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常回来看看我们呀!” 素云面色泛白,“我回来的,我还会留在主子身边的。” 其他小姐妹面面相觑,惊讶道:“啊?你都嫁给京机卫了,二少夫人都不放你身契吗?” “如此,周大人岂不是要被同僚们嘲笑?他不和二少夫人说说吗?” 几人一言一语。 素云用尽全力,才得以维持体面。 * 次日。 清早。 床榻上的人儿被一声鞭炮吵到了。 但也就一声。 沈桑宁摸了摸身侧,温热的,人还在。 她还闭着眼,下意识地就要扑进他怀里,却被他按住,规规矩矩地推回去。 沈桑宁朦胧意识彻底苏醒,不满地看去,“干嘛推我。” 看见裴如衍侧躺着。 随即,伸出大手盖住了她的脸,挡住了她视线。 他轻轻启唇,“我该起了,莫要闹我。” 沈桑宁心里冷哼,谁闹他了。 这般想着,却在他掌心,张开了唇。 湿濡的触感,在掌心激起酥酥麻麻的痒,刺挠得心神荡漾。 裴如衍瞳孔惊缩,收回了手。 再看她,抿着唇闭着眼,已经在装睡了。 沈桑宁一动不动,感觉到他一直注视,都有些忍不住笑了,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疑似坐起了身。 “今日下朝后,我要去宣王府教棋,会晚些回来。” 此言一出,沈桑宁彻底憋不住了,坐起身来,“宣王不称病了吗?” 裴如衍温声道:“嗯,再称病,陛下就要打他了。” 她无言以对。 待裴如衍换上绯红的官服出门,她也再无困意,干脆起身。 早膳端上来时,不忘吩咐张妈妈去买些小鸡,找个偏僻的小院养着。 这会儿安静,心里又不免联想到了昨日裴彻的态度。 眼皮一跳,一阵心慌。 即便摆在眼前的是白粥,不油腻,她都觉得没胃口。 沈桑宁捂着胸口,紫灵急问:“少夫人,您是不舒服吗?要请大夫吗?” “没事。”她只是拿不准裴彻的态度。 生怕他会惹事。 “您真没事吗?”紫灵不放心。 沈桑宁摇头,端起白粥,喝了几口。 此时,玉翡和紫苏各自抱着书册,走进房中,一左一右排着队,等她用膳。 沈桑宁咽下一口粥,“直接说。” 她习惯一边吃早膳,一边听汇报。 玉翡翻开册子,“少夫人,要给表少爷选的书童,有清白人家的孩子,也有府里小厮的孩子。” 有些清白但贫苦的人家,就会将孩子送出去当书童,既能盈利又能读书。 陈书就是这么来的。 书童这个位置很重要,挑到人品好的,将来可为心腹,志向高大的,将来还有小概率成为同僚,但若是挑到品性差的,则会成为隐患。 沈桑宁点头,听玉翡介绍一二,初选定了两个人选,回头把人领到府上在做抉择。 又多交代一句,“福华园那头,即日起,还是以养胎之名,禁足吧。” 她就按裴如衍的意思办吧。 最简单。 玉翡应下,“今早,素云已经出嫁了。” 提到这个,紫灵再也憋不住了,十分唏嘘—— “奴婢听着鞭炮,就奔过去看了,那场面也太寒酸了。” “素云好歹是大丫鬟,二少夫人竟连身像样的嫁衣头面都没给置办,不知道以为是时间急,奴婢看就是抠啊!” “还有那周大人,官再小也是个官呐,就四个人抬着一顶小轿就来了,估计家中喜宴也办的不怎么样。” 沈桑宁听着,喝下了最后一口粥,放下了碗。 最后才轮到紫苏,“少夫人,这是意满楼和绣衣阁本月的盈利。” 递来的账册,沈桑宁推了回去,“我今日正打算去看一看绣衣阁,账册一并带上。” “是。” 绣衣阁的生意,蒸蒸日上。 虽比不过买那老字号的布庄,但在新店中是独一份的,在京城和金陵都已打响名号。 站稳脚跟,就该继续扩展。 沈桑宁在绣衣阁巡视一圈,便与紫苏商量,“紫苏,你做掌柜,已经完全能够胜任,而今我有意将绣衣阁开到大晋各州县,你可愿替我跑一趟?” 紫苏未曾犹豫,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和兴奋,“愿意,奴婢愿意。” 见此,沈桑宁颇感欣慰。 也许这一趟,紫苏会遇见前世的心上人,但也不排除因命运改变,遇不上的可能。 但一定不会改变的是,紫苏会成为她自己心中,最期待成为的人。 沈桑宁正与她提点着需要注意的生意陷阱,绣衣阁却迎来一位稀客。 他踏步而入,无视了掌柜的问候,径直走到沈桑宁面前。 经过一夜,裴彻眼下青黑,像是没睡好觉。 沈桑宁眼看他走近,心里直打鼓。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不确定地开口,“你要做衣裳?” 裴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嗯。” 沈桑宁冷静地让紫苏去喊裁缝来量身。 紫苏前脚刚跨出两步,沈桑宁便听裴彻冷笑。 他温柔中透着讽刺,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道—— “怎么,嫂嫂忘了我的尺寸?” 