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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 “你还想等开春啊,开春黄花菜都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沈桑宁强行抓住他一直拎被子的手,“走水路少些颠簸,拢共就几天路程,我不出去受风,不会有事的,你真不怕惹了陛下不喜,将来仕途困难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政敌巴不得你出错。” 裴如衍将床头的糕点袋子拿起来,在这事上不退让,“大不了官降一级,明年重新攒政绩,你生孩子就一次,往后又不生了,这次得养好。” 夫妻俩各有各的倔,各有各的执着。 沈桑宁见他这般,重重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糕点袋子上,“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去找晴娘,我要去找我爹。” “你要去沈家吗?”裴如衍只是询问,或许刚生产完的女子是会想回娘家的,他没有质疑。 沈桑宁一把接过袋子,扬扬手里袋子,眼中有忐忑也有坚决,“我那日激动到早产的原因,就是——” 忽然停住,她压低些声音,“晴娘知道我的身世,却不愿告诉我,阿衍,我有可能不是沈家的孩子。” 此事非同小可,语罢,裴如衍果然眉心紧锁,表情沉重。 连他都觉得难以置信。 在他还没消化的时候,沈桑宁轻声继续道:“云叔有可能是我爹。” 还补充,“很有可能。” 裴如衍的瞳孔微微放大,对上她一双毫不躲闪的眼睛,“你……那他知道吗?” 沈桑宁摇头,“他不知道,所以我让他去找晴娘问。” 说话时,她注视着裴如衍的表情,直言过后,也担心他会有所顾虑。 毕竟她若是母亲与云叔的女儿,这层身份注定被世俗所不容,她自己不在意,但没办法让所有人接受。 “阿衍,你会不会觉得……”她这会儿倒是欲言又止了。 裴如衍看透了她的犹豫,直接问道:“你希望他是你爹吗?” 沈桑宁想了不到三瞬,点点头。 他又问,“为何?” “云叔对我好,”沈桑宁又扬了扬手里油纸包,脑海中闪过些画面,眼眶发红,“他会给我买糕点,还会给我打铁花,还会在危难的时候救我,还会把鸡腿给我吃,那晚若是沈益在这里,肯定也是要保小的。” 裴如衍抬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眼角,声音低沉温柔,“嗯,那我也希望他是岳父。” 见她眼睛一亮,他抿嘴笑了笑,取出一颗糖果,拆了糖纸递到她嘴边。 她张嘴含入口中。 温馨不足片刻,裴如衍忽然回想起什么,面上闪过一丝懊恼之色,随即幽幽道:“早知方才,就不将云叔拦住了。” 也不知云叔将来会不会记仇。 想着,裴如衍止不住低叹一声。 被褥上的年年和阿鱼在襁褓中翻不了身,两双大眼睛在床顶扫来扫去,视线中也瞧不见爹娘。 裴如衍最终还是奈不住沈桑宁的劝说,种种理由之下,他只好答应早些回京。 走水路,少些颠簸。 遂,命人收拾衣物,准备于次日出发。 微生槐这两日故意没出来见人,也是因为当晚保小的原因刻意躲着,想等沈桑宁稍微养好些身体,时间抚平了所有人的情绪,他再出来解释。 岂料,这才几天功夫,就要回京。 次日,陶园内还在收拾东西,沈桑宁衣裳整齐靠在贵妃榻上等待着。 彼时微生家一家子急匆匆赶来,一家子都去看裴如衍了,唯樊氏与单氏往她这边跑,一进门就喊—— “宁宁啊,这还没养好身子怎么就要走呢,万一落了病根可不好。” 沈桑宁面上淡淡的,“这半年来多谢舅母关照了,离京太久,我们该回去了。” 樊氏脸上的笑有几分尴尬,公公不愿舍了脸出面道歉,就要她来,“那晚的事,其实你外祖父也是无心的,他怎么能不心疼你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如今为人母,也当明白,你外祖父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单氏附和,“是啊是啊。” 沈桑宁看她们难得统一战线,就知道这是外祖父交给她们的任务了。 