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来,她惊疑道:“咦,这难不成是二殿下的家吗?” 身旁,裴如衍清冽道:“二殿下,臣与内子嬉闹时,不慎将球踢了进来,竟不知此处是二皇子别院,多有叨扰,还望殿下海涵。” 二皇子一身的水,心里憋闷,“裴世子和裴夫人跑我这儿来蹴鞠,何意?” 这时,姜璃跑了出来,“沈姐姐!你来救我了!” 此情此景下,也无人好阻拦。 绑架这种事,本就是暗地里行动的,二皇子笃定了姜家有苦难言,可若放到明面上,那就不能善后了。 沈桑宁看着姜璃一路无阻地跑到自己身后,也看见了二皇子如猪肝般的脸色,还有意味不明的眼神…… 奇怪了。 这二皇子看姜璃的眼神,哪里看得出怨恨和不满,倒有些别的意味了。 “下回,可别再把什么踢进我家了。”二皇子咬牙切齿地看着裴如衍。 裴如衍莞尔,“臣谨记。” 语罢,就主动牵起沈桑宁的手离开。 一上马车,他就松手了。 回去时,姜璃将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沈桑宁,无非就是被关了一夜,然后被二皇子恐吓一番,逃出屋后和二皇子落水,救了二皇子。 看似平平无奇,落在沈桑宁耳里,恐怕是大有文章。 沈桑宁忽地想起,饶是二皇子怨恨姜御史屡屡弹劾,可前世登基后,却并没有对姜家致命报复,只是贬了官。 这般想来……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第55章 年少纠葛,他吃醋了! 国公府。 姜夫人道完谢,拉着姜璃好一顿骂,最后带着她回了家。 这事过后,裴家和姜家的关系,倒是更为亲近了。 而裴如衍升了官,却是更忙了。 接下来的两日,沈桑宁都见不到他人,甚至总幻想出他的寿命在递减。 然后半夜惊醒,她摸着肚子,希望上次一夜同房,她可以有点好孕。 但是想想也难,故而到了初一这夜,沈桑宁让小厨房做了药膳。 裴如衍按时来了青云院,她就将他拉到药膳前,“你近几日操劳,我给你备了药膳和补药,以后即便你要歇在书房,我也让人给你送去,你每天都喝,对身体好。” 裴如衍眼皮一跳,“我并未身体不适。” 沈桑宁苦口婆心,“等到不适就晚了!你对我生气都是小事,这可是大事。” 说着,递上一碗药膳给他。 他拧了拧眉,到底没有拂她好意,将药膳一饮而尽。 后又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忍不住问,“又怎么了?” 沈桑宁轻咳一声,直白道:“早些休息吧。” 语毕,见裴如衍不置可否的态度,她就觉今夜有望,主动躺到了床上。 待熄了灯,身侧男人躺下,许久没有动静。 他许是要准备一下,她静静等着,却发觉他是真没声响,“你在做什么?” “睡觉。”他声音没有情绪。 听着像是快睡着了。 “你……”沈桑宁惊讶,“这样睡了?” 即便已经同过房,他还是这样?每月三次的同房,就和衣而眠? 作孽啊。 沈桑宁不想放弃,试探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在那劳什子的一句话生气吗?” 顿了顿,她又补充,“还是有别的心结心事,也可以和我说说。” 解开心结,早点回归正常夫妻生活。 裴如衍沉默,半晌后,才出声,“有。” 沈桑宁鼓励道:“说说看。” 裴如衍淡淡开口,“听闻夫人年少时去过金陵,我想听听你在金陵的事。” “就这个?”沈桑宁诧异,“这算什么心事?” 他郑重道:“这就是。” 沈桑宁有些无语,这哪是心事?他是在诓她给他讲睡前故事吧? 她在想,说故事能增加情趣吗,紧接着又听他问—— “夫人能说吗?” 沈桑宁“嗯”了声,本不乐意,但是真的回忆起来,还挺有怀念的,“小时候在外祖家,还是很开心的。” 她一共在外祖家住了两年,直到说起十二岁的事时,她感觉身侧人呼吸都变轻了。 “那时候我做衣裳,女款还有紫灵紫苏给我做衣架子,可男款……无人敢当我的衣架子,男女有别,觉得是冒犯了我。” “正愁呢,我记得那天下了雨,有个小乞丐路过店门口,虽然衣服又破又脏,可他高高瘦瘦的,很适合当我的人体衣架。” “我跟了上去,发现他因为没有乞讨到额定银子,被乞丐头毒打,于是我就说让他跟着我,每天我给他交乞丐费,另外再给他包吃食和碎银子。” 说到这里,沈桑宁怀疑身侧人睡着了,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没反应,果然是睡着了。 她闭了嘴,而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呢?” 