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说什么,气得笑了起来,“我竟不知棋还能这样下?” 阿知理直气壮道,“胡说,皇上明明知道咱们之前下过棋的,之前就是这样下的。” 韩衍:“......” 她竟然还觉得自己有道理,这棋也是没法下了。 韩衍直接撂了白子,看她,“说吧,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她就是不想好好下。 以前她的棋虽然也离谱,但从不会这么离谱。 他只略一想就明白了,只怕跟周修仪有关。 阿知犹豫,看了看在旁边守着的赵福他们,韩衍明白她意思,点头,让赵福他们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说吧。” “皇上,那个......” 阿知望着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她对面的韩衍一听她这样正经的喊自己“皇上”,他心里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他接着阿知的话问,“跟周修仪有关?” “是。” 阿知点点头,看着他目光试探,“周姐姐的事情皇上知道吗?” 韩衍不答反问,“不知贵妃娘娘指的哪些?” “余洋,还有,当初进宫的事情。” 韩衍渐渐收起脸上的浅笑,正色开口,“知道。” 果然,周姐姐所言不假,他什么都知道。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阿知也不绕弯子,起身,走到韩衍身边,软软跟他商量,“皇上,最最英明的皇帝陛下,要不让周姐姐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放出宫是不可能了,但是散散心应该能争取争取。 韩衍眉梢微挑,“散散心?” 阿知忙不迭点头,“是,散散心。” “一个月我知道有点儿长了,就半个月好不好?” “半个月?”韩衍眼眸半眯看她。 阿知听他这个口气心里顿时一喜,知道这是有希望了。 她赶紧趁势而上,“是,就半个月,好不好?” 韩衍将人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坐着,“可以是可以,但不知贵妃娘娘能给我什么?” 他目光肆意在阿知身上游走,抱着她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 阿知小脸顿时爆红,但为了周姐姐她豁出去了,咬牙道,“今晚随你。” 韩衍唇角微勾,“好,那今晚阿知帮我......” 后面那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阿知耳朵说,说完后,阿知脸颊、耳尖发烫得厉害。 第238章不要 阿知有孕这段时间韩衍早就忍耐到了极点,好不容易等到兔子自己送上门,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这一晚,披香殿里的声音响了大半宿,直把在外面站得老远守着的赵福和芜香她们几个羞得都不好意思。 第二日快要午时阿知才醒,芜香进来伺候,看到躺在床上的娘娘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又心疼又害羞。 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皇上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阿知闻言耳尖泛红,不愿回忆昨晚的荒唐事。 她这边刚穿戴好,嬷嬷就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皇子和小公主过来了。 两位小家伙这段时间经常跟母妃待在一起,今天这么久没见到母妃可不就是着急,不管嬷嬷和苒玉她们怎么哄都没用。 知道娘娘这边起了,嬷嬷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把两位小主子抱过来。 阿知一看到两位小家伙哭红了的脸就心疼,赶紧在软榻上坐下,伸手接过两个小家伙。 她力气不大,只勉强接过来就把他们放到了榻上。 但是两个小家伙不干,手脚并用,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爬。 目标也十分明确,吃饭。 但是哪里还有。 早就在昨晚被他们的父皇享用了。 两个小家伙张开嘴又要嚎哭,阿知没辙只能一个个拍着哄。 哄了好一会儿两个小家伙才终于消停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牢牢扒着自己的母妃睡了过去。 阿知瞧他们这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苒玉进来,她脸上明显有事的模样,阿知让人把两个小家伙抱了下去。 “怎么了?” 