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黑暗的山林里传来声响,像是一群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老大!在那里!”戴着叶府金银的土匪瞧见了树下的衣物。 此言一出,站在树下已经踏出几步的叶公子,暗道一声不好,那贼子竟搬来了救兵?! “公子,我们中埋伏了!”最聪明的护卫喊道。 “公子,他们好多人,您先走,属下们垫后!” 临阵脱逃可不行!何况对面一众人还光明正大地戴着叶家珠宝!做贼的嚣张至此,叶公子年轻气盛,又有武功,哪能受这鸟气? 再看对方一众人像是山中土匪,叶公子不屑一笑,“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得罪我叶家,他们也就到头了!” 土匪们满心满眼是自己的衣物,都没有将窃衣贼跟前面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联想到一起。 但“乌合之众”,土匪老大听懂了,连日被窃衣,今夜还被当狗遛了圈,本来就气。 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又怎么样,这里是城郊,又不是城内! 而且,他们山寨里人多啊! 土匪老大当下就没忍,“你大爷可不是乌合之众!” 叶公子拳头硬了,望向身后面面相觑的护卫们,“看什么,干他们!” 人少又怎样,土匪不过是乌合之众! 就这样,叶家的人率先冲上前。 月,高悬于黑夜上空,月下树上,一抹修长身影站于枝头,衣袂随风而动。 谢欢低低一笑,悄无声息地离开。 官府派来的官兵正在赶来的路上,但他们甫一出城,就没了方向,不知该去哪里寻找叶公子。 此时,远处草丛传来窸窣声。 官兵指着声源的方向,“应该是那边。”很快,又看见谢欢起初刻意留下的踪迹。 官兵朝着正确的位置快速靠近,踏踏踏的马蹄踩踏了不少枯黄的野草。 待瞧不见官兵的影子,风一吹,顽强的野草再次立起,野草丛中,融于黑暗的身影若隐若现,顷刻又消失,朝着叶府而去。 一刻钟前就已回归平静的叶府,各院的烛光熄灭大半。 方才确认过账本还在,放下心的叶磐回了院子,但因为长子追贼未归,还没敢睡下。 想来追个贼人而已,也出不了什么事,他尚不知长子莫名其妙去“剿匪”了,更不知此时此刻他最担忧的事情也发生了。 云昭跟着脚印,寻到了账本,揣在怀中准备离开。 离开之际,在房顶瞧见了—— “爹,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欢看见她得手,朝她点头,低语,“你先走。” 云昭疑惑,“还有什么事需要干吗?” 谢欢摇头,平静道:“无事,我偷听一会儿。” 云昭:…… 闻言,她虽无语,但也无可奈何,只嘱咐一声小心,就先离开。 谢欢轻巧地落在叶家主院的屋顶上,扒开一块瓦砾。 房中,叶夫人多次朝外望去,担忧道:“老爷,大儿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能出什么事,”叶磐隐隐担心,但不表达,“他带那么些人,只是抓个贼而已,这要是也能出事,他还能成什么器。” 叶夫人回头看看叶磐,欲言又止,连叹三声,在房中转悠不停。 叶磐不耐地啧一声,“别转了,我眼都花了!” “老爷,那个贼若只是为了钱财,何必这么大张旗鼓,也太蠢了些,”叶夫人面上忧愁,思虑良多,“只怕他不止是为了钱财,会不会……” 她顿了顿,蛾眉紧蹙,语气加重,“会不会是被咱家有仇的仇家雇来的杀手,这次要杀咱儿子吧?” 叶磐被她说得心烦,“我们行商的哪有什么生死仇家,再说了,我们背后那是什么人,放眼金陵,谁敢与我作对?” 言罢,他自己陷入沉默中。 莫名想起了三日前与裴少夫人的对话。 眼下,整个金陵最看他不惯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女人了。 甚至,她还揣测他叶家税务有问题。 思及此,叶磐的手掌心出了汗,他倒不觉得今天的贼跟那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但以防万一,还是该早做打算。 叶夫人瞧他眉头紧锁,问道:“老爷是想起什么了?难不成咱儿子真有危险了?” “危险的不是他,”叶磐凝重道,“是叶家。” 第365章 将裴少夫人赶出金陵 叶夫人脑子里转了两圈,“老爷,咱家能有什么事,何况背后还有相爷撑腰。” 