原来是闭着眼听她讲故事,怪会享受的呢! 她轻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给小乞丐交乞丐费,却不买他当小厮?” 裴如衍沉吟道:“因为他不好看。” “才不是,他可俊了,虽然我有些忘了样子……”沈桑宁反驳道,“其实,我是觉得,他有了生存的本领后,他可以有更多选择。”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哑巴,不知道被谁毒哑的。” “他给我做了几个月的衣架子,我也赚了好些钱,分了他一点,原想让他自己找个生意做,结果!” 反转来了。 沈桑宁有声有色地说,“金陵王府的人突然上门了,把人领走了,还嘱咐我不能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说出去,我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裴如衍这时突然出声,“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却记不得人家的样子。” 说起来,沈桑宁也有点汗颜,“因为我找了三个身量不同的俊俏男乞儿做衣架子,加上我一心制衣,真的没多关注。” “我之所以对小哑巴印象深,就是因为后面的发展过于戏剧化,不得不让人印象深刻,我甚至怀疑他是王府的亲戚,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亲戚,竟然是金陵王府的世子!” 裴如衍语气沉重一分,“你从何得出的结论?” 沈桑宁感觉他不相信,但是她无从证明。 因为前世也是嫁入国公府后,有次去金陵经商,巧遇那位治好哑疾的世子,那位自己说起,她才知道小哑巴是世子。 也因此,得到了世子一些帮助。 “我就是知道,他不是你表弟吗?你问问他就知道了。”沈桑宁说。 却听他语气生硬,“我困了,睡吧。” 睡? 这个人可真是没有意思的,她叽叽呱呱讲一堆,他说他困了。 拜托,是他让她讲的呀! 她有些不满,“你先别睡。” 沈桑宁扒拉他好几回,“你怎么没反应了?” 裴如衍往后靠些,与她拉开距离,“睡觉。” 他语气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沈桑宁古怪地问:“莫不是吃醋了?” 裴如衍不吭声,在她眼里等同于默认。 果然,男人不管喜不喜欢自己的妻子,都是一样的小气,她是懂占有欲的。 思及此,她刻意解释道:“话本里那种以身相许报恩,都是假的,你表弟可没想过以身相许啊。” “何况我也不喜欢他,你试想一下,我初见他就是乞丐,一个在家门口都能走丢,被抓去灌了哑药、在街上乞讨个把月的世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呀?” “所以你没必要为此吃醋。” 第56章 你就当我是哑巴吧 裴如衍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 榻上气压更低了,总觉得凉飕飕的。 沈桑宁怪异道:“你不要和哑巴一样,你又不是你表弟。” 不理她算了。 “你下次再想听我讲,可不能够了!” 突然,她被被褥盖住了头。 隔着被褥,他按住了她的嘴。 只听他沉声道:“你就当我是哑巴吧,麻烦你安静些。” …… 隔日早晨,沈桑宁醒来时,就对上身侧人黑黝黝的目光。 这会儿,紫灵在门外喊道:“少夫人,金陵舅老爷今日就到京城了,您要去接人吗?” “去。”她起身。 裴如衍躺着,“我同你一起去。” 沈桑宁冷哼,“哟,今天不装哑巴啦?心情好了?” 裴如衍眉心微蹙,翻身下床,“舅父来京,我与你一同去接,也是礼节。” 语罢,他率先穿好衣裳出去。 紫灵这才走了进来,声音压低,“还有一事,李掌柜他儿子——就是跑腿去陇西那个,今儿没天亮回来了,把阿康也带回来了,等着见您。” 也是巧了,都凑在了一天。 沈桑宁平淡道:“既然买回来了,就先送去我城西私宅里做个小厮吧,回头我再见他。” 今日得先去见舅父。 * 城郊。 十里外凉亭。 沈桑宁静静等候着,周边并无瞧见承安伯府的人。 许是沈益料定了钱袋子会自动上门,摆足派头等着在家收钱。 裴如衍端坐一旁,见不远处微生家的马车驶来,才站起身。 当马车停下,微生澹看见两人,诧异道:“宁宁?” “舅舅!”沈桑宁快步走了过去,介绍道,“舅父,这是我夫君。” 裴如衍则跟在身侧,“舅父。” 微生澹愣了愣,颇有些受宠若惊,“怎么还劳你们亲自来接了呢,唉,我怎么觉得世子有些眼熟。” 