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了,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马车里还有盐和酱油。” 云叔将原本的树枝架在铁锅下烧火,取剑将鸡肉割开放进锅里。 沈桑宁看着他,张嘴欲说话,他似有感地扭过头来,厚重的铁面具对着她,问道: “还要等吗?” “不是,”她忍不住莞尔,“我是想说,您对着火堆,面具不会烫脸吗?要不要摘下来?” 云叔摇头,岂料绑着面具的细绳掉开了,铁面具直接掉在地上,露出了那张英俊不失气场的脸。 掉都掉了,干脆晚些时候再戴,他将面具挂在腰侧。 沈桑宁直视着他的脸,想起画像的事,“云叔,我原本想让画师给您画肖像,以便寻找家人的,若是您方便的话,去金陵也可以找画师画。” “不必,”他都未曾考虑一下,朝着锅里加入适量的盐,“不用找。” 沈桑宁不曾想过他会不愿意,“可是您记不起往事,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准您的家人在等您回家呢?” “你很关心吗?”他面无表情地朝她看过来。 明明很平静,却又像是质问,就仿佛是在说与你何关。 沈桑宁哑口无言,站在别人的角度是多管闲事,而她是想尽力弥补。 只是没想到,她想弥补的,是别人不愿做的事。 于是便也不坚持了,“您不愿意就罢了。” 云叔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专心地煮鸡了。 场面冷了下来,显得异常尴尬,云昭破不来冰,倒是小宋突然开口:“裴夫人,我问你个问题呗。” “你问。”沈桑宁抛却心里那点小尴尬。 “裴世子不是去扬州了吗,你要去金陵,你们为何不一道?是不是他不让你去啊?那万一他知道你去了会怎么样?”小宋眼里闪着求知的光。 沈桑宁还未答,忽被身侧拉了拉衣角。 只见齐行舟捂着脸颊,“阿姐,我牙疼。” 闻言,沈桑宁担忧道:“宋神医,不如你再给我弟弟瞧瞧?” 宋神医扶额,“小子,你掉的是门牙,捂脸干什么。” 随后,是紫灵一声傻笑。 围成圈的几人里,除了云叔外,几人的心情都得到放松。 待锅里的鸡煮好了,另一头的粥和馒头也煮好了。 护卫将粥与馒头送过来,一圈人每人捧着一只碗,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两只鸡。 云叔起身,将第一只鸡腿放进云昭碗里,当夹起第二只鸡腿时,小宋的碗主动伸了出来。 结果却见鸡腿掠过他的碗,放进了另一只碗。 齐行舟看着碗里多出的鸡腿,下意识要言谢,但突然想起刚才他对阿姐说话的态度,便不满得很,可是对方偏偏又救了自己命,这一番纠结下来,道谢就迟了,礼貌且生疏地开口,“谢谢伯伯。” 沈桑宁倒是很自觉地没有伸出碗,鸡腿一共就四只,她既没有动手,也不是小孩了,怎么好意思伸手要。 馒头和饼也挺好吃的。 头顶前方属于云叔沉稳的声音传来—— “碗递过来。” 沈桑宁不认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连头都不抬。 周围沉默着,齐行舟扯扯她,她才抬头,发觉云叔正看着自己。 她忙道:“我不爱吃,给宋神医好了,他今日也辛苦了。” 小宋诧异地看她一眼,嘴角露出感激的笑,再次将碗递了出来。 云叔却没看小宋,催促她道:“快点。” 仿佛她再慢些,他就要不耐烦了,碍于这压迫感,沈桑宁手比脑子快,碗递出去,鸡腿就在碗里了。 锅里还有最后一只鸡腿,云叔留给了自己,然后对小宋道:“想吃什么自己夹。” 小宋吃不上鸡腿,只能吃鸡身子。 “宋神医,”齐行舟拍拍他,“我牙疼,鸡腿给你吧。” 小宋愣住。 吃饱后,便是接着赶路,没有多做停留。 此时,谢玄已经回到宣王府,脑海中不停地闪过今天被扯掉腰带和裤子的画面,又从去追蒙面男的那批下属口中得知没追上,他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男人! 对方这般戏耍他,必然是有原因或者过节的,也或许是听了谁的命令,总之决不可能是个路人。 所以对方一定还会再出现! 谢玄召来京中有名的画师,将那双眼睛仔细描述,让画师根据描述画出来。 画了好几幅,最终选出他认为最像的那个,再交给手下的人看,让他们记住并在京城内外仔细搜寻。 