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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消息总是传递的很快的,尤其是在有人有意地煽动和传播下,墨宗矩子出身陆家,以及大德圣人后裔出现这两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中原。 矩子去了白鹭口,九凌城中群龙无首,城中气氛颇有些暗潮汹涌的意思。虽说众人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可一旦闲暇下来,谁的心里都有些没底,摸不准现在是个什么局势。 “别的倒是不担心,倒是矩子……不会真要回去那什么陆家吧?” 木东来今天下工回家就一脸愁容,见到同样脸色不好看的婆娘,心中越发郁郁。 他家婆娘是在织布坊上工的,手艺虽然一般,但她在扫盲班术数学得极好,人又小心仔细,很快就成了织布坊的一名账房。 算账是大事,到了年底人手不足,他婆娘也会偶尔出借到别坊帮忙,在城中算是个消息灵通的人物。 如今婆娘也是愁眉苦脸的,木东来就觉得八成与矩子的事脱不了干系,而且还不是什么好消息。 “谁知道呢……” 他婆娘坐在炕上,脸色有些茫然。 “人家毕竟是天下第一世家呀,谁不想有那种家世?以后嫁娶都与咱们不一样了。” “咳,你这婆娘,瞎说什么!” 这话木东来可不爱听。 虽然他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生,但午饭的时候他听谢增念叨了几句,心里多少也有了点底气。 “咱们矩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木东来梗着脖子,把中午谢增说的话又跟婆娘复述了一遍。 “他说是他儿子就是他儿子啊?我还说他是我孙子呢?这年头忍什么的都有,就是不能乱认祖宗!” “咱们都是看着矩子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在墨宗,是六代矩子常山的亲传弟子,他爹是宁三川,他娘叫薛秀儿,当年成亲的时候咱们还给送了一只鸡,怎么就成了陆家的了?!” “要我说,这就是那些狗屁世家看着咱们矩子眼热,想方设法要把人骗过去。咱们矩子有爹有娘有祖宗有师傅,可不会上他们的恶当!” 一番话,连珠箭一样的说完,木东来胸中的那点憋闷也松动了许多。 就是嘛,谢老头说得对!大家都是看着矩子长大的,他小时候自己还帮他换过尿布呢,咋就成了陆家人! 以前娃快要饿死,傻了失去灵智,陆家就从来不找人,结果现在娃出息了就说是自家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偏偏大家还真觉得矩子是世家的娃,矩子明明就就是墨宗养大的,与陆家有屁关系! “不行,我得回铁坊,我得去教训教训沉不住气的小子!” 木东来“腾”地从炕上跳起来,闷头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 “都是些扛不住事的,矩子还没说什么,他们就都跟天塌下来了一样……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木东来气冲冲起往铁坊走,路过学坊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弟子柳铁和萍花一起从教房里走出来。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开始是各自低头不说话,等快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萍花先开了口。 “那个什么圣人的血脉,你是怎么想的?” 柳铁一愣,似乎没想到萍花会问这个问题。 他犹豫的时候,萍花的眉眼逐渐变得锋利。她定定地瞧了柳铁一会儿,蓦地冷笑一声。 “所以不管矩子为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还是念着那什么圣人?” 她挽了挽额前的碎发,挺胸抬头,下巴扬起骄傲的弧度。 “我与你不同。我能有今天都是矩子给的机会,我与你们那什么圣人半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曾受过他的恩惠,让我认那什么后人为墨宗,为这九凌城的主人,杀了我也不可能!”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带着印记的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说你们这些墨宗弟子,也真是可笑。