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么静静地看着她。 心跳没由来变快。 分开五天,冷战三天。 到今天为止,他们有八天没见。 其实她本想停好车就回,但既然遇上了,总得说点什么。 所以等会要怎么开场? 思绪还乱着,人已经走到他身前。 脚步停顿,钥匙在手里转着,“我……” 她发出一个单音,后面的话悉数咽了回去,因为他还在打电话,且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 工作的事要紧,她也不是不能等。 结果刚这样想完,就见商泽渊默不作声移开眼,站直身子,又转过头,食指曲起敲了下车窗。 当时程舒妍还纳闷,下一秒,司机从驾驶位下来,三两步站在两人中间,直接将他们隔开。 程舒妍蹙起眉,往司机身后看,商泽渊已经转身往别墅里走,她准备喊他,司机先一步开口,“程小姐,您是打算停车吗?” “?” 合着这是找人来跟她对接? 程舒妍吸口气,咬牙,仍看着他,仿佛要将他背影盯穿,他却始终没回过头。哪怕在她丢钥匙给司机,撂下“还车”两个字时,他也置若罔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然后程舒妍便走了。 司机说要送,她没同意,攥着拳抿着唇,朝相反的方向迈步。 从八栋到正门要几百米,她穿双平底鞋,走得不算快,而这一路安安静静,没有车,也没有人跟上来。 ……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意识到不对的。 他们这次好像不是闹脾气和冷战那么简单。 当晚程舒妍失眠一整夜,事实上,从回国后她就没睡好过。 这套她独自居住两年多的房子里,忽然少了一个人,她不习惯。 她陷入了睡眠障碍,时常在凌晨三四点还保持着清醒,反复辗转,又反复侧着耳朵去听楼梯间的声音,又或是关注手机的动态提醒。 这种感觉很糟,所以她尽可能把精力放在加班上。忙起来,其实也还好。可自那晚过后,她再没办法忽视。 失眠、食欲不振、心烦意乱。 她完全静不下来,只要一空闲,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想他们之间的争吵,想他在电话里冷漠的语气,以及他淡然的眼神。 又一次在茶水间走神,泡咖啡的水滚烫,溢了她一手。 “嘶——”程舒妍甩手,立刻到一旁冲洗。 水流源源不断,在她烫红的手背上散开一层水花。 她盯着看了会,忽然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她得去找他。 擦手,掏手机,发消息过去: 消息是下午一点发的,六点才收到回复,那会程舒妍正打算拨电话,他的消息刚好进来,只有简短的一个字: …… 傍晚那场雨还没停,赶上晚高峰,道路拥堵,放眼望去一片红色的尾灯。 程舒妍带着一股气,掌心用力抵着喇叭,摁了又摁,鸣笛声绵长刺耳,银灰色的沃尔沃在密集的雨幕和紧挨的车辆间反复穿行。 抵达江湾城已经是一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前,她冒着雨进了门,站玄关处,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又给他发消息: 刚发出去,便听到客厅那边的微信音。 程舒妍揣起手机,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眼便看到沙发上的商泽渊。 客厅一片昏暗,院子里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源。 他仍穿着一身黑,背光靠坐着,头微微仰起,正闭目养神。明明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却像被一股浓厚的倦意笼罩。 再靠近些,她先是闻到淡淡的酒气,随后看清他的面前、脚边,分别摆着喝空的酒瓶。 脚步放缓又停下,他也有所反应,睁眼,朝她侧过来,没说话。 程舒妍不确定他喝了多少,于是问,“还能谈吗?” 他说,“可以。”坐起身,敲了支烟出来,点燃,腮颊鼓动,一口烟缓缓吐出,他问她,“想谈什么?” 说这话时,他始终侧对着她,没给一个眼神,语气也挺淡然。 程舒妍忽地笑了,“你问我谈什么?” 这几日压着的情绪,因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开始纷纷往上涌,“我倒想问问你,商泽渊,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一句话不肯说,不肯沟通,就把人晾在那,见了面还摆出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战很好玩吗?爽约很好玩吗?” 她情绪激动,他却既然相反,平静、平淡。在她一连串的提问过后,他只是轻飘飘应一句,“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胸口起伏着,在更加激烈的词说出来之前,她倏地停顿住,深呼吸,随即才道,“不是说了等我回国解决问题吗?你玩这些算几个意思?闹脾气也不是这么闹的吧?就这么冷处理下去,难道你是想……” 到这,再停顿,她偏开头,紧紧抿住唇。不知道为什么,眼中竟有些酸胀,她兀自忍了会,才重新看向他,“好,我们有事说事,从我临走前那件事开始说吧。工作,你跟我因为工作吵架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总觉得我会抛下你,扔下你,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理智想想,就算我真去国外又能怎么样?这跟我们之间冲突吗?我又没说要跟你分开。” “调任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蓦地开口,打断她的话。 嘴边的话停了停,她回答,“拒了。” “其实这事你也没必要生气,因为我虽说要考虑,实际心里早就有答案,我在国内有公司,也有工作室要带,后续还有别的合作要推进,项目挺多也挺忙的。调到意大利确实是个好机会,但并非必要,也就是说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我是不会去的。” 她说着,他便静静地听,半晌,才无声勾了下唇,“嗯。” 态度与语气仍是不咸不淡,仿佛并没从她这段解释里提取到他想要的答案。 一支烟熄了,他又点了一支,没抬头,沉默地抽着。 白烟缓慢升腾、扩散,他不说话的期间,她便一直站在旁边等,两人保持着静止。 窗外的雨仍在下着,夹在风中,无规则地拍打着玻璃,路灯在雨幕里映出模糊的光斑。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她终是没忍住,“所以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嗯一声,不表态吗?消气了还是没消气,理解了还是没理解,你倒是说啊!” “你想错了,”他这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没跟你生气。” “那你这些天是在做什么?” 他起初没应,手腕抵着桌沿,修长的手指掸着烟,一下,两下,看着赤红的火焰慢慢化作灰烬,再看灰白色的烟灰簌簌掉落,半晌,他重新开口,“我只是在想,于你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 但其实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明确表明过,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以及她的事业。至于其他的被摆在哪里,他不知道。 “所以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了是吗?”她问。 他没说话,神色与情绪都很淡。 程舒妍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要在这种事上较劲,让人做抉择这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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