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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哈哈哈!这喜酒我喝定了!” “魏长停!你还嫌不够乱么?!”,谢尘吾无话可说便又将靶子对准魏长停,“你自己什么样不知道么?!还有心思去祝别人?!” “尘吾别生气啦!”,顾於眠从江念与身后探出个脑袋,“我们瞒你是不对,但……” “你……”,谢尘吾气得咬牙切齿。 “尘吾,消消气吧?好吗?”,严卿序起身将他扶着坐下了,“这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我们不是一时兴起,也有分寸在,还望你莫嫌。” “你们可曾想过十五族有几族能接受?!不是谁都能似萧暮然和沈吟离的,你们可明白?”,谢尘吾深叹了口气,眉心紧蹙,“那时再悔,便迟了……”” “不悔,此生不悔。”,严卿序答得坚定。 “好!有骨气!”,魏长停将手拍得响亮。 “魏长停!!!” 见谢尘吾目露凶光,魏长停只好不情不愿地放低了声音。 “你何必为难他们?”,江念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本便是他们俩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 谢尘吾没回话,只皱眉闷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严卿序知道谢尘吾很多话都生生咽了回去,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他于是也贴着谢尘吾坐下,替他斟酒。 “尘吾,别生气了好吗?”,他轻轻拍拍谢尘吾的肩,“我们知错了,下次不瞒你了好吗?” “别碰我……”,谢尘吾甩开严卿序的手,“别和魏长停一个样,动手动脚的。” 魏长停:“……” 江念与和顾於眠于是也坐了下来,江念与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顾於眠却依旧小心翼翼地生怕一抬头便看见谢尘吾怒瞪着他。 只是那目光太过明显,几次下来,终于惹得谢尘吾“大放阙词”——“你若再瞥我,别怪我不客气!” 所幸,没过多久,那饭桌上又热闹起来。 明知谢尘吾怒火中烧,魏长停却还是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在一旁煽风点火,大谈美人,惹得严卿序还得拦着谢尘吾才能让他不对抱恙之人大打出手。 饭罢,谢尘吾和江念与要回沪昇城前的封庭村去守村,顾於眠则要同严卿序去协助纪千弦守夜,那可怜的魏长停只能早早地躺下休息。 晚夜微凉,清风穿过摇摆的枝桠,扫下些翻飞的叶。 树欲静而风不止,轰雷掣电不过藏了一夜便又撕破平静的苍穹,呼啸而出。 第35章 星宿 “不过在荒野寻个坑埋了,同乱葬…… 夏雨来得很突然, 似乎只在一夜间便咆哮着携电闪雷鸣而至。 狂风卷着残叶落花拍在纱窗上,廊中疾走的侍女端着药在魏长停房门前来来去去。 魏长停其实伤得很重,只是他装得太过轻松, 以至于接连几日的昏睡令人始料未及。 纪府的医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各种方子都开了,却仍不见魏长停醒过来, 纪千弦候在屋中也是数日未眠。 另一边, 查案的严卿序和顾於眠守了几个日夜都没瞧见笑佛的影子, 实在撑不住的那日单休息了一晚, 便又发生了命案, 两人的心情都如山沉重。 这场夏雨来得太过猛烈, 夜里根本没法蹲守在屋顶上, 暴雨也将那笑佛的踪迹藏得严严实实,别说敲门声了,就是砸门都听不见声响。 顾於眠愁眉难展,日日雨中穿行, 却像无头苍蝇般白白忙活,城太大,雨太急,又要如何寻到那笑佛? 突至的雨将污泥都搅进清潭水中,先前定下的计划都被打乱, 像是拈了几把细沙抛入湖海,他根本毫无头绪。 他先前其实很喜欢雨天,过去常趁大雨瓢泼时钻到山林中寻险,总能得到些快意与满足。 但如今,他实在有些恨这漫长雨季,水帘遮挡视线不说, 天地间都灰暗得似蒙上了层影。 守在村中的江念与和谢尘吾同样也是郁闷得发紧,因逢雨季,暂且不提沪昇城中的尸体运移一事,连找块合适的地方埋|尸都成了问题。 一大早,江念与和谢尘吾各自戴了顶青箬笠便又入沪昇城去了。 这惹人嫌的雨下得没完没了,白昼同深夜没多少区别,分明该大亮的天却灰蒙蒙的,阴云散不开,自然无有光落下来。 “真该死……”,谢尘吾瞥着城中满地的尸首,因是被雨浇过了,那些尸身腐烂得更快,腥臭味一阵阵的传来,他蹙眉吩咐,“都小心些,别染上疫病了。” 