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10 其实阿秋葬在哪这件事并不难猜,因为我们说过要葬在一起的。 只是她先走了太多太多步。 那个墓园我找了一个下午,终于在最后一排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沈秋。 墓碑周围很干净,上面还摆着一些贡品。 一看就是有人常来打扫。 可是阿秋唯一的亲人早就去世,这里还会有谁来? 我小心翼翼摩挲遗照上阿秋的笑容,嘴里念叨着这一年发生的事。 讲了好久,最后还埋怨地说了句,「你恨我就恨我呗,怎么最后还不让我找到你了。」 我在她的墓碑前坐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登上了回家的旅程。 乘出租车路过段洲的公司大楼时看见里面灯火通明,我没忍住,下了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总裁办公室。 段洲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看见我来很诧异。 他还没开口,我就哭着跑过去了。 其实挺奇怪的,知道阿秋去世的时候没哭、看着阿秋的墓碑时没哭,反而现在看到段洲后,哭得撕心裂肺。 就像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熊被隔壁坏孩子「肢解」后我没第一时间哭,但在爸妈下班回来后却抱着他们使劲哭诉。 只是他们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我们工作完已经很累了,你就别在这儿哭闹给我们添堵了。」 然后,就把我一把推开。 为了防止段洲也会推开我,我双腿盘在他的腰上,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陶然欺负你了?」 他没见过我这种阵仗,文件也不处理了,有点手忙脚乱的。 我摇摇头,哭着说:「阿秋、阿秋去世了。」 段家选媳妇一向严谨,他们或许在结婚前就查过我的身份背景,应当也是知道阿秋在我生命里的分量。 果然,段洲并不诧异,也没询问阿秋是谁。 只是一味地轻拍我的背,嘴里翻来覆去地说着那几个字「乖」、「别哭了」。 就像是没怎么安慰过人。 段洲昂贵的西装被我攥得皱皱巴巴,肩膀处也湿了一大片。 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段洲最后提前下班、把哭睡着的我抱回了家。 11 第二天醒来,我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大哭特哭的场景,尴尬得不敢睁眼。 其实很奇怪。 明明我觉得和段洲的婚姻名存实亡,明明一个多月前都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可现在好像有点越来越离不开他。 我是个认死理的人。 看中了就是一辈子。 但我一开始以为我看错了,后来才发现不是的。 无论是第一次相亲时恰如其分地照顾不会吃西餐的我,还是明明我从来没去过段洲公司,但第一次去却能畅通无阻地到达总裁办公室,又或者是工作狂的他肯提前下班三个小时,一切都在告诉我说: 好像……段洲也有在悄悄爱我。 他的爱规矩、古板、笨拙,只有偶尔被外界激一下,有了危机感,才肯变得不太规矩。 就像陶然说的那样:我哥啊,很闷骚。 起床后,我俩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他怕我伤心,而我在等待着一个确定陶然身份的机会。 我不太清楚陶然知不知道我昨天哭的缘由,于是吃了饭便主动提出带她去临市玩。 陶然茶里茶气地捂住嘴巴,故作惊讶,「啊,可是我刚刚听说哥哥为了陪嫂嫂特地请了一天假呢,这样哥哥会不会不开心啊。」 好的,看样子她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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