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了扬州。” 扬州,离金陵很近。 若是此时修书一封给云昭,让她顺道去查一查,也能解了沈桑宁心头的疑惑。 正欲写书信,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裴如衍难得这么早归,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夫人。” 紫苏见状,悄悄退下,为俩人留下独处空间。 沈桑宁放下笔,“今日怎么这么早?” 裴如衍摘下官帽,温声交代,“舞弊案的李举人来自金陵,金陵从乡试就出了问题,我向圣上请命,去金陵调查此案。” 又是金陵。 沈桑宁问,“你们一行几人?” 他如实答道,“还有三位同僚,几个随从。” 就这么几个人,她不免担忧,下意识地覆上他的手背,“你把国公府亲卫带上,我怕二皇子会在路上对你下手。” 她说完,还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实则根本是在安抚她自己。 毕竟和前世偏差过大,她是真的怕裴如衍死在外头了。 忽听裴如衍幽幽出声,“你怎么不问我何时回来?” 沈桑宁闻言,下意识就问,“何时回来?” 裴如衍愉悦道:“我尽快。” * 午后,虞氏和宁国公都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看得出很焦心了。 虞氏收拾了一大堆东西想让他带上,裴如衍却只选取了重要的物品。 不出半日,全府都知道世子将要远行了。 好些日子不曾出现的虞绵绵,都哭着来践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此行有去无回。 哭半天,才等来裴如衍一句,“表妹,我明日才走。” 虞绵绵一顿,抹抹泪,“表哥,那你今晚和表嫂再作几幅画吧。” 裴如衍不明所以地朝沈桑宁望去,“什么画?” 沈桑宁来不及答,虞绵绵碎碎念道:“上次你在嫂嫂的画上写诗,嫂嫂送给我了,你再多写几首,将来定能流传千古。” 每句话,都充斥诀别之意,就好像在讨要绝笔之作。 沈桑宁不知该气该笑,她无奈叹了声,就瞥见裴如衍的晦暗目光。 她无辜道:“怎么了?” 对方转过头,不理人了。 这又是怎么了? 沈桑宁心里莫名其妙,诅咒他的人,又不是她! 第67章 少夫人要出事了 彼时,二皇子府。 二皇子谢玄气得在庭院里打拳。 一批批打手轮番上,打手既不敢用全力,也不敢不用力,但最终必须挨打。 直到李丞相赶来,谢玄才停下,“舅舅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往朝廷塞人,什么法子没有,偏要让个没本事的来参加科举?” 李丞相愁得多白了两根头发,“殿下,我那侄儿平日里是有本事的,只是每到考试发挥不好。” “下面的人是要用优秀试卷替换他的,不料被裴家那小子看出来了,阴了一手。”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 谢玄冷笑,“金陵不少官员是舅舅门下,父皇向来严明,若真让裴如衍查出来……父皇不会顾念我母后,不会饶了舅舅的。” “裴如衍必须死,我听说他们明日要走水路,这次请舅舅下手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了。” * 隔日大早,乌云积压,风雨欲来。 一家子站在府门前送行,沈桑宁望着裴如衍远去的背影,还是有很多担忧。 她摸摸扁扁的肚子。 她现在绝对不能当寡妇啊! 此时,裴彻骑着大马从外面回来,他竟是在外头过了一夜。 宁国公见到,怒从中来,“你昨夜没归家?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裴彻烦躁,又不得不低头,“爹,我是去打听洛氏的下落了。” 这种鬼话,宁国公才不信,“你什么时候能和你兄长学学?进取些!为你兄长分忧!” 这话,裴彻大抵是听不进去的。 沈桑宁瞅着裴彻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就知道,裴如衍一日不死,裴彻就感受不到重担,很难突然上进。 她正要回府内,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道疾驰的马蹄声。 “金陵急信!” 来人是京城内的加急信差,手中高举着白色信封。 沈桑宁瞳孔一缩,又听信差道—— “请问哪位是沈夫人,金陵微生家急信,微生家的二姑奶奶病故,请沈夫人回金陵吊唁。” 