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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 “抱歉——等我回来,一定还绪壹……” “那你倒是完完整整地回来啊!!!”江念与抬手又要打过去,可眼见秦逝舟已经咬紧牙关等着挨揍了,江念与却又一声不响地将拳头放下了。 “天杀的王八蛋负心汉……我妹妹她就这一次大婚,你连大喜之日都要弃她而去,谈何日后?!安晏事重,我无权插手,但倘你不能还她一个健全的夫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秦逝舟颔首,神情肃穆:“我明白的。” “喂……出什么事了?”白裴趋悄然挪至顾於眠的身侧。 怎料,顾於眠不解释,反而问他:“裴趋,你要不要同我一块去安晏?” ------------------------------------- 五营事发犹青天霹雳,震得地动山摇,安晏与十五族皆罔知所措。然而究竟发生了何事,任是快马加鞭来向秦逝舟报信的五营士卒都说不清楚。 此番奇袭显然是冲着秦江大婚,秦、萧、沈三将皆离西北而来。可居心叵测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怎敢明目张胆袭击在步林乱事中几乎未尝打过败仗的五大营?又是为何五大营全无还手之力? 步氏上下百余人皆已依照名册一一问斩,何来余孽叫死灰复燃?西北蛮人从来越不过淮平河,怎可能叫败五营?临近的四大营又为何不施以援手? 此事扑朔迷离,却亟待解决。 前来祝贺秦江新婚的宾客作鸟兽散至四海,十五族人则聚至临近的江府仔细将此事商讨了一番。顾於眠提议先派遣一队精兵快马加鞭赶赴安晏查看情况,并援助五大营,但先行人马不宜过多,以防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经由十五族深思熟虑,最终定下各率府中精兵五人赴安晏者为——顾、严、廉、李、白五公子。 约莫十五日后,一行人已近廉氏地往安晏的关口,偏偏天公不作美,时雪虐风饕,大雪封山,路被堵了,也不能莽劲硬闯,拢共三十人的队只能于途中一客栈暂且歇脚。 没曾想,当领头的严卿序推开柴门入内时,恰听得其间烈马嘶声,再掀了帘栊,便见那额缠红布的若讱已坐在临窗处往喉底灌酒了。 “阿讱!?”李临焉惊胜于喜,只疾步过去,笑问一声,“你怎在此?” 若讱不惊不怪,也没有仰头看他,单说适才自个已从窗里瞧着他们几个了。 “二叔要我来的,他是怕我窝在府中胡思乱想,怨气深重,惹得鬼上身。”手中酒囊的外皮几乎快被若讱扣烂了,可他仍在使劲拧着那玩意,更用指甲反复剐蹭,“我原以为该早你们几日到安晏的,没成想竟碰到一块了。自我到这客栈已三日了,那雪却压根没有半分弱……” “阿讱,也给我尝一口西北的烈酒吧?” 顾於眠的长指往若讱掌心一撬,眨眼间便将那牛皮酒囊抽了出去,可壶嘴还没被抬至唇边,酒囊已被倏然握了他腕的严卿序给顺走了。 “不能使性子硬喝,阿眠……你这般常先生又要责备了……”严卿序弯指轻擦了他的鼻尖,转手将那酒囊递给了白裴趋,白裴趋倒也痛快,仰首就是咕咚咕咚两大口。 “这酒倒挺暖!外头风割骨,生怕冻不死人。”白裴趋又喝了一口,才将酒囊抛给若讱,冲那好似很委屈的顾於眠道,“你这喝个半口就眼饧耳热的,烂醉如泥时还要大放厥词,谁伺候得起?” 闻言,若讱更默默把手边酒壶也往里挪了挪,生怕也被顾於眠给抢了去——他倒不介意顾於眠耍酒疯,只是那小子一身病实在作践不起。 这会他手边没东西可握了,只得拍拍衣裳站起身:“寒冬腊月,此地客少,我见主人家生意不好做,便将整座客栈的房钱都付了,诸位随意住便好。但毕竟这客栈位居荒郊野外,又近西北,咱们随行的侍卫都不多,诸位最好是两人一间屋,互相有个照应,也安全些。” 李临焉迅速将同行之人都扫了一遭,目光极干脆地掠过严、顾二人,又似躲瘟神般避开了白裴趋和廉遂礼,右手朝前一拽,遂握了若讱的手臂。 “阿讱,我同你一间。” 若讱一向不拘细行,爽快应下后伸手朝上一指,道:“上楼后往右拐,便是三间大房。” 顾於眠也不多言,单将头歪了靠在严卿序肩上,瞧了他那笑盈盈模样,也没人会自讨没趣去为难他。 白裴趋怏怏不乐地斜觑一眼被剩下的廉遂礼,见那人神色依旧冷峭,更觉烦闷。可他没多嘴讨骂,单踹开若讱对面的长板凳,旋即压着眉落了座。 ------------------------------------- 是夜,白裴趋掀起眼帘凝眸于那柜台前昏昏欲睡的小厮半晌,这才撑着桌角起身。 这会他已半酣,估摸着那廉遂礼已睡下了这才往二楼去,谁料甫一绕过拐角,便见那十五風卫之首盛昶在他房门前逡巡,几次弯指要叩门又犹豫着缩回手。 那風卫瞅见白裴趋的刹那,紧皱的眉宇却遽然舒展开来,他笑着迎过来道:“我原以为您在屋中。” “什么事?”白裴趋揉了揉额心,“别磨磨蹭蹭,这几日若无大事别靠我太近。” “明、明日是公子的生辰,老爷特意嘱咐过,即便是在西北也要让您……” “够了……这事同我商讨做什么?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了,还要设宴不成?别特意做些什么,也别让其他人知道,丢人……” “可那毕竟是公子的生辰……” “谁稀罕过那玩意?不还总在背后说是为了生下我,我娘才坏了身子,最后才病死的么?先前在府里要如何过是那老头自个决定的,今年既由我做主,便不必管了。” 盛昶领了命,神色倒有些黯然,他不敢忤逆白裴趋,只能噤声离开。 那木门老了,白裴趋已竭力放轻动作,哪曾想那门却吱呀呀叫得很是高兴,惹得那暴脾气差些给它来一脚。 他入屋后下意识先瞥向了廉遂礼那张床,这才意识到那人原还未入睡。 可廉遂礼的长发已散下来了,青丝垂肩,直铺至榻上。他正借着忽明忽灭的烛火夜读,打眼瞧去,神貌清冷,素白袍漏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颈下锁骨。 那君子平日谨遵礼法,衣着更是保守讲究,决然不会叫旁人瞧见大片肌肤。这会白裴趋瞅见倒觉得新鲜,因而更想多看几眼,就好若听闻禅僧犯戒,总忍不住多打听些消息一般。 烛火昏暗,白裴趋隐约见其颈间好似爬着什么东西,然即便他微眯起眼,也依旧看不大清。 廉遂礼忽而将书翻了一页,白裴趋一怔,这才发觉自个竟盯着那人失了神。他摸了摸后颈,先至桌边自斟了一杯热茶润了喉这才坐至床沿。 两个大男人同屋住,更衣、沐浴皆不至于回避,只是白裴趋方脱下外袍,手扶在腰间时候,却又莫名有些犹豫。 他又小心斜眼瞥看廉遂礼,见他神色如常,这才准备继续脱衣,哪曾想恰是这时,廉遂礼颈间的东西好似又动了动。正是白裴趋以为自个看错时,那玩意却离开廉遂礼的颈子冲他扇动两翼飞来! 白裴趋大吃一惊,猛然甩动大氅,将那玩意罩在了大氅之下。他照着那大氅便一通乱踩,直至清晰听见有东西碎裂开的声音后才停下动作。 “你在做什么?!” 耳闻廉遂礼语声诧异,白裴趋蓦地一怔,旋即大步奔至他床边,也不顾那廉遂礼的厉声喝止便扯开了他肩颈处的衣裳。 眼见一大片红已经蔓延开了,白裴趋拿来个铜镜便照他那处伤口,骂道:“你犯什么蠢?!那玩意咬你这么重,你竟无知无觉?” 廉遂礼睨他一眼,神色冷峻,淡漠道:“我并未看见什么东西,还望白公子懂些礼数。你行事鲁莽冒犯,未经允准擅上他人之榻,未经允准擅扒他人之衣,你可清楚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并不看向白裴趋,只还道—— “松手,下去。”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我不知那究竟是什么玩意,你赶快同我一齐去问问顾於眠,他最懂这些……” 闻言,廉遂礼终于忍无可忍地蹙起眉:“你究竟在说什么?深夜为何叨扰他人?何况我已换上寝衣,不宜出屋……” “疯子……” 白裴趋啧一声,旋即踹开门出去,拍响了隔壁顾於眠的房门, 顾於眠本就睡得晚,这会和严卿序你侬我侬尚是缠绵缱绻时候,冷不丁被那打门声吓了一跳,头发都差些竖起来。 俩人倒也没犹豫,开门问清缘由,二话不说就入了旁屋。 要想替人疗伤自然得先知道他染的究竟什么病,顾於眠掀开那条大氅,先嗅着了一股浓香,而后看见了七零八碎的蛊虫躯身。 “裴趋……你把它踩得这样烂,任是万毒子来了都瞧不出是什么玩意……”即便这么说着,顾於眠还是从行囊中挑了几瓶药差严卿序给廉遂礼仔细涂在了肩颈发红处。 “不踩烂,等着它来咬我么?榻上还坐着个硬说什么都没看见的人呢……” “哦,那是中了一类蛊毒惯有的表现……”顾於眠想了想又笑着补充道,“花色艳,身携浓香,且能让人有‘中蛊而目不见蛊’之效的蛊虫,并不妨事。虽确有不良作用,但欲克服也不难,归根结底凭的是个人意志,即便不特地寻解药,多不过三日便也解开了。” “什么作用?”白裴趋终于松了一口气。 “催情。” 第207章 欲鹤 “行若狗彘,你可还知礼义廉耻?