第170章 裴彻不要名分,只要爱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知道她重生了。 沈桑宁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指尖都泛白,胸膛起伏,几欲启唇。 可对上裴彻阴寒的眸光,她无言辩解,也不想辩解了。 “你想怎样?” 她话音刚落,裴彻便稳不住面上和煦。 “沈桑宁!”他怒火难抑,又极力忍耐。 仿佛是她做错了事,却不知错,而他在讨公道一般。 可沈桑宁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她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眸中平静,“我在,怎么了。” 正是这份平静,成了让裴彻情绪崩溃的导火索。 “你!”他嗓门一响,招来了掌柜的注意。 裴彻环顾一圈,冷笑着再次压低声音,“永安楼见。” 语罢,就抬步离去。 他一走,沈桑宁扶着墙,皱着眉低下了头。 裴彻倒还有些理智,没有直接闹。 她虽厌烦与他纠缠,可眼下,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最好,能让他彻底死心。 紫苏带着裁缝回来时,没看见裴彻,却见沈桑宁面露疲态,“少夫人,您怎么了?” 她摇头,“我要去趟永安楼。” 永安楼是京城最具盛名的酒楼,之所以选在此地,很大程度是因为隔音好。 不会被偷听。 永安楼外。 马车来往,人群之中,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 在裴彻进入永安楼后,悄悄跟了进去。 却在二楼雅间外被小二拦住,男人只能调转脚步,朝楼下走去。 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女人头戴帷帽。 男人转头,帷帽的白纱被风吹起,露出姣好容颜。 男人怔愣片刻,亲眼看见女子进入雅间,他又惊又疑,快步出了永安楼。 * 二楼。 沈桑宁推开雅间的门,让紫苏守在屋外。 紫苏尚不知何事,也不知里头是何人,守着门不朝雅间内看一眼。 雅间的门被关上。 一桌菜肴美酒摆满了八仙桌,裴彻靠在椅子上,情绪平复,斜着眼睛看她,“你倒是谨慎。” 他语气寻常,“饿了吗,先吃点东西,都是你爱吃的。” 沈桑宁在帷帽下皱了眉,哪会有胃口。 她取下帷帽,在裴彻对面坐下,“你到底想如何。” “不吃吗?”他挑眉,“怕我下毒?还是自知有愧于我?” 闻言,沈桑宁眉头皱得更紧,“我有何处对不起你?” 裴彻攥紧拳头,却笑了,“我原本还替你找托词,想着你或许是有难言之隐,今生嫁了我兄长,你也是无可奈何,而现在,我大概懂了。” “你将我当成傻子,掩盖重生的秘密……你有心吗?” 他苦笑一声,分外凄凉。 沈桑宁仍无歉意,“我怎么没有心了,前世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公府一大家子,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战死沙场,我也是替你守了寡的!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何必非要揪着不放呢?” “我就是不想放!”裴彻平复的心情再次愤怒,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更不明白,你为何能轻易放下,转而投进我兄长的怀抱?” 沈桑宁被他大力攥住,手腕立马红了一道,“你放开我!” 甩也甩不掉,又听他质问—— “你爱他吗?你是不是爱他?” 问爱不爱,有意义吗?跟裴彻有关系吗? 沈桑宁瞪着他,“是,我爱他,你放开我!” 裴彻握得更紧了,“那你爱我吗?曾经,爱我吗?” 沈桑宁也不挣扎了,冷淡且认真,“不爱,我从未爱你。” 此言一出,裴彻眼眸猩红,苦涩道:“为什么,你明明……对我很好,我们相伴二十载,每次我出征,你都嘘寒问暖,替我备下一切所需,关心担忧我,替我生儿育女,照顾家里,难道都是假的吗?” 说话时,他蓦地松开了手。 仿佛是真的不解。 沈桑宁长呼一口气,无奈地笑了,“你从未设身处地理解过我,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抱怨我,因为你有爹有娘有兄长有家世。” “可我呢,我却不能像你一样,我和我爹闹掰,伯府不要我,外祖家也因此与我嫌隙。” “我早就没有家了,倘若和离,我孤寡一人,就算行商,也容易被人欺凌。” “何况我不想一个人,我想要有个家,我在很努力地把宁国公府变成我的家。” “你以为我是因为爱你吗,我是没得选啊!