二姑奶奶微生蓉。 是她母亲的妹妹,她的姨母。 这位姨母与她见面次数甚少,但记忆中,是位知书达理的女子。 前世,姨母病故后,微生家没有通知她,因而她并未去吊唁。 这次不同了,她也该去见姨母最后一面。 而且……跟裴如衍一道去金陵,也省得她在家中日日担忧。 沈桑宁只简单地收拾了东西,赶去码头。 可惜在码头没有看见裴如衍的身影。 之前她没问裴如衍坐哪艘船,现下也只能等到金陵相见了。 还有几艘大船没有启航,沈桑宁临时买船票,只有安定号剩下两张票,平江号剩下一张票。 紫苏主动去了平江号,沈桑宁带着紫灵坐上安定号。 船只扬帆起航。 天色愈发阴沉,沈桑宁心口闷闷的,竟有种想下船的冲动,这预感很不妙。 可船已经离岸,再回去也不可能了。 另一边。 平江号上的厢房中。 几位身着便服的男子正在手谈和围观。 执白棋的崔颢问道:“裴兄,总该告诉我们为何换船了吧?” 对面执黑棋的男人正是裴如衍。 他从容地落下一子,“此行艰险,敌在暗我在明,少不了多想些。” 崔颢惊疑道:“你的意思,安定号要出事?” 裴如衍不置可否。 他丝毫不起波澜的模样,令崔颢振奋起身,“那船上这么多无辜百姓,裴兄若是早说,我们可以阻止那条船启航的!” 裴如衍声音一沉,“不要打草惊蛇。” 崔颢觉得可笑,“裴兄,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不同,我一直将你当成榜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如衍正经道:“不要冲动,静下心,下完棋,再论对错不迟。” 崔颢哪还有心思下棋? 裴如衍漠然地落下最后一颗黑棋,江面就泛起涟漪。 他透过窗户,看着广阔无垠的江面,遥遥眺望着安定号远行。 耳畔,是崔颢失望的言语,“二皇子心狠手辣,裴兄不管安定号,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 裴如衍尽力了,倘若二皇子执意杀人,已经不是他能管的范围。 况且他并不能肯定那艘船会出事。 只是不知为何,心跳漏了一拍,再抬头望去,已经看不见安定号的踪影了,应是驶远了。 此刻,厢房外,响起陈书惊讶的声音—— “紫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少夫人也来了吗?” 紫苏回道:“世子前脚刚走,后脚微生家的报丧信就来了,少夫人要回金陵吊唁。” “少夫人呢?紫灵呢?”陈书问。 厢房内的裴如衍,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外头道—— “平江号只余下一张票了,少夫人和紫灵在另一条船上,叫……叫什么号来着。” 听闻,裴如衍的眉头皱起,眼皮一跳。 “哦,安定号。” 随着紫苏的声音再次传进,裴如衍唰地起身,唇瓣微颤,双眸中是克制不住的慌乱。 哪还有方才的半点从容,连棋盘都被他牵连,散落一地棋子。 崔颢自然也听到了,被裴如衍的反应吓一跳,“裴兄,你先别急。” 第68章 世子焦急寻妻 夜幕沉沉,几盏孤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安定号早已驶出京城地界,不用多久,就会停泊在通州码头,只是沈桑宁的不安愈发强烈。 听着窗外雨水拍打水浪,其中似夹杂着危险的脚步声,她从床榻上起身,唤醒紫灵。 两人欲出厢房,船身突然剧烈摇晃。 沈桑宁和紫灵穿过船舱廊道,忽地一道闪电,照亮了一行黑衣人。 对方自然也看见了她们 沈桑宁听对方冷冷说道:“活捉。” 她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跑!” 紫灵惧怕地跟着狂奔。 两人最终跑到了船舱外,磅礴雨水拍打在身,她们被团团围住。 “这么能跑,还是杀了吧。”那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随后几个黑衣人朝沈桑宁逼近,刀光闪过她的眼睛。 她逼迫自己冷静,“你们受何人指使?” 对方显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 沈桑宁扭头看看身后的江河巨浪,心中有了抉择,她不想死在这儿。 于是转身一跃,落入江河中。 很快被巨浪吞噬。 “少夫人!”紫灵不可置信地大喊,眼睁睁看着她投河。 紫灵悲怆地呆在原地,只见黑衣人不知从何处拿出绳索,远远一抛,勾住了另一条小船的桩子。 黑衣人训练有素,先后攀爬上绳索,最后一位断后的黑衣人,将紫灵扣在绳索上准备传送。 正此时,远方的强光蓦然照来。 