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懵,“不是,你们北燕国女子都这么能吃?不都说你们那里的女子娇滴滴,什么柔枝嫩叶,弱不禁风?” 苏明妆敷衍道,“说的应该是东越或者南楚,我们北燕国不算南方。” 挛鞮冲倒是没多想。 用罢晚膳,苏明妆放下帷帐帘子,让习秋脱去裤子,仔细检查她的腿脚,再次断定是骨裂,便向纨绔要了一些绷带,帮其包扎固定。 一切收拾好后,苏明妆退出帷帐,见纨绔靠卧在罗汉床上——在两国交界处,无论建筑还是风俗,都有相似处。 就好比镇戍关附近,也有苍风国的草原,以及牧羊,只是规模小一些。 再比如这个苍风国的客栈,也有帷帐,有罗汉床。 纨绔靠卧在罗汉床上,一只腿搭在罗汉床的靠背,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但他不知在思考什么,面容冷静、目光锐利,又与这顽劣的姿势有强烈割裂感。 发现女子盯着他,挛鞮冲便收回视线,恢复了玩世不恭,“有事?” 第551章 平整有序、技巧纯熟 苏明妆点头,恳求道,“小女子想请大侠,帮忙抓一副药。” 挛鞮冲心情正烦着,对女子的耐心也少了许多,讥讽道,“这位夫人,你不会以为自己出来游山玩水吧?还是说,想趁着看大夫的机会,向外携带信息?” 苏明妆急忙解释,“大侠误会,我们不用看大夫,只是想要一副药。若是方便,我们主仆感激不尽,若不方便,我们也记得大侠的好。而且买一副药,不会泄露什么线索,因为习秋是被劫后才受的伤。” “……”挛鞮冲。 他凝眉盯着女子好半晌,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这女人有种魔力,无论他有多大怒气,她都能很快将之化解。 例如刚刚,想到大皇兄的手段,他便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 若在平日,他这怒意会持续很久,有时甚至会牵连到旁人。 刚刚他就她身上泄露了恶意,但女子依旧不卑不亢,轻声细语地承受他恶意、化解他恶意。 在她冷静温顺的姿态下,他心情也逐渐莫名其妙好转起来。 这时,帷帐被撩开,丫鬟红着眼圈道,“夫人,不用给奴婢抓药,奴婢没事!奴婢已经不疼了!” 挛鞮冲顺势看去,却见丫鬟脚上绑的绷带,平整有序、技巧纯熟。 当时女子向他要绷带时,他没想过女子竟会包扎。 他面色狐疑地问女子,“你刚刚说,不用请大夫,你会医术?” 苏明妆回答,“只会皮毛,而且不会正常医术,会一些包扎清创的军医术。” 挛鞮冲早忘了之前心中郁结,惊愕,“你还会军医术?” 苏明妆抿了抿唇,默默压下不耐烦,“大侠能不能帮忙抓药?小女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挛鞮冲沉思片刻,“你需要什么药?” “能用纸笔吗?” “……” 挛鞮冲有一瞬间,后悔答应这女人。 他本就是个没耐心的人,如今又把所有耐心用在某件事上。 但看着女子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渴求目光,又好似准确无误地戳中他的怜悯心,最终,只能硬着头皮,推门出去,去要纸笔。 苏明妆暗暗松了口气——他答应了就好。 想着,转头看去,却见习秋已经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了,她失笑着过去,“哭什么?太疼?” “不是,奴婢不疼,奴婢……奴婢就是太感动……呜呜呜……” 苏明妆抓住习秋的手,故意道,“感动什么?我们不是一直情同姐妹?”说着,靠了过去,低声道,“内服一些药物,你伤好得快,到时候有机会,我们再继续跑。” 习秋点头如捣蒜。 少顷,拿到纸笔。 苏明妆快速写了一副活血消炎的药方,而且里面用药,也都是便宜的民间常见药。 递了过去,“多谢大侠。” 挛鞮冲接了药方看去,却见女子字迹娟秀工整,上面确实是药方。 确认无误后,便交给下人,让他们抓药,煎药。 回来后,挛鞮冲又重新坐在罗汉床上,抱着双臂,质问道,“你军医术,也是嫁人后学的?” “是。” “把小爷当傻子骗?”愠怒道。 苏明妆依旧态度诚恳,“大侠回头可以让人到北燕国京城打探,或者……你们不是认识许多北燕国人吗?问他们也行,小女子的事迹,众所周知,不算秘密。” 挛鞮冲嗤笑,“你还是风云人物?” “是。”这件事,她当仁不让。 “那你来讲讲,什么气候决定产业,产业又决定什么。” 苏明妆了然,“我对这些也不甚了解,只是在游记上浅浅看过。大概就是南方多降雨,决定了可以以种田为主;北方少雨,所以多为畜牧。因为南方适合种田,便有可能囤积财产,经济良好;北方畜牧,投入多、产出少,经济匮乏。 因为南方经济好,百姓衣食无忧,便有了文化追求;北方饥一年饱一年,放牧居无定所,不利于学习思考。进而,南方工于心计;北方擅长武力。” 挛鞮冲惊讶,“一国人的性格,竟是气候决定?” 