叶夫人站着不动,这回是叶磐来回踱步。 他思来想去,蓦然站定,“就是因为相爷,我才会与裴少夫人作对。” “相爷下了指令?”叶夫人问。 叶磐摇头,“二皇子捐献白银百万两,他们损失的数额,来同我索要,若非要给相爷补上这巨款,我府中怎会临时亏空,我又何至于拒绝捐款。” “其二,相爷虽无指令,可相府与宁国公府不和已久,我与裴少夫人一个下马威,也算是向相爷表忠诚。” 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哪里料到一个女子开口就是税款。 现在算是被人掐住七寸,叶磐生怕裴少夫人想法子来查税。 所以为今之计…… “我得让她知难而退,放弃在金陵筹款,她既是为筹款而来,筹不到钱,或许会早日离去。” 叶磐打定主意,叶夫人却咬紧腮帮,迟疑地开口,“白天打叶子牌时,我听人说,越家好像捐了钱,裴少夫人离开越家的时候,丫鬟手里拿着木盒子呢。” “越家?”叶磐想了一下,半晌才想起名字,“那个越枭?” 叶夫人点头。 叶磐冷哼,言语与眼神皆充斥不屑,“一个破乞丐出身,靠着鸠占鹊巢才有一席之地,不过是个阴险且卑贱的小人罢了,这些年都极少回金陵,还不是因为我们知晓他的底细,不敢与我们打交道,他这种人只有到外头才能挺直腰杆,能捐多少钱?不过是存了些攀附心思,以为攀上裴家就能像我们叶家一样,呵,做梦呢!真是年轻,起不了什么气候。” 这番话,叶夫人也认同,忽地灵光一闪,“老爷,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定能让裴少夫人尽早离去,说不准,也能让相爷满意。” “哦?”叶磐看向夫人,附耳过去。 房顶上,谢欢忍不住腹诽,房中就两个人,至于说悄悄话吗? 哼。 他也附耳在瓦砾上。 谢欢耳力好,但凡底下说话了,即便再轻,他也定能听见。 但,没说。 被该死的动静打断了,是叶公子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众官兵。 叶磐与叶夫人惊疑地出门相迎,为首的官兵笑着道—— “叶老爷,叶夫人,令郎今夜协助我们将土匪窝包围了,大功一件呐!” “啊?”叶磐与叶夫人两脸疑惑。 底下是一片恭维寒暄,谢欢耳朵都起茧子了,自知再听不着有用的信息,直接离开。 回到微生家时,夜已深,见陶园熄灯,他并未去打扰,直接去了颜颜的寝居。 这几夜,他都睡这里。 但今夜,寝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颜颜的母亲,谢欢瞅了眼,见老太在里头静默地坐着,大概是年纪大了失眠闹的。 可是谢欢不失眠啊,大冷天的,就等在外头。 他透过窗,看老太打起瞌睡来,差点要后仰过去,他下意识咳嗽一声,将老太婆吵醒。 老太婆睁开迷茫的眼,看看四周,“谁啊。” 无人回答。 她低头,疑惑地呢喃,“诶,我怎么在这里。” 门外的谢欢皱了皱眉,这是痴呆了吗? 换老太婆痴呆了,他心中也并无快意。 见老太婆颤颤巍巍地走出门,谢欢躲了躲,等她彻底消失在庭院里,他才进屋。 房里的灯,都没有熄。 谢欢将门关上,熄了灯躺榻上歇息。 后半夜,墨染苍穹,月亮悄悄躲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滚滚天雷,雨水倾盆而至,狂风拍打窗棂,门外沙沙作响。 谢欢在颜颜的榻上睡得很好。 沈桑宁在陶园复盘了一遍阿衍的信,也睡得很好。 但有人不好。 叶家的房屋漏了雨,恰好就在叶磐的主屋,夜里睡着睡着,屋顶就跟开了口子似的,雨水穿透床帐,迎面来了个透心凉。 深秋啊,多冷啊。 屋顶的口子,正对着他的脸了。 两口子都醒了,叶磐气得不行,半夜开始回想,府里前不久才修缮过的,瓦片都是极好的,不可能会碎。 他思来想去,满心阴谋论,少不得怀疑到那位裴少夫人身上。 自打她来了金陵,叶家不是进贼就是漏雨。 难道是她派了人来,监视叶家?那今夜与夫人的谈话内容,岂不是都让她知道了?! 想到这个可能,叶磐毛骨悚然。 第二天一大早,雨还未停,他就备了些价值不高的人参片,提着礼,以“老友”的名义去微生槐。 巧了,沈桑宁的外祖父微生槐,此刻在正厅里,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这满屋子的水是哪里来的? 顶破了? 漏雨了? 与叶家不同,微生家漏的是正厅,后半夜没有人发现,导致厅内积了不少雨水。 