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她的手被迫按到他的肩上。 第388章:揍了慕千初一拳 慕千初带着她跳舞,一双狭长的眼深深地注视着她,“为什么这么想回去?不是说要回国面对一切的么?你这样子不像是想面对。” 反而像是想逃避。 她在极力地避着宫欧和他起冲突。 “发生了很多事,一时说不清楚。千初,我们回去吧。” 时小念被他带动着跳舞。 “你回国的时候很坚定,为什么现在我又看不到那个坚定的小念了?”慕千初带着她跳舞,低眸盯着她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很慌。” 她的意志不如三个月前坚定了。 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痛恨着宫欧,现在,他看不到她眼中的恨了。 时小念听着他的话,长睫轻动,顺着他的舞步走着,轻声问道,“千初,你是不是知道我被关的时候,宫欧一直在找我?” 连媒体都知道宫欧沉寂了半年之久,慕千初不可能不知道的。 “是又如何?” 慕千初承认了。 “……” 时小念怔然地看向他,是又如何?他让她一直误会宫欧。 “你觉得错怪他了?”慕千初凝视着她眼中的震惊说道,语气微微加重,“可宫家抓你是事实吧,不是他,宫家会抓你?你就是被他害的,你恨他是应该的,他耍了你,玩弄了你,小念,你清醒一点。” “不是,他没有耍我。” “没有么?他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相信他?”慕千初盯着她,目光有些严厉。 时小念垂下眸,没有说话。 席钰的事她得保密,能保密一天是一天,直到,再也无法隐藏的那一天。 另一边,宫欧和莫娜已经舞完一曲,从舞池中退下来。 宫欧站在一根柱子前,人虚靠着柱子,一只鞋子的鞋尖磨着一尘不染的地板,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舞池里的慕千初和时小念,眼中透着一抹阴戾和疯狂的嫉妒。 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手挽手地跳舞。 手抓得那么紧。 头都要靠慕千初身上了。 新恋情,难道新恋情的说法是真的? 时小念用了一堆的理由拒绝他,都是假的,她是为了慕千初,她和慕千初旧情复燃了! 时小念,你竟然敢骗我! “喝杯红酒,是我们家酒庄出的,没想到这里会用这么好的酒。”莫娜从一旁走过来,笑着将一杯酒递给宫欧。 宫欧的心下正躁得厉害,接过酒杯就猛喝一口,视线却没有离开时小念半分。 跳够了没有。 还跳! 故意刺激他是不是? 莫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唇畔的笑容加深,状似无意地说道,“时小念回到席家以后,身上好像还真多了那么一点上流淑女的味道,她和慕千初还挺般配的。” “不想我当众把你的嘴巴撕烂,就闭上嘴!” 宫欧咬牙切齿地道,五指用力地握住手中的酒杯。 “……” 莫娜又碰了一鼻子灰,只能不再说话。 舞池中,时小念被慕千初带着舞蹈,将话题转移开来,“不说这些。谢谢你,千初,要不是你刚赶过来陪我最后一段曲子,我今天就下不来台了。” 她以为是慕千初小提琴的合声缘故,下面的宾客最后才会给予掌声。 慕千初明白她误会了,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转开,正好对上远处宫欧的眼神。 宫欧一副想要杀了他的模样。 慕千初的眼中掠过一抹思虑,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搭在时小念腰上的手忽然一紧,将她搂进怀里,低头靠在她的耳边低语道,“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时小念没有任何防备就投进慕千初的怀里,她立刻挣开,慕千初索性双臂强硬地环住她,搂着她跳舞。 她连连挣扎,但怎么都挣扎不开。 时小念被迫地靠着他,不禁道,“千初,你别这样,我生气了。” 他今天晚上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自从重逢后,慕千初对她似乎变得越来越强势。 远处,莫娜见到这一幕,漂亮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她转过头,整个人顿时惊呆在那里。 只见玻璃酒杯被他生生地捏破在手里。 酒杯杯脚掉落在地上。 他慢慢张开修长的手指,支离破碎的碎片往下落,像下了一场小雨。 他的掌心里,一片血迹。 “宫欧?你这是做什么?” 莫娜心疼地拉住他的手。 宫欧一把甩开她的手,眼中分外阴戾,很好,这一晚,他本来是设计让时小念吃醋的,没想到,是他嫉妒得发狂。 跳舞是么? 拥抱是么? 要不要再亲吻一下! 宫欧不顾自已手上的伤,低下头盯着手上的手表,“十秒,九秒,八秒……” “什么?” 莫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三秒、两秒、一秒!时间到!” 宫欧从喉咙低吼出一声,抬起脚就朝舞池中央走去,身侧的手攥紧成拳,脸色差到极点。 “宫欧!” 莫娜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手端着酒杯,一手伸向前,却只抓住了空气。 她的心底隐隐有着不安。 她想,宫欧是忍到尽头了。 她不应该刺激的,应该立刻带他走,这是她的失策。 宴席的场所,徐冰心坐在椅子上侧过身体欣赏着女儿和慕千初的舞蹈,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忽然,就见舞池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宫欧穿过舞蹈的人群朝着时小念走过去。 