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不是很神奇?” 随着苍殊的介绍,白墨挨个地打了招呼,到了林寒这里也是一样的态度。 “林先生你好。确实很像呢,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确实好神奇。” 严樨文不乐意了,“诶,潇尔太过分了吧,只对我这么刻薄。我在海外有工作室的好吧,要说闲散人员你是不是忘了自己?” “你回家不就是在吃闲饭了?而我,大哥已经给我安排好岗位了。”这是之前说的取代他“慷他人之慨”的补偿。 白墨很意外,“潇尔哥你…要开始工作了吗?” 那他……呢? 纵然有些想法,但白墨口吻还是很平常的,然而早就对他这号人大有意见的严焓雅却突然开口阴阳怪气起来:“怎么,还要我哥24小时伺候着你吗?” 苍殊无奈:“焓雅。” 严焓雅瞪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对吗,你对我们都没这么好!” “我对你不好?” “哼。”她瞥了白墨一眼,“那就要看跟谁比了。” 她实在想对这个还装出一副无辜样的小子发火,要不是记得殊哥反复的交代,她才不忍这脾气!勉强不吐不快发泄了点,她头一扬踩着高跟鞋就走了,怕再待一会儿越发憋不住。 不过严焓雅这临场表现倒是给了苍殊机会,他对白墨留下一句“我去哄哄她,你先玩着”,就追着严焓雅去了,丢下白墨独自面对严家兄弟和林寒,顿时压力山大。 他提起僵硬的嘴角,“我,我很感激潇尔哥,这段时间真的给他、也给你们添麻烦了,承蒙你们的……” 白墨这边跟boss艰难地寒暄,苍殊那边倒是很快就兄妹情深起来,拉着妹子烤肉去了。 人家两兄妹开开心心地,外人再凑上去就很不识趣了。谢图南就想过去又犹豫,唯一无所顾忌的那个却是从刚才起就不在场,站在稍远的地方一通电话到现在都没结束。霸道总裁也是大忙人呢,却是不像谢图南一样为了今天早早就安排好了其他事务,但反正权望宸是不在乎在别人的生日聚会上处理他的事的,没礼貌的家伙。 至于顾司君?他就算过去了,苍殊因为和权望宸的约定也不能理他,何必自讨没趣。他这样孤高淡然的人,自得其乐也足够充实悠然了。 于是乎,苍殊的身边还就只有一个严焓雅,显得分外清静。他也乐得如此,总比去跟那三个跟他有一腿的家伙纠缠好,尤其是有权望宸这颗炸弹在,他可不想把局面搞得复杂了。 然而,他不想自找麻烦,麻烦却会来找他。在场有几个是安分的主呢,尤其是…主动把麻烦邀请来的某个家伙。 严樨文可不允许局面这么和谐无趣下去。 他一双多情又狡黠的桃花眼眯了眯,话对着林寒说到,余光却落在了白墨身上。“焓雅倒是受宠,到底是当哥哥的人呢,焓雅也最爱跟老三撒娇。就是不知道大哥给潇尔安排了哪的工作,要是远了、忙了,怕是焓雅还要不开心了。” 严铭温一早寒暄了两句就走开了,这会儿已经没跟他们待在一块。 林寒对严樨文突然的感慨无动于衷,跟他说这些干嘛呢,他又不算真正的严家人,指望他跟你感同身受吗? 便只是干巴巴地应和:“是啊。” 然而听在白墨耳里,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严潇尔”忙起来后,首先更不容易见上面的就是他了吧?大概率会将他直接送走,毕竟没有了“严潇尔”这个做主带他来严家的人在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吗? 终于脱离虎穴白墨当然高兴,但是…… 但是就…… 就见不到“严潇尔”了吧? “严潇尔”会来找他吗,会吗?不会像之前把他遗忘在医院那样吗? 那他呢,他有资格去找“严潇尔”吗? 他知道,那是严潇尔,他不该有这种念头,他怎么可以变得想要跟一个严家人待在一起了呢,他知道不应该! 但是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他现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严潇尔”和他的妹妹是如何亲昵,那个骄纵的大小姐,被“严潇尔”宠成了小公主,倒反而变得柔顺了起来,还亲手捏着生菜包好烤肉喂给“严潇尔”。 多么和谐有爱。 不愧是亲兄妹呢。 那才是真正的、站在阳光下的血脉亲人呢。 不是他这样的,虚假的“弟弟”。 可就连这样的虚假,他都快要失去了。 白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见严焓雅被辣味呛到,“严潇尔”连忙取来水,又是拍背又是帮忙撩头发,最后还动作轻柔地替严焓雅擦了擦嘴。 满是体贴,尽显宠溺。特别“哥哥”。 而这样的宠爱之前都是他的。