苏明妆凝眉,“虽然中间有一些因果过程,但……倒是可以这么归纳。” “有趣!还有吗?继续讲。” 苏明妆也不吝啬,把这段时间看过的游记,包括一些总结,以及自己的见解讲了出来。 她心里知道,这次被劫,多亏有这个被扔来历练的纨绔子弟,否则她和习秋还不知下场如何。 所以,她更要投其所好,尽全力保护自己和习秋两人,多争取时间。 又讲了一个时辰,苏明妆见天色暗得差不多,便说自己累了,要休息。 挛鞮冲意犹未尽,但想到女子确实颠簸一天,怕她吃不消而生病,便让她休息了。 值得一提的是,挛鞮冲怕她生病,便让两人睡在床上,他睡在罗汉床。 苍风国人本就人高马大,挛鞮冲身材尤其高大,两只脚要么搭在扶手,要么耷拉在地上,极不舒服,很艰难地睡了去。 帷帐之内。 因为脚伤疼痛,习秋一直睡不着,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思考再三,小声道,“夫人?” 苏明妆捏了下习秋的手,习秋急忙闭嘴——她刚刚就有感觉,夫人没睡,果不其然。 苏明妆拿起习秋的手,在上面慢慢写:很疼? 习秋也在夫人手上,仔仔细细地写:还好,夫人为何不睡。 苏明妆沉思片刻,写道:我期待裴将军他们来,我想等一会。 习秋反手写到:夫人你睡,奴婢疼得睡不着,他们若来,奴婢叫您。 苏明妆想了想,觉得也是个好办法——等回头习秋不疼了,她再让习秋睡,她来守夜。 苏明妆实在太累了,在她放松提防的心弦时,只觉得下一瞬间,便沉沉睡去。 但还没等她感觉沉睡的香甜,又觉得下一瞬间,被习秋推醒。 苏明妆一个激灵,猛地醒来。 在她醒来瞬间,帷帐帘子被撩开,她被一个人拦腰抱起。 她刚要大喊,但猛然发现,这拥抱十分熟悉。 是裴今宴! 他们来救她了?! 第552章 错的不是我们 在一片打斗声中,熟悉的声音传来,“别怕,是我!” 是裴今宴的声音。 苏明妆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习秋也在床上,她腿受伤,救她!” 她就知道,裴今宴和曲爷爷一定能救她! 轰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出,紧接着便是北燕国兵士的声音,“追!别让他跑了!” “追!” 苏明妆有预感,破窗而出那人,应该就是纨绔。她想提醒众人,那纨绔武艺极高,定要小心。 但追的人也已经去了,没追的人,即便是追上去,也有人数优势。 裴今宴抱着苏明妆匆匆离开,跑出客栈外。 出了客栈,苏明妆才发现,昏暗的光线下,乌压压地都是人,都是他们的人。 …… 当苏明妆回到镇戍关、进入元帅府时,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房间内。 待元帅府下人们安顿好,退出去,苏明妆就被紧紧抱住,好半天也未松开。 苏明妆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和微微颤抖,便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这不是有惊无险?” 裴今宴鼻音很重,“……我真是废物,我没用!” “别妄自菲薄,我们就事论事,你们在不到一天的时间找到我,营救成功,已经很棒!这世上哪有常胜将军?谁能未卜先知?我们只是人,不是神,你说对吗?” “你之前还说过,我会成为战无不胜的战神,”裴今宴苦笑,“所以,你是否安慰我,我能听出来。” “……”苏明妆。 她很想说,那个“战神”,绝非她安慰!而是她亲眼所见! 事到如今,她不认为那梦只是个单纯的梦,否则诸多信息不能对上! 那为什么这件事却没应验? 苏明妆依旧被紧紧拥抱,她未挣扎、也未继续安慰,而是开始复盘整件事。 她梦醒后,理所应当地以为裴今宴战无不胜,后来两人关系缓和,聊起,他自己否认了这件事,还说自己没太明显的天赋。 再然后,出现了皇上让裴今宴跟随荒谷老人学兵法一事,当时她便以为,是缺少了“学兵法”这一环节。 但后来却发现,荒谷老人教的根本不是什么兵法,最多……算是解开他思想的枷锁。 既然如此,解放也解放了,那他应该“蜕变”了吧? 但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所进步,难道是强而不自知? 今日突发险情,他指挥得很好,回程时,曲爷爷也对他大加赞誉……但与她梦境中的神乎其神,到底还是有所差距。 或者,梦中的他确实因某事蜕变,但不是荒谷老人,而是另有他事? 如果这样的话,会是什么事? 梦中,两人和离后,她不记得又发生了什么,而且两人和离没多久,他就去了边关,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随荒谷老人学兵法,也不知道梦里他是否跟荒谷老人学了兵法。 苏明妆又拼命挖掘记忆,最后把脑仁子挖疼,也没再挖出什么。 