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上回弄的时候,你不还舒服得呻|吟么?怎么就隔了这么些日子,就又忍不住了?果然是天生的贱种,就等着人来……” 林矜煙话未说完,步凄晚一巴掌已经打到他面上了:“蠢货……我同你说过几回了,叫你别他娘这样和我说话……我劝你学着收敛自个的脾气,别没事找事!” “我说错了?” 他也不顾面上疼,一只手揽住步凄晚的腰,直直往下,便要探到那处。步凄晚一怔,忙将他往后推,谁知那林矜煙顺势俯首,在步凄晚脖颈处狠狠一咬。 “啊——”步凄晚吃痛,这会已是怒火攻心,他抬起脚便猛然踹在林矜煙腹间,怒骂一声,“你又发什么疯?!” 林矜煙捂住腹,却仰起头,笑得阴恻恻的,像是真疯了。 “成日就知道找我麻烦,你究竟是发什么疯?!我没工夫陪你胡闹,你懂不懂!?” 那牙印红|肿醒目,偏又留在他白皙处,步凄晚见林矜煙一直盯着那印子瞧,于是伸手遮了去。林矜煙嘲弄一笑,走近前,长指勾起步凄晚已散乱开的长发。 “我不懂,你不如用身子告诉我,比起你这张嘴,我更信你的身子,在我胯|下发颤的模样比你现下这蛮横蠢样漂亮多了。” 闻言,步凄晚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他攥紧拳,怒目盯住床边的佩剑,不过有了片刻犹豫,那林矜煙又扑上前来。 只是这回,来的不是拳头,却是一张柔软的唇。 林矜煙轻车熟路地以舌撬开他的唇齿深入,将他口中搅得一塌糊涂。步凄晚被他生生锢住双手,不可动弹,腿一软差些跌倒在地。 林矜煙扶住他腰将人一捞,这才笑着将唇分开。 有晶莹的涎|液牵在唇角,步凄晚一抹唇,旋即又一巴掌扇在了林矜煙面上。然而遽然间天旋地转,他再定神时,自个已被林矜煙推倒在榻。 “滚!!!别碰我!”步凄晚瞋目切齿,对着欺身压上来的林矜煙便破口大骂,“我说了今日我没兴致,你若再敢冒犯,我绝不手下留情!” 步凄晚话没说完,便见那林矜煙笑着扯开他的衣物,张开了口。 “唔……你做什么……” 步凄晚挣扎得厉害,那林矜煙动作却更为急骤,直至他彻底被卸去气力,林矜煙方撑起身来。 林矜煙擦去嘴角白|沫,一双眼盯着步凄晚,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扯下纱幔,任二人躯身笼入暝芒晦暗间。 步凄晚攥着林矜煙的袍子,目光已有些涣散,林矜煙伸手替他擦了擦泛着水光的眼角,却在心底暗暗发笑。 他曾数次这般俯视身下人,眼神戏谑,傲睨自若。他本就冷性薄情,因而观他人败阵,面露怯色,举止瑟缩,他便自得欢欣。 如今得以观清高者低眉下意,俯首帖耳,他更是心潮澎湃。 他不尝生情丝,不过偶尔为风月驻足罢了。 步凄晚伸手欲搂他的脖颈,他却避开来,自顾自褪去了身上衣,而后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我看你这不是很喜欢么?我们这般,可若真正的竹马?” 步凄晚不答,林矜煙却没头没尾道:“你若讨厌,便将我当作那姓许的傻小子,阖眼便没那么痛苦了。” “昭安不是那边的人……” “哪边?你在说他不是断袖,还是说你要压他?” “你若再玷污他名,我绝不轻饶……” “步公子在我身下还说得出这话么?现下不饶人的是你还是我?” “唔……”林矜煙下手向来没轻没重,步凄晚抬手遮面,气息不稳,嗓音发哑,“够了……我明早还要去述职……” 林矜煙不语,步凄晚的手一攥,恰探着他的青袍,于是长舒一口气道:“下回莫要再穿青苍色衣裳了,外边已有不少风声,倘被人查到了……” “现下可是同我谈正事的时候?” “闭嘴听着。我纵容也是有限度的,你莫再招惹我,日日同我争执吵架,动不动便要拳打脚踢,究竟有何意思?” “你若不招惹我,我又为何要骂你打你?” “我何时真正招惹过你?就你这古怪脾气,喜怒无常,也配说我么?我提前和你说明白,倘我真怒了,可不是你明早在我床边跪几个时辰,磕几个头能过去的……” “您的脾气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外头人都在骂您自恃清高呢!”林矜煙两只手掐住他的脖颈,青紫的筋脉如虎豹弓起的脊背,“说说吧,去那楼里都做了什么?” “咳……松……松手……”步凄晚紧紧攥住林矜煙的手,“我只喝了酒……” “你觉得我会信这话么?你不懂廉耻,心底郁闷起来便要寻人纵欲泄火,叫我怎能放心?你明明过去不曾去逛烟花柳巷,怎么和我睡后,便对那处感了兴趣?” 步凄晚不答,他咬紧牙关,阖了眼。