苒玉端着一个玉盘上前,轻声道,“娘娘,淑妃娘娘把这个送了过来。” 阿知目光看过去,玉盘上放的是凤印。 “这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蹙眉不解。 苒玉轻声道,“淑妃身边的方茶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她们娘娘说这个东西理应交由您。” 阿知看着那凤印,自从皇后没了之后,淑妃暂掌凤印,统管六宫。 今天,在她出月子的第二天,淑妃却把这个东西送了过来。 其实,她如今是淳贵妃,四妃之首,淑妃将这个凤印交给她也算合理。 但是,这管宫之权,当初是皇上给淑妃的,没有皇上命令,淑妃这样交过来,有些不妥。 而且,阿知看着那凤印,她也是真心不想要接。 这东西一旦接了,就意味着把后宫所有烂摊子都接过去。 阿知自己每日管着胖胖和妞妞就已经够费心神了,可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些。 而且,她也不确定,这时候淑妃把这个拿过来到底是试探还是其他。 阿知想不通索性不想,她看着那凤印,没有犹豫地起身,“走吧,咱们去见见淑妃。” 其实说起来,这还是阿知第一次来玉宁宫。 她进来之后,淑妃才从内室出来。 淑妃与贵妃虽然同级,但到底不同,她将要行礼,阿知赶紧避开,快一步扶了她手一把,“我今日来找淑妃是有些话想说。” 阿知开口就这样直接,淑妃也是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 “不知贵妃娘娘想说什么?” 阿知身后的芜香端着玉盘上前,淑妃看见那玉盘上的东西,眼神微动,只是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她看着面前的阿知,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阿知直言:“我不知你把这凤印送过来是什么意思,但这凤印当初是皇上交由你的,既如此,就应该由你保管。” “而且,我这个人毛毛躁躁又笨,远远比不上你,所以,还是继续由你保管着吧。” 阿知说完不给淑妃开口的机会,转身直接就走了。 她这一通操作,只把淑妃和其伺候的人看得傻眼。 冬怡和方茶两人面面相觑,“娘娘,淳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淑妃看着被阿知放在一旁的凤印,神色复杂得很。 她今日把凤印送过去,一方面是想要试探试探这位淳贵妃,毕竟,贵妃和皇后之间的距离,可以看做天堑,也可以看做一步之遥。 她想要知道这位淳贵妃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凡是个有野心的人,在面对着凤印的时候应该很难拒绝。 另一方面,淑妃是真的心累了。 她拿着凤印管理六宫这大半年,只觉每日糟心事都多的很,琐事太多,每天都忙得不行。 她是真的想要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 可哪知道,这位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淳贵妃直接就带着人把这凤印送了回来,说的话也是十分直白。 淑妃低叹一声,“她是活得通透。” 但在淑妃眼里活得通透的阿知,其实压根没想那么多,她就是单纯懒。 这日子怎么过最舒服她还是知道的。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也不差那一方凤印。 今日难得出来,阿知想了想,干脆脚步一转去了太和宫。 看到她来,因为之前韩衍有令不用通报,小禄子直接殷勤地领着人就进去了。 韩衍在接见大臣,阿知让小禄子先去忙,她自己去偏殿。 但是,或许是里面的声音太大了,阿知在外头走的时候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些: “中埋伏” “夜袭” “危在旦夕” 阿知本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想着左右与自己无关,也不必多听。 可下一刻,她听到了“慕将军”三个字。 听到这几个字,阿知身子立马顿住。 脚步没有再往前走,身子紧紧贴着窗户,想要再听得仔细些。 慕这个姓太少,而且还是“慕将军”。 她就只知道一个慕将军,那就是她小哥。 虽然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认亲,但是,在她心里,慕成早就已经是她小哥了。 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这由不得她不上心。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亲人,如果小哥出事的话...... 阿知不敢想。 但是里面的声音突然就小了,她为了听得清楚一些,只能紧紧贴着窗户。 