明明墨宗就不是血脉继承,听说你们历代矩子也都没什么亲缘关系,怎么一个自称是圣人后人的人跳出来,你们就跟着跑了呢?” “不是,我没有。” 柳铁不善言谈,哪里拼得过萍花的伶牙俐齿,眼见着对方神情不虞,年轻的小伙子急得满头大汗,好容易抓住对方说话的空档,忙不迭地解释道。 “我没有要跟着祖师爷的后人走。” “不但我没有,我们铁坊的人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管那人是不是圣人后裔,咱们墨宗又没有皇位继承,与矩子之位有啥关系?” “矩子是矩子令择主选出来的,大家都服气得很,就算祖师爷回来也不能坏了宗门的规矩。” 说到这里,他抓了抓头,黝黑的脸上隐约发热。 “我就是没想到……你跟我说的……是这个……” 后面的话,木东来就没再偷听了。 他是个过来人,一看萍花已经和缓的眼神和傻徒弟结结巴巴的废话,哪还能不知道这一对男女彼此间有那么点意思? 就像柳铁说的,大家从来都没把圣人后人的事放在心上。 就算这人与墨宗有些渊源,但他毕竟不是墨宗弟子,来九凌城做客也要问问矩子的意思,毕竟墨宗不是父子传承的地方,谁都不能动摇宁矩子在墨宗的地位。 何况,矩子是把墨宗从濒临绝派的困境中拉出来的人。大家伙能有今天的风光舒坦,那都是矩子手把手教出来的,没有矩子墨宗早就饿死了,这一点谁都得承认。 至于那后人的叫嚣怎么处置,还是等矩子从白鹭口回来做决定。大家现在就怕矩子不回城,只要看到矩子的船进了九凌城码头,这悬着的一颗心就算能放进肚子里了! 相比于墨宗弟子的笃定,许多自以为能看热闹的人反而变得不淡定。 定安城中,眼看着九凌湖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有好事的商人便跑去朱雀大街找掌柜梅大娘打探消息。 现在谁都知道“宁村作坊”这家店铺属于墨宗,连带着在定安城中大受欢迎的“食间”快餐铺子,那也都是墨宗的产业,与九凌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梅大娘依旧是墨宗外销的总掌柜,打过交道的商贾不计其数,虽说在商言商,但也总有些对脾气的能说得上话,偶尔也会多聊几句。 就比如今天这位就是专走南郡的商贾,圣人后裔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告诉了梅大娘。本以为墨宗会动荡一波,结构现在似乎并无反应,让他心中纳闷不已。 “大德圣人的重外孙,说是有高外祖父的亲笔,要让他们一脉继承墨宗,梅掌柜不是墨宗弟子吧?就不担心被剥了差事?” 他与梅大娘也算关系不错,这样问也有担心对方的意思。毕竟若店铺真换了掌柜,那他想要重新拉好关系就难了。 梅大娘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店铺的门匾,笑得一脸轻松。 “你可认识外面这匾上的字?” 商贾哪里识字,但店铺外匾额上那四个符号他却是知道的。 “宁-村-作-坊,掌柜为何有此一问?” “你既是知道这店叫做宁村作坊,那必然也能明白这作坊是谁家的。” 听她这样说,商贾一愣。 宁村作坊…… 墨宗的矩子似乎姓宁啊…… 见他若有所悟,梅大娘淡定一笑,也不隐瞒。 “这店铺原本是封大公子的,后来转增与我家宁先生。宁村作坊自然是姓宁的,我与先生做事,有甚可怕?” “但……” 那商贾抓了抓头。 “但那不是墨宗祖师爷的子孙么?” “他还说手中有亲笔书,他要做墨宗的主人,你还拦得住?” “我拦不住。” 梅大娘摇头。 “他与我不相干,要做什么我为何要拦?” “只是他想要墨宗,那也得问问墨宗的弟子答不答应。大德圣人死了一百多年,谁知道他是不是冒名顶替的?这事刚出来,那边陆家就要认宁先生做儿子,傻子才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说到这里,胡人大婶轻哼一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向商贾。 “不就是眼气我们宁先生有本事,想骗取给他卖命么?我看这陆家也忒不知天高地厚,觉得送个爹人家就得感恩戴德么?又不是楼子里,儿子还能乱认的?!” 这些话,要是被陆涛听到,怕是又要呕血三升。 他预想中用柴达动摇宁非的地位,这条离间计策半分作用都没发挥出来,大德圣人的光环在宁锯子粗壮金大腿的衬托下,暗淡得几乎要看不见,还不如他认儿子的动静大。 对于这件事,陆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据他所知,墨宗弟子最在乎的两件事,一是重回云浮山学宫,二就是供奉祖师爷岳万峰。 