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么多,不如先下点功夫怀上那位大人的虫崽吧。” 希利尔一愣。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也不知道是谁先嚷出去的(苍殊:OvO?),说他怀上了X大人的虫崽,于是等他跟着圣扎迦利大人返回帝王城后,王室立刻紧锣密鼓地安排他去做了孕检,结果空欢喜一场。 希利尔自己有多失望就不说了,还被他那些兄弟叔伯嘲讽,简直气煞他也! 被提到伤心事的希利尔,一个不高兴就给老祭司的胡子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呲溜跑路了。 老祭司骂咧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希利尔轻盈地在高廊白柱间穿行。就这么隔得不近不远地,路过了圣子诺兰的庭院。 冷冷瞧一眼那边,他便露出了讥诮的表情来。 虫族世界,除了雄虫几乎是被无条件摆在每只雌虫心中的神坛上,其他同性,就算身份再怎么高贵、超然、圣洁,也不一定能得到别虫的尊敬、爱戴和认同。 希利尔便不喜欢这只圣子。 蜻蜓在昆虫界几乎没有天敌,非要说的话,螳螂就算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物种遗传的关系,希利尔对螳螂着实没什么好感。那个跟他抢苍殊的克里斯就不用多说了,这个圣子诺兰也是。 嗤,也真是不觉得讽刺,螳螂明明是残暴到曾经最臭名昭着会吃掉雄虫的屠夫,一只只现在不论装得再道貌岸然,也改不了本质的残酷偏执。明明最是容易被侵蚀系异虫盯上的不定时炸弹…… 可是居然,却成了祈祷和平的神明使者、美好与圣洁的象征? 呵。 希利尔虽然承认自己也是满肚子坏水的虫,但他就是看不惯这些螳螂的装模作样。 算了,这一只反正也碍不着自己,再看不惯,现在也没那只大刀绿螳螂更碍眼了。那可是自己目前最棘手的情敌,想到就牙痒啊……不过,克里斯这一次被召回帝王星,大概够他喝一壶了吧。 哼,干脆就此出局好了。 “恩?” 希利尔突然发出诧异的声音。 “那不是……” 那不是殊的舍友么? 就是那只汀斯家的小黄蜂,咋咋呼呼傻子一样,成天跟殊勾肩搭背,却居然到现在也没发现“好兄弟”的真实身份。却意外很入殊的眼……真是傻虫有傻福得叫希利尔都有些嫉妒。 虽然汀斯家还远在波特星域的奥尔星,但放个寒假么,会出现在帝王星也不出奇。但是,出现在这神庙,还是从圣子的庭院里出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圣子可比祭司大人还要深居简出,一般般的事还真劳烦不到那只虫呢。 希利尔保持距离悄悄跟了一段路。 那只跟小黄蜂走在一起、但是保持着距离的中年虫子,希利尔因为认真查过一切跟苍殊有关的情报,顺带着就对塞缪尔一家知之不少,便一眼认出是汀斯公爵的长子,奥克?汀斯。 这一位,虽然还没有继承老公爵的贵族头衔,但已经完全掌管了汀斯家族的所有产业和事务。可说是汀斯家族的当家虫了。 而塞缪尔和他那个双胞胎弟弟,便是这位奥克?汀斯和一位B雄大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 虽然是亲身雌父,但是这样一位大忙虫会亲自跟来做什么事,而且还没有带其他随从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呢。 希利尔完全起了好奇心。而且那只红毛黄蜂跟苍殊关系匪浅,他怎么也是要调查个一二才行了。 走到某处时,奥克突然走到一旁,与一名神侍交谈起了什么。然后希利尔看到,那始终背对着他的红毛黄蜂也走到一边,靠着柱子,抬起胳膊应该是用终端拨通了谁的通讯。 隔着距离,希利尔当然听不到塞缪尔说了什么。 但是没多一会儿,奥克就与神侍交流完毕,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出神。等那神侍转过转角消失了身影,他也回了神,然后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儿子在安静庄严的神庙里居然旁若无虫地跟谁在通讯聊天! “安吉尔!” 这一声警告,不觉抬高了声音。不过这里没有其他虫……除了藏在暗处的希利尔。 但希利尔却是一愣,安吉尔? 不是塞缪尔吗? 