在里头的韩衍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门外有人。 但是转念一想,就猜到了此时在外面的人是谁。 他声音故意小了些,阿知听了好一会儿实在听不到只能先去了偏殿等着。 可她怎么能安心等,就在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第239章亲自去 阿知让人留意着前殿那边,那些大臣一离开,她立马就等不及过去了。 韩衍知道她肯定会过来,在里头等着她。 只是,他看着手边那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有些头疼。 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弥亚亲自率兵偷袭禹县,禹县紧邻抚州,但是军备较之抚州略有不足。 慕成每隔半月都要去周边巡视一次,但那次因为另一个县出了突发事情,慕成不得不赶往。 也就是在这时,弥亚发动了袭击。 慕成收到消息急急赶了过去,但正是因为着急中了埋伏,身上的伤倒是不要紧,其腹部的箭伤才致命。 肃慎人都善用毒,那箭上抹了毒。 如今,慕成昏迷不醒,边关一连失了三座城,抚州位置重要,一旦失守,那就是彻底被肃慎撕开了口子。 这样的事情,韩衍决不允许。 所以今日召了几位心腹过来。 谈和是绝不可能,只有打这一个选项,就看怎么打了。 韩衍低叹一声,这件事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但是没想到久不来太和宫的阿知今日会过来,还就这么巧的让她听到了。 听着外面“噔噔噔”熟悉的脚步声,韩衍就知道是她来了。 果然,下一刻,阿知急匆匆闯入他的视线。 “皇上!” “皇上,我小哥怎么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严重吗?!” 她语气急得很,几步就小跑到了韩衍面前站定。 韩衍看她气喘吁吁的,将人拉过来,轻声道,“慢点,不要急。” 阿知怎么可能不着急,现在的事情可是跟她小哥有关。 她拉下韩衍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皇上,你就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韩衍没说话,将那封信递到阿知面前,示意她自己打开看。 阿知没有一点儿犹豫,接过、快速看了起来。 看到小哥如今还在昏迷、生死不明时,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刚刚她在外面听到一字半句的时候就担心得厉害,在偏殿的时候她不断告诉自己或许只是她自己听岔了。 或许事实不是那样。 可现在信就在她手里,事实的确不乐观,她眼泪一个劲儿地掉个不停。 “皇......皇上” 阿知哭得哽咽,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 她看着韩衍。 她一哭,韩衍心都揪起来了,心疼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别哭。” “我已经让赵庆鹤做准备了,今日连夜出发,你小哥一定会没事。” 阿知一听这个话,心里稍稍好受些,但还是担心得很。 “皇上,要不,要不......” 韩衍一听她这个语气就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立马就干脆利落道,“不行,你想都别想!”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 韩衍打断她,“你不说我也知道,总而言之,去抚州是绝对不行的。” 阿知心里在想什么,韩衍看得清清楚楚。 慕成是她小哥,她好不容易跟亲人相认,担心慕成韩衍是能理解的,但是,她要去抚州,韩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她的亲人很重要,可对于韩衍来说,阿知比他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 现在抚州情况不明,她过去韩衍不放心。 阿知又说了几遍,韩衍一直没松口,见此,她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了,也只能作罢。 但到底还是不放心,眉心一直皱着。 韩衍无奈轻叹,“朕跟你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事。” 阿知没有说话,不是她不相信他。 只是,小哥受伤这样严重,她终究是不放心的。 没过一会儿赵福进来了,知道韩衍还要接见大臣,阿知先行离开。 因为心里挂念着这件事,阿知一连好几天都忧心忡忡的。 再加上韩衍已经好几天没来披香殿,她心里就更是没底。 太和宫的烛火通宵达旦,臣子进进出出,事态好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样的氛围太不对劲,阿知想问韩衍。 