下人们正在扫水。 叶磐想了一肚子试探的话,“伯父——”他熟稔开口,在看见微生家满屋子雨水的时候,突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他搞错了。 微生家也漏雨,叶家也漏雨……罪魁祸首大概是同一个人,且都偷听了他们说话,这人是谁呢。 叶磐在心里给沈桑宁解除了嫌疑,将嫌疑转嫁到了越枭身上。 因为越枭也是新来金陵的人呐。 阴险小人,更有可能干出这种窃听还故意不盖瓦的事来! “怎么了?”微生槐疑惑,平日里很难听到这一声伯父。 叶磐摇头,放下礼,稍微有了几分笑意,“你家怎么也漏雨啊。” 第366章 父女之争,央央调和 微生槐分不清他脸上是幸灾乐祸还是云淡风轻,客套道:“年久失修,你来就来了,带什么礼啊。” 两人寒暄客套几句,叶磐放心离去,出了微生家,他回首看微生家古旧的匾额,朝着从未涉足的越家而去,连礼都不曾准备。 那厢。 沈桑宁从榻上醒来时,云昭将账本送至她手中。 上、中、下。 好家伙,有三册。 她坐于书桌前,仔细翻看账本。 其中,有两本记载的都是这些年来,叶家送往京城的“供奉”,详细到时间、供奉的数额,还有每样物件的名字及对应的价值、运送时对接的人,正因详细,所以写了整整两本。 第三本,是叶家的产业,每年所赚取的数额,和每年漏交税款的具体操作。 甚至,还有叶氏家主叶磐的亲手书信,里头写明了这些年是如何为李丞相效力出钱,而漏税也多亏了李相的帮助,才能蒙混过关。 这三本账本,算是铁证。 叶磐故意留下这铁证,就是为了防止李相过河拆桥、弃车保帅。 如今,这铁证却落在沈桑宁的手里。 叶家与李相勾结,这证据一旦呈到皇帝手里,李家与叶家官商勾结,都落不得好下场。 但事关重大,沈桑宁还是要与阿衍商量一下。 扬州虽距金陵不远,但也还是有些路程,要将账本传过去,唯恐发生变故。 沈桑宁让紫灵取来无字的簿子,准备亲自提笔抄录,将账本留有备份,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紫灵将簿子取来,一边说着在外听到的八卦,“少夫人,今早叶家家主提着一个不值钱的人参来看老爷子,看着前院漏雨了,他好像还很开心,他家好像也漏雨了。” “他们说了什么?”沈桑宁头未抬,将簿子对正。 紫灵努努鼻子,学给她听,“我家大郎昨晚帮官府剿匪了,官府表彰还给了百两银子呢,真是长大了,现在都能为民除害了。” 本该是骄傲的语调,被紫灵学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沈桑宁好笑地抬头,“这是原话吗?” “是原话,”紫灵点头,“前院那些姐姐们就是这样学给我听的。” 哦,是丫鬟们的原话。 沈桑宁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昨夜云叔与云昭去叶家偷账本,叶公子就这么巧去为民除害了? 说不准是有水分的。 正想着,有人敲了敲房顶。 不对,是有人落在了她的房顶上,挺明显的,刺客不会这样。 “爹。” 在门外练剑的云昭忽然停下,朝房顶上喊了声,声音传入了房中。 房顶上的是云叔。 沈桑宁放下笔,朝门外去。 刚打开门,就见云叔漆黑的身影落在屋檐下,房顶还积淀着一宿的雨水,一滴滴水珠缓慢地往屋檐下流。 谢欢转身,悬挂着的水珠正好要落到沈桑宁的头上,他扬手,未出鞘的银剑一挥。 “啪嗒。” 雨珠落在剑鞘上,被剑鞘挥开。 沈桑宁仰头,一柄剑直愣愣地横在头顶,她反应过来,往边上站了站,直入主题,“叔,你昨日在叶家偷听到了什么?” 谢欢语气平淡,“你怎么又知道。” 很难知道吗?沈桑宁微微歪头,“不然呢。” 想来前院好端端地突然漏雨,也是云叔的手笔,必然是偷听罗大夫和外祖母说话了。 难怪会知晓她娘亲落胎的事。 叶家,自然也是。 她求知的目光过于诚挚,谢欢将剑放下,别在腰上,肃着声道:“他们要害你,将你赶出金陵。” “他们要怎么做?”她面色不改,亦不惊讶。 谢欢:“不知道。” 最重要的,竟没偷听来。 又听谢欢道:“但你若害怕,可以离开。” “我才不怕,”沈桑宁的两只眼,没有一丝恐惧,“我还有事要做,何况,我又不是孤身一人。” 反倒是害人者,终将自食恶果。 谢欢点点头,没说什么,站在廊下,转头,看着云昭在庭院中快到幻影的招式。 即便他们在廊下说话,云昭也没有停下,只顾自己练剑。 沈桑宁忽然想到土匪一事,出声问道:“昨夜剿匪,是您的手笔吧?” 他看着云昭,“何以见得?” “若我没有猜错,这几日您就是在准备这事吧?”