谢玄给手下施加压力,手下的人便加大搜寻力度,于是谢玄似乎在找人的事,只一个下午,便不可避免地传进宫里。 如今晋元帝无一日不为水灾忧愁,怕这新桥没造好,再来一场水灾……可是小儿子不仅不能解忧,还根本不放心上,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去打猎。 于是将谢玄召进宫里,一顿痛批。 谢玄委屈啊,损失了一百万的苦无处发泄,这才想着出城打猎放松一下,奈何城外遇到那么个人,被羞辱一番,他也不好意思往外说,还被父皇痛骂!真是有苦难言! 但再难言,他也忍不住不言了,“父皇!您根本不知儿臣经历了什么!” 他能经历什么?整日里吃香喝辣!晋元帝眼皮微抬,“今天吃太辣了?” 谢玄从中听出讽刺,愈发委屈,“儿臣遇到刺客了!” “朕瞧你也没受伤。” “儿臣,儿臣……那刺客把儿臣裤子抢走了,士可杀不可辱!” 晋元帝略有惊讶,但并不愤怒,“那你遇到的不是刺客,是采花贼。” “父皇你——”谢玄脸色涨红,心中的苦根本无处可说! 他不说了。 但御书房外来寻谢玄的李皇后听闻,大惊失色,“遇到采花贼了?他有没有拿你怎么样?真是岂有此理!必要将此人找出来狠狠惩戒!” “母后!”谢玄终于有懂他的人了,于是从袖中将那双眼睛画像取出来,“儿臣让人画了,来日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第322章 李皇后想到了谢欢 “这是何物?”李皇后看着儿子将宣纸慢慢摊开。 谢玄道:“这是一双眼睛。” 一双漠然中透着恣意的、可恨的眼睛。 画师也画不出谢玄口中的可恨,便将眼眸光芒中多添了几分攻击性。 李皇后只是浅看了一眼,心脏骤然一停,随即愣在原地。 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是她想忘,却从不曾忘记的人。 还没来得及将画纸夺过来,谢玄就一个转身,“父皇,您看。” 晋元帝眉头紧蹙,抬手一个奏折扔了过去,“你给朕滚出去!” 看什么看! 整日里正事不做! 谢玄被奏折砸了下,画纸也没能顺利递出去,心灵大受打击,还欲为自己说几句话,却被李皇后一把攥住手腕。 李皇后抢过画纸,温柔道:“玄儿,你父皇正为灾区忧愁呢,你就不要拿这些小事打扰他了。” 啊这……谢玄没话了,不明白母后为何前后变化这么大,前面还说要将采花——不对,是刺客,差点被带过去了。 刚才还说要将刺客找出来狠狠惩戒呢! 李皇后使了个眼神,谢玄似懂非懂,顺着她道:“是,儿臣不该拿此事干扰父皇。” 话落,御书房中响起晋元帝一声冷嗤,“你要是有空,就思考思考,能为百姓做些什么。” 谢玄低头,声音细若蚊蚋,挤出话来为自己辩解,“儿臣捐了一百万两了啊。” 晋元帝听见了,反问,“你很不情愿?” “没有啊,儿臣自愿的。”谢玄忙道,然而面对父皇满是威压的神色,他的话显得苍白。 李皇后打圆场,“陛下,玄儿是想为您分忧的,只是不如朝臣们圆滑,不善表达。” 晋元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见状,李皇后拉着谢玄告退。 出了殿,谢玄头顶似笼罩阴云,憋屈得不行,“母后,你为何——” 李皇后将食指放于唇前,暗示他闭嘴,“你随我来。” 谢玄不明所以,跟着李皇后走上宫道。 宫墙高高,长长的宫道上,李皇后很珍惜母子相处的时光,她与儿子慢慢走着,也不急着开口说话。 仰着头看不见宫外的天,她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入宫的情形。 她被当做家族棋子,当做与皇室的桥梁,成为中宫皇后。 这是多少人渴望不可求的位置。 没有人问她愿意否,因为必须愿意,她自小就被家中当做未来皇后培养,即便改朝换代,父兄还是有办法让她成为皇后。 立后大典的那日,花轿从正宫而入,当时也是这条宫道上,她掩着面,轿子的红帘被风拂开,她抬眸一瞥,窥见那人容颜,饶是暖光洒在脸上,依旧遮挡不住他的冷漠。 他不满的,是晋元帝立后。 而她落寞的,是所嫁之人并非心仪之人。 “母后,您怎么不说话?”谢玄稍微等了等,就有点着急了。 “玄儿,这画像切记不要让你父皇看见了。”李皇后回过神,语气冷下。 谢玄憋屈道:“儿臣就算想让父皇做主,父皇也不会看,他根本不关心这些。” 李皇后知道儿子委屈,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问,顾不得他的情绪,“你今日所见的这贼人,多高多壮?