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怅然。 他忽地想到什么,派陈书留在这验收,自己则快步跑回府衙中。 谢霖刚出到府衙外,就瞧见表兄急匆匆地又跑了,远远的,听到表兄传来一句话—— “帮我留住他们!” 谢霖挠挠头,感觉自己没睡醒,幻听似的,又看看外头一行人,实在不知为何要留住他们。 陈书一一核对着镖师给的物资单,虽说世子夫人送来的肯定没有问题,但还是要走一走流程。 镖师们也不急,就等着。 到第六辆车的时候,陈书抬头吓一跳,大晚上的,怎么有一个戴着恐怖面具的,真吓人。 陈书后退一步,拍拍自己的胸膛,忍不住吐槽,“大哥,你……算了。”也不忍心说人家什么,扭头去看第七辆车。 谢欢扭开头,一语不发地坐在车上。 这边,陈书验完了货,谢欢朝前车挥挥手,镖师们准备离开。 “等等,”谢霖莫名其妙地上前,“几位稍等片刻。” 镖师们无所谓,走南闯北遇到各种客人很多,这要求并不过分,“好。” 谢欢却是困了,“凭什么。” 凭什么给人平白增添麻烦?就看不惯这样的。 谢霖听闻面露诧异,没想到还能有刺头。 镖师们知道谢欢是那位夫人手下的护卫,那自然是国公府的人,也不管他们会不会发生冲突,只沉默着。 国公府的护卫不这样想,轻咳一声,低声“提点”,“云大哥,这位是金陵王府的谢霖世子,是我们世子的表弟,您可别犯轴啊。” 面具下,谢欢轻挑眉,没想到堂弟的儿子这么大了。 想当年,侄子满月的时候,他还抱过嘞,结果这死小子直接尿了他一手。 “那又怎样。”谢欢轻哼,声音倒是轻了些。 谢霖只是看他一眼,脸上带着笑,眸光却是凌厉,没有走近,只对自己的侍卫吩咐一句。 侍卫便踏步上前,“还请诸位稍待,此行辛苦诸位了。” 而后,开始分发打赏的碎银子。 明明谢欢在第六辆车上,偏偏,最后一个发给他。 谢欢捏着一颗碎银子,偏开头,心里骂一句臭小子,还是将碎银塞进了腰包里。 没过多久,裴如衍带着信出来了,手腕上还沾染上几滴墨渍,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走到一名眼熟的国公府护卫面前,准备将信交给对方,眼神却瞥见一旁戴着面具的男子。 男子大概是这队伍中最不羁的人物,即便隔着面具,裴如衍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 无视。 可对方腰上的钱袋子,让裴如衍的视线停滞。 谢欢感受到他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意识地捂住钱袋子,偏过身去。 裴如衍反应一会儿,忽地轻笑,“是云叔吗?” 谢欢皱眉,怎么一个个的,都能认出他来,他还不曾说话呢。 裴如衍将交给护卫的信收回,踏步至谢欢面前,礼貌客气地道:“可否请您将此信转交给我夫人?” 上回,从央央口中得知,眼前之人是岳母的心上人,因此,他的语气比往常要多一分尊重。 这份尊重,倒是让后头的谢霖惊讶了,暗自揣测这面具男子是何来历,还能让表兄如此敬重。 反观谢欢,一点都没有惊讶,身子更偏过去一些,“这么多人,这信何必给我。” 第359章 裴彻啃馕,京城来信 裴如衍从容道:“您既是夫人的长辈,理应给您,晚辈另外也有事相托,夫人在金陵,还请您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说着,他将自己外衣上的钱袋子卸下,与信一并递交。 谢欢见他真诚,这才勉强收下,“嗯。” 然而,裴如衍这一番托付,在国公府的护卫听来,就有些刺耳了,仿佛是嫌弃他们五十个护卫保护不了少夫人似的。 谢欢将信塞进怀里,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交给裴如衍,“她给你的。” 裴如衍接过,捂紧信封,“多谢。” 谢欢没再跟他客套,货物验收完,镖师们一起将东西搬运进府,随后连夜出城,不带歇脚的。 直到一行人离开,谢霖才忍不住问,“表兄,那谁啊?” “夫人的一个长辈。”裴如衍道。 谢霖扯扯嘴角,“难怪,跟刺头似的,一看就知道,你跟嫂嫂很惯着他。” 裴如衍惆怅一叹,“算不上,但……他是个凄苦的人。” 谢霖没看出来,“他哪里凄苦?” 裴如衍看向谢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似与之共情,“壮志难酬,爱而不得,孤苦漂泊,哪一点不算凄苦呢?” 谢霖愣住,实在没想到那看似潇洒不羁之人竟这样惨,或许潇洒只是保护色? 