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镯子给她。 “算不上什么很稀罕的,是我母亲传下来,说要传给衍儿媳妇的。”虞氏拿起一只镯子,端起沈桑宁的手,将它往上套。 沈桑宁客气地推拒一下,虞氏不理会,顾自说道—— “照衍儿的外祖母之意,是两只都该给你的。” “只是我想着,宁国公府传到你公爹手上,这一脉唯有衍儿和阿彻,略显单薄,他们兄弟二人更需齐心协力,玉镯既有一对,就给你和老二媳妇一人一只。” 虞氏叹息,让邹嬷嬷将另一只玉镯收好。 沈桑宁听着,虞氏言语间的老二媳妇,仿佛已经不是沈妙仪了。 更像是将来的,裴彻的新妇。 虞氏考虑长远,沈桑宁垂下眸,惊喜地夸着玉镯好看—— “等夫君回来,我定要给他看看,母亲赠我的玉镯,母亲疼我,叫他也羡慕羡慕。” 第175章 怀疑他有龙阳好 原本还叹慨的虞氏忽然笑了起来,“你们近来可还好?” 沈桑宁沉吟道:“相处和谐,我谨记母亲所言,定会早日开枝散叶,只是顾念着夫君的身子,他公务繁忙,休息得少,我不敢太急切。” 她知道,在婆婆面前,绝对不要秀恩爱,也不要卖惨,中规中矩就好。 成婚三月多,还未有孕,她不能将问题拢到自己身上,也不能暗指裴如衍不行,所以最佳答案只能是顾念他身体。 如此,虞氏也不能说什么,还得欣慰她懂事。 离去前,虞氏交代了另一桩事,“月底,二房要回来了。” 二房二老爷,就是宁国公的弟弟。 裴二爷在颍川任六品通判,自打九年前上任,一家就长居颍川。 每年过年,官员休沐仅仅七日,颍川回京都不止七日。 故,只有三年一次回京述职,才能回公府住几日。 而今年因调令回京,陛下要重新指派差事。 沈桑宁记得,前世裴二爷是做京官了,久居京城,就被宁国公分家出去住了。 昨日裴如衍口中的三妹、四妹,就是裴二爷的女儿。 此时,虞氏嘱咐道:“他们一家住西边的思桦阁,你让人收拾一番,让玉翡帮衬着你。” 沈桑宁应声离开。 出了荣和堂,玉翡就想给介绍一下二房的人际关系,奈何沈桑宁远远地窥见一个人影,心头大惊。 裴彻怎么回来了? 他都搬出去了,还老回来,那搬出去的意义是什么? 不会又要来找她吧? 沈桑宁怕了他了,可不想再跟裴如衍解释了,调转脚步,朝小路走去。 许是离得远,裴彻还没看见她。 她带着玉翡从小路跑了,玉翡尚不明事由,“少夫人怎么了?” 沈桑宁摇摇头,心里想着,这可不是办法。 昨日都给裴彻说清楚了,他要是还要发疯,她并不太想奉陪。 各自过日子不好吗? 哎,就得给裴彻也找些事做才行。 沈桑宁原地思忖片刻,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朝段姨娘的院子走去。 段姨娘正在亲自绣肚兜样式,绣的歪歪扭扭的,听到下人来报,赶忙将绣品藏了起来。 才走出去迎接,惊讶道:“世子夫人怎么来了?” 沈桑宁被请入屋内,“初掌中馈,想着给各院做一批新衣,不知段姨娘喜欢什么花色?” “这点小事,哪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啊,”段姨娘受宠若惊,“我什么颜色都喜欢的,我肤色不太挑衣裳。” 沈桑宁认真地点头,一本正经道:“妙仪如今有孕,她肚里的孩子还有八个月就该降生了,我想着是不是该给孩子也备些衣物。” 她面色透着经验不足的忧虑。 不出意外的,段姨娘连说不用,“还早着呢,何况那孩子……有小沈氏这样的娘,她将来指不定要带着孩子闹腾,重视这孩子反而不好。” 闻言,沈桑宁面色郑重,“话是这样说,但到底是公府第一个孙辈,何况二弟如今这样,万一今后他不要孩子了,这孩子岂不是他——” 她欲言又止,假装说错了话,看段姨娘一眼,止住了话头。 就这一眼,郑重之色转移到了段姨娘脸上,“世子夫人,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沈桑宁叹息,“是我说错了,姨娘莫怪,自打二弟与妙仪生了嫌隙后,性情变了,不过他忙于公务也是好事,他现在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需要了,还闹着要遣散妾室,真是成长了许多,虽然成日里身旁都是些男人,出双入对的,但很正常,毕竟都是同僚嘛,是该亲近些,住的近也好说话。” 她每说一句,段姨娘的脸就绿一分。 