只是外祖父的选择,已经让她彻底看淡了与微生家的情分,“舅母,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人只能握得了手心,握不了手背,络络表弟是大舅母的手心肉,蓓蓓表妹是二舅母的手心肉,我也曾是我娘的手心肉,阿舟也是姨母的手心肉,我与阿舟丧了母,如今互为手心肉,我们没想做别人的手背。” 樊氏听她话语冷淡至极,却又难掩心酸,一时无言以对。 眼看单氏要接话茬,沈桑宁望向单氏,“二舅母,若未来有一日蓓蓓嫁了人,生产时被人选了保小,你当如何呢?你是不是会找上门去讨要说法,决不能善罢甘休?而我如今没有发任何脾气,你们还要我如何呢?不过是欺负我娘无法开口说话罢了。” 一席话说得单氏也无言以对。 单氏与樊氏对视一眼,皆从中看出无奈。 “阿姐。”齐行舟迅速跑进来。 与之一同进来的还有裴如衍,他面上化不开的冷意,唯有在见到她安稳坐着时,才稍微缓和些。 后头,还跟着一脸焦急的微生槐微生澹父子。 恐怕,刚才也是聊得不太愉快。 “夫人,我们走吧。”裴如衍手臂上披着一件披风,走到她身边。 微生槐急得跟上,“世子,都是一家人,我们与宁宁是血脉至亲,这是割舍不断的。” 裴如衍将披风盖在沈桑宁的身上,“到底隔了一层,谈不上至亲。” 微生槐涨红老脸,没办法了,看向沈桑宁,“宁宁啊,这些年,外祖父没少帮衬你啊,你不能这样不讲良心。” “就是太讲良心,岳母与二姨母才会落得个‘红颜薄命’的结局,”裴如衍直起身,冷峻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雪,双眸迸发刺骨寒芒,“我看根本不是她们薄命,是你微生家惯爱吃人,怪不得要与沈家结亲,本就是一丘之貉。” 现在得知沈益大概不是岳父,裴如衍说话更没顾及了。 但微生家不知道啊,只觉得他倚仗身份大逆不道。 “你——”微生槐那日被气得吐血,休养了三日,而今想吐血的感觉又来了。 第458章 闹掰,回京 “父亲!”微生澹扶住,故意强调,“大夫说你这身子骨可再经不得气了啊!” 裴如衍面无表情,不再理会,弯腰抱起沈桑宁,稳步朝外去。 邢嬷嬷与乳娘各自抱着孩子,紫灵玉翡也跟着,前面主子不回头,她们亦不回头,走得很潇洒。 微生槐还想追,却被齐行舟给挡住。 众人不解,只见齐行舟将一个木盒子摆在地上—— “这是我阿姐给你们的。” 说着,扭头而去。 微生槐将木盒打开,里面是银票与黄金,数额正与去年赠给沈桑宁的一致。 她还回来了。 难道真是要与微生家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宁宁——” 窦云蔚追了出来,在门槛边止步。 “宁宁,是宁宁吗?” 看着远去的背影,窦云蔚断断续续的记忆涌上心头。 懵懵懂懂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小老太太,在门房的眼皮子底下哭成泪人。 “宁宁怎么了,宁宁以后还会来吗?” 窝在裴如衍怀中的沈桑宁听着外祖母撕心裂肺的声音,搂着裴如衍脖颈的手紧了紧。 她抬头深深望了眼外祖母,裴如衍脚步顿住,等她收回目光才继续走。 待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前行,出发去码头,微生家还是要脸面,没再追上来。 马车内,裴如衍的视线不离她半寸,见她一直情绪低落,不由道:“我方才对你外祖父,是不是语气重了?” 她回过神,摇摇头,“你说得对,微生家就是吃人,吃了我娘和姨母,我不可再被她们吃了。” 她的目光对着裴如衍关切的眸子,“阿衍,有你真好。” 裴如衍唇瓣抿起,笑而未语。 而此刻的微生家,窦云蔚靠在门旁,望着越来越远的队伍,她后知后觉地抓住了属于外孙女的记忆,却再也抓不住记忆中的小外孙女。 窦云蔚抹着眼泪,抬起脚步朝车队追去,“宁宁,宁宁……” 拄着拐杖,她跑不快,连队伍的尾巴都追不到。 她不知道追上能说些什么,但她就是想追一追,来平息内心即将失去外孙女的恐慌。 街道两侧让路的路人瞧见这小老太太追车,都备感疑惑,与身侧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微生家的老夫人么?他们家发生什么事了?” “听赵大娘说,他们家看着有钱,但去接生不给结银子。” “我也听说了,赵大娘还说他们家要保小,产生了分歧,我估计啊就是因为这件事闹翻了。” “咦,我听人讲,他们家的外孙女不就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么,他们是疯了吗要保小?