结果前段时间封恺带兵收复旧京,距离旧京不远的云浮山学宫自然也变成了封家的地盘。 全中原人都以为墨宗会风光回山,结果人家在九凌城做工的做工,讲学的讲学,墨宗医学坊还广邀天下济世门徒交流技艺,搞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正眼看云浮学宫一下。 有好事的人问起,墨宗弟子还一脸懵逼。 “啊?为啥要回啊?九凌城不好么?” 他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云浮学宫有啥?大山里的几间竹楼,还没有新食间气派呢。谁家放着气派大瓦房不住,非得去守着茅草屋?” 他这样说,问话的人也笑了。 可不就是这么道理嘛,一间房子而已,有甚好放不下的。 脱胎换骨的墨宗,现在城池都造起来了,谁还纠结那点破草房?! 可事实上,还是有人在意的。 柴达站在院中,先朝着云浮学宫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由常随引着进了陆涛的书房。 “定然是有人在抹黑我的出身!” 他开门见山地道。 “那篡权的小子,他心中清楚我才是墨宗名正言顺主人,所以才要千方百计否定我与先祖之间的关联,否认我矩子之位的正当性!” “定然是他告诉墨宗那群蠢货,我的胡人不可能是圣人后裔!他不敢让墨宗弟子看见我,因为我手中有圣人的亲笔!” 陆涛被他吵得头疼,微微皱眉。 “真的?你真的有岳万峰亲笔?怎地你从来都不拿出来?” “这是我祖秘传信物,需要墨宗的矩子令才能开启传承。” 柴达信誓旦旦地道。 “我祖是天选之人,天选之人的血脉高贵无比,唯此才能开启墨宗真正的传承。” “等我到了墨宗宗祠,矩子令自然会证明我的身份,到时候我将我祖亲笔与墨宗宝图取出,那伪子便再也不能欺骗世人,谋蹿权位!” 他说得慷慨悲愤,仿佛自己落到如今这样狼狈的境地,那都是远在九凌城那个欺世盗名的小子造的孽,只等一个青天大老爷给沉冤昭雪。 陆涛想了想,伸手拿起案上的一封密函,递到了柴达的面前。 “既然这样,那你便去吧。” “时已说了,欢迎圣人的后人到墨宗做客。” 看着一脸愕然的柴达,陆涛心中起了积分呢厌烦之心,也没什么耐心再于此人多费唇舌。 “我遣人送你过去,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可要抓住啊。”第309章 听到这话的柴达愣住了。 他敢在陆涛面前从来都表现得很有底气,倚仗的便是自己能获得传承的血统。 墨宗在边塞表现得越出彩,他这个“正统继承人”的价值就越高,不然陆涛也不会特地将他从白龙山带出来,还安顿他在岐江城中住下,半个字都不提送他回左谷蠡王麾下。 柴达知道对方的意思,也乐得摆脱越来越不受控的也罕达。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回到漠北那个苦寒之地,在中原能够拿到的尊荣,远比回西莫支海做神棍要来得舒适,中原才是他的祖第。 为了这个目标,柴达卧薪尝胆多年,才终于等到了返回中原的机会。墨宗那群匠越出息,柴达想要重掌家业的野心就越发火热。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先祖带来的。先祖是天选之人,手中掌握着天工巧匠的图纸,墨宗这群匠人都是沾了先祖的光,不然一群土包子哪可能造得出岸炮?! 焦虑和嫉妒日夜烧灼着柴达的心。每每听到边城又出了什么新鲜玩意,他整个人就会变得不好。好像一个嗜钱如命的吝啬鬼,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挖他家的钱财却又阻拦不得,烧心烧肺的难受。 他只恨不能马上带着信物回到宗祠,喝止这群无法无天的匠人,要他们把吞了自家的宝贝都吐出来。 但气归气,他却从没想过要单枪匹马去边城。 按照柴达的设想,应该是借着左谷蠡王的势头一路打到边城,然后他以胜利者的身份现身,然后顺理成章接管墨宗。 可谁曾想到,也罕达折在了南江。 将近两万的部族勇士,一半沉了三枝河,一半死于边军对于通汇的围困。幸好他当初心思转动的快,不然现在也和左谷蠡王一道,喂了南江中的鱼鳖虾蟹。 可是今天,一向待他还算和气的陆涛,竟然要他独自前往边城,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还要倚仗自己获得火1炮和冶铁术么?!还什么都没拿到,陆涛怎么可能放心自己涉险? 自视甚高的柴达自然想不到,此时此刻的陆家主,对他这个自称有传承的神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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