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深海里拉。 叶令蔚直接进了院子,这时,大家惊艳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贵人豪门,穿着无一不讲究得体,谈吐无一不高雅如兰,但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男孩子,未免太敷衍潦草了些。 是不是走错了? 尽管这样,众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没有出现鄙夷,他们把叶令蔚当成了误从森林里出来而迷失了方向的漂亮精灵。 叶令蔚还没进屋,就被从人群里冲出来的叶岑拖走,他被拽得踉跄了几步,跟着叶岑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转角的一间屋里。 叶祖闵不爱那些华灯闪烁富丽堂皇的别墅庄园,偏爱小桥流水,看起来颇为低调,但所花费的丝毫不低于申城那几个别墅区的配置。 老宅已经有点年头了,白墙青瓦,院子里是从国外引进来的一棵香樟,棕红色的栏杆,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白色瓷瓶,瓷瓶里插着几支刚刚剪下来的香樟枝叶。 叶岑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沉着脸,“你怎么现在才来?爷爷找你很久了。” “找我干什么?”叶令蔚觉得有点累,就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仰头看着叶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十七八岁的男生,最知道怎么气人,叶岑一张脸,在听到叶令蔚这样的回答之后,彻底黑下来了。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过来的啊,”叶令蔚编贝一样牙齿撞在绯色的舌尖上,“大哥.......” 叶岑张了张嘴,想要将教训叶令蔚,但叶令蔚面前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边。 门口阿姨捧着一樽青色长颈瓷瓶,探出头说,“叶老叫你过去。” 叶岑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望向叶令蔚,丢下一句“别给我惹事”,边一步跨过门槛,往外去了。 潜意识里,叶岑觉得现在的叶令蔚,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从他踩着点赶来爷爷的寿宴就知道。 事实证明,叶岑的猜测是对的。 他没有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玩手机或者打游戏,在叶岑离开后没过五分钟,叶令蔚跟着也离开了。 叶令蔚在外边的院子里,挑了一块好看的蛋糕,金色的小叉子慢慢拨掉上边的芒果粒,刮掉下边的面包胚,留下薄薄的一层抹茶奶油。 原身这挑食也是够可以的,就算叶令蔚自己不介意,原身的胃也会非常介意。 蛋糕就吃下去半块,叶令蔚跟前就站了一个人,刚好挡住了叶令蔚跟前的白色灯光,看起来,叶令蔚像是整个人被罩在了那人身体制造的阴影下。 “你怎么在这儿?”叶令蔚有些惊喜,虽然十分勉强,但比起这些人,费澜也算熟人了。 费澜也穿得十分闲散,一套浅灰色的运动服十分扎眼,滑面的布料在灯底下泛着银色的光,“我爸让我来给叶老送寿礼。” 叶令蔚垂下眼去看他的手,“礼物呢?” “已经送了。” 叶令蔚哦了一声,以为费澜送完礼物就该走了,低头继续戳他剩下的半块的蛋糕。 费澜却没有直接离开,他拉开了叶令蔚对面的一把椅子,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费澜在明知故问,叶令蔚低着头没能看见他的晦暗的神色,叶令蔚懒洋洋的回答,“你可以把我当做来蹭吃蹭喝的。” 这家人,实在没什么资格被称作是叶令蔚的家人。 叶令蔚不知道费澜是谁,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费家在申城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他也懒得问。 “好吃吗?”费澜问。 叶令蔚点点头,“还行,不难吃。” 费澜双手搭在桌面上,看着几乎蛋糕几乎有一大半被叶令蔚刮走,手指敲了敲桌子,“喜欢吃蛋糕?” “喜欢吃哥哥给你买,算昨天你帮我做题的谢礼。” 叶令蔚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费澜,“啊,我帮你了吗?我都忘了......” 少年的眼睛闪着光,费澜清清楚楚看见了眼神里面的狡黠,淡淡的提醒,“别装了。” “......” 叶令蔚把叉子丢掉,靠在椅背上,“那哥哥别占我便宜。” 