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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点没掉出去。 “啊啊啊啊啊!阿眠……你……你们……昨夜……睡……睡一起……啊?” “不……我们……”,严卿序忙走到顾於眠身后,从他头顶探出半个脑袋。 “对啊,怎么了?”,顾於眠笑得灿烂,说着将门大开走了出去,又慵懒地伸了个腰,“还真是有些腰酸背痛呢……” “……”许昭安看着手里的饼,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没什么滋味了,只拍了拍严卿序的肩,“卿序,当我没问过哈……我什么都没听见……” 严卿序无奈笑笑,“多谢了……” ------------------------------------- “解三秋”到底是柳家秘宝,不能轻易给人,柳沉命那柳大小姐柳浔鸢带着“解三秋”陪几人去纪地走一趟。 柳沉说,解三秋救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救不了他自己的儿子,这是命吧? 顾於眠却道,不信命,自然无有命由天定之说。 柳沉笑笑,“顾公子,当真豁达!” 其实,“解三秋”作为柳家秘宝,本该仔细藏好,万不能让外人知,但因其不具杀伤性,又能治病救人,故即便知晓沈家医书明目张胆的将其秘宝记录于册,柳家也并不担心。 但有的宗族却不一样了,藏得愈深愈是可怕。 也因而,这四地总有关于十五族秘术与秘宝的各式传闻,但真的混在假的中,便也不那么清晰了。 回纪地的马车一路飞驰,柳浔鸢兀自倚窗而坐,并不多言。 “柳姐姐,白家怎每日都派人去柳家府邸呐?”,顾於眠笑问,“白、柳两家关系很好吧?” 柳浔鸢闻言似乎愣了愣,才点点头,却并未回答那问题。 顾於眠心领神会,也没再问。 半晌,柳浔鸢又开口,“你们往白地去要多加小心,白地太乱了……” 几人闻言都点点头。 乱,四地何处不乱? 死在亡魂尸鬼手底下的人愈来愈多,单他们苍巡一路,便救了多少人?除却吃人的怪物,不还有孟落戟一类奸人祸害百姓么? 圣贤十五族,手里的血债算不清,四地逢此乱事,说不出缘由却也难逃干系。 而今十五族老奸巨猾的家主皆靠及冠少年郎撑着面,自个缩在影子里念着自家地盘平安无事,然而哪那么容易? 之前沪昇城中那布衣羽扇的书生说十五族后生尤有英才,是借了墨家的福,此言非虚。 十六年前墨门之变后,墨家族人皆命丧黄泉,苍天赠法于十六族,失了墨家自然强了十五族。 而今后生术法能力皆强于祖辈是十五族点头承认的,纵小辈岁数多在及冠上下徘徊,术法造诣登峰造极者却众多。无论是江念与、顾於眠之流还是纪千弦、魏长停之辈皆以术法闻名。 只是后辈卓绝者层出不穷,分了墨家的福,墨家阴魂自然怨念更强,借尸还魂不成,倚仗走火入魔者重塑肉身却并非异想天开。 暂不提墨家兵符现世后墨邹、墨虚全等墨家大将借兵符为祸苍生,只十几年来大大小小的墨家鬼魂作乱便足够令十五族头疼。 十六年前,墨家满门被灭,死得凄惨,老弱妇孺亦难逃屠刀,十五族又何谈仁义?无辜者又怎会不觉冤屈? 然而墨家人不死,则难免有余孽寻仇之时,冤冤相报,如此下去,四地又怎可能太平?十五族的刀剑捅入墨家族人身躯来得不仁不义,却也迫不得已。 只是墨门之变以后,无人能确保自个宗族不会成为下一个墨家,因而,争斗愈发隐晦,每家都藏在昏暝里下绊子。 下一个被踏碎牌匾的宗族又会是哪一个? 顾於眠掀开车帘一角外望,发觉秋已至,枯黄的叶落在泥地里,又被转动的车轱辘给碾碎在尘土中。 马蹄扬沙,顾於眠默默将帘子给放下了。 第53章 不祥 “除了想你们想得心痛,便也没什…… 淡淡水墨随着笔尖在宣纸上铺散开, 他纵笔游走,时而压下笔,时而轻抬起, 颇为恣意却又极为小心,浓淡相宜。 几人走近看才知水软山温,江河秀丽。 魏长停爱美人, 也爱吟诗作赋、执笔丹青、出游赏景, 倘他收了风流博浪的性子, 或许还能和纪千弦攀个君子之交。 只是他本就是出了名的狂蜂浪蝶, 他收不住多情心, 也算承了他父亲魏熻的劣根。 魏熻之妻死在了十六年前墨家的屠刀下, 而那魏熻沉溺秦楼楚馆却没个头, 总有大胆女子想踏入魏府做个富贵逼人的魏家妻。然而,魏长停不许,每一个妄图入魏家门的狂妇都被他不留情面地赶了出去。 魏长停是渭于的疯子,所有柔情都似个虚伪的面, 撕开看才知内里险恶,城府颇深,他懂算计,也绝非善人。 “你们可算回来啦!我在这屋中实在无聊得发紧,可心心念念你们呢!”, 魏长停瞧眼见的高兴,瞧着倒精神,整个人快活潇洒,不携病色。 只是细细去瞧,便能看清他眼下泛黑,一双眸并不算清明, 屋外待命的侍女更言魏家公子每日都要晕死过去一次,身子内外伤都不好养。 可魏长停那副笑脸也太过明媚,加之其一袭红衣,观其貌只若蘸取的红墨未晕染开,单聚在薄纸间,一双含情目流转间便要勾魂似的,他向来如此,分明生得张扬,却并不失男儿气概。 四地人总说,自男人堆里挑美人不免若女郎,只是那魏长停虽是柔情似水,却因面上鼻高直挺,眉骨硬朗,故而并不带女相,反而愈看愈是俊逸英朗过人。 他平日里衣裳大开至腰,长发也随意披散,颇有登徒子模样,只是近来,那纨绔公子颇为讲究地扎起马尾,以冠束之,将自己的浪荡作风给藏住了,倒添了几分干练飒爽的侠客气。 魏长停习惯了动手动脚,仗着自己生得高,一手揽住顾於眠,一手挂住严卿序,左拥右抱,瞧着很是得意。 两人也不闪躲,任他将手搭于二人肩。顾於眠微微仰头去瞧魏长停,偏看见了他些许苍白的面色,只是耳边又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两相杂糅,不免生了些无奈。 “长停,近几日可好?” “除了想你们想得心痛,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面上都带了笑,惟有许昭安见状默默缩到后边去,撇了撇嘴,他是极讨厌魏长停的风流性子的,连带了他矫揉造作的举止都厌恶得很,故心中不住想,“他是伤患,他是伤患,不能骂他,伤了他心,病好不了……” “哟!昭安!”魏长停松开那俩可怜家伙,又朝许昭安扑了过去,“三年未见,昭安愈发俊逸!”,说着便要伸手搂他。 “啊啊啊啊啊!不要碰我!啊啊啊啊啊!”许昭安见他恶狼扑食般奔来,吓得失声大叫,“救我!” 他不可能靠柳浔鸢拦人,于是只几步闪到了纪千弦身后,拿那“岸芷汀兰”作挡人墙。 纪千弦还未反应过来,那魏长停已经到了身前,他于是微微抬头望他,四目相对。 一双眸子里尽是那清冷美人,另一双眸子里却似盛满了火红的彼岸花,只是那眼尾上扬之人眼中含情,将那高洁者揉入了无限旖旎中。 纪千弦眼神突地不那么坚定,只飘忽着闪躲开,魏长停依旧笑,“千弦,几日未见,我甚是想念呢!” 纪千弦不敢盯着他的笑面瞧,只垂眸微微颔首。 未曾料及的,魏长停又向前几步轻轻搂住了纪千弦,吓得身后的许昭安忙向后跳几步,躲远来。 只若是凛冬冷冽,屋檐抖生冰棱,纪千弦的身子霎时僵住,连同面上的惊诧表情一齐凝滞不动。然而,那轻浮公子的手单在臂膀处轻轻拍了拍便松开来,没再往下。 他又极为迅速地绕到纪千弦身后,却止住脚步,未向前,他笑眯眯地朝许昭安张开怀抱,“昭安不和我抱下么?我们可三年未见了呢!” “去去去,谁要抱你啊……”,许昭安像个刺猬似的,满身的刺专扎登徒子魏长停和傲慢无礼的白裴趋。 见许昭安吓得不轻,魏长停只得故作受伤地叹口气,又回过身同入屋来的柳浔鸢点点头,“柳大小姐,此番麻烦你了!多谢!” 柳浔鸢却摇摇头,“还是谢过几位公子吧。” “那便多谢昭安,千弦,於眠,卿序了!”魏长停笑着到床上躺了下来。 柳浔鸢于是过去,取出那“解三秋”,催动了法式。 那“解三秋”貌观同寻常玉玦没什么分别,可当术法施展开时,青光便自玉珏周遭散开来,如若翠锦敞面铺开。 那佩先是在半空漂浮,继而落在魏长停的心口处,又逐渐陷入皮肉。 那过程并非毫无感觉,魏长停一阵痉挛,眼见的额间青筋暴起,柳浔鸢却只轻轻用指尖在魏长停心口点了一下,一切都似平和下来,云远风倦。 柳浔鸢将手在魏长停心口拂过,又向上提手,只是她不知怎地蹙起眉来,双手开始不住颤,几人不知缘由,都默默捏了把汗。所幸,解三秋完好无损地从魏长停体内出来了,几人见状终于长舒了口气。 “没事了,让他休息一会,夜里应该就能醒。”柳浔鸢将解三秋收入囊中,回过身去,“顾公子,你们‘苍巡’事重,慎逾让我转告你,不必麻烦再回柳地一趟,那样不顺路,待你苍巡归来时再去访他也不迟。” 闻言,顾於眠一愣,继而点点头,“多谢柳姐姐,还请替我谢过慎逾且转告他一言为定,我绝不食言。” 柳浔鸢没再久留,上了门外还停着的柳家马车便走了。 纪千弦回头瞧那方才还生龙活虎的魏长停,见他这会安安静静地躺着,异样的感觉竟一股股涌上心头。 他要是能早点醒就好了。 几人没再打扰魏长停休息,都默默撤了出去。 ------------------------------------- 顾於眠独立长廊,心底装着满满当当的事,他不喜诉以他人,也习惯了自个忖量对策。 是是非非,他本就倦于去管。映入眸中的单是一片血色,是满面血污的江念与,是满身鲜红的谢尘吾,是奄奄一息的魏长停。 他抬手看着掌心的一道浅疤,裕山之景又晃晃悠悠着撞入回忆中。苍巡,苍巡,可是要赔上他们的命么? 可他怎么觉得还不够?为何哪怕是死也觉得不足以偿罪? 他突地想大醉一场,抛却脑海中不曾消停的深重罪孽,好歹真心笑笑吧? 顾於眠淡漠地抬头,面上已染上些近乎绝望的悲哀。 他不可能替苍生痛,亦不可能救所有人,因而陆倾行的仁善心便成了刺穿他肉体凡胎的利刃,无限悔恨血淋淋撕扯着他依旧跳动着的心。 只是,苍天连这消停时间都不给他留。 他蹙眉扶额时恰从指缝间窥见那异常的星象,昏黑夜空中竟两月相承,血红双月映得周遭一片红光。 “不祥之兆……” 顾於眠念叨着,眉头锁得更紧,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愈发清晰,不知何处来的慌乱爬上寸缕肌肤令他全身都绷紧来。 谁知,一黑影突地闪至身旁,不等他反应,那人便将手拍上他的肩。 “於眠!昭安在哪里?” 一身夜行衣的许梿厌急赤白脸,连语声中都带了颤,“带我去找昭安好吗?” “阿昭?他怎么了?”,顾於眠虽是问着,却毫不犹豫地拉起许梿厌便奔向许昭安的房间。 许梿厌猛地一脚将房门踹开,果然看见许昭安瘫在地上,双手抱头,蜷缩着,额间冷汗涔涔。 “疼……好疼……” “昭安!”,许梿厌忙将他从地上抱起,轻轻在床上放下。 继而许梿厌用手在许昭安额间抚了抚,惟见阴黑邪气一股股从他体内窜出。许梿厌急得已是满头大汗,他一边施法,一边不断地回头,像是在寻什么人。 许是耐不住,他的手开始颤抖,那些黑气都聚在他的指间,如有千万钧重物压身。 “昭安……”,许梿厌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却只能咬牙撑着,他用左手死命抓着右手,抑制住愈来愈明显的颤抖。 “昭安!” 又听得一声大喊,一人从门外冲至床边,攥住许梿厌的手腕便移开来,他将自己的手抵住许昭安的心口,登时周遭便了红光,倒似外边血月,乌黑邪气都入了他的手掌。 后到的纪千弦见了许昭安那印堂发黑的模样,一时慌了神,还是顾於眠将他扶住了。 “许大哥怎会在此?” 纪千弦摇了摇头,“也是方才刚到府邸便让我领路来寻许公子……只是……怎会这样?” 许辞闲双膝跪地帮许昭安驱着黑气,面上同样是惊慌,像是极怕失去些什么。许梿厌在一旁默默咬牙攥拳,眼中亦是恐惧。 顾於眠是第一次见许梿厌如此慌乱,他向来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纤凝寒鸦”不曾露过半分惧色。 许昭安没见过伤痕累累的许梿厌,但顾於眠他见过。那日恰逢大雨,许梿厌的血将身后雨都染成了鲜红色,但他迎面遇见从府中出来的顾於眠时,却依旧温柔地笑说自己无大碍。 但顾於眠分明看见了深深浅浅的伤口满身都是。 许梿厌早已忘却疼是什么感受了,但他现在心中发疼,锥心的疼,浑身震颤,仿若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许昭安,而是他自己。 半晌,许辞闲才哑着嗓子说了声,“没事了……” 屋中的几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许辞闲的膝盖跪得有些发疼,他却没管,只站起身来接过侍女递来的盆,用拧干的白布轻轻擦拭许昭安的面与手。 待事办妥了,他也深吸口气,这才转过身道:“多谢!” “许大哥,阿昭他这是怎么了?” 许辞闲笑得有些苦涩,“两月相承,望尘问天,今夜血月是许家直系族人预知梦出现的征兆。” 所谓望尘之术,乃为许家秘术,这是他族人不可窥伺的祖传术法,是溶于骨血中的,无法被他族人取得,故许家族人也不曾掩饰过。 而望尘之术多发生在及冠前后,梦中皆为后日之果,只是,做梦之人大多记不得梦中内容,只有在一切都应验后才会记起,零碎的记忆却足以窥破天机。但也难免有少数人能够梦中内容都尽数记下。 望尘梦是苍天为许家开了天眼,也是降下的血灾,一不小心便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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