最后,她还笑着补充道:“段姨娘,我方才说错话,你可别给二弟说,只怕他多心怪罪我。” “对了,二弟喜欢什么花色,我给全院定新衣,可不好厚此薄彼的。” …… 沈桑宁离开时,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把焦虑留给了段姨娘。 段姨娘倒是真的听进去了,细细想来,裴彻最近的异常之处。 原本,只觉得他是突然醒悟要上进了,现在才恍然,恐怕其中还有诸多隐秘! 一个从前最爱潇洒,还爱美人的男人,怎么突然不碰女人了?还闹着遣散妾室? 不是受了情伤,就是对别的女人钟情,浪子回头了。 可是他身边,哪有别的女人啊? 男人倒是一大堆,京机卫里各个身形优越,长相俊美…… 天呐,段姨娘都不敢深想。 但她深知,儿子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有欲望就会纾解,欲望又不会消失,他这阵子怎么解决的?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一意孤行跑出去单住,连个丫鬟小厮都不带,就算上进也不需要吃这苦头吧? 莫不是怕秘密被发现,才不带下人的? 可别是在外头,跟别人过日子了吧! 第176章 齐行舟和姐夫比较 段姨娘的脸一会黑一会白,俨然已经是想入非非了。 另一边,沈桑宁回了青云院,就让护卫将院门死守,一只蚂蚁都休想溜进来。 直到听闻裴彻已经离开公府,她才安心。 裴彻没来找她,说明还尚存一丝理智。 也别怪她太防着,毕竟他在永安楼说的那些话,听起来都够疯魔的,说什么不在意裴如衍的存在……呵,他倒是想得开。 但想都不要想,当她是什么了! 沈桑宁回想都觉得无语。 这会儿,她空闲了下来。 玉翡便领着两个男孩进了青云院的偏厅。 两个男孩子都是七岁光景,高矮不一。 矮些的那个是村学堂先生的孩子,长得瘦弱,一袭青色长衫略显宽大,眉目自有书卷气,举止虽略显小家气,但也不失规矩。 青衫男孩毕恭毕敬地弯腰,“夫人好,我叫袁思位。” 说完,袁思位陷入沉默。 反观身量偏高些的男孩,身上的粗布衣还带着一块补丁,眼神好奇地打量房屋,但并无贪婪之色,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规矩,憨笑着开口—— “夫人好,我叫端午,方端午,家里是打铁的,我想做小公子的书童,一起读书,我有拳头,可以保护他。” 家里是打铁的,与学堂先生比起来,打铁是苦力活,条件也不好。 但方端午一开口,已将自己的优势和目的阐明。 两个男孩站在一起,一个学习好,一个体力好。 照理说,选书童,一定是选学习好的。 可是,沈桑宁想到齐行舟的性子,若再配个沉默寡言的书童,两个人岂不死气沉沉? 何况将来,齐行舟还有概率会成为前世那般狠人。 还是给他配个阳光开朗的书童吧。 就像裴如衍和陈书这种搭配,陈书话也不少的。 想着,沈桑宁便问方端午,“你很想读书吗?” 方端午恳切地点头,“我爹说,读书才能改变命运,但我家穷,读不起书。” 期间,袁思位看看方端午,又低下了头。 沈桑宁又问:“倘若我不留你,你当如何?” 七岁的方端午未经思考,脱口而出,“那就再看看别家,总会有机会的。” 倒是天真不藏事,沈桑宁抿唇笑了笑,又看向袁思位,“你呢,你不缺书读,为何还来做书童?” 袁思位双手捏着衣角,“我爹说,我只会死读书,只有给大户人家做书童,才有机会进最好的书院,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听完,沈桑宁竟有些纠结,这个回答,她也很喜欢。 又让玉翡将齐行舟喊来,让他自己选一选。 出乎意料的,是齐行舟选了方端午。 袁思位有些失落,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告别,跟着玉翡走出去,一双小短腿快速摆动,才跟上玉翡。 屋内,方端午面上欢喜,“公子,我一定会好好跟着您读书的,请多指教!” 说着又激动地鞠了一躬。 齐行舟肩膀一动,被吓一跳,老成道:“嗯,不过要安静些,不要急躁,话也要少一点。” 被嫌弃聒噪的方端午愣住了。 沈桑宁看这两个半大孩子,齐行舟确实沉稳很多,有点小夫子的样。 古怪的是,他喜欢安静的,却不挑那个话少的,自个儿挑了个话多的,然后要求少说话。 沈桑宁让下人带方端午回去,回家准备准备,明日开始就要常住公府了。 待方端午离去,齐行舟寡淡的小脸,悄悄扭向沈桑宁,“阿姐。” “嗯?”沈桑宁招手。 齐行舟走到她面前。 站着的小少年,比坐着的她还矮一些。 “最近是不是长高了?”沈桑宁比划了一下。 许是公府吃的好,且有厨子会专门调配,适合不同年龄段的餐食,更有营养。 齐行舟脸颊默默勾起,“阿姐,我想考童生,今年。” 沈桑宁手一顿,“那让你姐夫帮你报名,不过你不用有太大压力,你才七岁。” 语罢,见小少年眼中升起的斗志光芒,她就知他没听进去。 下一瞬,就听他认真道—— “六岁就可参加童试,姐夫六岁就是童生了,而我今年已经七岁了。” 他竟是在和裴如衍做比较。 沈桑宁哭笑不得,“你不用和他比。” “阿姐,”齐行舟眼神坚定,“我不能给你丢人的。” “我一定会考中的。” 他认真坚决的样子,让她心生疼惜。 看着弟弟的眼神,柔和得就像母亲看儿子的慈爱之色。 正在此时,紫灵跑了进来,“少夫人,扬州来信了。” 是姜璃的信。 沈桑宁急着伸手,“给我看看。” 齐行舟见状,眸光暗了一分,“阿姐,我先回去看书了。” “嗯,”她还是那句话,“你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论考得如何,我都是你的姐姐。” 齐行舟嘴角轻抿,“嗯。” 转身走出去时,眸中似装进星光,嘴角扬着,两颊都鼓了起来。 沈桑宁拆开信,整整三张信纸。 第一张,姜璃诉说着到扬州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激情兴奋。 第二张,是信还没寄出去,姜太爷就发现扬州蛀虫,河道款护送到扬州,扬州河长竟想贿赂姜太爷,与之共谋官银,拿次等石料充好。 姜家父子都不是变通的性子,姜太爷人前就跟人翻脸,但因知道了秘密,对方想要灭口,秘密派人劫持祖孙两人,并幽禁起来。 差点被杀害。 好在同行的钦差王智发现,检举了那河长,救出祖孙两人。 姜璃谈起此事还觉得艰险,但同时更能体会百姓不易,痛恨贪官,最后保证道—— 沈姐姐,来时我还没想太多,现在我只想与祖父一起,将河堤修成,保护百姓。 第三张信纸,写的是招揽民工,顺利开始修建,已经初有成效,字字句句都充斥着欢喜。 唯一难过的,是姜太爷水土不服,加之被幽禁受了惊吓,许多事需要姜璃出面。 姜璃身为女子,备受争议,但她不惧,她只担忧祖父身体。 最后,是姜璃在信纸上画了个笑脸—— 今天有个婆婆给我送了烙饼,吃了烙饼,我感觉像是活过来了,沈姐姐,我从未觉得,自己也是这么有价值的人。 沈桑宁也替姜璃高兴。 她懂那种感受,掌控住自己人生,有价值的,被认同的感觉。 前世,沈桑宁将生意做大,底下也养活了众多伙计掌柜,不仅如此,还开设善堂扶贫,也算是做到了达则兼济天下。 虽不至于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但也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姜璃比她要伟大,因为姜璃所面对的,是危及性命的事,若成了,则能救一城百姓。 若非有王智相救,恐怕这次姜璃小命休矣。 希望姜璃这次,能完好无损地归来。 沈桑宁走出偏厅,夏日的微风拂过,将信纸吹落在地。 阳光斑驳的阴影照在庭院中。 宣王府的参天古木下,心腹将掉落在地的书信捡起。 “殿下,这是王智传来的密信,姜小姐已经无碍了,还有那张河长已被押解回京。” 张河长,就是那没贪到河道款,还妄图杀人的贪官。 谢玄接过信件,迅速扫了眼,充斥戾色的眉眼愈发阴鸷,将信件揉成一团,朝树上的鸟砸去—— “杀掉。” 第177章 裴彻和宣王举动亲昵,引误会 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杀什么,“殿下是要杀张……” 还未说出全名,就被谢玄瞪了一眼。 “一条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没有必要,只会乱咬人。” 管家垂着头,“那张河长也是想孝敬殿下,这才打了河道巨款的主意,殿下吩咐过不要打姜家的主意,张河长人在扬州,尚不知此事,才会犯错,如今那河道款他并未贪去,全靠姜家祖孙一面之词,恐难以定罪,殿下当真要杀他么?” 谢玄不耐烦地冷笑,“他不去死,你就去死。” 管家汗流浃背,赶忙点头,出去了。 管家走后,谢玄又招来暗卫,“裴彻今日当值吗?” 暗卫怎么会知道? 沉默时,谢玄拳头握紧,“本王要你有何用!” 谢玄转身,朝外而去。 * 午后。 阳光斜洒,蝉鸣交织。 人口嘈杂的街坊,摊贩叫卖的声音能传进市井小院里。 