带着火心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绳索两端,将绳索灼烧,悬挂在绳索中央的黑衣人顷刻落入水中。 只剩下还没来得及被传送的紫灵,和一个断后的黑衣人。 平江号将安定号截停。 两船间搭起长长的木板,国公府几个护卫开道,裴如衍大步迈上安定号,他眉头紧锁,目光转了好几圈,眉头蹙得更紧,最终看向紫灵。 还没问话,紫灵已经噗通一声跪下,“世子您来迟了,少夫人跳河了!” 风雨已停,周围寂静无声,裴如衍听闻,干涸的唇瓣泛白。 他望着归于平静的江面,双眼泛红,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开口时已是嗓音沙哑,“这里是通州地界,让知府派船队来捞人。” 随行同僚也在一侧,安慰道:“裴大人,我这就去找通州知府帮忙,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恐怕没有那么快,不如我们先去金陵。” 裴如衍十分压抑,闻言更是青筋暴起,“你们先走,我要寻我夫人。” “我们此行是去查案的,怎么能意气用事啊……”同僚犹豫为难,最终在裴如衍阴沉目光下闭了嘴。 通州知府得知此事,很快派了人来。 大船停靠,江面上数十只打捞队的小船,连夜搜寻。 * 沈桑宁今生多了溺水的感受,真是痛苦。 在水中挣扎无果,耳鼻喉都进了水,无法呼吸,扑腾几下就失去了意识。 当意识回笼时,天已经亮了,陌生的床帐映入眼帘,她就想着自己赌对了,她活了下来。 又感觉到了船只的轻微晃动,看来还是在船上。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大夫的声音响起。 沈桑宁随之望去,只见大夫正与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说话。 男人背对着她,还是能看出气质斐然,从衣裳的面料来看,非富即贵。 男人似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你醒了。” 沈桑宁看清他清秀中透着邪气的长相,愣住,“是你救了我?” 这天下真小,她竟是被金陵王世子救了。 第69章 裴如衍,别抱我太紧 谢霖年二十一,只比裴如衍小一岁,是裴如衍的表弟。 沈桑宁低头,发现自己换了干净的衣物,此刻又听谢霖说—— “我经商行至此处,看你浮在水上,就将你捞了上来,衣物是让侍女换的。” 这句“经商行至此处”,让沈桑宁心中颇为疑虑。 谢霖哪里会经商,恐怕是出门在外的一个身份幌子。 可他为什么要骗她? “你,不认识我吗?”她奇怪地问道。 谢霖参加了裴如衍的婚礼,但沈桑宁盖着盖头,两人并未真正打过招呼,他不认识她很正常。 可谢霖与她,还有另一种缘分。 前世,谢霖是认识她的,还主动告诉她,他是当年的小哑巴,让她有需要可以寻求他的帮助。 眼下,他的陌生感,令她十分不解。 谢霖一愣,反问,“我该认识你吗?” 沈桑宁无言,她本也没想着对方报答,对方既忘了,她也无意再提,“我外祖家是金陵人,我曾远远见过你一眼。” 谢霖神色恍然,又听她加重语气道—— “换一种说法,我是裴如衍的夫人。” 谢霖瞳孔微张,“你是我那素未谋面的表嫂?” “那你为何想不开要跳河?是因为不喜欢我表哥?” 沈桑宁竟从谢霖的声音中听出几分兴味,她将来龙去脉简单解释一番,谢霖来不及惊讶,突然有船员在外禀报道—— “公子,通州官兵截停了我们的船。” 谢霖皱眉,“什么东西,敢截停老子的船?” 说着,他朝沈桑宁施以礼貌微笑,然后大张旗鼓地走出去,一副势必要让对方好看的样子。 他一走,沈桑宁就感觉脑袋还有点晕,甚至有些想吐。 忽听舱外响起谢霖不可思议的声音—— “表哥?” 这一声,让沈桑宁又清醒不少,谢霖的表哥不止裴如衍一个,但她觉得,能在此刻出现在这儿的……大概率是裴如衍吧? 沈桑宁强忍恶心,翻身下床,还是想走出去看看。 此时,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嫂嫂出了些事。” “你怎么知道她被我救了?”谢霖诧异。 两人的声音重合,裴如衍的声音被谢霖所覆盖,而后一阵沉寂。 裴如衍再开口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在哪儿?” 他是怎么寻来的,沈桑宁不知道。 但她能听出他的着急,当即将门打开,“我在这里。” 门外,裴如衍眼下青黑,满脸疲态掩盖神采,下巴还有了胡茬,唯独在看见她时,眼中闪过光亮。 被人担心,让人记挂,原来是能这样明显直观感受到的。 