就算小的将来有出息,可是没了亲娘,将来指定跟后母娘家亲些,谁还跟不曾谋面的生母的外祖家亲?都隔了两层了,我要是微生家,肯定保大。” “她外孙女不就是没了娘么。” “诶,这样一想,微生家两个女儿都短命。” 窦云蔚忘了自己跑出家门多远,宁国公府的车队已经见不着尾了。 看着周围投来的眼神,她蓦然停住脚步,大脑一片空白。 她为什么会在街上站着? 她不知道,但她想回家。 扭回头是一望无际的街道,她来回扭头,分不清哪边是来时的路,也找不到归途。 心中害怕极了,腿脚直哆嗦。 不知为何,周围人的目光从隐晦,到惊讶,直到鄙夷。 “我要回家。”窦云蔚念叨着,低着头朝着某个方向小步子行走。 可是很不舒服,明明没有下雨呀,为什么身上湿哒哒的,好冷。 慢慢地,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觉得丢脸,无法接受,步子迈得快了些,一心想逃离这里,远离周围人鄙夷的目光。 殊不知,越走,离家越远。 就在她战战兢兢,满心只往前走的时候,身后不知何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蔚姐?” 窦云蔚蓦然止步,却没有回头,她想不起是哪里熟悉,遂满脑子回想,努力地想要想起这个称呼。 她未动,来人走上了前,来人一身长衫在身显得儒雅非凡,至少比她家老头子要儒雅。 儒雅老头低头见她裙摆带着水渍,不动声响地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肩头,语气并未有指责,只是询问,“怎么跑出来了?” 窦云蔚直直地看着他的面庞,一段几十年前的记忆苏醒,她好像出现了幻觉,也是在这条街道,眼前的老头忽然变得年轻,脱去老成之气,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稚嫩。 而她自己,也穿着浅色的长裙,是一副未出阁少女的打扮。 少年扬着青涩的笑,将一个碧玉色的簪子递给她,“蔚姐姐,上次多亏了你替我遮掩,否则师父又要责骂我了,这个簪子送给你,很衬你。” 说着,将簪子塞在她手中,少年脸上笑得越发羞涩。 “蔚姐姐,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大夫,到时候师父就能看得上我了。” 窦云蔚被氛围所感,也跟着露出了笑意,随即,就见少年郎的脸在瞬间老去,成了儒雅老头的模样。 儒雅老头脸上的笑与少年时期一样真诚,只是少了羞涩,他伸手扶了她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去。” 窦云蔚点点头,缓步跟着他走,听着他念叨—— “没事少出门,你要是想晒太阳,就跟身边的下人说,”他轻叹一声,透着无奈,“往事不可更改,凡事看开些,顺其自然最好。” 两人走到微生家时,微生家正要派人出来找人。 微生澹见到母亲完好无损地回来,松了口气,看向她身边的人,致谢道:“罗大夫,多谢你送我母亲回来,进府里坐坐吧。” 罗天岚松开了手,在门外止步,“不了,我方才在街上碰见老夫人迷了路,所以送她回来,我还要去城东出诊,就不坐了。” 语罢,他转身离去。 窦云蔚进了府,微生家的府门重重阖上,远去的罗天岚闻声扭头,目光落在气派的大门上许久,才重新出发。 微生家内,并未因为窦云蔚短暂的失踪闹出风波,而是在担忧将来与沈桑宁的关系还有无可挽回的余地,宁国公府还能否成为他们的靠山。 明明为这个外孙女做了许多,到头来就因为一次“保小”,令关系僵持,叫人如何不悔? 厅堂里,大房二房都在出主意。 “不如再送些礼去国公府?世子与宁宁年岁小不懂事,国公爷与国公夫人该是懂的。”微生澹开口。 微生澎感慨,“大哥,国公府又不是承安伯府,哪里能被一点蝇头小利动摇?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因为宁宁的缘故,断了给伯府的供给,这样就算没了国公府为靠山,也还有伯府能说得上话。” 第459章 微生家馊主意频出 微生澹听到弟弟怪自己,眉头拧紧,“那换你,你该选哪边?” “行了!”微生槐制止,“你们两兄弟还吵起来了,你们说的都对,国公府未必看得上咱家送礼,这会儿宁宁又是气头上,她只是年纪还小气性大,只要等时间过去,她会心软的,会明白亲情是这世上最难以割舍的东西,将来必然会回心转意,在这个期间,我们还是继续给伯府送些钱吧,保持一下关系。” 