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的前提下,做一些想做的事,人生苦短,快乐不更重要?” 又一阵晚风吹进来。 哪怕距离书房门有一段距离的田子宁,都被吹得打了个冷颤。 但太子依旧纹丝不动,一派从容,好似如沐春风一般,“子宁,本宫真的很久没想得到一个东西了,恐怕很难放下。” 田子宁跟随殿下十年,自然知晓殿下的苦闷,他跑去把门关了、把人拉回来,“好好好,殿下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但务必要保重身体!还有,属下听说晋国公府的姬硕与安国公一直不对付,属下明日去找姬大人聊一聊。” …… 翌日。 宫中。 裴今宴刚到三司衙门,就发觉气氛诡异。 尤其是,他走到门口,众人便齐齐低头忙手头事务,处处带着刻意。 裴今宴暗暗拢了拢手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释然下来,之后走到位置上,打开记录薄。 一晃,到了下午。 有侍卫入内,来到裴今宴桌旁,“裴将军,皇上召您,让您到御书房一趟。” 裴今宴放下文书,起身道,“好,劳累。” 之后他发现,那侍卫在转身一瞬间,好似抓紧时间多看了他两眼。 “……”平日不是天天见面?为何今日突然多看? 怕是观察他的表情吧。 好奇堂堂勋爵武官,面对新婚妻子与其他男子行事暧昧,会作何反应,是沮丧,还是愤怒。 裴今宴本以为经历了栽赃一事,他已经历尽风雨、铜墙铁壁,但现在才发现,自己仍然不堪一击。 好在他知道实情,如果不知实情……后果难以想象。 裴今宴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匆匆出了房门。 他不知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几名同僚便凑到了一起,谈论起来。 “裴将军真是……哎,这就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吗?非要可着一个人霍霍?就不能换个人?” “是啊,前些日子裴将军被诬赖成登徒子,感觉才没过几天,怎么又……嗨!” “不是!不是说裴将军现在和夫人感情好了吗?感情好也红杏出墙?” “谁知道了……” “……” 御书房。 不知是裴今宴的错觉还是什么,他进御书房后,感觉守在外面的侍卫,里面的公公、宫女,好似都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他。 难道他们也都听说了? 消息传得这么快? 裴今宴冷着脸、攥着拳,心跳有一下没一下,忐忑得一路都未平稳。 进入御书房,见到皇上,跪地问安。 明德帝放下笔,面色复杂地看去,随后叹了口气,“免礼。”招了招手。 吉公公收到暗示,立刻把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 明德帝起身,伸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裴今宴颔首恭敬,待皇上入座,他才撩袍坐下。 明德帝全然不提尴尬事,反倒是笑容和蔼,“让你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后,定会高兴!” 第423章 尽量做一些让他欢喜的事 苏明妆到底还是没逃过伤风。 前天晚上临睡前,她喝了姜汤水,让丫鬟用姜搓了手脚,第二天依旧发烧起来。 喝了药,苏明妆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幽幽醒来后,撩开帷帐帘子看去。 却见房间昏暗。 守在一旁的雅琴见小姐醒来,急忙上前,“小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口渴吗?奴婢给您倒水。” 苏明妆顶着生疼的喉咙,嘶哑道,“以后……称呼……夫人……” 雅琴一愣,之后连连点头,“抱歉夫人,是奴婢的错,之前习秋告诉奴婢了。” 她愣,是因为小姐病得这么重,第一句话竟是纠正她的称呼。 当然,关于小姐突然改口,白天时大家已经偷偷讨论过——肯定是夫人和安国公解开心结,彻底在一起了。 众人都为小姐高兴,甚至都开始猜什么时候搬家,搬到主院去。 叮嘱完后,苏明妆才道,“水……” “您稍等。”雅琴匆匆离开,去取水。 其他人听说小姐醒了,也齐齐进来服侍。 少顷,喝完了一碗水后,苏明妆终于能顺利说话,“现在什么时辰?安国公回来了吗?裴大人到家了吗?” 王嬷嬷道,“回夫人,他们都回来了,刚刚来过,见夫人您睡着,便先离开了。” 苏明妆猜,今天她的传言不说满城风雨,最起码朝内应该都传开,两人应该是去商量对策了吧。 一时间,她有些沮丧——拥有梦境,有什么用?努力学习,有什么用?还是改变不了声名狼藉的结局。 