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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了死缠烂打的路子。 只不过当下想来,谢尘吾似乎一直是这么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 犟驴…… 江念与当然没有骂出口,单神色不变地请他落座,奈何那人并没有半分要坐下的意思,江念与秉持着待客之礼,也没能坐下。 “我明日要赶回陌成,来回大抵要一月有余,提先同你辞别。” 谢尘吾站在门边,苍松一般挺拔,他体温高,骨子里却天生带有凛然寒意,令人不敢近身。 可他这人一旦认清了自个的感情,便再不避讳。目光自此夜相见起,不曾从江念与身上挪开,直盯得江念与毛骨悚然。 屋内昏晦,那满身戾气之人活似来凡间收魂的黑无常,江念与于是挪开眼去,单倚墙无言,抱臂瞧谢尘吾的动作。 “你近日很累吧?”谢尘吾忽又挨近,案边烛火映得他神情扑朔,叫江念与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骨节分明的长指在一息间扣上了江念与的细腕。 江念与没料想过他会有这般僭越之举,在他贴近的刹那,恰嗅着他衣襟淡淡酒气,于是轻叹一声:“你醉了?” “一杯而已,用以壮胆。” “说得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谢尘吾一哂,眼底有浅浅笑意,他弯指轻擦江念与那张银面具:“我不是早便说清楚了么?我不在乎你是何样,也不会被吓着……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把面具脱下。” “戴久了便似长进骨肉中了,没那么容易脱下。何况我乐意覆面视人,若真难受自然不会久戴。”江念与握住谢尘吾抚在面具上的手,“别乱摸。” “那……你要何时答应我?”谢尘吾收回手,随即垂首,将头抵于江念与肩胛,嗓音难得软了下去,“若不讨厌我,便答应我吧?” “听不着想听的,你便要撒娇耍赖么……”江念与怔了怔,忽忆起当初密林重逢,那将剑架在他颈侧的冷面郎,更觉荒唐,“又不是稚童了,池逸都不这样。” “我管他何样……”谢尘吾稍仰首,鼻尖便蹭过江念与的耳垂,带起一阵瑟缩。 他没察觉,只照旧凑在江念与耳边道:“你答应我,也恰让我与池逸亲上加亲。如此一来,即便我不乐意,也能常去陪他,不好么?” “……什么亲上加亲?”江念与伸手拽住谢尘吾的马尾往后扯,“你究竟是要我答应你什么?” “早日成婚,长相厮守。”谢尘吾同他隔开些距离,好让自个能看清江念与的……面具。 “……” 江念与一时无言以对,愣了好一会儿才扶额问:“你想的也太远了……连头都没开,怎敢定下终生事?” “当初在星君庙,便是这样说的。”谢尘吾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一句把江念与说得发懵,半晌才想明白那谢家子说的是当初在裕山为骗过齐时负,俩人假意拜的六合星君。 那时他二人恰一个说的长相厮守,一个说的早日成婚。 好久远的旧忆…… 江念与笑不出来:“当初不过随口一说……” “但而今我盼那话可成真。”谢尘吾摁住江念与的肩,不容他躲开,“谢氏子孙一生仅认一人,认定了便再不会改了。” “说到底与我无关……”江念与要他撒手。 “现在就与你有关了,你尚未给我答复——你之前不是说过对我有意的么?”谢尘吾不让寸步。 “我脾气差,绝无可能容忍你的傲慢脾性。”江念与受不起那般深情,眼下无心与他纠缠,单想叫那人知难而退。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不会计较。” “你说真的……?” 谢尘吾点点头。 “啪——!” 江念与毫不犹豫狠扇了谢尘吾一巴掌,末了单仔细瞧手掌有无泛红,不咸不淡道:“先前你打了我,还你一掌。” 谢尘吾不当心咬破了唇,面上却没有半分惊愕,只平静擦去唇角血道:“先前是我错了,你再打狠些吧。” “……我没有以殴打为乐的奇癖。”江念与默默将谢尘吾推了开,自顾要走,没成想竟被谢尘吾抓了回去。 他照旧把江念与堵在墙边:“你打够了……可以答应我了吗?” 见江念与不语,他不由分说牵住江念与的手,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蹙额看向江念与:“不是说好了,我任你打骂,你便答应我么?