他确实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在那对父子从圣子庭院出来时看到了一个侧脸,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额,是认错了吗?那就算认错,想来应该也长得很像吧。是那头红发太让他先入为主了。 奥克只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这只红毛可能是他弟弟或者再远房一点的亲戚的孩子吧。希利尔就算调查过也没至于挖人家族谱,还不至于清楚到这份上。不过待会儿回去查查吧。 希利尔如此想着。 ………… “嗯?温特尔你突然跟我通讯做什么?想我啦?” 塞缪尔纳了闷,不过还是嘻嘻哈哈逗起了他的古板弟弟。 “你现在在哪里!” 温特尔却是半点没有跟他扯皮的心情。 甚至都顾不得嫉妒那只险胜X大人、得到约会机会的元帅外孙,以及胡思乱想现在雄子大人在对那个家伙做什么……而是一脱离雄子大人的视线,就迫不及待来确认某些事情。 “在飞船上啊,怎么了?” “周围有谁?” 塞缪尔越来越不明所以。“没有谁。我说,你有什么见不得虫的话要对我说?我在飞船上自己房间里,有什么你快直……” “安吉尔。”温特尔打断到。 那边突然沉默了。 然后,一个恶劣、轻浮,又带着颓靡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你可是难得主动找一次我,我亲爱的二哥~” 温特尔一点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你对X大人说了什么?” “哼嗯——”安吉尔拖着懒散而戏谑的长调。 “我想想我说了什么呢,比如神庙?圣子?十年前?” “你!你明明答应了雌父和外公,不会……” “是是是,我答应了,不会跟除你们之外的虫接触。真是啰嗦。不过你们本来也从没放心我,要不是怕我伤害你们那位X大人,怎么会急不可耐地把我再送到这来呢。呵。”安吉尔一声冷笑。 温特尔沉默:“……” “放心吧,我还没说什么就发现不对劲了。倒是你,这么急着找我算账做什么,这次,怎么看也是你的错吧?嘻嘻嘻……” 崩坏,嬉皮,笑如夜枭。 温特尔确实,这一次没有指责安吉尔的立场。 “这次是我的失误。抱歉。” “……” 安吉尔龇了一下牙。呵,“虚伪。” 然后通讯终断。 ………… 苍殊洗完澡出来,躺在沙发上让家政机器人给自己吹干头发,他懒洋洋得好不享受。 身体真是舒展开了。虽然训练啊战斗啊比打篮球更能运用到身体的每一处筋骨,但对于苍殊来说,感觉上还是有些不同的,大概有情怀滤镜加成。 虫族的篮球果然跟地球的难度不是一个level,就算他觉得自己现在放到地球已经牛逼大发了,但不用战甲的话,身体素质跟那些人形兵器还是没法比。 比如那只弹跳力有先天优势的蟋蟀,灌篮就跟踮脚似的,真是太过分了叭! 还有螳螂和蜻蜓的预判天赋,也太作弊了! 就这样,苍殊也能咬住分数,最终只让对方惨胜,他也确实挺厉害了。这一场切磋,还真把那些虫子给磋服了! 之后,苍殊带优胜的那只虫,也就是他看过资料记得是某元帅外孙的小螳螂去外面搓了一顿,也没做别的。对方再失望也不敢跟他叫惨,苍殊相当于是鸽了人家,不过他心安理得的很。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挺开心。 就除了一件—— “安吉尔?” 苍殊呢喃过这个名字。 倒不是因为跟塞缪尔有关,所以上了心,否则他会跟雷蒙的家事采取一样的态度。 而是,结合了雷蒙的事,以及“神的恶作剧”的猜想,苍殊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事情的大条。 雷蒙一个就算了,还是同一天,让他发现他身边起码有两只虫不是“没有故事的男同学”,简直就像是明目张胆的预告函一样。 在这个本该彼此分别、彼此休养生息的寒假,故事依旧在继续,还不要脸地别开生面了起来! 一些曾被忽略的、仿佛背景板一样的细节,慢慢彰显出它们作为伏笔的生机,肆意地生长、盘结。像是散落在各处的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齿轮,开始一个一个咬合上,转动起来。 另一条他极力想避开的故事线,正在逐渐完整。并且张牙舞爪地向他攀咬了过来。 苍殊有这样的感觉。 他是想避免,但是,这样的长势,这样的声势,就算他再想视而不见,也总会咬住某一个契机,强行嵌入他的世界,再轰然爆炸吧。 