院里树下放着把躺椅,旁边是水缸,缸里摆着硕大的冰块。 裴彻躺在椅子上,手放在冰缸里凉快,朝天发着呆。 自打刚才从公府回来,因为没能“偶遇”想遇见的人,多少有些惆怅。 昨日央央说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徘徊。 是那样绝情。 他都想不通,她怎能这般绝情。 再怎么说,前世二十余载夫妻……虽然后头几年他已经战死了,但亡夫也是夫呀。 即便他多年在军营,但每年总有一段时日是在家中的,何至于感情全无呢? 想不通。 可他不想放下。 从得知她重生的那一刻起,裴彻就后悔了。 他不该答应兄长的,他不该搬出府的,他就是想纠缠就是想强求。 就像前世的兄长一样,兄长送猫,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想着一只猫罢了,就装作不知。 兄长要脸面,不可能真的逾越,更不可能和弟媳染上关系。 可裴彻不一样,裴彻不喜读圣贤书,为了央央,也是可以不要脸的。 昨日能说出那番话,他就将脸面置之身外了。 裴彻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全然没有注意到,虚掩着的院门被人推开。 他闭着眼,直到来人挡住了他头顶斑驳光线,他才睁开眼。 逆着光,裴彻眯着眼,看见谢玄正站在身侧,低头看他。 他惊愕地皱眉,“殿下?” 谢玄十分熟稔地开腔,“你不怕中暑吗?” 说完,谢玄才看见裴彻身边的冰缸。 裴彻起身,“殿下怎么会来?寒舍简陋,我给殿下倒杯水吧。” 裴彻进屋倒水,谢玄就顾自坐到了躺椅上,“裴二,你就一个人,平日里饭菜怎么解决,你应该不会烧饭吧?” 端着水出来的裴彻,站在谢玄面前,“不劳殿下费心,殿下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为你啊。” 谢玄笑眯眯,但眼底并无愉悦。 裴彻皱眉,“殿下,我说过,宁国公府的决定,不取决于我,您可以直接去找我兄长。” “裴如衍?”说起这人,谢玄就烦,冷嗤一声,“本王不喜欢他,还有他的妻子……虽然沈氏有几分胆识,可惜配了裴如衍,近墨者黑。” 谢玄不屑中带着好奇,“裴如衍这朽木,嫁给他,跟嫁个老头有什么差别?他们夫妻间,一天能说上两句话吗?” 裴彻听得手一抖,斟满的凉水晃动,洒在了谢玄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衣领里。 得亏是夏天。 谢玄脸色一黑,“裴二!你是不是故意?觉得本王说了你兄长坏话?” 气得想站起来,被裴彻按了回去。 “殿下勿怪,我不是故意的!”裴彻不想得罪谢玄,拿手帕去擦拭谢玄的脸。 毕竟身边没有下人,也无人能替裴彻做这事了。 谢玄冷冷地看着他,还是怀疑他是故意的。 两人目光交汇时,院外霎时响起惊讶尖锐的女声——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寻声望去。 只听一声重物落地,段姨娘面色苍白,唇瓣颤抖,仿佛随时要晕倒,张着嘴失了声。 落在地上的食盒,里头的糕点都摔烂了。 裴彻不解,“姨娘?” 段姨娘看看裴彻,又看看裴彻搭在二皇子脸上的手。 她的儿子,竟在给二皇子擦脸。 段姨娘是见过二皇子的,以前国公爷生辰时,二皇子是有来贺寿的。 可她万万想不到,裴彻私下,竟和二皇子关系这么要好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靠得极近。 完了,完了…… 段姨娘转头就跑,像是被沉痛打击后,接受不了现实的逃离。 还坐着的谢玄皱起眉,怪怪的,“你姨娘吗?她怎么了?” 裴彻一脸莫名,“不知道啊。” 谢玄都忘了生气,“我先走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是要你投靠,并非你兄长。” 谢玄离去后,裴彻看着散落在一地的糕点,还是去追了段姨娘。 段姨娘正躲在巷子里哭,还不敢张扬放声哭,怕叫人知道丑事。 “姨娘?”裴彻很快找到她,“你哭什么?”
相关推荐:
当有恋胸癖的CFO遇见猎物:高冷双面人夫X小资女甜点师
都市最强狂兵
红尘都市
觅欲寻心〔快穿〕
流金嫁纱
火红年代:四合院里的吃瓜群众
人间失真
母子斗士
捡到一只星际A
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