她道。 谢欢低头,注视着台阶上的小石子,漫不经心道:“借力打力,顺势而为。” 语毕,他弯腰将小石子捡起,瞄准庭院下的“幻影”。 沈桑宁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想开口,就见他手中的石头飞了出去。 只听一声细微响动,幻影被迫停下,露出原本人的形态,“叮当”清脆一声响,剑掉落在地。 云昭倾着腰,捂着小腿处,隐忍着疼。 “阿昭!”沈桑宁下意识喊,这石头虽小,但扔到腿上可疼了,她都不免在心里为云昭感到委屈。 云昭沉默着,不说话。 谢欢还站在廊下,严厉道:“哪学来的假把式,华而不实。” 云昭垂着眸,视线落在地上,隐忍片刻,没忍下去,“明明是你偷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论何时,都不能扔下你的剑。”谢欢说教道。 云昭极小声地驳道:“偷袭还有理。” 听她反驳,谢欢语气加重,“明日起,学兵法。” 云昭抬眸,不满的语气透着倔强,“我学那个做什么。” 谢欢静默片刻,也不回答她,转瞬间飞走了。 云昭就这么站在庭院里,盯着房顶的位置,眼眶慢慢发红,倔强地不让眼泪冒出来。 忽地,小腿一凉。 云昭低头。 沈桑宁蹲着身,将她裤腿卷起来,一块青紫的中心,破了皮,出了血。 “有点疼,忍着些。”她将从屋内取出来的药膏涂抹在云昭的伤处,没听云昭喊一声疼。 只是雨滴落在了地上的水坑里。 明明上好了药,沈桑宁也假装手上很忙,没有抬头。 过了一会儿,那只很忙的手臂被云昭攥住,将她扶了起来。 “你有孕在身,不要蹲着。” 第367章 狠毒计划 沈桑宁收紧药,见她脸上自然,点点头,“嗯,我要进屋写字去了,你练剑累了,要不和我一起写字?” 云昭没有拒绝。 于是被她拉进屋,两人一起抄录账本。 房中安安静静,抄到一半时,“天窗”开了,几本书从房上落下,恰好落在云昭面前。 “嘭!” “砰砰!” 好几本兵书。 沈桑宁和云昭仰起头,眼见着天窗被云叔关上,他这次倒是记得了。 * 一棵小金树在花盆里,枝繁叶茂,可惜是个死物。 但这是越枭的心爱物,他天南地北地闯荡,几乎都带着这棵树,就怕让贼惦记。 被人瞧见,只会被人调侃是俗物,果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商人,树都搞成黄金的。 小金树大概有越枭的手臂那么长,枝干全是黄金所制,叶子也是。 越枭如往常般,擦拭着小金树,一边听着管家汇报叶家漏雨之事。 明明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却在碰到金叶时,叶子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落在了盆里。 他轻叹一声,将清洁布放下,捡起金叶子,反复观察一番,忽地发出一声笑,“真无用,挂在金枝上,也还是落入尘泥的命。” “什么?”后头的管家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一时没想明白。 越枭转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之色,指尖夹着璀璨的金叶子。 下一瞬,就将金叶子往火炉里扔。 火炉中发出噼啪作响的声响,火星子腾腾往上冒,火光将他的脸照出几分暖意。 管家听他开口——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们都说金叶子俗,我终究还是落得与他们一样,往后换成玉叶吧。” 管家看向那棵金树,“那其他的……” “其他的不换,”越枭望着金枝,缓缓道:“玉得有金点缀,如此正好,好看又招财。” 管家点头记下。 越枭暖了暖手,去桌前的小纸条上,写下几个字,然后卷起,走到鸟笼前,将纸条塞在信鸽的脚掌下,吹了声外人听不懂的口哨。 信鸽挥翅飞出鸟笼,出了越家,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此时,侍女来禀,“家主,叶家主前来拜访。” “不见。”越枭头都不回。 侍女犹豫地再次开口,“那奴婢将他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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