苍殊好无奈。 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然还能怎么着呢。 总归,从那位神会把第二世界法则不容许的顾琅玉送到末世世界来,并且借由奖惩机制来让自己了结因果看来,那人算是喜欢制定规则也遵守规则的人——仅限游戏心态下的话。 所以,那个“契机”,应该不会真的强人所难吧? 但这么一想就更操蛋了,让他心甘情愿自找麻烦的契机,怎么看都不会是好事的亚子??? 苍殊咸鱼望天。 … 而让苍殊这种“第二故事线”的感觉越发强烈的,是这一天,丘利特突然精神不济地来找他,跪在他面前,头也抬不起来地求他。 求他去见一只虫。 这章信息量比较大哈,本来还打算再塞两件事进去的,我一看一万三千多字了,这不行,于是赶紧刹住。。(猥琐doge)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昔日的天才 好痛苦…… 窒息。 冰冷。 黏稠。 丘利特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便是一片幽蓝之色,透明,泛着糯质的光泽,无机质的冰冷和死寂。而他就被包裹在这蓝色的物质当中。 他觉得这蓝色很是熟悉,想了想,似乎是地下水牢里的蓝色溶液?能够融化虫甲,渗透皮肤麻痹神经——为了困住他的表哥,金?诺伊斯。 那自己现在这是……? 这是金的视角?金的感觉? 不过,这是梦吧。 丘利特心下了然,不过,他并不试图清醒过来,又不是什么噩梦。而且,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梦到表哥,还真有些好奇接下来会怎样。 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丘利特试图移动一下。他一动便发现,这液体不仅可视度良好,行动起来的滞涩感也不强烈,明明是有麻痹神经的效果来着——因为是梦吗? 丘利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是走了没多久,眼前就突然一黑,像是倒栽了下去一般。等他的视野再次明亮起来后,他发现自己跪在草地上,并没有摔疼,因为是梦嘛。 丘利特站起身来,弯下腰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草屑,突然,感觉有谁猥琐地抓了一把他的屁股。 身体的厌恶感瞬间把心理状态带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个时候,他虽然也有二十来岁了,可是始终维持在13岁的少年模样,让丘利特看上去是那样的娇小水嫩。而且当年,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丘利特的性格还并不是如今的“灭绝”。因为生理上的弱势,显得十分文静内秀。 若不是了解他的虫,大抵看到他的第一眼,会觉得他十分好欺负吧,兔子一样。 这在雌虫中太少见了,难怪不少雄虫会偏好这一口。 但这种偏爱下滋生的嫉妒,让丘利特这样的十三年蝉受过不少欺负。总有一些故意整他的虫子,对他做出一些猥亵的行为。倒不是有搞基的嫌疑,大概就和小学生扒裤子让谁当众尿尿一样,纯属羞辱而已。 被这样对待,谁能不厌恶愤怒?丘利特那时也就是看着文静,还真当他好欺负了? 所以丘利特反手既要给那只猥亵他的虫一巴掌。 然而转过身来,丘利特霎然怔忪了。 那张脸,和文森特有三四分相似。 这一瞬间,有很多想法在丘利特脑中闪过。 ——对了,这是梦,是十二年前那一切不幸的开始。 ——怎么忘了,也有十来年没虫敢对他做这种事了,自己居然还这样应激么? ——丘利特你快停下来,这一只高大好似雌虫的虫,是雄虫啊!哪怕这只是个梦,也不可以对雄子有不敬的想法! 但是,丘利特再想停止,手却像是完全脱离他意识地、毫不犹豫地掴在了那只虫的脸上。 一切,就像是当年的重演。 他如今的意识只是看客,只能无能为力地,沉默地看着悲剧一幕幕展开。 雄子的震怒,拥趸的报复,网络的咒骂,家人的沉默……他跪在审判台上,接受族内对他的判决是保还是弃。 明明周遭那么嘈杂,他却感觉像是身处灰色的哑剧。 兹—— 轻微的电流窜过,厚重的门被打开,光透了进来。所有虫都看了过去,丘利特亦然,他也奇怪,有权限打开这扇门的虫子,按说应该都坐在这里了才对。 