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汇报工作。 两个小员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捂心口。 “您的个人画展定在八月十号,也就是两周后的下午三点,场地已经沟通好了,合同pdf版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签到板和场地设计、作品排版,公司设计A组正在赶进度,预计后天给到方案,到时候您亲自过目。” 程舒妍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工作进展整理得差不多,她又交待了几句准备离开,这时虞助理忽地想起什么,说,“稍等我一下!” 她转身去前台,没一会拎了把黑色长杆伞过来,说,“昨天有个男人到公司,交待我们务必要把这个送到您手里。” 程舒妍面露不解。 “对方说,您贵人多忘事,出门不爱带雨伞,所以……”虞助理稍稍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继续小声道,“所以要我提醒您,今晚有雨。” 程舒妍微怔,随即蹙起眉,长久地陷入沉默。 她不喜欢带伞这个习惯,只有商泽渊最清楚。 那时江城多雨,每次放学,他总要来接。有时车开不进来,他便会撑着把长杆伞,在D教前等她,好几次还因为这调侃她是大小姐。 所以送伞这事,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 程舒妍不认为这是一种关怀,相反的,她知道他在暗示她。 两人分开时闹得难看,他对她撂下的狠话,她从没忘过。 是他亲口说的,再叫他见到她,他一定会亲手毁了她所追求的事业。 如今他打探到她的公司,又叫助理提醒,是说明他准备开始了吗? 想到这些,她难免不安。 虞助理见她许久没说话,主动道,“程总您没事吧?” 程舒妍这才回过神,静了静,她转头问,“那人……长得帅吗?” 她没看监控,而是用这种直白的问题来判断,送伞的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啊?”虞助理回想了下,说,“好像,一般。” …… 另一边。 灯光璀璨的宴会厅里,长相一般的俞特助正跟商泽渊汇报明日议程。 此刻一楼厅内高朋满座,周遭奏着悠扬的小提琴曲。商泽渊特地选了人少的二楼,手肘撑着栏杆,姿态闲散地靠在那。 他右手攥了杯橘子汽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吸管,助理还在说,商泽渊边听边应,只是双眼垂着,漫不经心地扫着楼下。直到大门再次开启,有人走了进来,他视线缓缓定格。 商泽渊抬了抬手,像启动音量键一样,俞特助自动消了音。而后一瓶汽水塞过去,商泽渊直起身,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人一露面,便有不少人凑上来恭维。 都是些商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专门做慈善的。一旁媒体见状,也冲过来准备拍照,但都被保镖拦在了外圈。 程舒妍是听到声音,才投去的视线,随即轻而易举便看到了商泽渊。 本就鹤立鸡群,身高又有优势,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也根本围不住他。 他一身黑色西装,肩宽腿长,敞着怀,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底部工整别进裤腰里,腰带收紧,脖颈处野蛮生长的藤蔓纹身明显地露着。闲散不失正式,野性又矜贵,却不违和,反而有种矛盾的张力。 周围人对他说话,他始终笑着听,从容体面,一杯酒递过去,他伸手接过,与人碰杯,仰头喝酒时,视线却慢悠悠落到她脸上。 很轻很淡的一眼,和那晚在酒吧里一样,轻描淡写,不留痕迹。 酒喝完,那一抹视线也早已收回。 程舒妍站定在原地,几秒钟后,她不动声色地偏开头,转身便走。 以她的判断,在这种场合遇见,很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本就猜测他不怀好意,此刻那种不安更浓重了几分。 她的席位在靳洋旁边,他看她神态紧绷,问她是否是因为作品拍卖而紧张,程舒妍摇摇头,心里已经做好结束就走的准备。 六点一过,拍卖会正式开始。 程舒妍的作品是第六个出现的,果不其然,一整晚都没参与竞拍的商泽渊,偏偏在这时候叫价二百万,并且点了天灯。 最终程舒妍的《瘾》以二百万的价格成交。 程舒妍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想走,但按照规定,画家本人要留下与竞拍成功者合影留念。 她会是遵守规定的人吗? 显然不是。 更何况竞拍者是商泽渊。 她不是喜欢逃避,也不怕事,但极其讨厌麻烦。 她知道商泽渊多半要找她麻烦,所以走才是最合理的。 程舒妍再三和靳洋道歉,说自己有急事,靳洋说没关系,待会合影环节他替她就行。 此时拍卖会还未结束,程舒妍拎起包和外套,从最右侧的过道离席。 推开门,外面果然下了雨。 空气潮湿,雨丝随着风一起迎面吹来。 幸好她的车停得不远,程舒妍和工作人员说了声,对方把钥匙送还给她。 结果她刚接到手里,就见面前的工作人员冲着她身后微笑点头,说,“晚上好,商先生。” 她整个人一顿。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低沉熟悉的男声,“你的工作态度和你为人一样,都不怎么负责啊。” “程小姐。” 第32章 你骗我感情这事怎么算? 夜幕低垂, 细雨如丝。 会场外灯火通明,照得人无处遁行。程舒妍起初没动,直到一阵凉风刮过, 卷着雨, 钻进她的衣领, 她放空片刻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 她这人的准则是尽可能规避麻烦,但如果麻烦找上门了,那就淡定应对。 她知道, 那晚醉酒后的放纵没那么容易过去, 既然已经遇见了, 他们早晚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对峙, 一场时隔六年的对峙。 程舒妍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她的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没有汹涌翻滚的感情, 更没有被撞见的慌乱与不安。她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十分坦然地选择了老土而实用的开场白, 她说, “好久不见。” 商泽渊却淡淡道,“两周,也不是很久。” 他的视线始终未从她脸上错开半分, 眼眸低垂,唇角勾着,带着明显的嘲意, “还是说, 你忘了那晚……” “我记得。”程舒妍及时把话接过来。 她察觉到不远处有人端着相机藏在树丛里,时刻锁定着他们。 商泽渊明明也知道, 但他不在意,上下嘴皮一碰,随时随地就能蹦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这股张扬狂妄的劲一点没改。他可以不顾及,但她不行。 周遭人来人往,实在不适合展开话题。 眼下走也走不成,她主动提议换个地方说话,商泽渊说不必,他跟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这话时他没看她,掏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偏过头点火。脸颊鼓动,火星燃起,烟也飘着。 程舒妍隐约能闻到薄荷烟草味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混合着纠缠着,在潮湿的雨天一点点向她蔓延,却点到为止,始终不靠近,如同他们两人的距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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