为何又不说话?” “何时说好的……”江念与摸不透谢尘吾,于是瞥了眼窗外昏暝天,“夜深了,你还是先……” “我能吻你么?” “……” 江念与以为自个早已习惯了那人时常口出狂言的性子,没成想还是冷不丁被他吓出了满身寒栗。 “当初是你亲口说,我们已非孩童年纪。” 谢尘吾这两句引来了长久的阒静,江念与被谢尘吾困在墙边,早已是六神无主。面具下长睫颤动,明知谢尘吾瞧不着他的神貌,他依旧不知该将目光落于何处。 江念与伺机脱逃,然而谢尘吾并不知收敛。 他的指尖轻抚于江念与耳侧,沿着面具的边缘滑动。他很清楚这面具若非江念与愿意,根本无法摘下,他没想硬取,仅一遍又一遍地问江念与的意思。 “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吧?若你还是介意……” 谢尘吾忽自怀中取出一条黑布,那原是他随身带着用以缠伤的。也不等江念与回话,他便径自用黑布蒙住眼,道:“若还不够,可以把灯熄了。” 谢尘吾握住江念与的手,纵着江念与摸上他的脸。自前额往下,沿着眉骨,缓缓至眼,继而到鼻梁、鼻尖,最后停在了唇上。 他在江念与的手背落下极轻的一吻。 江念与一瑟缩,谢尘吾却将他的手扯了回去。 “别怕。” 屋外凉雨涔涔,江念与的指尖却被谢尘吾的体温烫得发红。阑珊烛火中,他仅能窥见谢尘吾未被黑布遮盖的下半张脸,那人薄唇微启,经滚动的喉头舒出一缕微弱的吐息。 谢尘吾什么也没再说,仅仅是颇固执地扣住江念与的五指。 他握住了便不打算松手了。 分明是极蛮横无理之举,可偏偏让江念与无可自拔,以至于忘了该如何摇头说不。 那一瞬,江念与终于想清——原来作茧自缚之人,一直是他。 他怯懦,他软弱,他不敢说爱。 所以他退缩,他逃避,他不敢面对那人的情意。 胆小鬼。 “喀哒——” 银面具落地,清脆有声。 谢尘吾一怔,而后轻笑起来。他一只手仍旧与江念与紧扣,另一只手则抚上江念与的脸颊。 然而指尖触面,他却遽然愣住了。 没有料想的扭曲疮疤,没有粗糙的皮肉,没有肿胀的鼓包。光滑细腻,一如当初。 谢尘吾霍地松开江念与的手,转而以两手仔细摸遍了江念与的脸。 确乎没有一条瘢痕! “你……”谢尘吾心急意乱,猝然抬手扯住遮目的黑布条,不料手却被江念与给摁住了。 “不是你自己戴上的么?别摘。” 江念与心虚,怕叫谢尘吾瞧见自个儿的惊慌貌,故语声极轻,可他是贴着谢尘吾的耳说的,那人听去便是赤|裸|裸的引诱。 谢尘吾脖颈青筋鼓凸,一时犹龙蛇蜿蜒。他原想以极缱绻温柔的吻开个好头,眼下却再也按捺不下心底情动,两手捧住江念与的面便吻上去。 第243章 亵渎 那吻粗野,鄙俗,僭越无礼。 谢尘吾身患洁疾, 本是一难以忍受肌肤相亲、躯体交缠、体|液混杂之人。 他自小厌憎恶浊秽物,常言世人皆脏,从不容人轻易入他屋、上他榻。 他一向不近秽亵之事, 可眼下,又确乎是他在玷辱一清白良家子。 那江氏郎的舌、齿、唇,那人的脖颈、肩胛、腰腹, 每一寸肌肤, 每一缕乌发, 皆留有他失礼亵渎的痕迹。 饥狼窥肉也不过如此, 他束缚江念与之身, 压着欲|念索取, 捧出情意纠缠。他的眼被黑布遮盖, 什么也看不见,其余感官却因此而愈发敏感,欲|火更烧得炽盛。 谢尘吾一只手扶稳江念与的后腰,一只手压住他的后颈, 不给他一丝反悔的余地。 在江念与眼中,那谢氏子恍如一阵过境山洪,一旦他放松了戒备,便只允他随其而去。 这是俩人的第一个吻。 那吻粗野,鄙俗, 僭越无礼。 也同样缠绵,痴情,旖旎缱绻。 二人皆在沦陷,恍如被压抑了数载的爱恨猝然喷薄,须臾占据了他们的脑海,不容他们再想起任何人与事。 愈陷愈深。 欲仙|欲死。 此爱是错乱, 是怅恨牵扯,是自惭形秽。 此欲乃傲慢,乃癫狂失控,乃摒弃自我。 可情到深处,俩人皆已忘却所谓断袖之癖,所谓狗彘之行,阻隔二人的黑布飘拂而落。江念与难抑粗|喘,颤着指尖,没能握住。 时隔两载,谢尘吾复得窥那一张倾国倾城貌。 所谓绝色莫过于此,仙姿玉貌,神容清贵,不含半分冶艳之气,可略起眉梢,微抬眼,又足勾魂摄魄。 谢尘吾久未见他姿容,一时犯了痴,竟讷讷说不出话来。然贪念陡升,他以指描摹江念与的五官,随后极轻极柔的细吻合了其灼灼桃花目,颤其长睫,蹙其眉。 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动作反而博得美人一笑,可江念与一笑,眉目一弯,谢尘吾便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何时……”谢尘吾欲先问出个前因后果,江念与却捂了他的嘴,不容他再说。 这回微踮足尖,吻上去的是江念与,他不擅遮掩欲|念,动了情,也不愿叫谢尘吾盯着面上潮红瞧。 这一吻倒是慢了下来,舌齿相触,腰身紧贴。谢尘吾任由江念与随心舔|吻,竭力平复心绪,却还是不由将他拥得更紧。 