他张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裴如衍没有要跟谢霖再多言的意思,催促他回去睡觉,自己则回房看信了。 这让谢霖很生气,这算起来,表兄都收几封家书了,怎的他一封没有?哎! 信中所写,是央央从家到金陵发生的一些事,一是报平安,二是问他是否平安。 最后还有一句,“你不要生气哦,我很好。” 他目光落在这句嘱咐上,好像他是什么很会生气的人一样,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裴如衍低笑一声,摇摇头,将信折好,原路放回信封里,放到书桌的抽屉里收着。 桌上还躺着几张染了墨渍的白纸,方才赶着给央央写信,实在心急了些,不仅将墨渍滴在了桌上,有些内容还漏写了。 不过,因今夜突如其来的物资,也让他暂时打消了去金陵的想法。 至少央央现在很安全,他冷静了些,这几日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 * 京城。 李成伤得很重,谢玄十分好心往牢里送了些好药,养了这几日,至少是勉强能走路了。 既然是罪犯,也没有彻底养好伤才能上路的说法。 大清早的,一批流放的犯人就准备从京城出发,其中也有李成,他双手拷着,脚上拴着铁链,整个人因伤佝偻着,走路亦是一瘸一拐。 李丞相嫌丢人,不可能来送,但派管家来了,还送来一句话—— “四公子,相爷让您今后保重身体,小心行事,做任何事前,先想想六公子和马姨娘。” 冷血,无情。 李成一直知道父亲是这样的人,可他无力反抗,脸色灰败,闻言苦笑一声,“知道了。” 明明心里不想让姨娘和弟弟来相送,可是转头看着别的犯人有亲人相送,自己回身,却是一片虚无,心中仍然会失望。 此生,怕是再难见亲人一面了,今日也未曾见到最后一面。 看着管家要离开,李成出声,“等等,看在往日相处的情分上,劳烦您帮我为姨娘和弟弟带句话。” 管家叹一声,心软点头,听李成道—— “让他们好好生活,阿弟受我连累,五年不能科举,但他年纪尚轻,又天生聪慧,切勿放弃自己,将来必能出人头地,也不必想着我,阿弟涉世不深,为人处世太过良善,但有时候还是要自私些才能好过,如父亲那般没什么不好,若有一日……”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倘若有一日大厦将倾,阿弟必要及时抽身,不可存有扶大厦之心,阿弟,要岁岁平安,哥哥才能放心。” 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已经在催促。 管家记下了这段话,虽有些大逆不道,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堂堂丞相之子成了流放犯,李氏全族五年不得科举……管家不由心中唏嘘。 踏上流放之路的李成,没了往昔的属于世家子弟的光环,他一步步踏上前往北地的路。 走得慢了,还要遭官差打骂。 这也说明了,李家是真的没替他打点,巴不得与他撇清干系。 李成只能在官差背过身体去时,狠狠瞪一眼。 但他有今日,能怨得了谁,怨父亲吗?还是怨马年? 反倒是阿弟无辜受累不能科举,是该怨他的,是他的一时贪念……他后悔至极。 此时的北地,风中带刺似的,刮得裴彻睁不开眼。 站在草原与城镇郊区的边际线上,与同军营的兄弟值守站岗。 裴彻手里还拿着一个比脸大的馕,啃着,眼里是无欲无求的平静,耳边是几个兄弟在聊天。 “今儿又一批家书到了,裴彻,你不去看看吗?” 裴彻专心啃着饼,后知后觉听见,“等会去吧。” 但不知为何,同营的兄弟看他的眼神,似有些怪异,一副想说什么不敢说的样子。 对方也是京城官宦子弟,只是没有国公府这般显赫门第,理应是有家书的。 这眼神让裴彻捉摸不透,“你咋?说话。” 对方眼神飘忽不定,挠挠头,有点尴尬,“我家中寄信来了,还给我讲了些京城趣事,你当真想听吗?” 第360章 裴彻开心疯了 裴彻看着伙伴,啃馕的动作停下,“嗦啊。” 这位来自京城的伙伴非但没有直言,反而是用一种极为同情且隐晦的眼神注视他,搞得他摸不着头脑。 “到底说不说。”他有些不耐烦。 伙伴抿抿嘴,想了想措辞,仿佛怕伤了他的心,提前先安慰他,“我说了,你可别想不开啊,我跟你说,这世上好女子多得是,妻可以再娶,博得军功才是自己的。” 裴彻听这莫名其妙的话,觉得手里的馕都没了滋味,淡淡道:“不想再娶了,现在这样挺好。” “啊?”伙伴没想到裴彻是这么专情的一个人,“兄弟啊,凡事要想开些。” 