至少他看不到别人,他感受到的就都是给自己的,给他一个人的。 而他就快要失去这些好了。 他不想。 他不要! 这些都是他的!他的! 白墨是个聪明人吗?当然。但他是个精神健全的小孩吗?显然不是的。残缺的家庭,长久的怨愤,他人格中空虚的、扭曲的部分,一旦发作,就很容易偏激得压倒理智。 “严先生、林先生,我想去找潇尔哥说说话,可以吗?”他目视着苍殊的方向,不让身边的人看到他眼中的阴沉。 严樨文笑吟吟地,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呢,果然是一看就“有病”的小鬼,他看这种人性中肮脏丑陋的部分最准了。 “当然。” “谢谢。”白墨按下轮椅上的按钮,朝苍殊的方向前行。走着走着,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突然就—— 嘭的一声。 苍殊朝这边看来,就看到白墨摔在了地上。还抬起惊慌的小脸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喊着:“潇尔哥……” 苍殊自是立刻就放下东西赶了过去,严焓雅在身后也瞬间皱起一双秀眉。她是看不出白墨故意的,只是厌烦这个男生怎么这么事儿,还摆出那么柔弱的样子,真做作。 苍殊把人抱起来后就朝严樨文那边看了一眼。他可不觉得一直谨小慎微的人突然怒刷存在感是自己发疯,八成是被撺掇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严樨文还无辜地举起双手,仿佛在说他什么也没做哦。 真是信了他的邪。 这人怎么那么能搞事,搞事不是也该搞林寒和白墨的事么,两个人都在他那边这么方便的机会,还是说舍不得了?这就舍不得了?看不出来啊? “潇尔哥…”白墨颤着声音唤着苍殊,皱着眉表情隐忍,“疼……” “右腿?” 白墨不说话,好似疼得说不出话一般,攥紧了苍殊的衣服,埋头贴上苍殊的胸膛。 他在发抖。 兴奋得发抖。 在被“严潇尔”抱起来时他余光扫过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这边,虽然看不清眼神,他却大致可以想象。 尤其是他埋进苍殊怀里的这一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他却感觉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微妙的气氛陡然变化,如有暗流涌动。 他知道为什么。 他知道为什么! 明明他应该低调的,明明被这么多绝不能正面招惹的人盯上,成了众矢之的,然而他却无法遏制地兴奋了起来! 这种、这种抢走了别人的东西,被所有人嫉妒仇视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独占了别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的感觉,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他愉悦得浑身战栗。 第二百九十二章 修罗场 白墨在想,他这算不算变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呢?毕竟他过去十多年的人生,就是这样嫉恨着处于他此刻立场上的严潇尔等人。 那么讽刺的就是,他现在却在争夺严潇尔的宠爱;站到了曾经严潇尔的立场、因为严潇尔而被他人嫉恨着。 并如此愉悦。 被“严潇尔”放回轮椅上的时候,白墨都想继续赖在对方怀里,倒不仅是享受被人嫉妒的滋味,也是真的贪恋这种亲密。 有些后悔呢,如果再早一点意识到、早一点承认自己“喜欢”这个人,想要这个人,想要独占这个人就好了。 所谓“喜欢”,其实白墨也不清楚是喜欢一样东西的那种喜欢,对他人抱有好感、歆慕的那种喜欢,还是爱情的喜欢。 会是爱情吗? 白墨最不希望是爱情,又扭曲地、自甘堕落地觉得是爱情也不错,那样就太有意思了,太好笑了! 不过都无所谓了,他不想探究清楚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只在乎怎么得到他“喜欢”的“严潇尔”。甭管什么喜欢,喜欢他就要抢到手! 苍殊半蹲在白墨跟前,摸了摸白墨的腿,再次问到:“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腿有没有摔到,还有没有哪里疼?” 意识到了自己的喜欢,再来听“严潇尔”的关怀,白墨就感觉比泡在蜜里还甜了。 