但是他忙得脚不沾地,她不忍心再去打扰。 几天后,阿知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察觉到身边有人,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她才醒,看不太清楚,只模模糊糊看到床边有个身影,含糊道,“皇上?” 韩衍轻声应,“是我。” 阿知渐渐清醒,抻着身子爬了起来,借着室内留着的铜灯,看着面前憔悴又疲惫的韩衍心疼得很。 “你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吗?” 韩衍摇头,“在忙。” 阿知向着他主动靠过去,抱住他腰身,“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现在都下半夜了。 “想看看你。” “嗯?” 阿知敏锐察觉不对劲,整个人顿时十分清醒,从他怀里猛然抬头,死死盯着他脸,“皇上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话实在奇怪,阿知不得不多想。 韩衍本也没想着瞒她,他大手一边轻轻摩挲阿知的小脸,一边道,“我要亲自去一趟抚州。” 一听他这个话,阿知想也不想的接道,“御驾亲征?!” 在阿知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韩衍轻轻嗯了声。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阿知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这么突然?” 御驾亲征,阿知想都没想过。 不是有那么多武将吗? 怎么就要皇上亲自去了? 要是有个万一的话...... “阿知,你先冷静。” 韩衍低声开口,“不用担心,肃慎不足为惧,此行不会有任何危险。” “既然没有危险皇上为什么还要亲自去?” “不能让别人去吗?不是还有谢大人他们吗?!” 韩衍:“这......” 他不知该怎么跟阿知解释,御驾亲征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可是阿知不懂那些,她只知道,现在韩衍要亲自带兵去前头。 小哥还在危险当中,他又要去,阿知仅是想想心里就难受、不愿意得很。 可她也知道,一旦韩衍做了决定,不是她能够改变的,她只能抱着他小声啜泣。 # 重生回来,我决心放过厂长丈夫。 他在事业上大刀阔斧,我就去了外地求学。 他喜欢厂里那个小财务,我干脆悔了婚。 上一世,我用婚姻的围城将他困住。 让他和李盈月做了一生见不得人的假夫妻。 行将就木之际,我突然觉着,这一辈子没劲透了。 1 再睁眼,我第一时间填写了高考报名表。 南大的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我喜极而泣。 一直鼓励我复学的朋友很欣慰:“早告诉你一定要抓住高考恢复的机会,你总说未婚夫在这里工作不可能走,如今不声不响的的通知书都下来了。” 提起江遇,城南家属院人尽皆知。 他二十七岁顶了父亲的厂长位置。 三十岁在厂里大刀阔斧的改革。 厂子业绩上来后,他风头正盛。 而我在乡下呆了几年,青春的汗水都挥洒在了乡间的麦田。 如今回来,一文不名。 要不是他家还念着我父亲临终时的嘱托。 我和他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上一世,我没有参加高考。 江家父母记着抱孙子。 婚后半年,我如他们所愿,生儿育女一晃三十年。 而江遇觉得功成身退,从此再也等不到他回家。 他真忙啊。 忙着设备升级,忙着到处销路拓展。 忙的没有空回家。 可无论他人在哪,那个叫李盈月的财务始终陪在他身边。 哪怕是吃年夜饭的时候。 而我困足于江家的一亩三分地,被迫带上贤妻良母的面具。 儿子几乎算是被我独自拉扯大的。 我以为至少还有他感念我的辛苦。 直到我看到他的订婚宴上,端坐在江遇身旁的人是李盈月。 他和儿媳笑容满面的举起酒杯:“妈,您辛苦了。”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 回到家,我枯坐一日,都没想通我做错了什么。 直到儿子醉醺醺的回家后,我才得知真相。 他满不在乎:“妈,我爸一生都受你摆布,你知足吧。” 他还说:“至少他信守了自己承诺,李姨一辈子都没能踏进江家的门。名分给你了,人你也想要,做人真的不能这么贪心的。” 他觉得为名分所累的只有江遇。 而我则活该成为丧偶式婚姻里的一捧灰。 可为什么是我呢? 从乡下回来,我问过江遇的想法。 他自己点的头。 他说他或许不擅长做一个体贴小意的丈夫,但是会扛起家庭的责任。 我听了只觉得他是性格内敛,心里是喜欢我的。 为此我放弃了高考的机会。 洗手嫁入江家。 一心只想做个称职的媳妇。 他在外拼事业,我一个人撑起江家老老少少的生活起居。 天寒地冻的年月里。 江家院子里的炉子一次只能做一小锅饭。 一顿早饭,我要五点起床准备。 