裴彻拧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对上伙伴连连叹息,他古怪地联想一番,猜疑道:“我家出事了?还是我家中那位夫人自请下堂了?” 若是沈妙仪真的这么识相,自请下堂,那可太好了! 伙伴摇摇头,顾念着裴彻的脸面,刻意放轻嗓音,“不是自请下堂,是红杏出墙了。” 说到红杏出墙,还专注地盯着裴彻的表情,生怕他一时不能接受,做出出格举动。 然而,伙伴揣测的“失魂落魄”并未体现在裴彻的脸上。 裴彻惊疑地反应一阵,嘴里重复一句红杏出墙,惹得身边几个值守的士兵也都听见了,纷纷投以同情目光。 看,即便是出身显赫的世族子弟,也避免不了成为绿头乌龟。 裴彻手里的馕是彻底吃不下去,彻底无视伙伴担忧的目光,他站在岗位上蠢蠢欲动,心里在想,沈妙仪红杏出墙了,那一定被休了! “对了,那你可知,那奸夫是谁?”裴彻问,刚问出口,就一拍脑门。 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 奸夫还能是谁,必然是那个姓周的家伙,之前不认,最后还是被抓到了! 裴彻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中脱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他的嘴角差点压不住,但他很快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不是还怀着他的孩子吗? 提到孩子,伙伴更同情他了,“好像不是你的孩子,哎,你也别想太多,孩子以后肯定会有的。” “太好了!”裴彻激动地,差点把手里剩下的馕捏碎。 “裴彻你疯了?”伙伴很担忧他,“我知道你很伤心,但——” 话音未落,换岗的士兵结队来了。 “别说,”裴彻远远瞧见换岗的人,哪还站得住,将馕拍到伙伴怀里,“今晚请你,不,我请大家吃烤全羊!” 他一边喊,一边朝着远方跑去,迫不及待想看家书了。 收到的不仅有家书,还有一个鼓鼓的包袱,里面放了新鞋和保暖的衣物。 家书中,写明了沈妙仪与周韬游街之事,剩下的便是家人的思念,以及兄嫂远走他乡。 裴彻起初是笑,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眶。 他拥有的太多了,家族显赫,父兄还在,母亲与姨娘对他都很关怀。 想到临行时兄长的叮嘱,他再次下定决心,将信纸塞进怀里,准备去买牛羊,晚上请大伙吃顿好的。 走到半路,忽听有人喊了一嗓子—— “北蛮子来抢羊了!” 境外蛮夷,屡屡试探,时不时来打秋风溜一圈,骚扰边境百姓,可恶得很! 听闻,裴彻眉头一皱,将包袱随手一放,抄起家伙上马狂奔而去,硬是冲到了队伍的最前头,粗声高喊—— “干他们!” 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要保卫家国,他要早日挣得军功给父兄争光。 后头伙伴惊呆了,都有些追不上他,以为他是因受刺激需要发泄,抬手将一柄银枪抛过去,“接着!” 银枪冲破长空,裴彻跃起接住,眼神坚毅,朝远处结队的贪婪的蛮人冲去。 此刻的他,与方才啃馕时平静的他完全不同,仿佛是释放了深处的自己,所过之处,无不血花飞溅,哀嚎声四起。 蛮夷纷纷倒下,无人能挡其锋芒。 他的手上抓着一根辫子,那是一个蛮人的头颅。 又一股热液喷洒在裴彻饱经风霜的脸上,他睁开眼,眼中是充斥野性的勇敢与杀意。 这才是他。 他终于,找回了前世的自己。 蛮夷们死的死,逃的逃,带不走今日掠夺来的食物。 大晋的兵士厮杀完,不由自主地看着格外不同的裴彻,纷纷围了过去—— “今天不错啊,看来今晚真的能吃上大羊了!” 裴彻勾起带着血渍的嘴角,看向四散的羊群,有几只已经奄奄一息,是被逃亡的蛮夷刺中后扔下马的。 来寻羊的人哭着抱起羊,被羊群所包围,羊群发出咩咩的叫声,如哀鸣如安抚。 裴彻将人头挂在马上,擦了擦手,掏出原本就打算买羊的钱,蹲在哭泣的养羊人前,将银子递到对方手里。 最终,他领走了三只濒死的羊。 * 距离送物资到扬州,已经过去了三天,送粮食的镖师和护卫们都回来了,偏偏云叔没回来。 护卫说了,世子将信给了云叔,拜托他带回来的。 可是云叔半道不知跑哪儿去了。 沈桑宁好脾气地等了两天,也没把云叔等回来。 她都有些生气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嘛!