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逸尘无奈地看着她,“那你不来可以多活好几十年呢。” 秦宣死死的抱着他,“我不管,你别想丢下我。” 秦宣闷闷地说道:“沈逸尘,你已经骗过我很多次了,不能再骗我了。” 沈逸尘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其实我本来还想再劝一劝的。” 秦宣又咬了他一口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是我知道我大抵是劝不动你了。” 沈逸尘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秦宣:“本来也没给自己留退路。” 傀儡师过了很久才出现,给他们留出了充分的告别时间。 “看来我可以做一对鸳鸯傀儡。” 秦宣好奇地问道:“业务这么全面?之前有很多情侣一起来吗?” “你们是第一对。” “......”她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情侣赶着来送死。 秦宣看着傀儡师不确定的问道:“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吗?” 傀儡师倒是有些好奇她的愿望了,“你说说看。” 秦宣看了沈逸尘一眼,才对着傀儡师认真地说道:“我想要抹去我和沈逸尘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沈逸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被留下来的人总是最痛苦的,我已经任性地选择了我要走的路,总不能再让活下去的人伤心难过。” 秦宣笑着看向沈逸尘,这说的是别人也是她自己。她无法承受独自一人的苦楚,也不想再有人尝这恶果。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秦宣默默地松了口气,这样她就再也没有顾虑了。 沈逸尘温柔地看着她:“害怕吗。” 秦宣回望他:“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不怕。” 沈逸尘贴在她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其实当时是我先喜欢的你。” 秦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逸尘看着她这副模样,笑着亲了她一口,又把她拥入怀中。 秦宣紧紧的回抱回去,生怕他又跑了。 小木屋又恢复了平时的宁静,外面的世界依旧纷纷扰扰,没有人在意到少了谁。 桌上的茶已经凉透,傀儡师看着并排放着手牵手的人偶有些出神。 黑猫灵活的落地,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有红绳,才松了一口气变成人身。 傀儡师没有转头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你,她应该没这么快能知道这些。”当初在游乐园是希尔拿着木牌,这才让秦宣知道了钥匙所在。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你的‘气’,可惜我猜错了对象。”秦宣身上的‘气’更厚重一些,他就以为见过傀儡师的是她。 “人类对于感情这般看重吗?”傀儡师愈发的不解。 希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又是为什么成为傀儡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强大的傀儡师已经让天族开始忌惮了。 傀儡师转过身不满地看着他,“你来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天族都像你这般闲吗。” 希尔:“那倒也不是,大概只有我比较闲吧。” 希尔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玫瑰花茶,“我都来了这么多次了,你也不请我喝一次茶。” 傀儡师:“......”天族闲不闲她不清楚,脸皮是真的厚。 第8章 相思怨(一) 岑然用了很多办法才得到这块木牌,她看着上面的地址,手心都要掐出血来。 她的眼里充满恨意,很快又淡下去,她自嘲地笑了笑,按照木牌上的地址找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 之前她也不信这些,全当是网上捉弄人的东西,直到她站在这个木屋前,她才不得不相信。 屋内的场景倒是与她想象得不同,她以为这里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明明外面没有什么太阳,可是屋子里却射进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在桌角的玫瑰花上,新鲜娇嫩的玫瑰花,应该是刚采摘下来的。 居然还有一只黑猫。 岑然看到这只黑猫眼神黯淡了几分,她也有一只猫,曾经有过。 “你要讲述你的故事吗?” 岑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屋子的角落坐了一个少女,少女看着年龄不大,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 “你...你就是那个傀儡师。” 她在打量傀儡师的同时,傀儡师也在打量她。 “你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实现吗?哪怕...哪怕是一个诅咒。” 傀儡师露出一个微笑,“那么,说说看吧,你要诅咒谁。” 她看到她眼里鲜明的恨意以及...不甘。 人已经走远了,黑猫这才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刚想要变成人形,可是他伸出手,爪子还是爪子,还是毛茸茸的肉垫。 “这是什么情况?!” 傀儡师觉得她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愉悦了,“我在屋子里设置了阵法。” 傀儡师仿佛从黑猫的小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她更加愉悦了。 希尔咬牙切齿道:“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傀儡师手下不停,制作着下一个傀儡,“现在一时半会无法弄来雪线,这个阵法倒是更好用。” 希尔:“......”她居然还真的想过换成雪线! “你又不是巫族!” “谁说只有巫族才会画阵。” 希尔想到关于傀儡师的传言,一下子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希尔跳上桌子,用他棕色的猫眼睛看着傀儡师,“德,你究竟是谁?” 傀儡师看着他,神情与旁边刚做出来的傀儡一般无二,“知道我名字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她只会把她的名字告诉即将成为傀儡的人。 “或者,你也想成为我的傀儡?”她倒是没有用天族做过傀儡,一定很厉害! 德的眼神有些诡异,希尔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的爪子摁在德的脸上,“你别这样看着我,有点吓人。” 德呆愣的好几秒,大概是没有想到希尔会这样做。 三秒后,黑猫被团成一个球被扔出了小木屋。 德:“滚!” 希尔:“......”傀儡师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岑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她上一秒还在那个小木屋里。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块小木牌,她记得木牌之前写的是一串奇怪的地址,而现在地址消失了,剩下的是黑色的英文字母DE。 木牌在告诉她刚才都不是她的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她胸腔的恨意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 她突然咳嗽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把肺咳出来了。 她本以为和傀儡师做完交易,自己就要长眠,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岑然站起身,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大约是心神不宁的,忘记放盐了,她随意吃了两口没什么味道的面就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各种梦跌宕起伏,连环不断,等她惊醒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只记得最后司言看着她的一幕。 “司言...”岑然低声地念叨着,“原来你也不想放过我,不过很快这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屋外倾盆大雨,阳台里的玫瑰花已经被风吹落在地上,可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第二天是许久不见的好天气,可是阳光却依旧照不到岑然的角落。 她多番打听,才得到司言还在国内的消息。 岑然乔装打扮,穿着平时没怎么穿过的一套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在司言公司楼下蹲守了许久,等到她肚子都已经饿得叫第三遍的时候,司言终于下楼了。 他还是那样高冷帅气,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都以为是高岭之花,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一个长发美女追了上来,司言对她笑了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挽着自己的手。 是她吧,司言的未婚妻。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是世交,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就连司言现在上班的公司也是未婚妻家的公司。 她和司言这些年就是一个笑话,他只是出国一趟,就把未婚妻都带到她面前了。 岑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是眼前开始模糊,泪水已经打湿了口罩。 岑然拿出纸巾擦了擦脸,“真没出息。” 她怕被发现了更加堪,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前面的身影。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回家。 呵。 真是般配。 司言的新家就在不远处,他们没有开车,岑然一路都跟得很顺利。 岑然看着他们进去,自己没有大楼钥匙进不去。 岑然在小区门口的公园里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她自嘲地笑了笑,大约从心底里对他还有什么可笑的期待吧。 从天亮到天黑,岑然见到司言的未婚妻出来,开车离去。 两个人这是吵架了? 岑然一直等到凌晨,也没见那个女人再回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洗澡吃饭,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她又继续暗中跟着司言。 就这样她跟了一个礼拜,大多数司言都跟他未婚妻在一起,但是他的未婚妻从不在他家过夜,就算是很晚了也会开车离开。 在这期间,司言还去了一趟医院,去的是私立医院,如果跟上去就太过明显,岑然只好在门口等着。 看着司言身强体壮的样子,大概也只是个小感冒。 岑然跟了这么些天,无事发生,她都要怀疑之前那一切是不是她做的梦,她难道还要看着那对狗男女结婚?! 岑然气的一脚踩扁了矿泉水瓶,又开始咳嗽起来。 她的身体也真是越来越差了,哪怕是他们结婚她也看不到了吧,这样也不错。 “喵~” 岑然听到对面草丛发出猫叫声。 “这个小区也有野猫?” 岑然悄悄地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煤球!” 黑猫看到她,猛地一下扑到她身上,“喵~” 岑然的手有些颤抖,她抱着猫上下左右地翻,翻的猫有些恼她了,一爪子拍在她脸上。 她看到黑猫的牌子,上面写着猫咪的信息,也确确实实是她家的煤球,联系人写的是司言,手机号码她不认识,应该是司言新的手机号码。 司言在跟她分手之后,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了。 岑然抱着猫哭了起来,煤球蹭了蹭她的脸。 “好煤球,还没忘记妈妈,妈妈找了你好久。” 岑然哭累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煤球就窝在她怀里睡得很安稳。 她的大脑有些乱。 煤球是在司言回国之后弄丢的,那个时候她得了重感冒,碰到猫毛就打喷嚏,就让司言接走住了一段时间,等她病好了,司言却告诉她煤球弄丢了。 她还没从煤球走丢的打击中走出来,司言就跟她提了分手。 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日子。 现在她抱着煤球,有些不知所措。 煤球身上很干净,比之前还要圆润,一看就是养得很好,身上还挂着牌子,一点也不像走丢的样子。 倒像是司言瞒着她把煤球藏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然想不明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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