见他眉心紧蹙,眼尾泛红,绷直了身子,林矜煙怔愣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旋即俯下身,轻轻咬住他的耳朵,而后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堂堂步氏嫡长子,庶出的俩个哥哥恨你入骨,成日在人前贬你骂你,你行事向来狠绝,怎总对那俩蠢货如此心慈手软?倒不如给他们些苦头尝尝,给禮间多添几具无头尸不就是你一声令下的事么?” “何必自讨苦吃。家中暗局久布,平白无故被苍巡者打乱步伐,又岂会容我乱上添乱?倘我真做出这等蠢事,你觉得他们会饶了我么?” 林矜煙冷笑一声:“步氏行事乖张跋扈,要十五族人查明白这些破事易如拾芥,你倒不如同我一齐逃了,做对亡命鸳鸯。” “你在讲什么笑话?你要走自己走,我绝不陪同。遑论,你我算哪门子的鸳鸯,不过勉强算对倒了血霉的冤家罢。” “嗯……” 月色如水,林矜煙掀开纱帘,透过那未阖紧的轩窗仰望黑黢黢的夜,暗暗在心底掐算着日子。 “用不了多久了……” “什么?” “你我入地府的日子……” 第130章 远行 肉眼怯窥天,凡胎妄作仙。…… 今日雪歇, 阳焰势头却尤其弱,微光炯冷,朔风袭人。许昭安方从置着八方火盆的屋中探出个脑袋, 凛冽的寒气便冻红了他的鼻尖。 他打了个冷噤,掩住面在掌心轻轻呵了口暖气,分明只稍稍抬手, 通身的金丝绣却皆随动作扬起, 日光倏地钻入其间, 映得廊中人灿灿生辉。 许昭安瞧着屋前整齐等候的侍从, 将那明亮的眸子一掩, 旋即喟然长叹。 半晌无言, 他的长靴踩着廊下软雪, 意味不明地转了转,任一片皓白融作了浊|液。 他自认常在江湖客身旁绕,不至于耳目闭塞,但任由自个蜷身金玉笼, 到头来依旧若井中蛙。 他仰首,只能瞧见四方的天。 从话本中读来的魑魅魍魉皆不过镜花水月,哪怕他听遍奇闻轶事,也绝不能与那群以身赴险的仁人义士相提并论。 他自知身无长技,不比挚友, 却免不得自惭形愧,毕竟他那二位竹马兄弟皆是超群绝伦。也正因此,他此番是铁了心要和那溺爱不明的哥哥唱反调。 前日,他觍着脸去哥哥那哭闹一通,“威逼”大哥放他离开。可说来也怪,虽说如愿得了那哥哥的应允, 他心头却久久泛着苦,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 许是因为那哥哥本是绝然不肯松口的。 许昭安眯了眯眼,任由朦胧语声密密麻麻填满了他的耳。 “十五族同安晏本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是凡俗比天赋异禀的十五族人更易夺得将军印绶,可而今那战无不胜的安晏营先破了戒,接连数日赤|裸|裸管十五族要人……昭安……你岂会不知其中深意?现下安晏局势动荡,风云开阖,早便是处叫人生不如死的无间道!我绝不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事莫再提了。” “我没开玩笑!哥……你知道外头人都怎么说我么?他们骂我是吃许氏皇粮的鼢鼠……窝囊废!” 那哥哥顿了顿,却只冷漠答:“命比天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倘你觉得委屈,我便替你拔了那群诽谤之人的舌头!” “哥——”许昭安觉得心痛得厉害,“拔掉他们的舌头又有何用?他们不会讲话了,我便是个有用之人了么?我的自尊和声名在你心目中就如此一文不值么?” 他泪眼朦胧,禁不住抽了一下鼻子,在屋门前瘫坐下来,哽咽道:“哥,我不是过去那般渴盼庇佑、天真无邪的孩童了,我也有心,也会受伤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担心我受伤,但如今四地皆乱,岂能容我袖手旁观?我也会术法,我也能杀鬼灭妖,我也过了虚妄山的考核,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那哥哥不肯言,许昭安便也赌气噤声。泪滴滴答答湿了许昭安的衣襟,他却憋着一口气,只咬着牙无声无息地擦去面上泪。 良久,那哥哥终于温吞开口:“昭安,别哭,是哥哥错了。你若想去……便去吧。哥哥不拦你,哥哥……拦不住你。” 而后他便什么都没说了。 许昭安心满意足地离开,没读懂语声中的落寂与怅惘,夜里林值随口说的一句——“我还是头一回瞧见长公子那般难过的模样”方令他如梦中醒。 奈何远行之事迫切,他无暇顾及,只能任其搁置,不过俩日,车马与随行之物皆已备齐,安晏要人急,许昭安也打定主意要尽早离开。 今儿个阳光明媚,算他选了个出门的好日子。奈何他心底总有些莫名的歉疚,以至于临行前仍旧心不在焉,脚底踩着稀松雪,面上却是一片肃穆。 