武功如何?他可有说话?” “他坐在马上,看不出,至于武功……我们都不曾打过,也看不出,虽然看似一无所知,但儿臣记住了他这双眼睛,势必会找到他的。”谢玄笃定道。 李皇后脱口道:“不,你不能找他。” “为何?”谢玄不解。 李皇后犹豫思忖着开口,“这画像上的眼睛,与太子很像。” 闻言,谢玄惊讶地张嘴,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母后,这不可能,兄长若还活着,不可能二十年不回来,放着堂堂太子之位不要,难道是疯了不成?” 素未谋面的太子兄长,大概早就死了,今日遇到的刺客根本不可能是太子。 至少谢玄觉得不可能。 李皇后却坚持己见,“玄儿,你莫要以你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好了,现在谢玄认为疯的另有其人,“母后,您是魔怔了吧,这人若真是谢欢,他图什么,放着太子位不要,时隔二十年出来戏弄我一下?” 语罢,似觉得这样和母后说话不太礼貌,谢玄缓和语气道:“何况二十年过去了,您的记忆有偏差,他不可能还和二十年前长得一样,这世上容貌相似之人多了去了,这人不可能是谢欢。” 李皇后说服不了他,反而被他说得动摇了,“这……” 动摇的不是记忆,李皇后自认不会忘了谢欢的模样,动摇的是谢玄的后一句话。 一个人的模样是会变的。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和曾经的谢欢有些像? “母后,我看您今日情绪不佳,您回宫歇会儿吧,儿臣先出宫了,改日给您找个戏班子来宫里唱戏。”谢玄拱了拱手,大步流星而去。 李皇后看着儿子的背影,纠结得很,还是怕某种可能性,愁着眉道—— “玄儿,你莫要找那人了,一条裤子罢了,算了吧!” 一条裤子…… 啊,谢玄脚步顿住,但没有转身,面上阴霾更甚。 远去的记忆再次袭来,他闭了闭眼,这可不只是一条裤子的事。 还有一条腰带。 虽然,扯腰带,刺客不是第一人。 但扯裤子!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扯他的裤子! “知道了,母后。”谢玄嘴上随意应下,可心里不是这么想。 谢玄出宫了,然而画像还在李皇后手中,这倒不算什么事,再让画师重新画就是了。 方才还是青天白日,等李皇后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因为她并未用凤辇,一路走走停停回了宫。 她屏退宫人,独自走进了殿内,走到床榻边,将被褥挪开,床榻上出现一个暗格。 李皇后盯着暗格,迟疑许久,还是打开了暗格,取出里头存放二十载的陈旧画像。 第323章 谢欢,求你不要回来 取出后,将床榻合上,画像摊开放在被褥上。 若有人在此,不难看出,画中背景是京城东大街,男子率军而来,男子高坐马上,冷着面,一柄银剑指向马前凶恶之徒。 男子身侧是一位英气的女将军,手握银枪,同样稳坐马上,冷眼睥睨。 除了这两人外,身后一应人的脸都是模糊的。 那名凶恶之徒下跪求饶,也没有露脸,马前跌坐在地的女子,也只有一个鹅黄色的背影。 女子仰着头,似望着马背上的男人,也可能是望天。 究竟望着什么,恐怕只有李皇后自己心里清楚。 她将手中宣纸上的眼睛与男人的模样细细比较,太像了,这双眼睛,与年轻时候的谢欢太像了。 尤其是那神韵。 他总是冷着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么冷漠,其实不然。 他是天生将才,少年时便立下威名,是令前朝君主与将士闻之胆寒的人物,从不曾吃过败落之苦,有些骄傲是正常的。 但这骄傲,不曾让他自大与冷漠,他是心肠最软的,即便见惯生死,也不会忽视任何一条生命。 他恣意,他张扬,他骄傲,他是个英雄。 他不曾玩乐过一日,即便做了太子,也不挑食,或许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能吃个鸡腿就是好菜,根本不会浪费一点。 所以,御膳房给他一人上了五个菜,就被骂了一顿。 打那以后,全宫上下提倡节俭,李皇后遵守得很好。 这皇宫里,思念谢欢的,从不止晋元帝一人。 李皇后伸手摸着画像上男人的眉眼,眸光柔和,透着无限柔情。 “娘娘,”心腹季嬷嬷轻手轻脚走近,看见皇后时隔一年又开始怀念了,大骇却不得不压低声音,“您不是说再不打开了吗,万一让陛下瞧见,可不得了!” 