“多谢。” 魏长停闻言如鲤跃起, 自己利落地将里衣给扣上了,一旁抱着他长袍氅衣的侍女于是笑盈盈地上前替他整衣。 老医师施施而行,在沈望延面前停下,又掸了掸衣上尘,这才慢条斯理推手作揖,“回家主,魏公子已无大碍,身上外伤医得及时,虽缝了不少,但如今已恢复得不错。内伤有那解三秋,亦无碍。如还觉得疲惫,再休息一阵子便也能恢复如初。” 闻言,纪千弦终于长舒口气,他几步至沈望延面前,亦推手作揖,“此番叨扰,多谢家主相帮!” 纪千弦只微微一动,腰间挂着的白玉司南佩碰着腰间软剑又发出空灵轻响。 那纪千弦清冷面倒随了寡欲清正的纪家家风,只是这不像是纪家骨子里的风采,倒像是纪千弦为他宗族添了光。 沈望延早有耳闻,这玉面公子貌观疏离冷冽,却是个字字珠玉的云中白鹤。 十五族中最缺的便是玉洁松贞的君子,偏偏惺惺作态的圣人四野横行。 此番见了,连他这一向稳重的一族之主都不免暗暗感叹,雪胎梅骨,当真一眼便能看出来! “十五族当真十步芳草,玄圃积玉。”,沈望延一只手撑着面,满是寒意的眼扫着那“江离兰芷”,一时间竟露了笑。 “纪公子可是我辈之范,‘芒寒色正’从来不是浪得虚名!”魏长停冁然而笑,他走近前,抱拳行礼,“谢过家主!” “魏小侄,你父亲近来如何?”,沈望延笑问,那笑瞧上去却并不和善,只是魏长停笑容可掬,并不在意。 “家父甚康,近来正忙活族内生意。” “竟也和我装君子了?我问你魏熻最近可还沉迷女色?别和我拐弯抹角,他那玩意可让你糟心了吧?” 纪千弦一愣,他保守惯了,没见过这百权人的倜傥不群,更是第一次见一家之主能如此落拓不羁。 魏长停本就放荡爽快,闻言也不惊不怪,只笑道:“家父酒池肉林的确招引了不少风言风语。但,小侄也不能让家父省心。” 闻言,沈望延哈哈大笑,“当真坦荡!甚得我心呐!可惜吟离和暮然那俩傻孩子不在,否则我定要摆宴好好款待你!咱们四个谈天说地,倒也快活解闷!” “他们俩如胶似漆,柔情蜜意难舍难分,小侄怕瞧着嫉妒呢!” “欸!你还真别说,他俩倘敢舞到我面前,我打不死他们!我可和他们说好了,我在场的时候,可不容他们动手动脚,勉强牵个手还行,他俩要敢当我面亲,我真得撸起袖子打!” 魏长停耸耸肩,面上笑更加肆意张扬,浓颜只若寒梅入酒,昳丽秀逸,“我倒无所谓,哪怕是让我瞧着他们翻云覆雨我都看得高兴,还给他们鼓掌呢!” “你莫要同我胡吹乱嗙!我是决然不信的,你要真听那俩傻小子的墙角,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纪千弦单听着便红了耳,魏长停见他有些局促,轻轻一笑,“叔父,长停不叨扰您了!小侄这还有要事需办呢!” “行吧……我瞧你恢复的不错了,夜里记得来陪我喝酒。你放心,咱们沈家的药酒不伤身,反能医百病。吟离那小子酒量太好,我不愿同他喝,但把你放倒可不成问题!” “欸!一定!”,魏长停应得爽快,瞧上去很是欢喜,眉开眼笑,满面春风。 ------------------------------------- 沈地是个富庶之地,行人张袂成阴,那自沈家府邸出的华贵马车挤在人群中行得缓慢,恍若蜗行牛步。 “你怎同沈家主如此熟识?可是忘年交么?”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魏长停耸了耸肩,“过去我在沈家住了两年,在谢家住了两年,在严家也住了两年。毕竟重振家业事重,养我事轻,当年父亲‘日理万机’,如何有时间管教我?二话不说便把我扔去了熟识的宗族,我在外边待到十一岁才回的魏家。” 听了那话,纪千弦点点头,不再多言,自觉触了他人逆鳞,莫名有了些许歉疚。他于是阖目养神,任车马行得缓慢。 只是他不擅观貌察色,更未发觉那浪荡子一路都在瞧他。魏长停将手搭在木窗上,歪着头看那清冷公子,自他额至目,又沿着他的鼻尖到色浅的双唇,见他一路端直危坐,竟偏头藏笑。 当真是碰触不得的兰芷,凉薄性子令那玉面都带了寒意,不常言笑的模样更将来客一并拒之门外。 魏长停喉头滚动,突觉口中干燥,却又莫名倦于饮水,只空空咽了口唾沫。 纪千弦身上的沉香味似薄还厚,一时间掩过魏长停身上的熏香,无人言语的车中于是氤氲起些寡欲的沉静。 只是,魏长停的欲念可不由那小小沉香做主,该想的不该想的一并堆砌心底,秽语污言终究脏了那干净君子。 他于是静坐,望能除却邪念。 谁曾想恰行至坎坷路,马车有些晃,他堪堪稳住身子。然而抬眸前望,对面纪千弦却坐得依旧端直,如同叩拜佛祖那日,他跪坐蒲团来得虔诚。 魏长停禁不住勾唇笑了,眸中揉进些许不可言的情愫,他兀自开口,“千弦,我今夜会晚些回去,你莫要将门锁死了。” 听了这话,纪千弦抬起眸,手中折扇随之展开,只是语声淡淡,疏离感拒人千里之外,“你我不同房,我锁我屋,如何不行?” “我有话要说。” “现下我无事,你可以讲。” “不,夜里再讲,这里人多眼杂,我不愿说。” ,魏长停依旧笑看纪千弦,只是眼见纪千弦的目光朝他移来,他竟破天荒地转过眸子,望向窗外。 像是极小心的,生怕自个的心思被看破了一般,分明从未藏过。 