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软小雌性，撩得众兽夫失控沦陷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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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于先忍不住了，冷声问：“来找朕何事？” 他冷着脸，语气冷淡得很。阿知顿时没了开口说话的兴趣，“臣妾只是想皇上了，既然皇上政事忙，臣妾就先告退了。” 阿知说完，规规矩矩的请安，转身就要走。一直绷着的韩衍终于忍不住了，“站住。” 阿知停住，故作惊讶，“皇上还有事吩咐？” 韩衍黑着脸，“朕看你就是故意的。” 阿知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从坤宁宫来一趟太和宫可不近，得小两刻钟。要是平时她才不会来。韩衍看着还杵在原地不动的阿知，冷声道：“还不过来。” 阿知小嘴一噘：“皇上就会凶臣妾。” 她提着裙子慢慢走过去。人刚一到韩衍面前就被他猛地一把拉到了腿上坐着，阿知熟练地伸手搂住他脖子。韩衍垂眸看她，低声道：“小没良心的。” 他对面前这个人已经可谓是百般宠爱了，偏偏这个人一连几日都不知道过来一趟。阿知轻哼一声，杏眼轻飘飘瞪一眼他，“要不是皇上欺负臣妾，臣妾也不至于养了这么多日。” “咳。” 阿知说得直白，韩衍理亏的咳了声。他低头对上怀里人的眼睛，轻轻拍了她一下，“小女子家家什么话都说，不知羞。” 阿知哼唧一声，“皇上做都做了，臣妾有什么不敢说的。” 韩衍难得接不上话，他这几日没进后宫一方面是背上都是阿知的抓痕，他拉不下脸带着这些痕迹去别的妃嫔宫里让人侍寝。另一方面，韩衍不得不承认，进了后宫，他只想去阿知那儿。可那日他才将人欺负狠了，一连几日想到阿知身上的伤都觉得理亏。韩衍抱着怀里人的手收紧，“好了，是朕不好，不是都已经给你补偿了？” 阿知抬头睨他一眼，“皇上这补偿烫手。” 阿知就差直接说韩衍给她那么高的位分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了。要是其他人这样说，韩衍早就不悦，治她的罪了。但说这个话的是阿知，韩衍想到她的出身，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怕什么。也就没跟她计较。 “这几日身上可好全了？” 阿知看着他，脸红小声回：“都好了。” 韩衍抱着她的手顿时不规矩起来，阿知脸色涨红阻止那只作乱的手，“皇上，这是白日。” 何况还是在大殿里。韩衍看一眼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只能收了心里的那点旖旎心思。 “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有事求朕？” 韩衍对面前人的了解不说十分，起码也有七八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得就是她。自从出了这太和宫，一两个月都不见得她能主动来一次。阿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娇声道：“皇上怎么能这么想臣妾，臣妾是因为想皇上了，才特意过来的。” “呵。” 韩衍对于阿知说的这个话是半个字也不相信。阿知见他这样，小帕子一甩，做作地擦了两下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皇上就会冤枉臣妾，果然，新妹妹进宫了，皇上就不喜欢臣妾了。” 阿知这开口就将自己来的目的交待得清清楚楚。韩衍就看着她演，只当她是因为秀女进宫心里不舒服了，所以今天才会坤宁宫请安一散就过来了。想到这人是在意自己的，这让韩衍嘴角忍不住轻勾，心情大好。 “臣妾命好苦啊，日日夜夜都是以泪洗面，这才多久啊，臣妾都瘦了足足一圈。” 韩衍打量一眼怀里演得投入的阿知，她这小脸比前段时间自己见到时还胖了一小圈。至于这体重嘛，韩衍认真抱着怀里人掂了掂，重了不少。阿知察觉到他的动作，面上神色不自然。小指翘起捏着帕子，心虚地看他。韩衍饶有兴趣道：“怎么不继续演了？” 阿知尴尬笑笑，整个小脸埋进韩衍脖子里，“皇上就会取笑我。” 这时候倒成“我”了，韩衍也不去深究她的不规矩，反正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个没规矩的样子。 “朕哪里敢取笑淳贵嫔娘娘。” 韩衍低笑打趣。阿知听他口中说淳贵嫔娘娘，只觉脸臊得慌。她趴在韩衍脖子里低声开口：“可是臣妾想皇上的心是真的。” 阿知声音认真，韩衍手收紧。 “臣妾今天见到了新进宫的秀女，她们年轻又漂亮，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把我忘了的。” 韩衍顿时脸色一黑。