不用自己去寻找痕迹,然后说服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沈桑宁心里酸楚,嘴角却泛起笑,“才一晚上,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他大步跨过谢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她又说不出话了。 裴如衍抱得很紧,沈桑宁感觉他的手在她的后脑勺抚过。 “咳咳,”谢霖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是,这么多人呢!” 透着嫌弃的话落下,厢房的门就被无情关上。 房中,只有夫妻俩人。 沈桑宁从他怀中出来,“我没事,别担心。” 裴如衍长长地舒了口气,气息不匀,“我同你一道去金陵。” 低沉嗓音透着嘶哑,她听了直皱眉,“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你快休息吧,刚好这里有床。” 她忙碌的手被他捉住,听他道:“我去同表弟说一声,等会过来。” 语罢,裴如衍就打开门出去了。 沈桑宁尚不知他们讨论了什么,最终与裴如衍同行的官员都被安置在了谢霖的船上。 午后,她同裴如衍躺在一张床榻上。 两人只是静静躺着。 她已经睡饱了,身侧的男人睡着睡着,不知觉就朝她越靠越近,那双手慢慢地搂上了她。 他好像睡得很不安,手臂,时不时地颤动。 呼吸格外沉重。 他,怎么了? 第70章 我是他们恩爱的一环 怕打扰他休息,她便也不急着起了。 直到天色渐暗,裴如衍主动松了手,沈桑宁才下床,去船舱外吹风。 谢霖也在吹风。 “你们睡醒了?”他语气有些揶揄。 沈桑宁应了声,忽听他顾自开口,有些迷惘—— “我大概想起你了,多年前我走失,是你救了我,我当年嗓子说不出话来,一直没向你言谢,谢谢。” 他突然改变的说辞,让她意外,“世子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嗯。” “那,世子可还记得,当年离开时穿走的衣裳,是什么颜色?”沈桑宁鬼使神差地问道。 谢霖从容应答,“白色。” 沈桑宁其实自己都不记得,只是看谢霖煞有其事的笃定眼神,便认为是自己多疑了。 谢霖移开目光,“不过,你应该明白,这于我而言,是丑事,不能宣扬,也希望你保守秘密。” 沈桑宁倒能理解,“我不会乱说的。” 两人相顾无言,此时裴如衍也醒了,出来寻她,“在聊什么?” 谢霖没有顾忌,“哦,与表嫂聊起当年旧事。” 裴如衍神色如常,看向沈桑宁,“今夜风凉,回房中吧。” 沈桑宁点头,随他又回了房内。 徒留谢霖在外吹风,他倒也乐得吹风,又忍不住向心腹侍从道:“这两人,这么恩爱,一点都不像才成婚一个多月的。” 心腹欲言又止,“世子,您好像从未走失过吧?” 方才为何骗裴夫人呢? 谢霖想起上午表哥和自己说的话,叹了叹,“也许,我也是他们夫妻恩爱中的一环吧。” 心腹无言以对,不懂这个哑谜。 轮渡在江河上遨游,不日就将抵达金陵。 * 宁国公府。 沈妙仪近日焦头烂额,一则为酒楼亏本烦忧,二则被段姨娘日日闹得头疼。 前世也没听说沈桑宁被庶婆婆刁难啊? 这几天,段姨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唯一的乐趣就是为难她。 还特意跑到金玉楼吃席,回来告诉她,这不好吃,那不好吃,难怪赚不到银子,让她早日关张大吉,在家里安生度日。 这会儿素云又来说—— “主子,金玉楼的成本已经按您说的,一降再降,售价也调低了些,可原来那些富户客人却回不来了。” “酒楼的盈利根本上不去,还有客人反馈,说价格堪比永安楼,但口味跟不上……主子,这酒楼,您看还要继续开吗?” 沈妙仪心烦意乱,“酒楼暂且开着,但我得另外想出路了。” 她忽然记起,前世有一场水灾。 好像就在几个月后,扬州城水灾,浮尸遍野,柳家因为地理优势没被殃及,倒是周家……几乎全部死绝。 生父周家的人如何,沈妙仪并不关心,她只关心水灾期间,扬州米价疯涨。 她手头刚好还有伯府送来的一万两,可以去扬州买个仓库,囤些大米,几月后,再高价卖出去,大赚一笔。 酒楼的亏损,何愁赚不回来呢? 沈妙仪下定决心,“我得去趟扬州。” 素云不知她心中所想,“主子,您怎么突然要去扬州?而且您现在已嫁作人妇,二公子能同意您出去吗?” “沈桑宁都能去金陵,我为何不能去扬州?”沈妙仪冷嗤。 此时,外头响起几个丫鬟调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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