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你们看,宫先生过去了。” “那眼神有点可怕啊,是不是要去斗舞?”有较为年轻的宾客如此猜想。 为一个女人斗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些宴会上经常见到,无伤大雅。 但显然所有人都低估了宫欧的战斗力。 时小念被慕千初拥着,正挣扎要脱身时,手腕又被另一只炙热的手紧握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得往后连退几步。 下一秒,宫欧松开她的手朝慕千初走去,直接一拳就是照着他的脸挥过去。 “砰。” 慕千初被打翻在地上,一张俊美的脸庞半边全是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宫欧站在那里,一只手垂在身侧,指缝里淌着鲜血。 “啊!” 舞池里惊叫起来,众人慌忙往后退。 宴会中也是一片错愕,合着宫先生不是去斗舞,是直接斗人。 简单粗暴。 “……” 徐冰心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担忧地望向那边。 宫欧一拳将慕千初揍倒,时小念下意识地往那边走去,还没开口,宫欧就一手指向她,歇斯底里地道,“你敢说一句话试试,我立刻把他杀了!” 他站在那里,伸出的手赫然全是鲜红的血,一双眼睛变得腥红。 那是怒到极致的表现。 “……” 时小念被他这个样子骇住。 眉疤医生第一时间赶过来,见慕千初被打,立刻要朝宫欧攻击而去,封德冲上来反手一推,将他推离。 顿时,一个慈善晚宴的舞池变成了相斗的炼狱场。 局面很快被宫欧的人制住,一群保镖一拥而上,将眉疤医生制服。 封德俨然没想到宫欧的忍不住是直接揍慕千初,他连忙抽身出来安排人疏散所有宾客。 今晚的事必须保密。 慕千初从地上坐起来,手背拭过自已脸上的血,那不是他的,他抬起眸轻蔑地看向宫欧,“宫先生,这么久不见,你会的还是只有这一套。” “我会的可不止这一套,慕氏集团都毁了,不是么?”宫欧冷笑一声。 慕家家业,慕氏集团。 这是慕家的耻辱,更是慕千初难以忘记的耻辱,提醒着他曾经在宫欧手下如何大败。 慕千初的脸色变了变,随即轻轻一笑,“这世上什么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的高度也是,只要活着,一切都能重头再来。” 只要活着。 这几个字刺激到宫欧。 宫欧双眸腥红地瞪着他,上前俯下身一把攥住慕千初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慕千初!你诈死!” 诈死没什么,可他居然偷偷地又到了时小念身边,时小念还瞒着! “咳。” 慕千初被勒得轻咳一声,顺势从地上站起来,双眸毫无怯意地对上宫欧的视线,“我还活着,完整无缺地站在这里,你很失望吧?” “想要一个人消失而已,能有多难?” 宫欧说着,又是一拳狠狠地挥了过去。 慕千初的身体一向不好,更不擅长打架,胸口被重捶一记,人连连往后退,极力地稳住身体才没倒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还手,连反抗一下都没有。 慕千初伸手按住胸口,忍着疼痛,抬眸睨向宫欧,不屑地道,“宫欧,你们宫家真是擅长用暴力解决问题。欺负小念的事,我还没和你算清楚呢。” “轮得到你来算?你慕千初算个什么东西!” 宫欧冷笑一声,上前又要揍人。 “宫欧!” 时小念站在那里忍不住大喊一声,他真要把人打死才算吗? “我说了,你不准说话!”宫欧瞪向时小念,怒意更甚,眼中透着疯狂的腥红,“你竟敢瞒我!时小念,你可真行!” 再相遇,他心里再焦急也努力克制自已不囚禁她,不强迫她回来,努力对她温柔一些。 第389章:什么叫提前生产 结果,她竟然敢瞒着他慕千初活着的消息,他们竟敢背着他偷偷地在一起! “……” “我一会再找你算账,给我呆一边去!” 宫欧瞪着她道。 “那宫先生,我的女儿不能说话,不知道我能不能说话?” 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 宫欧眸光凌厉地转过头,现场已经被清了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内部的人。 徐冰心提着裙摆慢慢走过来,站到慕千初身旁扶着他,看了一眼慕千初脸上没擦干的血迹,眉头蹙起,正过脸不满地看向宫欧,“都说宫先生向来不可一世,豪取强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 宫欧站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对徐冰心发难。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时小念的生母,但碍着席钰和宫彧的关系,他对时小念都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更别说席家人,他更是没有好感。 但她是时小念的母亲,他不能怎样。 “我没事,伯母。” 慕千初淡淡地笑了笑。 “你有事没事我看得出来。”徐冰心站在宫欧面前,视线落在宫欧满是鲜血的手上,“宫先生,你刚刚说轮不到千初来算,那我来算可不可以?” 徐冰心是个养尊处优的温婉夫人,时小念从来没见她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过话。 时小念忍不住看到宫欧,宫欧沉着脸,目光有些复杂,像是有着恨,又极力忍着,再多的情绪她看不出来。 他一言不发。 “宫家对我女儿做的事,我们不提,不代表我们不记着。”