江念与原在个尚且不漏雨的屋子燃几捆莽草和嘉草,只是那熏烟才刚飞出屋中便都被瓢泼大雨给砸到地底去。 “啧……”,谢尘吾瞧着满地狼藉,一边帮侍卫抬尸,一边骂,“当时就该一把火烧掉。” “纪地同你们谢地不同,火葬是大不孝的,”,江念与撩起帘子,从屋中走了出来,“他们死后又都变回了人样,到底还都是些无辜的商旅行客,没理由让他们至死都留憾。” “如今这般便不遗憾了?不过在荒野寻个坑埋了,同乱葬岗有何区别?”,谢尘吾抱起的那尸首连头都没有,浓血凝在断头处,在雨水的冲刷下又滴下血来,“啧……脏死了。” 谢尘吾将那尸首在担架上轻轻搁下,这才几近疯狂地甩起手上血来,又借着大雨将手洗净,他眼见地双眉紧蹙,怒意明显。 “谢公子!”,一个侍卫小跑而来,面上带着些焦急,“我们家公子吩咐过了,您与江公子万不可干这些脏活累活的。我们来干就行了,本来您俩也只是来帮忙施法除妖怪的,实在不好再麻烦你们了。” “这该死的雨下个没完,我们不干?你想让尸首都烂在一块么?”,谢尘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搬起尸首来,“有功夫和我们说这话倒不如多干活。” 江念与也对那人摇了摇头,“无妨,多个人多份力。” 言罢,江念与拿着个麻袋便收起残肢断臂来。这活确实不是人干的,一地的血不说,有些人的肠子什么的都从腹中流了出来,瞧着实在恶心。 所幸江念与对这些并不畏惧,他默默收着尸首。只是他无意朝谢尘吾瞥了眼,便见一旁的谢尘吾手颤得厉害,脸色铁青,一副头晕目眩模样,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谢尘吾?!”,江念与忙去扶住他,“你怎么了?洁疾难耐么?要不你还是待屋里烧莽草去吧?” “我没事……”,谢尘吾揉揉眉心,“只是有些……喘不过气……” 谢尘吾在江念与的搀扶下大喘粗气,倚着墙立着,也不愿坐到一地泥水中去。 “你何必……” “何必?”,谢尘吾将手搭在江念与的肩上,借江念与的力撑着身子,“纪府人手紧,又逢雨,派不出更多的人手了。你让我一手脚健全之人冷眼旁观?换作是你,你心里过得去么?” 江念与没回话,就任他倚着,施起术法将那些尸首浮至半空,又堆到担架上去,只是这般太耗灵力,撑不了多久。 “你好些了么?” 江念与本也觉得借个肩膀没什么,只是那谢尘吾温热的气息全喷在他的耳边,脖颈处,那触感在冰冷的雨中显得尤为清晰,他有些耐不住。 “嗯……”,谢尘吾挺直身子,深吸了口气,这才又重新帮忙搬起尸首来。 江念与觉得脖颈依旧有些发痒,却只摇摇头干活去了。 谁知谢尘吾又在他耳边冷不丁来了句,“多谢了……”,惊得江念与瞳孔霎时放大。 “你那什么表情……” 江念与强忍住笑意,“没什么。” 第一次听你说人话。 谢尘吾生平最讨厌几句话,即“你不懂”“没什么”云云,偏偏这几句话江念与常说。 这会谢公子又蹙着眉干活去了,只是心里却盛满了烦躁的汤。 但这洁疾也太过嚣张,他有时一步一喘,有时突地头脑发昏,实在碍事。 一连几日,谢尘吾都是在晕眩中过的,却还得感谢没发热起疹。 ------------------------------------- 顾於眠总着一身月白色圆领衫,起初只是没再披着宽绰的长袍,站在乌压压的玄衣侍卫中格外显眼。 再后来,嫌踩在泥水里白衣太易脏,顾於眠便换上了纪府玄色的侍卫服装,融在了一队人中。 只是,但凡踩在阶上望向那群侍卫,明眸皓齿的顾於眠便若鹤立鸡群,当真美如冠玉,一身玄衣更衬得肤色白皙如雪。 那接连不息的雨实在太过迅猛,雨中跑的侍卫连路都看不清。 于是一队人马都钻进了路边一家小酒馆里去,那酒馆里本零零散散坐着些人,见有官兵进来,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来。 顾於眠本跟在队伍后边,同那群侍卫也都不熟识,进了酒家后便随意寻了个桌子坐下。 只是方才侍卫还没注意到队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会看的仔细,便都侧目而望。 纪府侍卫向来风雨里跑,日晒雨淋的,免不得灰头土脸,更没什么时间去寻花问柳,也没见过什么美人坯子。这会只觉顾於眠生得眉目好看,鼻又那般挺直,整个人画中来似的。 “哎!小兄弟生得也忒标志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叫啥名字呐?” 顾於眠方才想事想得入迷,也没注意到那些投来的目光,这会听见有人同他搭话,便抬起眸来,笑道:“嗐……我姓余,是从外边调来协助查案的,接下来几日,还请各位大哥多加指教。” 