李皇后摇头,“陛下不关心,也不会来。” 晋元帝很少涉足凤仪宫,季嬷嬷叹了声,“即便陛下不来,您思虑多了也对身子不好啊。” “你瞧瞧,像不像?”李皇后毫无顾忌地将宣纸递给季嬷嬷,“此人今日扯了玄儿的裤子,但未曾伤他,我越想,越觉得像是谢欢能做出来的事。” 季嬷嬷看画像惊讶,听了这话更惊讶,“娘娘,这……这不能说明什么呀,您这是心里惦记着,所以看什么都像。” 李皇后垂眸,手还流连在画上。 季嬷嬷好想把画收起来,这若让人看见真是不得了,“娘娘,您还是忘了吧,若太子殿下还活着,在外面肯定有家室了。” 听闻,李皇后非但没有生气,还很认同,“他这样的人,从不缺人喜欢他。” “……”季嬷嬷无语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皇后脱了鞋袜,上了床榻,“本宫有些困倦,你出去吧。” “老奴帮您把画收起来。”季嬷嬷上前。 “你把画放下。”李皇后声音骤冷。 季嬷嬷无奈,只能放下,默默走到殿外守着。 李皇后缓缓躺在画像一旁,指腹还摩挲着,心中不免想着,若是他还活着,也挺好的。 若是他有了家室,也挺好的。 若是他不回来了……他最好是不要回来了,如此他们就不会成为敌人。 他应该要获得幸福的,前半生为百姓而活,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他的妻子,应该会是个非常温婉善良的人,他的子女也会像他一样,正义勇敢,聪慧美丽,一家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一家人,每顿应该可以吃上五个菜的。 她希望他这样幸福地活着,因为她如今也很幸福,近代以来再没哪个皇后如她这般安逸了。 没有宫斗,不用争宠,虽无情爱,但帝王宽容。 这深宫再寂寥,她也没什么不满的。 “谢欢……”李皇后呢喃着,眷恋地唤着令她朝思暮想的名字,“求你,不要回来。” 她慢慢闭上眼睛,唇瓣弯着一抹淡淡的笑,一滴眼泪滴在方枕上,浸入枕心。 寂寥的不止是深宫,还有宁国公府。 入了夜,没人休息,宁国公在准备给大儿子写信询问情况,虽然才刚走,但是现在写信刚好,因为等信送到了就晚了。 虞氏在一旁嘱咐着,让他问什么问什么,足足写了三张信纸。 “要不要给说,她媳妇去了金陵?”宁国公问虞氏。 虞氏犹豫一二,“莫让他分心了,阿宁若要告诉他,自己会说,你就别说了。” “哦。”宁国公没意见。 此时,邹嬷嬷来敲门,“国公爷,夫人,段姨娘求见。” “这个时辰,她跑来做什么?”宁国公拧眉,段氏何时这么没分寸了。 虞氏已经让人进来了。 只见段姨娘拉着玉翡走来,没错,就是玉翡,虞氏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段姨娘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来抢国公爷的,语速极快地阐明来意,“老爷,夫人,我想让玉翡代笔写封信给彻儿寄去,她非说要经过您们同意。” 玉翡明明是被拉来的,尴尬得很。 “写什么?”虞氏问。 段姨娘嘿嘿一笑,“这不是把她媳妇休了吗,得叫他知道啊。” 宁国公皱眉,“他在北地好不容易沉下心,这丑事就不必说了,省得他一不高兴,闹着要回来。” “彻儿不会的,他不会不高兴的,他早就想休妻了。”段姨娘幽幽道。 虞氏想也是,“虽是家丑,但他得知情,游街闹得沸沸扬扬,保不齐他会从外人嘴里得知,不太体面。” 段姨娘忙点头,宁国公妥协了。 于是玉翡便被段姨娘盯着写信,段姨娘道:“我说一句,你写一句,首先……” 这便开始滔滔不绝,玉翡的信纸比宁国公手里的还厚得多。 虞氏突然想到什么,也拿起信纸,宁国公看过去,听妻子解释道—— “阿宁去金陵去得匆忙,可以不跟衍儿说,但得给微生家打个招呼,虽是阿宁的外祖家,也不能失了礼数。” “夫人想得周全。” “玉翡,你别看他们,你听我跟你说。”段姨娘把玉翡的头摆正。 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烛影下,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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