徐冰心冷冷地说道,“我女儿被你们宫家囚禁了整整半年,因为你订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提前生产,生产之后身体就彻底虚了,又思虑儿子过度,情况最糟糕的时候她高烧不止,连站都站不稳。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上!” “……” 闻言,宫欧震惊地瞪着她,转眸瞪向时小念,“什么叫提前生产?” 什么叫急火攻心? 什么叫生产之后身体就虚了? 时小念垂眸,回避着他的视线,她走向前,拉住徐冰心,“母亲,我们走吧。” “走什么?”徐冰心看着宫欧愠怒地道,“要不是千初犯险去英国将我女儿救出来,恐怕这会她已经被你们宫家折磨死了吧?” “……” 宫欧受伤的手猛地握紧,鲜血更加往外涌出。 血液鲜红。 “母亲,别说了。”时小念拦住徐冰心。 徐冰心转眸看向她,目光稍稍柔和一些,“之前我们不为你讨回孩子,你不是一直很难受么?我们席家是比不起宫家势大权大,但别人欺得太甚,也无需再忍让,我会和你父亲说的。” 女儿只有一个,要是被欺负得太过,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心疼。 讨回孩子,那是之前的事了。 现在的她,已经妥协。 “母亲,这种事我和宫欧已经谈好了。走吧。”时小念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想离开。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么复杂的局面。 看着自已在意的人相斗,她心力交瘁,想必宫欧看着宫家对付她的时候也不好受吧。 “谈好了?” 徐冰心愕然,时小念是瞒了她很多事么。 “伯母,我看小念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慕千初拿着湿巾擦拭脸上的血,而后说道。 这场局,可以收了。 不用再继续待下去。 从始至终,宫欧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这么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英俊的脸庞一点一点变白。 “好吧。” 见慕千初也这么说,徐冰心便点头,想了想,她又松开时小念的手,向前一步,更靠近宫欧,站到宫欧面前。 “……” 宫欧低眸盯着她,眸子幽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宫先生,我年纪长你许多,给你一个忠告,一个人不管如何高高在上,都不要太绝,小心摔得太疼。”徐冰心冷冷地一字字说道。 “……” 宫欧依然不发一言,如果不是他的脸色阴晦难辨,都像是个受训的晚辈了。 “我们少爷对时、席小姐怎么样,没人会比席小姐清楚。”封德从宫欧身后站出来,朝徐冰心低了低头,恭敬有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少爷尊重席夫人,也请席夫人不要失了长辈的脸面。” 封德的话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极重。 护主之意很明显。 闻言,徐冰心的脸色难看起来,不悦地看着封德。 宫欧仍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脸部轮廓紧紧绷着,一双变得有些腥红的眸中没有半点光泽。 慕千初站在一侧冷笑一声,“宫家的所做所为,还要谁给脸呢?” “说的好。” 徐冰心赞赏地点头。 “……” 眼看又一番新的争执避无可避,时小念站在那里更加难受,她不去看任何人的脸,只低声道,“你们慢聊,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说完,时小念连徐冰心也没有理会,转身便走。 徐冰心见状蹙了蹙眉,连忙转身跟上,“小念,等等母亲。” 慕千初将沾着血的湿纸巾厌恶地扔到地上,追上她们。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安静无声,只剩下宫家的人,莫娜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从头到尾都聪明地没有选择介入。 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看来,她真的无需再担心时小念了。 席家对宫欧如此厌恶,时小念又另结新欢,哪可能和宫欧再有什么。 宫欧就是再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宫家、兰开斯特家、席家一齐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又能奈何。 今天这一场慈善晚宴,真是来得太值了。 宫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眸子没有焦距地瞪着前方,脸色冷峻得厉害,一只手鲜血不断地淌落。 他像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似的。 封德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宫欧,“少爷,我们也回吧。” 封德的声音在宫欧的耳边响起,宫欧立刻伸出手按住自已的耳朵,眉头拧眉,低吟一声,“呃。” 莫娜见状,连忙走向前,“怎么了,宫欧?” “耳鸣。” 