所以我认真地想好好过日子,与你不生怨,仅此而已,关怀你,是怕你死于战场,儿子还没长大,撑不起家业。” “但,我从未对不起你,你一年中多半在军营,后来又战死沙场,我从未动过别的心思啊。” 她说了许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将这些道出,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裴彻怔住,看着她,半晌后,才动了动嘴,“你为何从不与我说,心里话,你若是说了,我就——” “你要如何,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沈桑宁打断,后退一步,“裴彻,其实爱是可以不用靠嘴说,也能感受到的。” 裴如衍的爱,给予的安全感,她不需要质疑分毫。 想到裴如衍,沈桑宁神色一黯,“你问完了,该换我了吧。” 她面上一片清冷,盯着裴彻,字字铿锵—— “你明知,裴如衍心仪我,为何,你从不提起?” 成婚时,她十八岁,裴彻战死沙场时,她三十八岁。 整整二十载,裴彻是如何做到,一字都不透露的! 裴如衍至死,她都不曾知他心意。 前世除了劳累成疾外,他的郁结于心,又有多少是因为她呢…… 裴彻绷着脸,“提了有何用?国公府最要脸面,你以为兄长会为儿女私情,娶弟媳吗?” 他朝她逼近,一字字,透着固执,“沈桑宁,你是我的妻。” 沈桑宁后退,“我不是!” “你是!”裴彻每朝前一步,藏黑锦衣随身形而动,为气氛更添压抑。 沈桑宁退无可退,背靠着墙,皱眉,“若不是被沈妙仪算计,我怎会嫁给你?” “还有,你离我远些!” 裴彻就仿佛没听见般,与她靠近,戏谑道:“你再爱兄长又如何,他给不了你幸福,只有我可以,日子久了,你自然能发现我的好。” 沈桑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给不了她幸福? 她现在就很幸福啊! 难道他是在指裴如衍会早亡的事? “裴彻,你莫要口出狂言。” 她相信,今生好好照顾裴如衍,他一定可以活久些的。 裴彻见她气急败坏,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我亲眼所见,怎能算口出狂言。” 从前只道是谣言,说兄长不举,他半信半疑。 自从那天在房梁上瞧见兄长为央央……做那种事,裴彻就完全相信,兄长真的不行。 实在想不通,央央如何能爱上这样的兄长。 纯靠爱吗…… 裴彻声音轻柔几分,“央央,即便你今生不能再嫁我,我也会为你守身。” 他顿了顿,眸光深邃,意味深长,“私下,我们还是可以……” 不等他说完,沈桑宁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厥词了。 他靠得太近,距离暧昧。 她双手推他,也推不动,听了他这话,当即抬手朝他脸上呼去。 裴彻下意识轻眨眼,却是未曾躲闪,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用尽了力气。 他被扇歪了脸,很快回正,偏执地看着她,“你若不愉,还可再打。” “呵,”沈桑宁气笑了,“疯子,让开!别挡着我!” 被逼到墙角,她能愉快吗! 裴彻偏偏不让,“手疼吗?” 她当然疼,火辣辣地疼,若非如此,她绝对不会只扇一巴掌。 裴彻看着她,“我还是那句话,前世今生,我只想要你,不管你如何打我,我也是如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介意兄长。” 反正兄长不举,再爱又能如何呢? 每天最多不过是亲亲抱抱,这跟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磨镜之癖有何区别? 过家家的夫妻罢了。 裴彻再嫉妒,但为了她,也可以忍受。 他低眉顺目,带着希翼,“我可以没有名分的,更不叫兄长知道,不让你难做。” 第171章 裴如衍的试探 这委曲求全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沈桑宁才是三夫四侍的女人了! 她听得头大,扬起另只手朝他另一侧脸抽去,“你滚!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你兄长吗?!” 前世,换亲是被沈妙仪主导,裴彻隐瞒裴如衍心意,也就罢了。 可今生,他竟说出这番……有违纲常的话来。 