等他看清逆光走进来的虫是谁后,便恍然了,这一位确实也是有这样的话语权的,尽管对方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但是以他的成就,在家族中的重量自不可与自己等同而语。 金?诺伊斯,自己的远房表哥,出身M级星球的分家,如今却已能在主支长老会中登堂入室。 和自己这种连成年都不由自主的周期蝉不同,身为从体格到天赋技能都得天独厚的帝王蝉,金如今年仅23就已是中将,这份成就便是放眼整个虫族,也难有出其右者。 那样高大的身材,走到跪地的自己身旁,显得是那样高山仰止。 对方拥有自己渴望而无法企及的,那不仅源自与生俱来,帝王蝉千千万,“金”却是独一只,对方自有除了血脉以外更叫虫钦佩的地方。蝉类中,将金视为偶像的,不知凡几。 丘利特,便也是这千万之中,仰慕者之一。 此前,却没什么机会见面。第一次见到偶像,却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丘利特不禁苦笑。 然而,丘利特尚且没有从这种悲催中回过神来,金面对长老客气的询问而给出的回答,却是叫丘利特以及其他所有在场的虫都大吃一惊! “我希望能够保下丘利特。” 金那如同金石碰撞般的声音,是那样掷地有声。 始终面无表情听候发落的丘利特,倏然瞪大了眼睛! 这位与自己应该素未谋面的族中偶像,竟然是来为自己说话的? 丘利特难以理解,莫名其妙。 其他虫也不理解,并且质疑。就算金在族中地位再超然,但这样可能会给族内造成大损失的事,怎么也不是谁一句话能决定的事。 但是面对质疑,金说,他有办法。所以,给他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失败了,再听凭长老们发落好了。 如此,长老们一番犹豫后,还是答应了。有看在金的面子上的原因,也有顾忌到丘利特怎么说也是主家这一脉的小少爷,他自身不是个阿斗,还颇有才气,而他的父亲巴德,在族中也很有分量。 接着,三天后…不,还不到三天,那只被丘利特扇了一巴掌的B级雄虫,竟就主动不追究这件事了。 事情结束得悄无声息。 而这种悄然背后所透露出来的金所拥有的能量,亦或者付出的代价,叫丘利特心惊不已! 他真是欠了天大一份人情了! 同时,也越发不解,自己有哪点值得对方这样大动干戈甚至是牺牲呢? 诚然,金在一些近乎神化的传颂中,被刻画得是那样光伟正,对方的言行如同教科书一般完美无暇,如同他那俊美无俦的容貌那样高贵而凛然。 但是,丘利特即便崇拜,也不会无脑吹的,一位靠血和汗拼杀出来的中将,绝不会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起码,不会是某一个谁的守护神。 于是,借由这个并不美妙的契机而相识的他们,丘利特在一次会面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然后,金对他说:“你不用把我想得太好,我虽然救了你,不过也是为了我自己。” 嗯?此话怎讲? 对方自有说来。 “以我的军功,能够有一次进入神庙面见祭司大人的机会。我算的是命途。” 除了姻缘外,这也是占卜最多的一门了。金作为长年奋战第一线的将领,会算命途很好理解。 “祭司大人告诉我,我命中会有一大劫,而你是助我渡劫的一个关键。” 这样的坦白,多少有些叫丘利特措手不及。 这般直言不讳的携恩图报啊…… 不过,这恩情,他如何都是要还的,是该他的。而且,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偶像,如今更是恩人,他也很高兴,更觉得责任重大。 于是,等两年后,金堕化爆发、所有虫都要放弃他时,丘利特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保下了金。就像两年前,金对他所做的那样。 丘利特并非意气用事,他有准备,因为金的堕化早有预兆。 金的发狂,并非是污染累积太多,而是精神状态跟不上能力的晋升,精神世界极度不稳定下产生的假性堕化。 这种症状有千年不曾见过了,因为这是S级雌虫,向超S级进化时,才会出现的,精神世界扩张的并发症。如果没有S级雄虫,或者退而求其次由A级雄虫日以继夜地帮助疏导精神,就会发生这种假性堕化。 而一旦真的精神崩溃,则与堕虫无异,只知发狂和杀戮。 虽说能退而求其次由A雄来疏导,但A级雄虫的精神力远不及S级雄虫,没有办法压制住这种状态下的S级雌虫,加上工程量浩大、甚至会对雄虫的精神造成极大损伤,同时,雄虫本身会遭到攻击的可能性也不小。 