问“严潇尔”对他的好纯不纯粹、有没有其他目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体验到了这份好啊。假象也无所谓……暂时无所谓。 白墨摇了摇头,柔弱开口:“好些了。我也不知道摔到了哪,就是觉得疼。不过应该没事的吧,我可以的。” 别人怎么看白墨的表演不好说,但严焓雅就完全把心声写在脸上了:不是在摇头吗,卖惨倒是不含糊,这男生怎么这么茶? 苍殊起身摸了摸白墨的脸,其实有点像逗小动物,而白墨头次这么配合,也像只小猫似的在苍殊的掌心里蹭了蹭,别提把在场各人恶心得够呛。 “有事就说出来,别扛着,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正在卖乖的白墨听到这话开心得几乎眼睛一亮!不考虑那么多后再听潇尔哥这些关心他的话,简直字字句句都宛若爱语。还当着这些人的面,这种毫不掩饰的宠爱他真的太喜欢了! 拜托请再多一点。 “那……”白墨小心翼翼地捏住苍殊的衣袖,自下而上望来的视线像只颤巍巍的小兔子,“我可以希望潇尔哥多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些紧张。” 谢图南已经看得是眉头紧锁,他就是再有教养、性格再被动也忍不下去了,然而他刚要动身,一个终于结束了电话的、走路带风的家伙就先跟他擦肩而过,转眼间到了苍殊身边。 权望宸一手将人揽住,宛如宣示主权,他居高临下睨视着轮椅上的小少年,都不怎么把这种弱小的蝼蚁放在眼里。但蝼蚁虽小,恶心人倒有一套。 没有人可以让他权望宸不愉快。 “这个人要负责接待我,可没工夫哄着你,可以收起你那些幼稚把戏了小子。” 苍殊推了推权望宸扣在他腰上的手指,没用,只能按住麻筋挪开了。不过权望宸脸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波动。 “你这样也挺幼稚的。”苍殊评价到,“你跟一小孩儿叫什么板。” 权望宸冷笑,“你管这叫小孩儿?” 他看着这个还在装怯生生不敢跟他对视的少年,漆黑的瞳孔里散发着无形的气场,像一头狮子在驱逐着不速之客。 “谁家小孩乳臭未干就会思春了。” “思想别这么龌蹉。他管我叫哥,我把他当弟,仅此而已清清白白。”苍某人一副不以为然感情迟钝的样子,完了还要问白墨一句:“对吧。” 白墨:…… 白墨还必须仰起乖巧的小脸,“嗯。我只——”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严焓雅不满的叫声打断:“哥!!!” 严焓雅噔噔噔地冲了过来,口不择言地嚷到:“我可不要多出这么个弟弟!你不要随便乱认亲戚好不好,多一个林寒我就忍了,他!”她指着白墨,“我讨厌他!” 严家四小姐向来娇蛮任性,在场的人都知道,但还是头一次觉得,这种蛮横无礼还有可爱的时候。 只有被点名的两个感觉不会太好。白墨放在扶手上的双手又不禁握紧,要垂下眼眸才能不露出眼中憎恶的情绪,还能装可怜。 而林寒…… 苍殊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林寒。 真是傻姑娘,你可真不愧拿着恶毒女配的剧本,怼别人都不忘捎带上主角,可少拉点仇恨吧。 “林……”苍殊准备去安慰下被扫射的主角,就被看见他要走就下意识挽留的白墨拉住了衣角。 “潇……” 啪——! 看不惯这男生刚被她明明白白说了讨厌还没脸没皮跟苍殊拉拉扯扯的严焓雅,想都没想便将手里的红酒泼在了白墨的脸上。 这一切发生都只在那么一两秒间。 苍殊:…… 他无奈叹息,“焓雅,你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 严焓雅还很理直气壮:“我怎么了,我都说了讨厌他了,他还不知趣,不怪他难道怪我吗?!” 苍殊实在懒得跟一个三观已经成型的人讲大道理,他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义务替人矫正性格,菩萨都不渡不自渡的人。 因为是女孩子他已经很包容了,只要不坏他事,允许范围内任性一点他都懒得计较。 所以他没有任何说教,或者说就没搭理,只是转身从旁边桌上拿了一叠纸巾,半蹲下身给一直垂头不语像只可怜的、饱受欺凌的落汤鸡一样的白墨擦了擦脸上、衣服上的污渍。 “抱歉。” “没关系。”白墨声音轻轻的,微微笑着,很乖,很懂事。“对不起潇尔哥,我被讨厌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甚至白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此刻的他竟然没有多少表演的成分在里面。他是发自内心地在说这些话,内心前所未有的平和,柔软。 