日复一日,我围着灶台和长辈的病床打转。 一晃几十年。 他步步高升,人人见了他都恭敬喊一声“江厂长”。 而我成了他盛名下最碍眼的一个污点。 人人都恨不得替他擦除。 连我用奶血养大的孩子,也觉得他和李盈月才是天生一对。 后来我一个人,在养老院病死。 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 我内心无比后悔。 如果有来生,谷雨绝不嫁江遇。 2 回到江家,我将录取通知书妥善收好。 转身去了厨房做了一大盘糖醋小排。 上一世,江家一人一个口味。 公婆要顿顿有汤,小姑减肥要吃青菜,儿子则无辣不欢。 全家没一个人爱吃甜,除了我。 上辈子委屈自己,如今就算了吧。 路过客厅,我撕掉一张日历。 还有十天。 我就可以去圆上一世没能完成的大学梦了。 菜刚上桌,江遇回来了。 身后还带着一大一小,是李盈月和她的妹妹。 见我看过来,李盈月清浅一笑。 “小雨,又来打扰你了,是江哥让我上来坐坐。” 明知打扰却偏要来。 她带来那个小女孩也是江家的常客。 闻到肉香欢呼一声。 熟门熟路的跑进厨房,拿了碗筷出来。 三双筷子,三个碗。 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唯独没拿我的。 李盈月抱歉一笑,“小孩子不懂事。” 我耸耸肩,迈步进了厨房。 等我拿着碗筷再回来时,他们已经开动了。 我看到江遇给他们两个一人夹了一块排骨,神色是说不出的温柔。 排骨入口,他们同时变了脸色。 “小姨,酸的。” 江遇腾一下站起来。 端茶递水。 最后李盈月牵着妹妹走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嘴里却不落下风:“江哥,是我太冒昧了,小雨还是小孩子脾气,你千万别计较。” 话音落,她妹妹适时落泪哭出声来。 江遇摸了摸小孩的头,沉着脸将她们送出门。 转过头,他轻叹一声。 “盈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伯父去世前将她托付给我,我是看做饭好吃才想着让小妹来尝尝的。” 我哂笑一声,似乎是想到我也有个去世的爹,江遇气势弱了。 最后干巴巴撂下一句:“你不愿意,我不叫他们上门就是了。” 我转身去厨房,又端出一盘没加料的糖醋小排。 上一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现在还是多吃点甜吧。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将家里的枕头被套都翻了出来清洗。 离开学没有几天了,要带的行李还是要尽早收拾。 免得到时候留个一件半件,拖拖拉拉牵扯不清。 枕套打开,里面是一颗小小的玉佩。 是小时候江遇给我的。 小男孩笑的腼腆,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玉真好看。 最终那块玉佩被我放回了抽屉里。 玉佩不要了。 他我也不要了。 客厅的日历又撕掉一张。 还有八天,我就要开学了。 3 那天江遇回来的很晚。 看着到我还在餐厅,他若无其事:“我吃过了。” 他经过时,身上还带着丝栀子花的香气。 自从上次撕破脸脸,李盈月再也没登过门。 江遇日日都是陪着她在外面吃完,然后才回来。 好在我也不想跟他吃。 香的我反胃。 饭后回屋,我专心收拾被褥。 江遇站在门口,挡住了屋里大半的光线。 我不耐的抬头看他。 江遇问我:“妈催着咱们定日子,你看十月怎么样。” 十月我就不在深城了。 我抬起头看向江遇,目光灼灼。 他不自在的撇过头去。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按部就班的娶了我。 他待我,像同事、像兄长、像上司。 唯独不像丈夫。 相处一辈子,临死前,我才明白。 或许他从一开是就不愿意。 可最终孤苦而亡的,只有我一人。 重来一世,我还是想再问问他。 “江遇,你愿意娶我么?” 江遇愣了。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回答。 他说:“小雨,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妻子。” 那你为什么让你的妻子在婚姻中凋零呢? 这次我不再犹豫,我很坚定的说:“不急,等我去我爸的墓前看看再说吧。” 江遇松了口气。 然后笑着打趣我,“这么晚了还缝嫁妆啊,小心眼睛。” 那是我要带去学校的被子。 这一世,我终于下定决心,走向求学的路。 真想看看,没有家庭琐事舒服的谷雨,能活出怎样的人生。 第二天,江遇起了个大早。 我起来时,他正准备出门。 见我拿着瓜果,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看望我爸的日子。 江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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