又有几个侍卫移了凳子,凑到他那桌来,“诶……小兄弟几岁啦?可有相好了?我瞧你生得如此俊,定有许多姑娘抢吧?” “抢倒不至于,相好……倒是有……” “哟!定是个小美人吧?”,那群侍卫又起哄。 “小……小美人?”,顾於眠笑了笑,想着严卿序还比他高了一截更觉好笑,“许是算吧……” 恰巧此时严卿序端着壶茶过来了,顾於眠抬头瞧着严卿序笑得灿烂。 “怎么了?” “哟!又来了个玉树临风的,怎么如今当个侍卫都要看脸了么?” 那些侍卫起哄起得开心,又给严卿序空了个位子出来,“方才这小兄弟年纪不大,可都有相好了,还说是个小美人呢!” “小……美人?”,严卿序望向顾於眠,顾於眠回了个大大方方的笑。 那些侍卫边笑边给俩人递过两个斟满的酒杯。 顾於眠却讪讪笑笑,摆了摆手,“小弟酒量不行,喝不得酒,一会行动恐怕不便。” “啥?咱队中竟有不能喝酒的?!” 严卿序笑着给顾於眠斟茶,又接过递来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是这位兄弟豪爽,哈哈哈。” “这些日子时常死人吧?几位兄弟竟都还能如此欢欣?”,严卿序见他们面无愁色,有些疑惑。 那领头起哄的闻言哈哈大笑,“小兄弟,我见你也还年轻,许多事恐怕还不懂吧?干我们这行的,要知苦中作乐呐!成天和刀剑打交道,斗个你死我活的,保不准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咱们啦!成日吊着个脸,见个人死都悲痛欲绝,还怎么活下去?” 那人名唤“傅揾”,是纪家府军里一号有名人物,为人刚烈,豪爽大方,办事干脆果断,现下领着一队人马,连纪千弦都要敬让三分。 “咱们呐,这一辈子为的都是纪府的大人们,也不能算什么忠肝义胆之辈,也就图个不愧于心,活着便多笑笑,死了想笑都笑不出来喽!” 两人听了都觉得佩服,于是举起杯便将茶酒饮了个干净。 “这杯,我们敬您!” “去去去,哪有这么多讲究,跟了我傅揾便不要整文人那一套,”,傅揾拿着个喝了一半的酒壶,一仰头,咕咚几声,酒壶便见了底,“洒脱,快活,这辈子就过去咯 ” 只听得外边雷声轰鸣,噼里啪啦的雨点就砸在了酒家的门板上。 “啧……这雨忒烦人了!啥都看不清……” “前几日笑佛杀人不也是这么个雨夜么?” “是呐,城中有处小坡,那坡顶上几户人家中死了一家人,我们站在坡底,掺着血的雨水就顺着坡淌到我们脚边,别提多瘆人了。”,一个侍卫将酒杯“砰”地一声砸在桌上。 “大哥,”,顾於眠问,“小弟斗胆一问,你们可有标记了死者方位的舆图?” “要这做什么?我们懂路。” “我有,我有!”,人群中突然响起个清脆声音,一个瞧上去还未及冠的年轻侍卫挤上前来,将个绘好的图放在了桌上。 顾於眠循声望去,便见是个面颊通红,些许青涩的少年,那少年突地被一群人瞧,有些无可适从,抓耳挠腮,眼神闪躲。 顾於眠接过那舆图又仔细瞧了瞧,也太过精细,出人命的地方都用红墨标了出来,顾於眠于是笑着对那少年道:“这画的也太好了,多谢!” 其他侍卫见状也都咋舌,“小橪真有一手,哥几个平日都小瞧你了!” 元橪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这没什么,能派上用场便好。” “小兄弟是可造之材!”,顾於眠笑着看那舆图,瞧着很是满意,然而愈看神色愈发凝重起来,“已死了十九人了?” “是,这俩月隔几日便会出命案。” “这轨迹……”,顾於眠又将图递给严卿序瞧。 鲜红的叉实在刺目,严卿序蹙起眉,“鬼宿,井宿,柳……宿?” “说啥呢?”,傅揾挤到严卿序身侧,低头去看,“这杀人同星宿何关呐?” “我先前还以为这笑佛杀人毫无根据,但如今看来,这笑佛当是以星宿为规律。南方七宿如今已绘了三宿,然而柳宿还剩两颗星未组成,我们只需在这图中绘出余下两颗,守在接下来那颗即可。” “哈?竟有此种说法!?为何要多此一举?这岂不容易被发现?” “此次笑佛所杀之人并无相似之处,像是随意挑的,每夜目标却又极明确,并非去敲每家每户的门因而我猜是根据地点来择人的,因而想要瞧瞧舆图。” 元橪于是又依顾於眠之言开始画,终于找出了剩下两家,一家是城东的胡屠户家,另一家则是城西的孙寡妇家。 顾於眠笑笑,“依那笑佛的规律,今夜我们便去胡屠户家守着!” 那些侍卫这会听了那话只觉虽逢寒雨日,但身上血都烫得要沸了般。 “这回可要杀了那挨千刀的家伙!” “这也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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