因为严潇尔在他和亲妹妹之间选择了他吗?好像是也不是。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温柔,和严潇尔这个人一样温柔。 可惜白墨没注意到,林寒此时看着他的眼神。 “没关系,我欢迎你。”苍殊揉了揉白墨的脑袋,起身往轮椅后面走,“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然后被权望宸抬起的手臂拦住了去路。 权望宸一脸冰冷,他着实看够了这出戏码,碍眼。 苍殊好脾气地:“有事?” 既知权望宸是个什么德性,不想把事情闹得更不可收拾,作为东道主的大家长,严铭温终于适时地在权望宸呛声之前先数落了苍殊:“严潇尔你的教养呢,谁教的你丢下客人去做些下人该干的事?” 权望宸瞥了严铭温一眼,倒没表示什么。 苍殊没准备唱反调,虽然他是打算在林寒面前表现出与白墨的亲近来,但还是要见好就收的,总不能为了一个人把其他人的好感度都拉低。 于是他对白墨道:“希望没有让你太难过。我也不能太任性了,你就跟知秋去吧。” “好。我没事的潇尔哥。”这些人会对他笑脸相迎才见鬼了,被所有人排挤一点没让他感到受伤,如果这样反而能让严潇尔更怜爱他,还正好了。 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尽管他也清楚现目前来说让严潇尔为他“与世界为敌”还不够格,所以他还要更努力呢,努力让这个人喜欢他更多、更多。 他不是希望严潇尔一定要为了他与世界为敌,毕竟他也会心疼的,但是他想要这样的爱呀。 非常多的、多到沉重的爱,全世界最最偏爱他的爱! 那一定能够弥补他过去缺失的所有的爱吧…… 苍殊招呼了一直游走在场地边缘和其他佣人一起为所有人提供服务的赵知秋过来,让其推着白墨往花房别墅的方向离开了。 白墨一走,一切好似无事发生过。 苍殊耸了耸肩谁也没搭理,径直走到烤肉架子旁,给自己倒腾吃的了。权望宸理所当然般地跟了过来更理所当然地支使起来:“多放辣。” 苍殊一掀眼皮,“干嘛,拿我当服务员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权望宸正要与之斗嘴,谢图南便从另一边靠近过来,自然且堂皇得似乎没一点打扰到了别人二人世界的自觉。 谢图南挽起袖子就帮苍殊一起摆起了烤肉,不言不语,贤惠利落。 权望宸不悦地眉宇微沉。 才走一个又来一个,这个招蜂引蝶的玩意儿。 权望宸抱着胳膊看这两人夫夫搭配干活不累,看得不爽,冷笑一声就突然开口到:“谢图南,跟你有婚约的是严潇尔,你对他卖什么殷勤?” 谢图南不为所动,还很礼貌地抽空抬头跟权望宸对视上,很有正宫气场地从容回应:“权先生,既然你也清楚这是我的婚约,你作为外人是不是就不太合适过问太多了?” 权望宸讨厌这种一本正经的人。 没劲。 现在还要多一条碍眼。 权望宸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贯狰狞,“你跟严潇尔的婚约没人感兴趣,但是这一个,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充满了嘲讽。 不过是占着“一半”婚约的便宜,该不会还真以为合该是你的了吧?看清楚你旁边这个没节操的家伙,你把握得住吗? 谢图南很认真地回到:“是正在追求的关系。我们以后会成为法定伴侣,而现在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 “呵。”权望宸笑了,感觉是气笑了,这个挑衅他的家伙。“培养感情?” 他突然伸手捏住了苍殊下颌,拇指擦过已经只剩下一点淡痕的牙印。 “喂。”苍殊两手不得空,“要我说几遍能不能改改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 权望宸直接无视,继续跟谢图南针锋相对:“你培养感情就是把人培养到别人的床上去吗?” 赤裸裸的挑衅,恶意满满。连表情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谢图南呼吸一窒,握在小铲上的手指都用力得凸出了指节。他耿耿于怀的事被当事人骑脸输出,他实在没法心平气和。 那双沉静的双眼里少有的带上了明显的寒气,“那你又算什么?你和苍殊有任何关系吗?” 老实说权望宸有被噎了一下,但他表现上绝对不会落一丝下风:“宠物。我的宠物只有我能玩,在我玩腻之前谁都没资格碰,懂吗?” 苍殊一脸doge地看着这只大放厥词的权望宸,口嗨到他身上了,欠日吗? 