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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老爷和三郎君去世,老夫人得知消息后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只知道哀哀哭泣,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些都是演给外人看的。老夫人当晚就趁乱逃出恒寿城,投了自己的娘家代郡贺岳家。连带着和她一起走的还有薛七娘子,两人回到鼎丰城的第二天,马上就反口大骂大郎君勾结胡人,篡权谋夺家主之位,弑父弑亲,天理不容! 那位薛七娘子更是言之凿凿,拿出一件贴身的汗衫,言说上面用血写出的“臬”字,乃是她被杀害的胞弟薛辉瑭在死前亲手所书,直指薛义臬便是杀人凶手! 贺岳家是光统帝(东山王)的重臣,在代郡说一不二。光统帝从做东山王的时候就现建立个刀剑坊,但因为薛家势大一直没能如愿。如今恒寿薛家的美人小娘子落难,孤苦伶仃,痛失至亲,光统帝哪里还能放过?立刻收入宫中,纳为德妃。 贤良淑德,薛卉月虽然位居四妃末位,但毕竟也算是嫁入司马家的女人了。薛卉月原本就在京城有些才名,现在又身负血海深仇,很是得到光统帝的怜爱。光统帝甚至为她亲下旨意,要求彻查恒寿薛家家主和子侄惨死一案,务必为爱妃亲弟沉冤昭雪,为恒寿薛家的正统清算正名。 一时之间,指责他家大郎君冷血弑亲的风声越吹越大,族中也开始有人议论纷纷,蠢蠢欲动。 原因无他,光统帝的这道旨意,最后一句话可说得太有意思了。 薛义臬是薛琰的嫡长子,他若不是恒寿薛氏的正统,那还能有谁呢? 光统帝要清算薛义臬,此事若是成功,那未来接手之人必然是投了东山王一系的,刚好能和阊洲薛义栾打擂台。 虽然都传说东山王狂妄放肆,但不可否认的是,三王中唯有他和西河王能够势均力敌,寿平郡王基本已经退出了中原权力竞争,据守天险偏安一隅了。 不管怎么说,手握恒寿剑坊还是个不小的诱惑,谁不想做个恒寿薛家的家主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郎君展现了和他之前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面。 就在那天夜里,恒寿城被火把照的通明。有穿着甲胄的府兵挨家挨户的搜查抓人,将之前有异动的族人阖家带出,而后拉到城郊就地砍头。 不是没有人反抗,可是没人知道大郎君是何时掌握了所有的府兵, 那一天,城外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一日一夜,龙泉剑坊里的炉火日夜不熄,滚滚浓烟笼罩了整座恒寿城。 谁都知道,那铁炉里烧得可不是铁水。 很快,恒寿城安静了下来,再也没人反对薛义臬做出的任何决定。 包括后来他要和阊洲薛合宗,间接投奔了薛义栾,也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 但是这一次…… 心腹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大郎君的表情,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被迁怒。但他不敢隐瞒,还是一五一十把阊洲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如实和薛义臬讲了一遍。 “阊洲和陛下说,封家的陌刀是咱们给造的,他们总坊不知情,也没有图纸,都是老爷的授意。” “当初那批刀,还是三……薛义枭亲自送去的雍西关,拉了几大马车,不少人都看到了,薛义栾现在就抓住此事不撒手,说那些马车里拉得都是陌刀。” “上次卖刀的时候,薛义枭把七娘子和薛辉瑭也带去了。薛义栾跟陛下说老爷当时是想把薛卉月嫁进封家的,嫁妆就是那些陌刀。结果薛家不买账,宁要刀不要人,生生花了大价钱买下全部的货,然后把七娘子……退了。” 说到这里,他缩了缩脖子,眼看自家主人的脸上黑成了锅底。 虽然知道阊洲薛是在糟蹋他们恒寿的名声,顺带着踩鼎丰城里的东山王给西河王献媚。 毕竟东山王刚刚纳了薛卉月入宫,若是知道这小娘皮是当初封家不退了货的,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家主,其实换个角度想,这也算是件好事啊……” 心腹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 薛义臬冷眼看他。 “好事?你倒是给我讲讲怎么就成了好事?” “家主,是这样。” 