费澜微微挑眉,“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你那天说别随便叫人哥哥,你今天又是什么意思?”叶令蔚眨眨眼睛,“明知故犯?” 费澜笑了,有些意味深长,“我允许你叫我哥哥。” 本来也是应该叫哥哥的,如果叶令蔚愿意的话,费澜丝毫不介意有这么一个漂亮好看的弟弟。 叶令蔚正准备反击的时候,从他们的一侧跑过来一个男生,他看看叶令蔚,又看看费澜,然后转向叶令蔚,说道,“你跟我过来。” 叶令蔚皱着眉,抗拒之意十分明显,但他还没来得及拒绝,费澜接了个电话,抱歉的弯了弯身,离开了。 那男生明显是对自己有话要说,还是不能让别人听到的,现在费澜离开了,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了。 叶令蔚垂着眼,又捡起桌子上的叉子把玩,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叶令蔚,你跟费澜,你们关系很好?” 叶令蔚语气淡淡的,“不熟,刚认识。” “你离他远一点。”叶源说道,他隔着老远,就看见了自己堂弟跟费澜坐一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叶家现在明面上跟费家关系保持得不错,但爷爷说了,除了必要,小辈之间,私下与费家不得有往来。 叶祖闵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大儿媳在大儿子去世不足一月迅速与费家掌权人勾搭上,把叶祖闵气得进了医院,以后家里在不允许提起姜蕙这个名字。 叶令蔚不知道这些,他没能承载原身的记忆,他知道的,只是书里的内容,书里没提过的,他一无所知。 “为什么?”叶令蔚直接就问了,“凭什么?” 少年现在的眉眼,与那个女人不太像了,以前反而更像,今天再看,比往日平添了几分的攻击性,令人不敢直视。 叶源自小心疼这个堂弟,但堂弟从小沉默寡言跟谁都不敢亲近,身体又不好,他们已经有半年没见过的,就仅仅半年,叶源却突然有些不认识叶令蔚了。 他有些伤脑筋的说,“你妈是费澜后妈你忘记了?” 叶令蔚慢慢抬起眼,看着叶源,笑容逐渐变得浅淡。 “你以为人家会真心把你当朋友?你以前恨不得他去死,他也是一样。” “你爸爸下周要出差,家长会的事情......” 费澜站在客厅,手里端着一杯水,望向从厨房里出来的女人,“我哪来的家长?” 姜蕙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费澜,她将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挽到而后,温柔的说道,“你可以去跟你爸爸说,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费澜垂下眼睑。 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忽而笑了。 “姜姨,叶令蔚今天下午倒在了操场上,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费澜轻声道,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痛点在哪里。 “他叫我哥哥。”费澜淡淡道,毫无任何浮动的情绪,“就像小时候那样。” 姜蕙这个女人,她谁都不爱甚至不怎么爱她自己,她想要的,是从一而终的爱情,感天动地,海誓山盟。 费澜唯一知道可以使姜蕙面具露出裂痕的人,就是叶令蔚。 她的儿子痛,她就痛。 姜蕙站在餐桌旁边,餐桌上的百合是阿姨早上刚换的,厚重雪白的花瓣,特别衬现在姜蕙的脸色。 费澜笑了一声。 没说话。 早在她选择费锵的当时,的瞬间,她就应该料到了现在这个难堪尴尬的局面,小时候叫她姜姨的孩子现在仍然是礼貌的叫她姜姨,但字里行间的语气神态却截然不同,仿佛是带着莫大的讽刺和嘲笑。 但她从未后悔过,即使是现在。 ===第63章 玫瑰与枪=== 因为是叶令蔚。 所以实在无法像对其他任何人那样保持同样的置身之外和冷眼旁观。 而掉下眼泪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甚至费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他在害怕。 害怕叶令蔚醒不过来。 不同于病房里的温馨柔软,病房外现在一片肃穆,几个小男生小女生抱团缩在一张大沙发上, 看着黑着脸的叶家老爷子和叶家大哥。 叶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眼罩, 睡得很沉。 “费家那孩子在里面?”叶祖闵来了之后,就没说过话,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神色很不好,会议被叫停,叶岑无视他的话, 这让叶祖闵生出了一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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