谢图南简直忍无可忍:“权望宸,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眼见着大恶棍还要继续欺负老实人,腾出手来的苍殊自是不再作壁上观,他推开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指,似笑非笑地看着权望宸,问到:“权望宸,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 权望宸挑眉。 苍殊:“像在说你喜欢我。” “呵。”权望宸嗤笑出声,“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因为从刚才你跟那小同学较劲开始,或者说更早一点你不准我跟顾司君说话开始,你什么时候会像个老妈子似的对别人这么管东管西的了,你说这不是争风吃醋是什么?” 权望宸觉得,苍殊这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手痒。 他依旧不以为然地冷笑,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他都不屑于解释,毕竟他也不觉得苍殊是真心以为他权望宸会爱上谁,都是冷心冷肺的聪明人,谁还不了解谁了。 所以他只是懒于多言地反问一句:“你觉得可能吗?” 苍殊嘴角弯弯,“确实不可能。所以,你又不是喜欢我,你何必在意我跟谁好呢。” 他还一副劝导的口吻。 旁观者清的谢图南只觉得好不恶劣,欺负权望宸死不承认就这样杀人诛心。他都不知道是该觉得大快人心,还是该担忧权望宸被刺激得反而意识到了自己的真心可该如何是好。 权望宸感觉心情突然莫名地阴沉下来。 你在教我做事? 他抓住了苍殊的手腕,欺身逼近,“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你不可?管教宠物什么时候还要先谈个恋爱了?” 苍殊反手抓住权望宸的手腕,又顺着手掌上滑将五指插入,与权望宸暧昧地十指相扣,他再倾身与逼近的权望宸交颈相贴,在权望宸耳边道:“你家宠物能干你屁股?” 然后在权望宸动武前立即放开权望宸的手,退出一个安全距离。 脸上还笑吟吟的,说着:“什么宠不宠物的,口嗨没意思,等你什么时候能把严家干趴下了再来吹这个牛还凑合。至于现在么,我喜欢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权望宸?” 权望宸彻底沉下了脸,但居然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谢图南都在警惕权望宸可能突然的暴起,苍殊倒没事儿人一样说完就转身给烤肉翻了个面。最先烤好的一块肉,他吹了吹、沾上调味料就递到谢图南嘴边,“尝尝,我发现你们都没怎么吃。” 虽说这台烤肉架差不多一直被他和严焓雅霸占着,但其他还有好几台有佣人操作着不断产出新鲜出炉的食物,可这些人来参加派对不吃好喝好尽顾着吃瓜了。 “好吃。”谢图南说。 苍殊笑,“那你得感谢提前腌制入味的大厨。” 权望宸看着眼前这两人旁若无人、平常又温馨的互动,他面无表情,而目沉如水。 苍殊招呼着谢图南一人吃了一点后,他又用盘子装了两份,不过在谢图南帮他一起装盘的时候,他突然夹起一块烤肉喂到杵他旁边半晌的权望宸嘴边,自然得好像他们刚才没闹过矛盾。“尝尝。” 权望宸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苍殊。 然后张嘴,吃肉。 “味道还行吧?我是有点手艺在的。” “不都是你家大厨的功劳?”跟谢图南谦虚,跟他倒拽起来了? 但,他的心情,突然就放晴了一点。也就亿点点。 但是刚才的账,一码归一码。 “那你要不要来试试有没有区别?”苍殊发出挑衅,不过说完他却没为权望宸逗留,而是端着两盘烤肉朝跟严樨文站在一块儿的林寒走了过去。 苍殊让林寒先接下一盘烤肉。“这是代焓雅跟你赔个不是。” “没什么,我并没有介意,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林寒睁眼说瞎话地虚与委蛇着。 苍殊摆了摆手,“不扯这些虚的,说她没有恶意就太罔顾事实了,她确实不太喜欢你,不过也不是针对你,你看她对白墨也一样。她都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强求你喜欢她,但你既然选择了现在的身份,你需要这个身份,适当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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