沈桑宁笑了笑,“舅舅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看谁都眼熟。” 裴如衍看了眼她,顾自道:“舅舅一路舟车劳顿,我已命人定下酒楼,待酒足饭饱,可以在国公府落脚。” “不必不必,”微生澹连连拒绝,“太过叨扰,我住客栈就好。” 微生澹说什么也不愿去国公府,跟着沈桑宁先去了酒楼。 饭吃到一半,裴如衍看出她有话要说,便找了借口先行离去。 “宁宁,几年不见,你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微生澹夸道,“世子对你可好?” 沈桑宁点头,除了同房次数太少,其他都比裴彻好。 微生澹又问,“你今日,是否有话要同我说?” 她再点头,缓缓道:“我知道舅舅此行除了做生意外,还要去伯府送银子,这些年源源不断的金银送进伯府,可微生家得到了什么?既然讨不得好,又何必大费周章,白白损失那么多。” 她句句肺腑之言,微生澹听了尤为惊疑,“你是想让我们及时止损?可是,伯府也是你的家啊,你为何……” “家?”沈桑宁摇摇头,“有娘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父亲本就不疼爱我,自从娘没了,他就没把我当过女儿。” 微生澹对此并不怀疑,叹慨道:“你心中有怨,也是正常,但方才的话,切莫再说了,我们与伯府长期往来,就是为了你表弟能仕途顺利,这些年上百万两白银的供给,不可能说断就断了。” “舅舅,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不可能有回报,”沈桑宁秀眉蹙起,言语认真,“我父亲他自己都只能在个闲差上躺一辈子,他有什么能力帮你?” “舅舅难道宁愿信他,也不愿信我吗?我才是微生家血脉相连的亲人呐。” 微生澹一惊,“你的意思,你能帮你表弟?你也只是宁国公府女眷,你能做主?” 京城的水深得很,普通学子想出头,那是极其困难。 沈桑宁淡淡道:“不用我做主,表弟作为宁国公的姻亲,京中无人敢暗害表弟,这也算是世家间的默契,我谈不上帮他,表弟仍需靠自己的本事从春闱中脱颖而出,但背靠宁国公府,仕途会更顺遂。” 宁国公府每年也会有出色的寒门学子投靠,世家想要发展,底下必然要有人效力,说难听些就是结党营私。 表弟若有才干,宁国公府求之不得,反之,她也不可能帮表弟作弊。 微生澹有些心动,“这,我……好,那我带来的这些银子,往后上交宁国公府,你父亲那会不会有意见?” 还想着上交,真是显得微生家人傻钱多。 沈桑宁有点无奈,“舅舅,我今日来意不是为了你的钱,只是想让微生家断了沈家的财源,这些银子,你带回去就是了,至于我父亲,你不用管他。” 商量完后,她再三邀请舅舅去国公府小住。 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只说不愿给她添麻烦。 无果,她也不再坚持。 回去的路上,她心里放松许多,说服了舅舅,也了却了她重生以来的一桩心事。 往后沈家无法再动用微生家的钱财,看他们还能不能那么体面地嫌弃商人。 正想着,忽听紫灵惊异道—— “金玉楼的生意怎么一落千丈了?” 闻言,沈桑宁朝窗外望去。 只见偌大的酒楼金玉其外,前几日还高朋满座的,今日却变得无人问津。 这么快,就没客人了。 沈桑宁收敛眸光,“紫灵,你去帮我买些招牌菜来。” 她倒要试试,能把好牌打烂的菜,味道如何。 * 沈桑宁带着几个食盒的菜肴回青云院时,正瞧见裴如衍坐于庭院内,抱着宁侯逗弄。 他低着头,温柔地抚摸着猫的腮帮,一手托着它的背。 这温馨一幕,让她不由记起前世。 那会儿宁侯总是跑到她的院里,屡次喂食喂出了感情,有回它吃了一半跑了,她忍不住追出去。 后来在花园中找到了它,当时沈桑宁看见的也是这样一副画面。 她看得愣住,想起这是裴如衍的猫,若是她走过去一起逗猫,难免落人口实,于是自觉地往回走,却被他喊住。 “你是来寻猫的?” 他态度严肃,甚至不曾唤她一声“弟妹”,她还以为是惹他不悦了。 结果,他朝她走来,脸色漠然地将猫放进她手里,“我正好还有事,给你吧。” 语罢,转头就走了。 她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大概是觉得大伯哥讲话真无情。 人生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这眼前一幕再次重现了呢。 “夫人。” 他唤了声,将她从回忆中拉出。 