沈桑宁面色铁青,是被气的。 裴彻两颊涨红,是被打的。 他见状,眸光黯淡,失魂落魄之时,被她推开。 沈桑宁快步离他远些,再转身警告他,“前世之事不要再提,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只当转世投胎少喝了碗孟婆汤罢了。” “我今天过来只想和你说清楚,了却前尘,你最好理智些,我们各自过好日子,若不然,只会两败俱伤。” “我就算死,也只喜欢裴如衍一人。” 她语气坚决,将帷帽重新戴起。 正欲离去,却听身后响起裴彻寒凉的笑声—— “只是少喝了一碗孟婆汤?你是这么麻痹你自己的?” “兄长向来自傲,容不下污点,倘若他知道你和我有过往,他还会要你吗?” 沈桑宁帷帽下的脸,渐渐失了血色,“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你。” 语罢,毫无眷恋地出了雅间。 走出永安楼时,她胸膛起伏不定,还在因裴彻之言而生气。 裴彻竟疯成了这个样子。 他最后的话,也的确刺中了她。 裴如衍会在意吗,会吧,哪个男人都会在意的。 回府后,紫苏将她帷帽取下,一惊,“少夫人,您脸色怎的这么苍白,我给您去请大夫。” 沈桑宁拉住紫苏,“不用,我想休息会儿,晚上让张妈妈再炖一只鸡,昨天的太油了,今天挑一只嫩的。” 她实在被气到了,需要补补身子。 紫苏点头,嘘寒问暖将她扶到榻上休息,才去厨房吩咐。 这一觉,睡了许久。 醒来时,天已微暗。 她起身,召来紫苏,“几时了?” “酉时了,少夫人要传晚膳吗?” 紫苏边问,边扶她起床,“半个时辰前,世子回来过,奴婢说您还睡着,世子就去了书房。” 沈桑宁点头,“传晚膳吧,你去书房叫他回来。” 紫苏应声退下。 这一趟,紫苏去了好一会儿。 菜都上齐了,紫苏才回来,“世子说在宣王府吃过了,您不用等他。” 沈桑宁本没当回事,都开始吃鸡腿了,却听紫苏犹豫道—— “奴婢瞧着,世子脸色有异。” “近段时日,院里丫鬟都没见世子摆过脸子,但今日,却好像有什么心事。” 沈桑宁手一顿,抬头,“他给你摆脸子了?” 紫苏立即否认,“没有,不是摆脸,就是奴婢一进书房,就觉得怪压抑的,等了许久,世子才说话,看着没有表情,身上直冒着冷气。” 说这些,本意不是告状,紫苏认真道:“世子像是在外受了气般,不来也好,您还是避着些,免得殃及池鱼。” 一旁紫灵不以为意,“世子和少夫人感情颇深,才不会乱发脾气嘞。” 沈桑宁听闻,还是给裴如衍留了个鸡腿。 他不愉,估计是因为宣王吧? 毕竟他今日去和宣王下棋了,难以开怀,谁知道在宣王府吃饱了没。 待晚饭后,裴如衍才回了青云院。 进门便看见桌上留着的一碗鸡汤,他面色稍缓和。 待他坐下,沈桑宁主动在他身侧坐下,“你今日可受什么委屈了?” 裴如衍一怔,“何故此问?” 她摇摇头,总不能说紫苏告状了吧,“没什么,就见你没回来用膳,怕是宣王给你受气了。” 裴如衍低头,将鸡汤端起,“没有,我无事。” 他舀了口鸡汤,还热着,心情复杂地抿了一口。 耳旁,是沈桑宁的叮嘱:“还有鸡腿,比昨天的好吃。” 裴如衍垂着眸,眼中情绪未露,似漫不经心地问,“夫人今日做什么了?”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去了绣衣阁巡视,我想再开些分店,开到大晋各州县。” 他含糊地嗯了声,端着碗的手收紧,“是好事,但你莫要太劳累,从绣衣阁回来就睡了吗?” 裴如衍言辞似关怀,却又少了些温柔,许是他真的心情不好。 沈桑宁托腮看他,“嗯,回来就睡了,晚上要睡不着了。” 第172章 世子假装溺水,求关注 他低下头,不着痕迹地抿紧了唇瓣。 沈桑宁见他半晌不说话,“你快吃鸡腿吧,不吃就要凉了,今天我还让张妈妈买了一筐小鸡回来养着,等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吃自家的鸡了。” 越说,越兴奋。 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暂忘了白日的不愉。 裴如衍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本该温柔的眸子显得格外平静,这层平静之下,仿佛蕴含千言万语。 但他什
相关推荐:
[快穿]女主活在男人们的脑洞里
[快穿]正妻你为嘛总是难产
无限尾行
珈蓝传(修仙高H)
末世后我成了疯批alpha们的安抚剂
我真的是正经道士
桃花山刘家修仙传
每天都要被绑架[快穿]_御书屋
重生之琴蛇(H)
穿到高H后宫游戏里怎么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