微生澎:“父亲,宁宁住在咱家这半年来,我们都不曾和伯府联系,如今贸然送礼,会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微生澹听闻了然一笑,“二弟根本不了解,沈家缺了我们,就如鱼缺水,沈益这人向来重利,不可能拒绝金银,只是往年我们都不曾图谋到什么,而今明面上有了宁国公府为靠,在沈益面前的底气也足了,金银送去,总得谋求些什么。” 一旁樊氏眼睛一亮,“本来我还想求世子和宁宁,把咱络儿也送进竹阳书院,据传竹阳书院里的孩子,要么天资非凡,要么就是权贵子弟,络儿若进了竹阳书院,未来的人脉关系不可小觑,可惜闹成今日这样,我也不好向世子和宁宁开这个口,不如就劳烦沈伯爷走走关系?” 微生槐点点头,“如此甚好,就这么办,阿澹,你过几日就动身。” 微生澹应下,又想起什么,“父亲,今日宁宁离开时,我倒是没再看见晋欢。” 说起晋欢,樊氏也气得很,“是啊,难怪他一直戴着面具,原来是怕我们认出他,自从那日见到他,我这心里总不舒坦,他接近宁宁究竟有什么意图?” 微生澎古怪道:“若是怕我们认出他才戴的面具,那为何在那夜之后,他仍旧戴面具?” 微生澎觉得这行为很奇怪,值得深究,奈何他的疑问,无人在意。 没人在意晋欢为什么喜欢戴面具,相比之下,微生槐更担心此人会蛊惑沈桑宁远离微生家,随即果决开口—— “不行,他决不能留在宁宁身边。” “阿澹,等你去京城见到沈益,稍微透露些口风,当年颜颜与晋欢有旧,沈益早就恨极,苦于没有发泄口,如今告诉他,他也定容不下晋欢,就让他们狗咬狗。” “……”微生澹没有立马应,只觉得这做法很危险,“会不会害了宁宁?” 微生槐冷哼一声,“她如今是世子夫人,谁能害了她去。” 微生澹点头,又有些犹疑,“宁宁确实是沈益的孩子吧?” “自然,你怎么会问这蠢问题!”微生槐不满得敲敲拐杖,下了定论,头也不回地出了厅堂。 次日,天未亮时,谢霖与姜璃抵达京城,在上朝前被陛下宣召入宫。 而另一边,李丞相收到了消息。 上朝前,两位同党不约而同来了相府。 礼部右侍郎胡大人吃着李家的早茶,“相爷,裴大人没有归京,看来是抗了陛下的旨,再一再二再三,真是仗着陛下的宠信为所欲为。” 李丞相在热腾腾的早点热气中一语不发。 吏部尚书鞠大人打了个哈欠,“李相莫不是怕了?” 李丞相朝吏部尚书望去,眸光复杂,“鞠大人,此子在你部下,以前你对他还算赏识,怎么如今……” “哼,”吏部尚书垂眸盯着包子,一手抬起摸着胡子,“我还没退呢,我看他迟早要爬我头上去,孤傲的年轻人,是要好好教教才能学乖些,况且这次是他出错在先,也怪不得我。” 胡大人一听,乐了,觉得很合理,“也对,朝堂之争,向来如此,裴国公父子又是站辅国公主那头的,这太子殿下都回不来了,我每次瞧他们都觉得这帮家伙是傻缺。” 李丞相转头看向吏部尚书,揣测他的动机,“昨日午后,陛下召见鞠大人,难道就是因裴如衍的事?” 吏部尚书冷笑一声,愤慨地挥了挥袖子,“当然,他这次赈灾有功,在外半年,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陛下给他立功的机会,我听陛下的意思,是要升官,若非他家爵位已是公爵,恐怕还得加爵呢!” 胡大人倒吸凉气,暗暗嫉妒,明明都是侍郎,怎么裴如衍升官这么容易? 见李丞相还是不语,胡大人忍不住劝道:“相爷,这次是送上门来的弹劾机会,我可听闻,宣王殿下一直视裴家为眼中钉,难道要就此放任不管吗?” 李丞相当然不想放过,他早就想反击裴家,只是当下觉得这把柄太过微薄。 而此时,吏部尚书蓦然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折子,“说来也是好笑,前几日,宁国公府的二夫人给我夫人送了礼,意图让我帮着给裴家二爷换个好差事,我正准备上奏禀明此事,让陛下圣裁。” 说得委婉些是礼尚往来,但这要当事人觉得是礼尚往来才行,当事人若一口咬定是贿赂,那裴家就有口难辩了。 有了“贿赂”这桩罪名,李丞相一扫心中阴霾,“既如此,我便与鞠大人一同弹劾。” 吏部尚书见目的达成,笑意加深—— “好!这次裴家的的确确是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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