心腹咽了口口水。 “世人皆传东山王暴虐嗜杀,狂躁易怒。若他知道自己新册封的德妃是个被封家不要的货色,说不得一怒之下直接看了薛卉月那个小娘皮,连带着贺岳家都要被迁怒。” “那妇人,没有贺岳家的支持,她那还敢和现在一样嚣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义臬飞起的一脚踢出去好远,好半天都爬不起身。 “呸!” 薛大郎君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啐了心腹一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这蠢货!那岂不是让阊洲坐实了我恒寿的确有陌刀?!” “到时候若陛下找我要刀,我拿什么应付过去?说不得阊洲还要落井下石,要我一并把制刀的图纸交出来!” “我若是不交,便是有意隐瞒不忠陛下!我若是交……我拿什么交?!但凡做不出封家那种刀,我们全族都要被问罪!” “这他娘的就是薛义栾的阴谋,你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你是真傻还是生出异心,想害我薛氏一族?!” 心腹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地爬回来抱住薛义臬的大腿。 “郎君!郎君!小的冤枉!小的只是一时想岔了,小的对郎君一直忠心耿耿啊!小的还为郎君去草原……” 话说到这里,他就看到薛义臬的脸色越发难看,立时改口道。 “小的只是觉得薛卉月那小娘皮不能留!她现在拿着那件血衣说嘴,小的怕误了郎君的大事!” “滚!” 薛义臬气得青筋直蹦,又踢了他一脚。 “你也觉得是我杀了薛辉瑭?!” 这回心腹不敢吭声了。 他不是觉得,应该就是郎君狙杀了老爷和三郎君。郎君掌握了府兵,除他以外,谁还能在薛家的地界动手?! 但他不敢说,郎君也没让他参与此事,毕竟是弑父杀弟的大罪过,坐实了大郎君也就完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心腹的脸色惨白,喃喃地问道。 “怎么办?” 薛义臬咬了咬牙。 “薛义栾这样从中作梗,死都要坐实咱们有陌刀的事,怕是说什么都不能取信西河王。” “不管东山王如何处置薛卉月,那边咱们家也算得罪狠了,两条路都不能走,只好另寻别家……” “别家?” 心腹一脸茫然。 三王争位,天下便有了三个皇帝。 东山王西河王的路子都走不通了,难不成要去投靠远在西南的寿平郡王?! 可寿平郡王,一上场就直接退出竞争,明显是等着东西二帝打出结果好去投诚,根本就不是个靠得住的主公! “投谁……便不是你该问的了。” 薛义臬的脸色冷峻,伸手拉出佩剑,一剑砍下了心腹的脑袋。 尸体倒落尘埃,头颅咕噜噜在地上滚,鲜血喷溅了一地。 但薛义臬面色不变,看都不看一眼,伸手找来仆从处理尸体。 看到身上被沾染到的血迹,薛义臬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 他转身进了内室,吩咐仆佣备水沐浴,自己则是坐在案桌前面,闭目沉思良久,提笔写下了一封密信。第122章 “那薛义臬就怎样认了?” 宁非单手支颊,眉头皱得死紧。 “不像他们薛家人的作风啊……” 封恺喝了一口清茶,点了点头。 “非弟所说极是,这的确不是薛家人做事为人的风格。” “后来薛义臬给西河王写了一份陈情书,但内容却传得天下尽知,明显是在给东山王看。” “薛义臬在信里先诉了一番苦楚,言说薛琰和薛义枭在家中一手遮天,自己参与不到作坊的任何事,也不知道薛义枭和我们家做了什么生意。” “但是陌刀的事,薛义臬死咬着没承认。” 封恺笑道。 “倒是在信上告了薛义栾一状。” “薛义臬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恒寿的矿和匠师都比不了阊洲,阊洲龙泉剑坊中至今还保存在先代的秘密图纸,这些宝贝在薛壁去世的当晚就被薛义栾扣在手中,至今都没拿出来。” “薛琰带到恒寿的匠师都有名姓,水平和能耐阊洲总坊心中有数,根本造不出陌刀这种兵器,更何况薛义栾在薛壁在世的时候就和贺岳家的女郎有情,如今贺岳家又站出来指责他薛义臬,就是贼喊抓贼。” “嗯?这可是家丑外扬了啊!” 宁锯子惊讶道。 薛义臬为了怼薛义栾,不但直接捅出薛壁刚死他就急着夺权的丑事,还把人家和别家小娘子的私情也给爆了出来。 呦呦呦,原来世家撕起来也是不要脸面的,什么劲爆的料都敢放啊! “嗯,的确是这样。这一次薛义臬也是被坑得狠了。” 封恺笑着点了点头。 “薛义栾把事情都扔在别人头上,想要独善其身,怎么可能呢?” “贺岳家是支持东山王登基的重臣,此次选妃贺岳家也有女儿受封贤妃,距离皇后的宝座就差一步。” “现在薛义臬爆出薛义栾的私情,此事是真是假不清楚,但给薛义栾的眼药可是上足了,毕竟阊洲薛是投了西河王的,和贺岳家从往过密,很容易引起他主家的怀疑。” 