这还没完，就又听怀里人继续说： “到时候我就孤零零一人守在披香殿里，每天眼巴巴盼着皇上来，说不定哪一天皇上就会tຊ想起我了。” 阿知本是随口一说，但她越说越伤心。一想到将来真的到了那天，说不定御膳房就会看人下菜碟，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给她送一盘肘子来。她那小厨房到时候每天就只能煮点小青菜。到时候话本子肯定也是没有了的。阿知越想越伤心，竟真的哭了出来。韩衍本想责备她两句胡闹，但一听她小声啜泣的声音，心立马就软了。将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抬起来，指腹抹掉阿知脸上的泪， “你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 韩衍语气温柔，生怕重了吓到怀里的人。阿知小鼻子一吸，声音哽咽道：“本来就是。” 她随手扯过韩衍衣袖，毫不客气地将眼泪都擦在了上面。韩衍看着玄色衣袖上明显的水印，脸色复杂。偏偏他低头跟怀里人目光对上，凶都凶不得。第六十二章有人要杀臣妾韩衍轻拍怀里的人，低声承诺：“朕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守着披香殿的。” “好。” 阿知低声应。 “说说吧，今日突然过来是想干什么？” 阿知看着他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有关柳茵茵的事情，她该不该说，又该说多少。 “皇上......” 阿知犹豫问：“如果有人要杀臣妾怎么办？” 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跟皇上说这种事，阿知心里是害怕的。可她固然胆小，但更惜命。她如今看着位分高，但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没有依靠，也没有人手可用，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被人下黑手。阿知还没活够，不想死。她只能冒险告诉皇上韩衍拧眉，摸了下她额头，“你整日都在看些什么话本子？” 阿知将他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来，“皇上，臣妾在说认真的。” “如果有人要杀臣妾，皇上会为臣妾做主吗？” 韩衍黑眸看阿知，她神色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韩衍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遇到什么事了？” 他对阿知还算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阿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阿知纠结得很，柳茵茵是皇上的表妹，是高门贵女，还未进宫就是贵人。如果她跟皇上说了，皇上真的会相信吗？阿知不确定，也不敢赌。她犹豫好一会儿，半真半假道：“在春猎的时候臣妾听到有人想杀我。” “还说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就算死了皇上也不会追究、不会心疼。” 阿知边说边小心看韩衍脸色，她见皇上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声音越说越小。轻吸鼻子，心沉了下去，低低道：“皇上别生气，臣妾不说了。” 阿知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韩衍一把将人按住，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阿知见皇上不是对自己生气，这才把那天跟苒玉听到的话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韩衍脸色难看得厉害，怎么也没想到阿知会从春猎的第一天起就面临着这样大的危险。虽然他在阿知身边留了人，但围场人多，要想出点意外再简单不过。 “可知是谁？” 韩衍沉声问。阿知乖巧摇头，“臣妾不知道。” 阿知最终还是没有全都告诉韩衍。柳茵茵不仅是韩衍表妹，如今又有救驾之功，在不确定韩衍态度之前，她不能冒险。而且，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只要皇上有心，怎么也能查出蛛丝马迹。如果皇上没心，那她就是说多错多。韩衍神色阴沉不明，没有问阿知为什么在围场时不说，有些事情他不问也能猜到。阿知整个人乖巧地靠在他怀里。阿知换了个话题，“臣妾今日请安听说，柳茵茵明日就要进宫了。” 韩衍看一眼怀里的人，等着她后续的话。 “臣妾听说她是您的表妹。” 阿知说了半句，在韩衍怀里坐直身子，杏眼清亮地看着他，“皇上会喜欢她吗？” 