好一会,裴今宴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平息情绪,之后忐忑道,“明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好,你说。”苏明妆猜,此事绝非小事。 裴今宴愧疚又留恋地盯着女子双眼,语调更为忐忑,“你能不能……我是说,明日我能不能送你先回京城,镇戍关的情况远超我们想象,之前我们以为在京城不安全,但现在事实证明,在镇戍关更不安全。” 苏明妆也是面色凝重,咬了咬唇角,“我……真的不能留下?” “只怕不能。” “你是怕我有危险,还是认为我留下,你会有所顾忌?” 裴今宴咬了咬牙,“……都有。” 随后,两人沉默。 好一会,苏明妆抬眼,认真道,“那你能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吗?” 裴今宴松了口气,“能!我一定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身边。” 苏明妆绽放笑颜,“我答应你。” 裴今宴心中感动,再次拥住女子,“谢谢你,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 苏明妆叹了口气,“以后我们别这般自责了好吗?我们两人没错,错的是卖国贼武王!以及阴险毒辣的武王妃!我们有什么错?” 一晃,时间已经很晚,此时已经黎明。 苏明妆的亢奋已经过去,转而疲惫起来。 裴今宴陪着苏明妆入睡,确定其睡着,便翻身起床,穿戴好,出了房门。 门外,是他的随从南风。 南风见主子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今天劳累你,亲自帮我守在门口,我去曲柏那里一趟。” 南风担忧,“您一日一夜马不停蹄未休息,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等天亮了再说。” 裴今宴全身抗拒地捏了捏拳,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不了,我不累。” 说完便抬步而去。 少顷,人影已消失在院中,南风这才收回目光——刚刚那一瞬间,他总觉得哪里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 …… 距离元帅府不远的一个地牢。 这地牢已被弃用了一段时间,弃用原因比较可笑——镇戍关粮草紧张,承担不起囚犯的花销。 这种边关的囚犯,与京城里有家人的囚犯不同,没人送饭。 若地牢不管囚犯三餐,没几天,囚犯便会被饿死。 而且设置地牢,就要设置狱卒,又是一笔开销。 鉴于镇戍关的情况,吴元帅下令把几个大牢整合一番,罪行严重的犯人,直接拖去砍了的;罪行轻的犯人,可以参军减刑,所以这条件最差的地牢,便空了下来。 此时地牢门口守着的,不是镇戍关的兵士,也不是裴今宴带来的精兵,而是曲柏手下的斥候。 见安国公来,众人齐齐上前,“属下见过国公爷。” 裴今宴面无表情,点了下头,“大家辛苦了。” 当看见曲柏时,眼神终于有了一些温度,“曲爷爷一会便去休息吧。” 曲柏声音依旧洪亮、底气十足,“国公爷这是嫌弃老朽是老家伙、不中用了?” “不敢。”裴今宴见曲柏拒绝休息,也未继续推让,而是语调冰冷道,“曲爷爷,我有个想法,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第553章 这里,只进不出 曲柏想也不想,“小老儿支持。” 裴今宴心中感激,“我们借一步说话。” 随后,两人走到一旁。 “国公爷,请您说吧。”曲柏也感受到国公爷的变化,完全可以理解——国公爷最在乎的便是夫人,而武王却屡下毒手,便是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更何况热血男儿! 裴今宴眸色阴暗,沉声问道,“今日我们抓的几个细作,外人可知情?” “应该不知,我们抓人时已太晚,镇戍关官员都放差休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难道国公爷的意思是……不告诉他们?我们为夫人报仇?” 曲柏血液沸腾起来——如果真这样,他得要个细作下来,好好撒撒气! 他自知逾越,但心中早就把温柔可人的小姑娘当成自己孙女,谁敢碰他孙女,他有的是酷刑收拾! 裴今宴咬牙,“仇是一定要报,但直接让他们死,就太便宜他们了。几条狗命,如何抵得明妆一根头发?我的目标不是这几条狗,而是武王!更何况,如果公事公办,把这些人直接交出去,武王有的是办法周旋,所以,我不打算交。” 曲柏激动得满面红光,狠狠点头,“这才对!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人只有一条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讲什么道理?