第57章 发现世子的特殊癖好 沈桑宁不知裴如衍何时注意到了自己,她走过去,将食盒放在庭院的石桌上。 裴如衍不解道:“你不是吃饱了回来的?” 沈桑宁将食盒摊开,端出一盘盘菜,“这是金玉楼的菜,我试试好不好吃。” 说着,她用筷子一样样试了一遍。 客观地说,有些菜纯粹是模仿了永安楼的做法,还算好吃,但没有永安楼的地道。 部分自制菜,那是真难吃。 做酒楼的,都要有自己的特色,看来金玉楼并没有。 沈桑宁一脸了然地放下筷子,“你要不要尝尝?” 她问裴如衍,后者摸着猫头,摇头。 往日用膳时,宁侯都巴不得上桌,后来被玉翡教好了,才听话,但还是忍不住摇头晃脑求食。 今天,就跟蔫儿了似的。 她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是真的不好吃。” 却听裴如衍轻咳一声,“它胃口不佳,是因为怀了。” 怀了? 就一次? 物种不同,果然概率都不一样呢。 沈桑宁咂了咂舌,站在裴如衍面前,弯腰,小心翼翼地摸摸猫头,“你要受苦喽。” 又想到自己,不由叹气。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 她的目光落在宁侯的身上,没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眸光跟着她的动作,变得温柔缱绻。 沈桑宁想起什么,忽然抬头,见裴如衍蓦地低下头,错过了他的眼神。 沈桑宁想起昨夜遭遇,忍不住与他说,“你对猫倒是温柔,对人也如此就好了。” 裴如衍看她一眼,嘴角又抿唇了一条直线,“我去趟书房。” 他突然放下猫离开了院子,而沈桑宁也准备去会会那个阿康。 …… 承安伯府。 沈益等了又等,也没等来送银子的人,无奈遣人去查微生澹到哪儿了。 没多久,沈妙仪又回娘家来了。 柳氏见之心焦,“妙妙,你怎么又回来了,成天往娘家跑,你夫君会不会不悦啊?” 沈妙仪脸色不太好,“你们放心吧,二郎待我好,不会在意这些,我今日来,是有事求爹娘。” “最近几日酒楼运转出了些小问题,亏了银子,我手头紧,想问爹借些。” 听她唉声叹息,柳氏不禁问道:“前些日子不是赚了很多吗?怎么就不行了?你之前赚的银子拿出来顶顶,我和你爹最近也是捉襟见肘。” 沈妙仪愁眉不展,头疼道:“前几日赚得是多,可花销也大,除了每日用在自己身上的,还要养下人,酒楼的食材用的都是顶好的,每天开销同流水,哪里攒的下钱。” 话是这样说,但大头还是自己花销的,想着有了银子,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 到现在,她也十分不解为何酒楼会亏空。 柳氏求助地看向沈益,“老爷,这可怎么办呢?” 沈益轻松道:“等微生澹来了,我问他多要两万银钱,不过妙妙,你那酒楼若实在赚不了钱,就关了,至少不亏。” 沈妙仪不肯,“爹,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将成本下调些,利润自然大了。” 那头,去找微生澹的小厮回来了。 “老爷,舅老爷如今住在永安楼呢,有人瞧见他今早同大小姐和大姑爷在一起。” 沈益皱眉,心觉不妙,“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柳氏猜疑道:“桑宁那丫头,不会是想断我们的财路,把微生家的钱财给了宁国公府吧?难怪微生澹至今没来伯府。” 闻言,沈益大怒,“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沈妙仪也开始上眼药,“爹,这一大家子还等着开销呢,若是微生家真不给钱了,我们……” 其意再明显不过。 沈益挥了挥袖子,决定放下架子,“我亲自去趟永安楼。” 他一脸傲色出了府,仿佛是给了微生家多大的荣光。 * 黄昏时。 沈桑宁带着紫灵去巡视了绣衣阁,顺道去了城西私宅。 小厮阿康正在做洒扫,见她来了立马跪下,“小人阿康,拜见主子。” 他看着好像很开心。 也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被买走后,跟着雇主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陇西,再次回到京城,是该欢喜的。 沈桑宁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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