阿知问得直接，丝毫没有窥视帝心的害怕。韩衍冷眸看她，神色清冷反问：“淳贵嫔娘娘觉得呢？” 阿知咬唇，大着胆子开口：“淳贵嫔娘娘她不希望皇上喜欢别人。” 尤其是柳茵茵。韩衍顿时轻笑，将人往上提了提，“淳贵嫔娘娘这么霸道呢？” 阿知直勾勾看着他，抱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坦然承认，“臣妾就是很霸道。” 韩衍没接话，阿知也不再追问。用了午膳，歇了晌，阿知才慢慢悠悠地从太和宫里出来。皇上好几日不进后宫，后宫妃嫔明里暗里往太和宫送了多少东西都没能让皇上见上一面。偏偏阿知一待就是半日，惹人眼红。今天是秀女进宫的第一个晚上，所有都盯着皇上的行踪。不仅是新进的秀女关注，那些早在宫里的老人也很关注，也很想知道，这一批人中谁能在今晚抢先侍寝，拔得头筹。甚至还有人暗暗将宝押在阿知身上，毕竟她白日才去过太和宫。外面如何，阿知一概不知。她的披香殿早早就落了锁。苒玉看一眼靠在榻上看话本子的阿知，面色犹豫，阿知看完一章回，抬头看她，“苒玉，你我之间有话直说就是。” 从到却非阁第一天苒玉就在自己身边，再加上这是杨公公帮她选的人，阿知素来就是把她当自己人。苒玉犹豫开口：“娘娘，我们宫门落锁是不是太早了点？” 现在才刚过酉时，就算是平时最起码也都是到了酉时三刻才会落锁。 “早点晚点有什么区别？” 阿知挑眉看她。苒玉眉头微皱，“万一皇上来呢？” 阿知顿时轻笑出声，她将手里的话本子丢到一旁起身， “乖苒玉啊，今天可是秀女入宫的第一夜，那么多新人都看不过来，你觉得皇上还会记得我？” 阿知在镜子前坐下，苒玉站在她身后小心帮着拆珠钗。苒玉见自家娘娘想得这样通透，一时不知是好还是坏。她来却非阁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来对了。淳贵嫔主子心善，也是宫里难得的没有那么多心眼计谋的人。那时她还担心娘娘走不远，可没成想，这样的娘娘歪打正着入了皇上的眼。从进却非阁起，皇上的赏赐就没断过，隔三差五殿中省那边就会来一趟。苒玉想得多，担心娘娘会喜欢皇上，她伺候过太妃，知道在宫里喜欢皇上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帝王无情，就算有，帝王的心也是说变就变，何况，后宫永远都不缺新人。刚刚苒玉才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自家娘娘比她们谁都想得明白。阿知不知道苒玉短短一会儿功夫心里就已经想了这么多。她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蛋圆润，轻轻一捏，满手的肉。阿知拧眉，神色认真道：“苒玉，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胖了许多？” 苒玉仔细瞧了瞧，轻笑：“娘娘现下这样正好。” 阿知不确定的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一收，顿时出现了两层下巴。阿知吓得自己一个激灵。她以前可是没有双下巴的。 “不行，从明天开始跟御膳房说一声，就不要送荤菜过来了。” 苒玉轻笑。阿知听到她声音，小脸一板：“小厨房也不准做，还有那些什么点心通通不准摆在我面前。” 苒玉嘴角笑意压不住，笑着应是。第六十三章不该想的别想太和宫这边，韩衍一起身，赵福就跟着动作。銮驾进了后宫。皇上今晚没有翻牌子，赵福心里清楚皇上这时候来后宫完全是兴趣所至。銮驾到了御花园，眼看着前面就是岔路，皇上不说话，赵福有些犯难。他小心开口：“皇上，现下该往哪去？” 韩衍这才抬眸看一眼前方的路，左边是去往披香殿的方向，右边所处宫殿就多了去了。 “去披香殿，她白日来了太和宫，朕去瞧瞧她，免得她闹腾。” 赵福嘴角一下子就咧开，只是，他刚准备摆手往左边去，就见淑妃身边的方茶突然出现。赵福眉心一跳，暗道：看来今晚皇上是去不成披香殿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 韩衍看见来人，眉间情绪微不可察地淡了些，“何事？” 方茶不敢抬头，紧张地低声道：“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身子不适，奴婢斗胆来请皇上。” 方茶说完，久久没有听到皇上开口，她心跳如鼓，紧张得额头冒冷汗。到底是跟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韩衍沉声道：“去玉宁宫。” 方茶心喜，赵福却是苦着脸，旁人听不出来，他却不会听不出来。别看皇上眼下虽然是转道去了玉宁宫，但这兴趣明显冷了许多。玉宁宫韩衍一进内室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他眉心微蹙，淑妃的确是生病了。刚在来的路上韩衍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淑妃争宠的手段，毕竟这种小伎俩，不知多少后妃用过。