她看向身旁恭敬的仆人们,看着精美刺绣的帷帐,以及轻软柔暖的被褥——她的生活,任谁看都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吧,谁又能想到,繁花锦簇的表面下,危机四伏? 她甩了甩头,本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撇出脑海,却没想到,甩过后,头疼欲裂。 王嬷嬷见小姐疼得龇牙咧嘴,急忙道,“别晃!生着病呢,晃什么脑袋啊!您肚子饿吗?奴婢去拿粥。” “好,顺便帮我把裴将军他们请来。” “什么?小姐都病成这样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等病好了再说。” 苏明妆扶着自己发疼的头,“有些着急。” 王嬷嬷见小姐坚持,便只能作罢,一边让丫鬟去请人,一边让人给小姐简单梳洗。 一炷香的时间后。 裴今宴和裴今酌两人来了雁声院。 两人以为会到房间,却没想到,女子已经穿戴整齐,在厅堂里等他们。 厅堂内, 苏明妆把下人们都遣了出去,房内燃了两个暖炉,温暖如春。 裴今酌起初不解,很快便明白过来——她拖着病体,穿戴整齐,是为了避嫌,不让外男进房间。 他看了一眼女子苍白的面庞,以及憔悴的眼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等他走了,她就能早些回去休息了吧? “今日中午,锦王来找过我,说他见了乔石,乔石说武王并不打算终止任务。” 苏明妆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终止?不是,武王自己把计划打碎、闹得满城风雨,他的下流计划还怎么进行?他是在高看锦王的魅力,还是低看我的廉耻心?” 裴今酌,“这个问题,锦王也问了,但乔石没答出来。” 裴今宴凝眉,“那人的话,可信吗?” 裴今酌回答,“应该可信,乔石想通过锦王立大功,所以很上心。” 苏明妆越发头疼,伸手揉了揉额角。 裴今酌见状,抿了抿唇,道,“你们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先回去了。” 苏明妆停下揉头,“你有急事?” “有一些。” “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忙吧,我没别的问题。”苏明妆也没多想,只以为裴今酌刚入朝为官,会比较繁忙。 就这样,裴今酌告辞离开。 裴今宴疑惑地看向堂弟身影,随后收回视线,却见女子面露痛苦,急忙道,“你怎么样?还头疼?” 说着,快步来到女子面前,将手贴在她额头上——发现额头微微发热。 “你上次服药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断断续续睡了一整天,昏天暗地的。” 裴今宴刚要收回手,却见她直接把他的手按上自己的额头。 苏明妆抬眼,调皮地挤了下眼睛,“你手凉凉的,放在额头降温,很舒服。” 裴今宴心头骤然一紧。 女子面色苍白,却显得一双眸子更为幽黑,也因为病情,眸子不似平日里闪亮,仿佛有一层薄雾在上面,楚楚动人。 真是太美了。 哪怕两人日日相见,但他对她的美依旧没有抵抗力,每次看到,都想多看两眼。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已经忘了,那时候他年纪还小、父亲还在,随着父母入宫参加宫宴,遇见画中娃娃一般的她。 她从头到脚都精心打扮,漂亮得不像真人,只像画中人物……也有可能比画中还美,只存在于想象中。 只是她脾气太坏了,他草草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 第二次见面,他又被她美貌所吸引,后来又因为她顽劣的举止,草草收回视线。 后来每一次见面,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绝不会靠近…… 却没想到一转眼,她已经出现在自己家中。 真是……像梦一样…… 苏明妆需要用别人的手来降温吗? 固然是不需要的,现在并非夏日,想弄点冷的东西实在简单,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这可怜的男人被她连累,她便想,尽量做一些让他欢喜的事。 想到这,苏明妆眼底闪了闪,之后抓着男子的手,离开自己的额,随后,放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这样降温,好舒服。” 可怜的某人,直接懵了,周身肌肉僵若磐石。 但下一瞬间,他清醒过来,“怎么会这么热?”然后高声道,“来人!有人吗?” 门口候着的雅琴等人匆忙推门进入,苏明妆吓得急忙放开他的手。 裴今宴问道,“你家小姐上一次服药是什么时候?” 雅琴恭敬回答,“回国公爷,已经过四个时辰了,按照道理现在应该服药,但夫人还未用晚膳,所以药已准备好,没让夫人服。” “……”苏明妆郁闷——真是块不解风情的石头啊,那么旖旎的气氛,不是应该说点情话吗? 