宫欧按着耳朵俯下身来,俊庞苍白,耳朵里像是被针刺似的,身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 “我女儿被你们宫家囚禁了整整半年,因为你订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提前生产,生产之后身体就彻底虚了,又思虑儿子过度,情况最糟糕的时候她高烧不止,连站都站不稳。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上!” 时小念。 他的时小念。 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这一切都不告诉他。 “耳鸣?”封德连忙扶住宫欧,说道,“是脑震荡的症状,在医院没住几天总是出来,身体哪会好。我扶你回医院。” “……” 宫欧被耳鸣扰得头更加疼痛,手紧紧按住耳朵。 像是有针刺着他的耳朵。 “你们还不快去备车?” 莫娜站在一旁不悦地看向站着不动的保镖们。 时小念真是宫欧的克星。 “是。” 保镖们匆匆离开。 ……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静。 房车在夜灯下行驶往前,时小念沉默地坐在车上,侧过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徐冰心关切地察看着慕千初的伤势,嘴中抱怨着道,“这脸都青了,还贵族,这手段简直就是流氓,二话不说上去打人,贵族的教养还真是好。” 以前知道宫家做事手段不光明,但也没想到离谱至此。 千初和小念被这个宫欧害了多少,恐怕都是她能想象的。 “没事的,伯母,小伤而已。” 慕千初温和地说道。 “这还是小伤?真等打毁容了才算?”徐冰心说道,转眸睨了时小念一眼,不禁说道,“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千初受伤了你也不关心下?” 在徐冰心眼里,时小念对慕千初太冷漠。 慕千初为她才留在席家发展,为她一直不娶不恋爱,犯险去英国将她救出来,守着她护着她。 一个如此对待女儿的男人,徐冰心没有理由不帮着。 时小念坐在角落的位置,慢慢收回视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慕千初,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慕千初的脸上有着一块瘀青,俊美的脸庞透着几分狼狈,他冲她露出一抹笑容,“没事,小伤。” “嗯。” 时小念淡淡地点头,继而又转过头望外窗外。 “……” 慕千初看着她,眼中划过一抹落寞。 徐冰心的眉头蹙起。 回到天之港,时小念走进房间换下一身礼服,走进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带着今晚的记忆洗刷着她的脸庞、她的身体。 时小念伸手抹去眼睛上的水,睁开一双眼睛,那眼中尽是疲惫、黯然。 一个个都狠。 宫欧带着他的目的而来;慕千初带着他的目的到来。 她玩不过他们。 她只想过点平静的生活,却那么难。 时小念自嘲地苦笑一声,冲了许久的澡,换上一件白色的长t恤睡衣,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去,准备去看看小葵。 一推开门,时小念就看到站在墙边的慕千初。 慕千初换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双腿修长,双手插在口袋里,半湿的一头短发下,脸庞俊美,有着一处瘀青,气息温和无害,双目柔和地注视着她。 第390章:你是不是在心里怪我 “……” 时小念歪着头擦头发,见到他,拿着毛巾的手垂落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空气中流动着静默。 灯光很柔。 良久,慕千初开口,嗓音低沉,“你是不是在心里怪我?” 闻言,时小念抓着毛巾的手用了力,而后说道,“你今晚是故意的,对么?你故意刺激宫欧,演这一出戏让我母亲对宫欧心生不满,让我和宫欧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逆转。” 男人的醋意往往比女人来得强。 更何况,宫欧还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慕千初是料定宫欧会在她母亲面前失态。 “你生气了?” 慕千初没有否认,只是轻声问道。 “……” 时小念沉默,抬起脚要走,手被慕千初攥了回去,毛巾从她手中落到地上。 慕千初将她拉到自已面前,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小念,我只是太怕了,你应该明白。” 一句太怕,就可以有意无意地做这样的事。 “千初,很多事我不闻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你挑在那样一个时间救我出来,你隐瞒宫欧找我的事,你暗中监视着我的生活,这些我都知道是为什么。”时小念抽出自已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难受,“可我很不想接受这些,我觉得很多事情慢慢就变质了。” 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慕千初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他现在变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变质?”慕千初低笑一声,“你怎么不直接说,是我变得有心机了?” “……” 时小念沉默地低下眼,她不想说这句话。 