淑妃刚刚才咳完，脸色苍白，面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淑妃听到外面动静，看见是皇上来了，她喉咙一酸，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淑妃是美的，就tຊ算是生了病，她也美得动人。尤其是眼角挂着泪珠要落不落的，瞧着更是楚楚可人。这个人好歹陪了自己这么多年，韩衍心里到底是软了些。 “太医呢？” 淑妃流着泪从床上挣扎起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声音虚弱得厉害，韩衍皱眉：“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 仅是这样一句话，淑妃就欢喜得眼睛又红了些。她低声哽咽道：“臣妾许久未见皇上了，还以为是一场梦。” 韩衍并未接话，只是看一眼屋子，除了淑妃宫里伺候的人，没看到太医的身影。他拧眉再次问，“没叫太医？” 淑妃还未说话，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冬怡就心疼道：“回皇上的话，娘娘病了好几天了，但娘娘总说不碍事，不愿意请太医。” “胡闹。” 韩衍冷脸：“事关你身体怎么能是小事？” 他冷声吩咐：“还不快去请太医。” 冬怡赶紧小步退了出去。淑妃靠着韩衍，苍白的脸色因为韩衍的到来都红润了许多。今天是王太医当值，他来得很快，淑妃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段时间染了风寒所致。韩衍坐在旁边楠木椅上转着手里的玉扳指始终未发一言，淑妃坐在床上看着他人明明就在这里却心不在焉，她心里苦涩。曾几何时，她也会有这种羡慕别人的时候了。王太医走了，内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淑妃低声喊：“皇上。” 韩衍抬眸看她，“爱妃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淑妃心里苦涩，嘴角却是笑着道：“有劳皇上挂念，臣妾身体好多了。” 韩衍闻言起身：“既如此，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完就要离开，淑妃急急下床，赤着脚从后面抱住韩衍， “皇上可不可以多陪陪臣妾？” 淑妃话还未说完，眼泪已经先流出来了。韩衍没有动作。偌大的室内只听得到淑妃低低的啜泣声。 “臣妾喜欢了皇上整整十年，皇上看看臣妾好不好？” 这一刻的淑妃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今年已经是她陪在皇上身边的第十年了。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如此卑微。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皇上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喜欢别人。他心里没有任何人。这样就很好。从她进王府开始，这十年来，皇上对她的宠爱有时候也会让她生出妄想，日积月累之下就成了执念。她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可突然冒出了一个阿知。阿知大字不识一个，身材容貌样样都不如自己，可就是这样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人，却轻而易举得到了她一直渴求的东西。淑妃眼泪糊了满脸，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皇上，您看看臣妾好不好？” 韩衍心里说一点儿波澜都没有是假的，就算他不喜欢淑妃，但到底是相处了十年的人。这么多年里，淑妃听话又聪明，不可否认，在她这里自己也会轻松许多。可人不能贪心。 “淑妃，你不舒服就先好好休息。” 韩衍强硬掰开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朕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他大步离开。外面的赵福见皇上出来，快步跟上。韩衍一走，淑妃就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水。方茶和冬怡见皇上离开，赶紧进来。 “娘娘！” 两人赶紧扶着淑妃起来。方茶也跟着低声哭，“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方才他们就在门外，淑妃说得那些话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方茶和冬怡都是自小伺候淑妃的人，跟着淑妃从王府到皇宫。