长风至,金袍翻飞,他敛眉颔首间,衣上腾龙卷云入目,交缠游走的金丝银线皆如铁索束缚其身,他此番如愿以许氏名赴安晏,便是真的得偿所愿了么? 他不懂。 他早早拜会过父母与叔父,犹豫了半晌,还是不顾许临之令,兀自往府东边的静室去。 “哥……我要去安晏了……” 许昭安是跑来的,这会气喘吁吁地将手压在从外锁紧的木门上,语声却极轻。许辞闲不答,他便不顾身上家袍华美,自顾自大喇喇地在覆尘飘雪的门前坐下了。 不甚久远的回忆里,他那呼风唤雨的长兄无数次这般坐在屋外,笑盈盈地哄他,他只要打开门,便能从哥哥手中接过糖人亦或其他精致玩意,然后再“赏脸”收下他的拥抱…… 那时,该是很高兴的。 屋内久无动静,许昭安蜷起腿,将自己缩在了门边。他是头一回体会到屋外等候之人不安的心绪,兄长的焦灼偏偏他今日才懂。 他不着急,但他哥哥心软,在几声重重的叹息后,那哥哥弯指轻轻叩响了门,嗓音清冽温柔:“昭安,莫要坐在门前,今日你要远行,怎能还未出家门便脏了身上袍?” 许昭安撇了撇嘴:“坐哪里都一样嘛,反正大哥又不肯见我。” “莫去苏燎亦和萧暮然的营,沈吟离的营难入,那便去祝梧添或者秦逝舟的营,去秦逝舟的五营稳妥些。”许辞闲的话没头没尾,语声却颇为沉闷。 “啊……听说只有苏将军和祝将军的营缺人。” “那便去祝梧添那里。”许辞闲思忖半晌,又嘀嘀咕咕道,“入了营要守规矩,莫要招惹他。那人面上冷,寡言少语,但性情暴戾,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许昭安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正欲开口,又听得许辞闲凑在窗前温柔道:“昭安,过来。” 不过倏忽间,禁闭的轩窗被许辞闲用术法破开个大口,朝曦于刹那闯入空寂的屋中,只若稀客临蓬荜,许辞闲伸手遮去耀目的光,却又匆匆放下手去,像是怕误了什么东西。 许昭安瞧了眼在长廊拐角抱臂蹙眉的许临,见他点了头,才敢起身过去。 原以为许辞闲这几日应会憔悴不少,谁知入目的却是一张玉树临风公子面。许辞闲发冠齐整,一身玄袍暗藏波涛,瞧上去依旧是自家那叱咤风云的兄长。 许昭安忍不住想:“大哥日后成了家主,应是比任何人都要适合。” “昭安,在想什么?哥哥就在面前,怎么还走神?”许辞闲苦笑着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昭安,让哥哥再看看你……昭安,到了安晏,万不可逞英雄,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啊……好!” 许昭安咧开嘴笑得灿烂,他本想扒拉下许辞闲的手,可到底没有阻止,只任由他的手抚过自己的每寸骨骼,那动作时缓时急,像是真正的别离。 “我们昭安,真漂亮……” 许昭安总觉得许辞闲要戳到他眼睛,于是乖乖将眼睛给闭上了,任他摸个够,嘴角还噙着笑意。 许辞闲的动作尤其轻柔,分明将他五官都摸了一遍,却总让许昭安觉得他好像总擦过自己的眼睫与眉骨。 这般想着,许昭安好奇地抬起了眼:“哥,你老摸我眼睛做什么?” “太明亮了,怕你离开太久,我会忘了。”许辞闲揉了揉许昭安的脸,笑得有些苦,苦得许昭安心底像是破了个大洞,差些将自己给埋进去,“昭安,保护好自己,莫要流血受伤,莫在脸上留疤,莫要……伤到眼睛,听明白没有?” “哎呦!哥——你别吓我了,怎说得如此严肃?”许昭安将手压在心口,在许辞闲噤声不言时,他清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莫名的不安如豺狼虎豹,遽然间冲着他的躯身扑来,他似乎只要回过身,便能瞧见那凶兽淌血的眼睛。 “昭安——” 许昭安又听见许辞闲轻轻的呼唤。 “哥,没事的,我会平安归来的,等我的好消息吧!”许昭安笑着拍了拍胸膛,又不经意地地抬手撩发,顺带擦去额前冷汗,任笑意装满了眼前人的眸子。 “福星高照,百事大吉。禮间许氏子孙绝非凡夫俗子。昭安,哥哥祝你一路顺遂,哥哥在家中等你平安归来。” 许辞闲对着许昭安推手作揖,许昭安似乎是第一次瞧见那大哥俯首模样,慌忙中,他也恭恭敬敬对许辞闲回礼,而后招手离开。 他人已出了院,还不忘探个头回来,拉长声音喊:“哥——我去去就回!别像我不回来了似的!莫要再吓家里人啦!要记得多为我祈福哈!叔父也是!” 抱臂的许临闻言也用他那大嗓门喊:“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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