毕竟皆是未经人事的童子,那般激烈摩|擦,要他俩不动情也难。 耳闻江念与喘息急促,谢尘吾欲以手帮他,可江念与瞧着他攒眉压抑情|欲的模样,却忽而挡了他的手道:“不必忍耐……随心所欲罢。” 谢尘吾闻言将眉拧得更紧,却是生生将那冲动给压住,反将人抱进怀中,耐了喘道:“你别乱说话……我不能……” “你……当真不想要?” 江念与喉底发干,躯身更烫得发疼。谢尘吾察觉其抖瑟,也不顾其推拒,遂一掌裹缠,小心搓弄起来。 见状,江念与蓦然颦眉,摁了谢尘吾的手:“你不必这般……那本便是早晚的事……” “你当真想好了?”谢尘吾咬紧牙关。 “我不想再等……”江念与呢喃。 如今兵戈扰攘,血流成河,他二人不过偷得一夜共枕同眠。明日一别,也不知能否再见,即便视此作最后一次缠绵也并不为过。 闻言,谢尘吾终于把江念与压上床去。 衣衫半褪,肌肤相亲。谢尘吾听见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听见身下人竭力遏制的轻喘,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 “江念与……我爱……你……” “嗯。” “江念与,我爱你……” “我知道。” “江念与,我……” 江念与忽然抻手环住他的颈子,以唇堵住了他的露|骨之言。他一动作,素白薄衫便沿着平直的肩胛滑落,显露出瓷白中的道道绯红。 谢尘吾一只手往置于床侧茶案上的药箱里伸,直摸到一盒用以舒筋活络的膏药。长指蘸满,这才往江念与身上涂去。 “稍忍忍……别挡着脸……”谢尘吾拨开他的手。 江念与不自觉屏息,可谢尘吾的动作却比意料中要轻柔更多。他动作极缓,一丝不苟,直待江念与一颤,蓦然将面涨得更红,这才抽出手去。 见江念与眼尾泛着水光,谢尘吾单笑了笑。待江念与缓过劲了,这才继续动作。 谢尘吾仔细听着江念与的喘,要他别忍疼,可江念与却是一言不发。那般模样更令谢尘吾忧虑,只得俯首落吻,以舒缓其痛感。 眼饧耳热,江念与喉头滚动,意识渐渐模糊。 热,太热。 热得他想不起这一程死了多少人。 热得他再不能分心去思索他们究竟还能在这乱世中苟活多久。 原来沉溺欲|海,便是如此。 管他戎马仓皇,管他生离死别。 他们已死里逃生太多次了,无数次夜里阖目,忆起的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对方。 烫啊! 可烫着他们的是活人腹腔中涌出的浓血。 疼啊! 可疼的是屡次三番断裂的骨,累见不鲜难缝的伤。 千疮百孔,肝心若裂,可还是活下来了! 江念与偎抱谢尘吾,谢尘吾也搂紧江念与。 他们绕了太久弯路,以至于连好容易盼来的赤忱都似濒死的诀别。 “你别再……太烫……” 江念与不自觉扯皱被褥向前去,谢尘吾却生生将他拖回,改以耳语呢喃:“还会更烫。” 喘息被缠绵的吻给堵回喉底,江念与咽下二人滚烫的呼吸,在谢尘吾加快动作时禁不住阖了目。然而见状谢尘吾却是更蛮横地纠缠,硬逼其将眼睁出条窄缝。 “看着我,别睡。”谢尘吾不容江念与卸去力气,动作愈发猛烈。 江念与呜|咽几声,遽然被人翻了个身压入一片柔软中。见他下意识攥紧被褥要躲,谢尘吾只笑哄着将人带回。 “够了……” 江念与挣不开他,抬眼赫然瞧见一双带笑的眼,一向喜说尖酸语的薄唇微启,舒着喘,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往他身上送,好似落了根的树种一般,他禁不住抬手遮了谢尘吾的眼:“别看……” “为何?”谢尘吾俯身咬住他红得近乎滴血的耳垂,“你怎如此怕羞?” “并非谁都如你一般没脸没皮。”江念与眼尾勾着一撇淡红,他半阖着已不算清明的眸子,被那一句问得有些羞恼,故而忍下抽噎,推了谢尘吾一把,“你别再往里去了……我受不住……” “你生气了?我弄疼你了么?”谢尘吾遽然停了动作,俯首吻在江念与的眉心。 他身子烫得好似要烧着整床褥子,却还是生生耐住情|欲,盯住江念与的眼,哑声道:“你要告诉我,我不擅猜你的心思。” 闻言,江念与却是笑了,就好若真正栓住了一条恶犬,叫它卸去獠牙俯首称臣一般。 可江念与这一笑,谢尘吾心底又发了痒,欲|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只能喘着气压下身去,并不动作,只小心问:“我……可以碰你了吗?” 江念与略俯首,恰见几缕莹白。他不敢细看,只悄摸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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