这么多年下来，她们看得清清楚楚，皇上对自家娘娘没有半分欢喜。从前人人都说淑妃娘娘得宠，一月中能分到大半日子。可外人不清楚，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却是很清楚。皇上来娘娘这里，十次中，至少五六次都不会叫水。这两个月更甚，皇上来都没来过。一方面是皇上进后宫的次数本就少，另一方面，就这些少得可怜的几次还都是去了却非阁。方茶和冬怡看着娘娘一日比一日消瘦，除了宽慰几句，她们什么也做不了。冬怡心疼地将帕子打湿、拧干，擦掉淑妃脸上的泪痕， “娘娘，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淑妃的身体一日日变差，之前还愿意让太医来瞧，但最近这两天却是不让叫太医了。这样下去，身子迟早有一天会坏。第六十四章入住披香殿阿知昨夜睡得晚，新出的那个话本子格外好看。苒玉她们今早叫起的时候她实在起不来，为了多睡一会儿，今早破天荒的没有用早膳。一路过去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进了坤宁宫人才算是清醒一点。她一进去，就见所有人都若有似无的往她这儿看，阿知心头微顿。面上不动声色，等落了座，看一眼左右上首都空着的位置，转头轻声问身后的苒玉： “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不怪阿知这样想，她今日虽然来的不算早，但高位的几个都还没有到，她这也算不上迟。昨夜是新人入宫的第一夜，她宫门也是早早就落了锁，按理来说，不管发生何事都应该跟自己没关系才是。如今所有人都隐隐看着自己，想必昨夜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事情还跟自己有关。昨夜是苒玉当值，但昨夜宫里落锁早，她这边也没听有下面的小宫女、小太监上报有事。 “奴婢不知，等回了宫，奴婢问问小福子。” 阿知这边正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边德妃就进来了，难得的是，周修仪是跟她一起。德妃一到，皇后没过多久也到了。阿知这才得知淑妃今日因病告假了。趁着皇后在问新人话，她小声问：“周姐姐，淑妃娘娘真的生病了？” 以前淑妃经常告假阿知是了解的，但这段时间来，淑妃可没有一次缺过请安。周修仪见阿知满脸状况外，一脸复杂。昨夜皇上本来是要去披香殿的，但中途被淑妃截走了，可皇上在玉宁宫待了一个时辰不到就离开了。这件事怕是在昨晚就已经满宫皆知了。她没想到，阿知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饶是跟阿知关系好的她，都忍不住羡慕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请安结束我再与你说。” 周修仪温声道。依她看，今日淑妃娘娘会告假也是情理之中，就是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了。毕竟以前的时候，淑妃娘娘就经常在侍寝后的第二日告假。那时被气得有多深的后宫众人，今天就有多幸灾乐祸。周修仪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唏嘘。当初谁能想到呢，盛宠多年的淑妃娘娘竟然也会失宠。周修仪偏头瞧一眼手里正捏着一块点心的阿知，小脸白嫩，又圆润可爱，怪不得连皇上都喜欢，就是她自己也爱得不行。目光往下，看见阿知锦白衣襟前挂着自己送的无事牌，心头更是欢喜。她入宫三年了，在宫里也算是看的清楚。这宫里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尤其是别人送的东西更是不敢用，就算用也都要经过检查。也就是阿知了，自己送过去，她没有任何怀疑就戴上了。阿知的这份信任远远比那价值千金的无事牌珍贵。周修仪看着阿知有些久，阿知吃东西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轻轻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点心： “周姐姐，怎么了？” 阿知一脸纳闷懵懂。周修仪轻笑低声道：“看你吃得急，今天没用早膳？” 阿知不好意思笑笑：“今早起得晚了点。” 周修仪知道她有看话本这个爱好，想必昨夜是熬到了很晚。她看着阿知眼下那浅浅一层青黑色，轻声提醒：“以后还是不要熬太晚了，伤身体。” 阿知乖巧应下。她们两人聊得投入，全然没听到皇后前半段讲了些什么，阿知刚喝了一口茶，就听皇后道： “柳贵人今早已经到了宫里，如今正在慈宁宫里陪着太后娘娘。” 阿知喝茶的动作慢了些，她今早进来的时候还在想怎么没看到柳茵茵，她还以为是人没进宫，没成想人家是被太后娘娘找去了。托那晚慈宁宫的福，阿知如今心里对太后也是敬而远之。说句大不敬的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