纪千弦觉得莫名其妙,却只微微蹙了蹙眉,“随你。” ------------------------------------- 纪千弦习惯早睡早醒,可那魏长停迟迟不归,他如何也睡不得,于是只能强撑着捧卷书看。然而月已上柳梢,他仍旧生了倦意。 “千弦……” 将近子时,魏长停才将指叩在他门上,说是“叩”,不如说是“砸”。 他将门拍得极重极响,不似平日那端出的有礼模样。 纪千弦眉心紧蹙,他不满地将门打开,未料及魏长停那张笑面突地贴近前来。霎时间浓郁酒味便窜入屋中,直给那净澈沉香中添了些世俗烟火气。 他像是脚下不稳,向前一扑便倒在纪千弦怀中,只是他一手还撑着门框,纪千弦不至于扶不住他。 “你醉了?”,纪千弦自觉魏长停沾了他一身酒臭味,已生了些怒意。再细细想来,他等了半日便等来这么个酩酊大醉之人,更觉郁闷。 “你既醉了,那今夜便不谈了,明日再谈,我扶你回屋。” 疏离之言将心中怨气明晃晃地摆在魏长停面前,然而魏长停却像是听不懂,他兀自将头搁在那凛若秋霜之人的肩上,面上还挂着不清醒的笑。 “不,我很清……清醒!”,魏长停侧身将门堵上,又微微使劲将纪千弦朝屋内一推。 纪千弦趔趄几步,堪堪站稳,他瞧着魏长停,艴然不悦。 然而魏长停自顾自将门掩上了,还未忘顺手将门栓给挂上。他笑看纪千弦的怒面,并不觉生气。 “你做什么?别同我耍酒疯,我没功夫深夜和你斗。”,纪千弦瞪着他,手中已有了荧光。 “别……用术法,我清醒着呢!”,魏长停还是笑,他几步近前,又轻轻拉起纪千弦的手,生生逼停了他的术法。 继而他在桌前坐下,像是逗小倌似的要拉着纪千弦往他腿上坐,纪千弦没发觉,只是僵直站在原地,未随他的扯动移一步。 “魏长停……”纪千弦抽出自己的手,神色淡漠,“你到底要谈什么?如今这般,你真谈得了?” 魏长停的含情目转了转,像是听懂了,他没再拉扯纪千弦,只是莫名又站起身来,微微垂眸看他。 岸芷汀兰,当真俊逸过人! 腰细肩宽,肤白如脂,清清冷冷的美人,当真适合逗弄! 只是污浊,到底不适合他…… 魏长停心间一颤,然而滔天欲念霎时将那犹疑给淹了。 “千弦,你说过,若我活着走出沪昇,你便考虑要不要和我谈情的吧?” “未曾应允。”纪千弦面上冷漠,语声疏离,“若你今夜想同我算这一笔账,恕我不奉陪。” “千弦……”魏长停又轻轻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断轻蹭,“和我谈谈吧?好吗?” “别再乱碰我的手了……你先说说究竟要谈什么?”,纪千弦当他醉得不清醒,也没多怪罪,只是眉心拧起,竭力遏制住要甩手而去的冲动。 “我心悦你……”,分明是极温柔缠绵的话,自魏长停口中出竟带了些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戾。 他的眼中突地闪过凶光,像是自觉爱而不得,像是自知不可能,于是只在缥缈梦中施以强硬手段。 魏长停登时起身,凭蛮力扯过纪千弦,又紧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直直往墙面压。 “魏长停!”纪千弦手里的扇子应声落地,“你做什么?!” 纪千弦挣扎着要走,术法化的凛冰浮在半空,只差他一念而已。 然而辜恩负义、以怨报德到底有违良心,他这一击下来,免不得又要让魏长停在床上躺个几日,他只好默默敛去术法。 “我不心悦你,亦无断袖之癖。”纪千弦漠然盯着魏长停,“你心悦的不止我一人,你大可寻他们去。” “不……不……只你一人……”魏长停闻言竟有些瑟缩,他颤抖着启唇,“我只要你一人……” “放手。莫要坏了交情。”纪千弦依旧寡言,“你若再如此,我便只好得罪了。” “我才不愿和你对床夜雨,话缟纻之交!我……我满心想的只有和你翻云覆雨,耳鬓厮磨,道缠绵深情。”,魏长停蹙着眉在他耳边轻言,那话带了阵风,连那不甚敏感之人都觉一阵痒。 “放手。”,纪千弦微微偏头,离魏长停远了些,他的忍耐有限,且已接近尽头,话语中冷得像是下最后通牒似的。 “纪千弦,我爱你。我不管你作何反应,我就是如此,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你骂我无赖也好。我的情摆在这,便是要个答复。” “别胡闹了。”,纪千弦说着便要抬腿踹他,只是那日魏长停腿上皮肉血淋淋垂挂的模样又闯入脑海,他又默默将腿放下了。 见他欲反抗,魏长停更使劲攥住纪千弦两手手腕,因其力道过大,纪千弦有些吃痛。 “松手!” “纪千弦……”,魏长停突地喊他全名,倒令那不住挣扎的纪千弦一愣。 情不知所起,不明不白,误人子弟。 霎时间,魏长停的吻便落在了纪千弦唇上。 他本来想先轻柔地落至他面上,亦或者耳后,在那寡欲君子受得了后,在他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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