云叔拿着阿衍的信不知跑哪儿去了,找也找不到人,万一阿衍的信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哎! “表小姐。”丫鬟站在门外,轻轻唤了声。 沈桑宁往前去,倒是认识,还是外祖母身边那个,上回带妇科圣手罗大夫来的,也是她。 这次还是差不多的事儿。 “表小姐,老夫人将罗大夫请来了,帮您看看胎象。” 闻言,沈桑宁哪会拒绝,低头瞧瞧小腹,收整一番便去了前院。 前院,罗大夫正与外祖母闲聊,舅母樊氏也在一旁搭话。 沈桑宁一进去,樊氏便迎了上来,十分自然地搭上她的手腕,扶着她坐下,“宁宁可算来了,这次让罗大夫给你瞧瞧,保管你这一胎顺顺利利、稳稳当当的。” 罗大夫微微颔首,搭上脉,询问几句有的没的,比如,“近来心情如何?” “还行。” “胃口如何?” “也还行。” 罗大夫慢慢收回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未开口,沈桑宁倒沉不住气了,“罗大夫,我并未觉得哪里不适,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罗大夫点头,“如今看来还是很稳的,还是切记,莫要操劳太过,虽说你身子骨好,但是孕期也要注意些。”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桑宁放心多了。 外祖母轻咳一声,便催促沈桑宁离开,只说要与罗大夫谈些要事。 前脚刚把完脉,后脚能有何要事? 沈桑宁离去时,怀疑外祖母与罗大夫是要谈关于她的事,她伸手摸摸小腹,难道是跟孩子有关? 想着,她有些出神。 朝前走着,突然一张纸样的物件拍在她额头上。 她抬头,只见云叔攥着一封信,站在一侧,长臂伸着,将信封朝她头上拂。 第361章 少夫人这胎是女儿 “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沈桑宁只看他一眼,便满心满眼都是信。 她伸手去拆,拆一半,发觉旁边来自云叔目不转睛的视线,于是拆信的手顿住。 “叔,你快去休息吧。” 谢欢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在面具下皱眉,不动如山。 沈桑宁不管他了,招来疾风,让疾风去听听外祖母与罗大夫说了什么。 疾风前脚刚去,谢欢心思一动,朝沈桑宁点头,“我去休息。” 语罢,他就消失在她面前。 沈桑宁揣着信,快快回了陶园。 那厢。 前院的屋顶上,疾风刚扒开砖瓦,就听身后有风吹过,扭头,差点吓一跳。 怎么还多了一人? 无法,少夫人向来宠着这个老大哥,疾风也来不及管他。 此时,屋内苍老的女声传了上来—— “方才宁宁在,我不好问,如今她不在,你与我说说,她这一胎,是男胎还是女胎?” 房顶上的人,闻之都屏声静息。 房下,是一阵沉默。 罗大夫并未答复,而是慢悠悠地喝了一盅茶,随即开口,“我先去如厕。” “去什么去,”外祖母一拐杖敲在地上,“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不想说,我难道还能害宁宁不成!” 罗大夫轻叹一声,透着惆怅与感慨,“是男胎如何,是女胎又如何,都是生命,你又何苦要提前知晓。” 外祖母静默片刻,老脸上覆上忧虑之色,“这么说,是女孩了?” “你别猜,我不说。”罗大夫摇摇头。 一旁的樊氏都紧张了,“哎呀,罗大夫,我知道您因为小姑的事,觉得愧对宁宁,可是我们都是宁宁的娘家人,哪有不为她好的,只是想提前知晓,毕竟若是男胎,那就是国公府的嫡长孙,若是女孩,也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怎么也不可能落她的胎啊!” 说到落胎,罗大夫与外祖母齐齐一声叹息。 罗大夫偏开头,复杂道:“当年之事,要不是你们——哎!多说无益,总之她这胎很康健,无需担心。” 罗大夫离开后,留下一对婆媳在房中面面相觑。 房顶上的疾风听得一头雾水,所以少夫人肚子里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听罗大夫的意思,像是女孩? 疾风云里雾里,也没管后头的老大哥,跃下房梁奔向陶园。 谢欢还坐在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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