他帮她太多了,无论如何,是他把她从英国救走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她不想扣一顶心机的帽子在他头上。 “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可那又如何,以前的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连你,我都失去了。” 慕千初盯着她道,声音苦涩。 “我不是件战利品,你打赢了宫欧就能得到我。我们之间和宫欧无关。” 时小念说道。 “无关么?” 慕千初反问道。 “我和宫欧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我不和他再继续纠缠,但这也不是因为你。”时小念抬眸深深地看向慕千初,“千初,我不值得你守,去找个真正你值得爱的人。” “我当然可以去找个真正值得爱的人,等我再失忆的那一天。” “……” “等那个从雪中将我救起的少女从我脑海中消失的那一天。”慕千初盯着她,神色深情如许,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掠动出一抹悲伤。 “……” 时小念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好久都说不上话来。 “小念,你永远不知道,失去你,对我意味着什么。”慕千初缓缓说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不指望你能全心全意地对待我,但至少,你该多给我一些温柔,只要你不选择宫欧,我愿意无限期地等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时小念不是不震动的,她呆呆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慕千初却拍拍她的臂膀,“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慕千初转身离去。 “……” 时小念停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 曾经,她企图在宫欧那里得到温柔,慕千初却在等着她的温柔。 无限期地等下去。 疯子,全都是一群疯子。 有句话,她没骗宫欧,她是真的累了,爱得太累了,不想再爱,也不敢再爱了。 谁能让一切回到起点。 医院里。 特殊的私人病房中,宫欧坐在床上,一手按着头部,耳鸣好了,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莫娜站在一旁倒上一杯开水递给宫欧,“喝点水。” 宫欧连看都没看一眼,冷冷地道,“走开。” “……” 莫娜站在一旁,双手握紧杯子,她觉得自已真是受虐体质,都快被宫欧的态度虐出抗体了,他语气这么冷,她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再守吧,她总能守到他看到她的。 她转身往外走去,说道,“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真希望哪天他对她做的食物也偏执上。 宫欧丝毫不加以理会。 谢院长站在病房边,手上翻着检查报告,无奈地叹了口气,“宫先生,你不能再随意出院了,你必须住院接受观察,否则,以后头痛、耳鸣这种症状极有可能会一直伴随着你。” 怎么可以不把脑震荡当一回事,到时留一堆后遗症。 “知道了,啰嗦,出去!” 宫欧头疼,包着纱布的手按着额头,不想听到别人的话。 他谁的声音都不想听,除了时小念。 “好吧,请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已,别再离开医院。”谢院长朝他低了低头,然后转身离开。 碰上不配合的病人,他们医院更头疼。 封德走过来,一句话都没有,默默地打开药盒,取出几颗药递给宫欧。 宫欧低眸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拿过药就倒进嘴里,接过水杯将药一口吞下。 “少爷,躺下休息吧。” 封德站在床边慈祥地说道,脸上有着担忧。 宫欧被头痛骚扰,闻言便在床上躺下来。 门口一个人影晃过,封德替宫欧盖着被子,眼角余光瞥过,立刻转过头朝那人瞪了一眼,示意他马上离开。 那人默默地正在往后退,宫欧冷漠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当他眼瞎,这都看不到? 听到宫欧的话,那人低着头走进来,是一个保镖。 宫欧重新从床上坐起来,手一直按着头部,双眸冷冽地看向保镖,“看到了什么,说!” “少爷,不如我先听完了再回复你,你先睡吧。” 封德很是担心宫欧的身体。 “滚开。” 宫欧冷冷地睨他一眼,随即又看向保镖,“让你说就说,哑巴了?” “我们追到了,慕千初跟着席家母女一起进了天之港,也一起进了c幢楼,席家的车已经停稳,看情形今晚慕千初会住在里边。”保镖低头说道。 “你说什么?” 宫欧一双黑眸顿时变得阴戾可怕。 “慕千初住在席家,看他们一席人的姿态,似乎对这事习以为常。” 保镖回禀道。 “……” 住在席家?慕千初竟然和她住在一起? 习以为常。 慕千初和席家相处得未免太好了。 一起,住在一起。 宫欧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眼中翻涌起嫉妒,他猛地一把掀开被子,双脚踩进鞋子,直接拿起衣架上的风衣套上,大步往外走去。 “少爷!”封德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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