宁锯子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殷勤地给暮野兄倒茶。 他身在塞外信息闭塞,最爱听这些世家大族和皇室之间的八卦,从中能品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实名同情东山王。 虽然娶了三个小妾,可一个和薛义栾有私情,一个被暮野兄退过货,一个皇帝头上野草蔓蔓,实惨。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会和暮野兄说,想必暮野兄本人也不想和薛家小姐搞什么绯闻,不然当初也不会避而不见。 “暮野兄啊,其实我觉得薛义臬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始作俑者兼幕后黑手砸了砸嘴。 “实话实说,恒寿和阊洲都造不出真钢,最多是逼近钢炭量边缘的生铁,而且主要还是依赖铁矿的质量。” “恒寿矿的质量据说比不了阊洲矿,所以就算使用同样的制作方法,恒寿坊出品还是比总坊要差上许多。” “在不能提高工艺设备的前提下,原料的质量就很重要了。” 封恺笑着点头。 其实他并不能完全听懂宁矩子话中的某些用词,但他很喜欢看到对方侃侃而谈,神采飞扬的模样。 像一棵生机满满的青松,哪怕是迎着寒风也能勃勃生长。 说到这里,宁非顿了顿。 “那薛义臬这样说,西河王和东山王都信么?” 封恺摇头。 “信或不信都不重要,反正只是需要一个抢夺匠坊的借口而已,薛义臬说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和别人讲理,那只能发生在彼此地位相当的时候。你会和一只蝼蚁讲道理么?” 听他这样说,宁非默然。 他当然不会,所以才会感觉悲哀。 如果墨宗不是苟在塞外,如果不是有封家这个目测还算靠谱的合作伙伴,那么恒寿薛家说不定就是他的前例。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 封恺饮了口茶,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棉布中衣,轻笑着朝宁非问道。 “非弟,你这布织得甚是细密柔软,穿在身上很是舒服。” 一说起棉布,宁锯子再度起了性质,笑眯眯地暮野兄安利了棉布衣服的好处。 其实不用说,棉布的触感是人都能感受到。尤其是在制作贴身衣物时,比丝麻舒适太多。 “此布很赚?” 封恺看着两只眼就闪着金钱光芒的宁锯子,笑着问了一句。 宁非点头。 “自然是很赚。” “不过因为材料难得,现在还需要扩大种植面积,想要真正推广开还要等年底。” “这样。” 封恺点了点头。 “我来之时,看到非弟再伏案算账,神情甚是愉悦,可是在算着棉布的盈余?” 哈,被看出来了。 宁锯子略羞涩。 “有那么明显吗?” 他以前,明明不是个爱钱的人呀。 他对金钱都没兴趣的,他爱科学。 封恺没回答,不过低笑出声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他是个机灵人,不可能在相处时让他非弟感受到任何不舒适,于是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既然赚钱,若是有机会,也请非弟照顾一下我雍西关将士和百姓呀。” “边塞苦寒,胡骑连年犯边,生活比中原已然难上百倍。非弟之前放出豆腐和火炕,已然给不少人家找到了新的生计,今冬城中冻死民户少之又少,水泥和陌刀之功更不必说,我代封家和边军谢过宁矩子之恩。” 说着,封大公子忽然站起身,对着宁非行了个大礼。 宁非愣住了。 当初放豆腐方子的时候,他的确是有改善民生的想法,但他没想到,身为军事主帅的封恺竟然也会关注庶民的生活。 他一直以为,像暮野兄这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都是封小弟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差不多,喊着“何不食肉糜”。 同一个爹,同一个娘,竟然不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封小弟是幼子,又是个十来岁的中二少年,一开始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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