…… 夜深雪急, 白裴趋漠然透过客栈颤悠悠的窄窗观了半晌乱风卷狂雪的场面,这才松开蜷起的五指,让手中一封皱巴巴的信落了地。 那是不远千里而来的贺信, 连他这最恨读文章的都看得出其间字斟句酌,可眼瞧着最后一句落在“生辰吉乐”上,他只觉败兴。 白烠而今是拿他作亏欠的心肝捧着, 可日后那毒妇肚里蹦出个嘴比蜜甜的娇儿, 他大抵也会同自个惨死病榻的娘一般被那老头弃如敝屣。 思忖至此, 白裴趋冷笑着踩上那封信, 于泛黑的雪泥中左右磨动, 待那玩意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后, 他方施了把灵火将那东西烧作了灰烬。 拜顾於眠所赐, 他的长发这会还未干透,正滴滴答答往下滴水。他本不乐意深更半夜沐浴,奈何那蛊虫香太过浓郁,顾於眠忧心他也因此中蛊, 硬是盯着他入了浴桶才离开。 将回屋前,顾於眠不忘嘱咐一句—— “廉公子耐力远胜常人,况也不好男风,大抵连狎伶之事都一知半解,无需太过介意。遑论坊间多道其因前尘往事, 自小恨极断袖,再迷糊应也不至于为难你,不必太过忧心。只是今夜他身子大抵多有不适,便劳你担待些,千万别贸然出手伤人,若是出了什么事, 直接来喊我俩便好。” 垂至腰间的青丝仍在滴水,白裴趋每朝前一步,身后弯弯曲曲的水痕便跟着长上几寸,可当他慢悠悠踱至自个房前时,长发已几乎被冷风干了。 当下,他心烦意冗,可思来想去却连自个究竟在为什么而发愁都不清楚。 白裴趋犹豫了片晌才小心推开门,瞅见仅有那隔开两张床的木桌上尚且留有一盏烛时,竟无端松了一口气,暝晦烛光勉强能映亮面墙侧睡的廉遂礼的背,那人一动不动,大抵是睡熟了。 他蹑手蹑脚入了屋,往床上一躺,枕了自个的手臂,便也侧过身面朝土墙,不欲在余光间捉到那人的形影。所幸迟来的醉意叫他眼皮发沉,近乎沾枕即眠。 夜色愈浓,被窗外风雪惊扰而半梦半醒时分,白裴趋忽而觉着有东西在烫他的双颊,好似有只一掌宽的虫,正沿着他的颈子爬至面上。 在那玩意开始蠕动着要钻入他的唇齿间时候,他这才一抖,攒眉掀开上睑,然恰是半睁的一眼,却叫他遽然清醒过来——那是一只手,骨节分明、掌心较他更宽的、男人的手。 “喂……你做什么?” 白裴趋本因宿醉已是头疼欲裂,这会嗓音喑哑,更似个缠绵病榻之人。他张皇握了廉遂礼的腕子,将几乎探入他口中的长指给往旁儿扯开好些。 “你真犯病了?”白裴趋的眉宇皱出了山川,他另一只手抵在廉遂礼的臂膀处,不容那人再贴近半分,只待深舒出一口气才哑声道,“我现下没力气,你先给我让开,我去喊顾於眠和严卿序。” 可廉遂礼没有挪动身子,反倏然将腕自白裴趋掌心间抽了出来。 “喂……连话也听不懂了?”白裴趋已有些不耐烦,“快滚,我没力气陪你闹。” 不料,刹那间,柔软的唇瓣已落在了白裴趋的颈上,紧随而至的是舌与齿。廉遂礼喘着气下压躯身,两条平日里藏于君子袍中的粗壮手臂紧锢住白裴趋,他顷刻犹饿犬般舔咬起身下人的肩颈。 白裴趋悚然一颤,拼命挣扎起来。奈何廉遂礼劲太大,偏他宿醉无力,两相对抗,白裴趋很快败下阵来。 “狗畜牲……小爷我现下火气正旺,你别他娘的冲我发疯,一会儿我把你打到你爹都认不出……何况你压着我顶个屁用?我又不是女人……” 他一语方罢,廉遂礼竟倏然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细密的血珠渗入廉遂礼的唇齿间,被舌卷着咽入喉底,他见白裴趋呜咽一声后便开始死命挣揣,于是抚慰似的轻轻舔吻几下那处伤口。 那举止叫白裴趋浑身上下皆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被分开的两腿狠命往榻上蹬出巨响:“廉遂礼——你昏了头连男人都看不出来?!滚开!!!” 闻言,廉遂礼仅不紧不慢将俩人紧贴在一块的身子分开,撑起身子时恰上衣的束带散开,露出他腹部结实而分明的筋肉。 白裴趋恶狠狠地瞪着廉遂礼,却在对上他晦暗眼神时,猝然移开了目光。那对浅淡的眸子中翻卷的情|欲深不可闻,好似要将他裹挟其间,微垂的长睫颤动着,更如羽挠心。 白裴趋的喉头滚了滚,“顾於眠”三字已然抵在舌尖,只待他高声吐出去了。 可那平日里端方有礼的君子确是疯了。 廉遂礼忽而松开了他的左手,只还握着他的右手腕,拿至嘴边——湿|润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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