要我说,咱们直接在地牢里审,审完再交。” 裴今宴平日里还算斯文的面庞,此时五官狰狞,“不交,审讯至死。” 曲柏可更高兴了! 不仅因为能帮夫人报仇,还有,便是国公爷的改变。 国公爷……不对,是裴家所有人,都太过身正心直,高标自持!甚至都少了人间烟火气,也正因此,裴家处处自我限制、受制于人,看着别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国公府却守着金山银山,越发清苦萧条。 “好!小老儿支持国公爷,出什么事就往小老儿身上推。”一边说,一边将胸膛拍得邦邦响。 “不用,我先进地牢看看。” “小人陪您进去。” 随后,主仆两人进入地牢。 。 地牢多年未用,所以比从前更为阴冷潮湿。 进入大门,是一条四尺宽的甬路,走上大概十几步,便有向下的楼梯,步下楼梯,又是一条平整甬路,甬路两旁,皆是牢房。 又行上十几步,左右牢房一共十四个,紧接着又是向下楼梯,楼梯下左右两旁依旧是牢房,只是这里牢房更多、更大。 就这样,又下了一次楼梯,经过更多牢房后,才到地牢终点。 整个地牢,就如同一只埋在土里的葫芦,越向下、面积越大。 如果把地牢按照由浅到深,分为一二三层的话,刚刚抓来的人,此时被关在一层。 他们路过一层时,那些兵士抓着栏杆喊冤,裴今宴并未理会。 曲柏见国公爷若有所思,并未打断,在一旁静候。 少顷,裴今宴收回思绪,道,“曲爷爷,我这有两件事。第一,这地牢由我们的人接管,此外无论兵营还是府尹,任何人想进,你们都死死守住,第一时间通知我。 第二,以后秘密抓捕细作,一旦抓到,送到三层。包括刚刚抓的一批。” 曲柏疑惑,“国公爷的意思是……?” 裴今宴冷冷道,“以后这地牢,就是他们的地狱。若不招供,在三层打死;若招供,拉到一层打死。这里,只进不出。” —— —— 今天和大家请假一天,昨天又失眠症发作,今天实在没状态。(其实坐了很久,写不出来) 给大家解释下为什么失眠:因为昨天半夜,朋友突然告诉我,发现本文的短剧今天上线,然后……作者就这么没出息的失眠了。 o(╥﹏╥)o 今天上线后,去草草看了下,短剧剧情和小说差距很大,不过也很不错,编剧二创辛苦了。 只是现在还在收费阶段,就不宣传了(作者自己都不舍得花钱看),过几天短剧免费了再说。 再次抱歉,明天还是晚十点更新。 第554章 突变 同一时间,另一边。 挛鞮冲甩掉了追兵,正准备折回去,就被匆匆赶来的乌孙雪等人拦住,“四皇子,您要去哪?” 挛鞮冲气急败坏,“还能去哪?把人集结起来打回去!怎么,你们这就放弃任务了?”讥讽道。 乌孙雪急忙道,“殿下您先别急,听下官解释!情况有变,这任务我们确实是要放弃了。” 挛鞮冲一怔,“放弃?付出这么大代价,死了这么多人,就这么放弃?” 乌孙雪面色焦急,“下官刚刚接到消息,皇上可能……快不行了!” 挛鞮冲正准备继续怒骂,但当听到乌孙雪的话,一下子僵在原地,“什么?这……怎么可能?父皇虽然之前得过重病,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这些年身体一向良好……” 说话时,他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脸! 大皇兄! 大皇兄突然煽动父皇把他派到这里来完成任务,难道不是找机会办他,而是支开他?要对父皇不利,进而夺权? 挛鞮冲瞬间如五雷轰顶、后脊梁发凉,“何时得到的消息,消息可准确?” “刚刚得到的消息,绝对准确!” 乌孙雪话音刚落,就见四皇子一把抢过他手中缰绳,跳上马,向天京狂奔而去。 一转眼,便没了踪影。 乌孙雪也未怠慢,立刻去找其他人。 少顷,他与耿固和呼延查尔汇合,周围还有几个同样跑出来的兵士。 耿固面色焦急,“乌孙,你见到殿下了吗?” 乌孙雪回答,“见了!殿下知道后,骑马赶回去了。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客栈看看情况?” 耿固叹了口气,“不用,那些人有备而来,抢到人便回镇戍关了。” 乌孙雪又问,“那……这任务,我们还继续完成吗?” 耿固压低了声音,“现在比任务更重要的是皇上,如果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知谁能抢到皇位。” 乌孙雪沉默,点了点头。 众人都知晓——大皇子是前皇后所生,后来前皇后薨,皇上迎娶现在的皇后,而四皇子是现皇后所生。 自四皇子出生,前皇后母族生怕皇上因宠爱现皇后,而立四皇子,频频陷害四皇子。 大皇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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