所以,超S级雌虫,伴随着S级雄虫的灭绝,也随之不得不走向灭绝了。 若说S雄是因为自身退化而灭绝,那超S雌则是因为短板效应而无法提升,算是被硬生生拖累的。何其可悲。 这千年来,虽然有能力冲击超S级的雌虫不多,但金也并不是第一只因此而断送生命的虫。 没有哪只A雄大人舍得拼上自己的安危和精神受创的风险,来对一只危险的雌虫伸以援手。所以,尽管整个家族曾是那样地以金为傲,这时也做好了痛心放弃的准备。 只有丘利特没放弃,他困住了发狂的金,将之“囚禁”在这家族主宅的地下水牢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年,即便他无法还金自由,但是起码,保住了金的性命。 丘利特也没有放弃寻找救金的方法,即便那看上去是如此渺茫,但他相信,或者说安慰自己:金曾经在祭司大人那里占卜到的这一劫,既然说了自己是关键,那么所谓“渡劫”,如何也不该是这不死不活的鬼样子才对…… 丘利特这么想着,梦中的世界又一个颠倒,他就从那抓捕和控制发狂的金的混乱里,一下又回到一片蓝汪汪的液体中。 时间无比漫长、又恍然只是倏忽而过,丘利特在这个金的视角中,看着玻璃罩外的那个“自己”,十年来,把金当做唯一的倾诉对象,絮絮叨叨地分享那些喜怒哀乐。 一开始,丘利特觉得自己那样,相当不好意思。 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可爱可亲,是自己在这寂静的时间流逝中,唯一的慰藉。 可后来,他开始厌烦和不安起来。 厌烦是因为,自己如今被困在这里,不能言语没有自由,那些嬉笑怒骂的生动,是如此刺目,叫他嫉妒。 不安是因为,那是“自己”,自己都尚且如此觉得,那么金呢?金这么多年来,是能听见,能看见,能思考的吗?自己的倾诉,在金看来,会像是炫耀,会让他厌烦吗? 怀着这样的愧疚和不安,丘利特终于从梦中惊醒。 这是深夜。 但他却无法再安睡下去,而是一阵踯躅后,披上衣服便去往了地下室。 手指抚上冰冷的玻璃罩,蓝色的液体在光的映照下,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没有半分血色。 液体中的青年,被铁蛹禁锢着,被锁链缠绕着,浑身布满铁条钢环,口部更是被重重封锁。 橙红色的大波浪长发飘散在液体中,被枷锁挡住的俊美的脸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青年静静沉睡着。 如此安静,十年如此。 丘利特指尖的温度在玻璃上留下白印。 “对不起……” ………… 苍殊享用完自己做的早餐,正在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虽然家政机器人也能做这种事,不过他偶尔也是要动一下的嘛,也算生活的意趣了。 其实,克里斯走之前,也安排了虫来照顾他的起居,不过苍殊拒绝了那只乐意至极的雌虫。有个家政机器人就足够了,他也不想看到谁成天在他眼前晃,不是谁都有克里斯那么知分寸。 而且,别看苍殊看上去挺好相处,其实他还挺注重独处质量和私人空间的,不是谁都能进入他舒适的距离内。 所以这么看,那位戏精少将大人,还挺行的嘛。 走神到这,苍殊有些得乐地摸了摸下巴,失笑一声,然后走向冰箱,翻翻有没有好吃的。虽然才吃了早餐,不过他现在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谁叫他运动量那么大。 顺便,胃口好像也被养刁了一点。 说来,苍殊觉得自己是很好养活的崽,又不挑食,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能有口吃的活命就万事OK。 但其实,他是享乐派来着,不过并不是居家型。换句话说,他享乐,更喜欢通过花钱这样轻松的方式,而不是经济适用地自己上手。虽然,他在岚姐的栽(ya)培(zha)下,厅堂厨房都入得,十八般武艺皆旁通。 但现在这个世界,有人伺候他当然乐得享受啊!而且会必修新娘课程的雌虫,做饭吼吼吃的!!! 苍殊叼着一颗不知名水果,一手翻看厨房墙壁屏幕上扫描出来的水果资料,一手甩着水果刀玩,心里想着,有点怀念克里斯做的饭了…… 捣鼓了几分钟,苍殊出了厨房,一边啃着水果,一边走到客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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