第424章 她之前还是太保守了 随后,苏明妆就被带回房间,塞回床上养病。 刚刚把晚膳端进来,雅琴就见小姐对她使眼色,她能看出小姐有事叮嘱她,却看不出小姐具体想叮嘱什么。 便灵机一动,“国公爷,能不能拜托您取一下门旁的小桌?那桌子太重了,平日里需要两人才能搬得动。” 她没说谎,那小桌确实需要两个丫鬟,但她可以把云舒叫进来,只是这样使唤主子……很是忐忑。 裴今宴并未多想,直接去取小桌。 雅琴二话不说,冲到夫人身旁,小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苏明妆对其投去一抹赞赏目光,“你们都别进来,我要和裴将军独处。” 雅琴瞬间兴奋起来,点头如捣蒜。 苏明妆见裴今宴搬着黄花梨木床榻小方桌回来,暗暗推了雅琴一把,让她离开,还对她使眼色——做得自然一些,别被裴将军看出来。 雅琴好歹是跟随小姐多年,立刻心领神会。 悄悄留下晚膳,人就溜了出去。 裴今宴自是发现主仆两人的小动作,只当没看见,便把小桌搬了来,放在床上。 苏明妆垂着眸子思索——要不然,不让他用桌子,要他一勺一勺的喂粥?这样气氛会更甜蜜一些。 但转念一想,白天他在宫中忙了一整天,还不知经历了什么风波,晚上,哪怕她是一片美意,怕是也增加他的劳累和负担吧。 裴今宴一边有条不紊地忙着,一边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我的处境没你想的那么糟,而且今天有一件事……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什么事?”苏明妆一惊,急忙抬眼看去。 裴今宴手上动作没停下,摆放好小桌后,又去方桌上,把餐盒打开,取出一碗白粥,和几盘清淡小菜,一一摆放在苏明妆身前小桌上。 又去拿来了勺子和筷子,把勺子放在粥碗中,把筷子搭在筷枕上,之后坐在床沿、小桌的另一边。 “你先用晚膳,用完了我再与你说。” 苏明妆好奇,“不行,你现在就说嘛。” 话刚出口,她便惊讶——她承认,之前有故意亲近他的心思,但刚刚绝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用那种撒娇的口吻,怪……肉麻…… 裴今宴听见女子的话,瞳孔瞬间缩小了下,险些当场认输、一切都依她的,却还是狠了狠心,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蘑菇,放在她的白粥上。 “药要及时吃,你不用晚膳,如何用药?快吃。” 苏明妆做了个鬼脸,“吃就吃。” 于是拿起勺子,连他刚刚夹来的蘑菇,带着白粥,一同放在口中。 吃完后,放下勺子。 裴今宴不解,“怎么不吃了?没胃口?” “没菜了。”她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碗——这不也算是另一种喂饭? 哄男人开心嘛,不磕碜。 裴今宴被弄得心底痒痒,如果不是因为她还病着,搞不好已经抓到怀中。 随后,他夹了一片菜,她便吃上一口,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把一碗白粥吃了个干净。 “食盒里还有一碗粥,给你端来?”裴今宴轻声问。 苏明妆摇了摇头,“吃不下了。” 裴今宴想到一会她多半还会睡,吃太多只怕会积食,便没劝她,而是把碗筷收拾好,把小桌端了下去。 苏明妆一边喝着温水清口,一边看着忙碌的男子,眼神暖了又暖。 少卿,整理完,裴今宴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旁。 苏明妆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真是没救了,这般不解风情。 这时候不是应该坐在床沿、她的身边,让她靠在他身上,两人亲近一番吗? 如果不是因为她正病着,没什么力气,否则定好好调教这古板的家伙。 突然,又想起昨天发生种种,一下子轻松的心情骤然消失,放下碗,低声道,“你……今天白天……过得如何?” 裴今宴看着女子忐忑的表情,郁闷一天的心情,却突然开朗了起来,拨开乌云见明月,“别担心,我很好,没发生什么。刚刚我说的因祸得福,你还记得吗?” 苏明妆这才想起,“记得,是发生什么了吗?” 裴今宴拢了拢手指,控制自己跑去抱住女子的冲动,毕竟她还病着,他不想“趁人之危”。 沉思片刻,思索应该从何说起,之后低声道,“你还记得我按皇上密令,到白云山庄见荒谷老人吗?” 苏明妆点头,“记得。” 她到现在还不知,皇上找荒谷子有何的目的,是求药?还是求财? 裴今宴面色认真,继续沉声道,“外界盛传,荒谷老人擅长谋略,皇上想请荒谷老人出山,做国师。” “……”苏明妆心里想——她之前还是太保守了,还是皇上胃口大。 既不求财也不求药,直接把人搞了去,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荒谷老人同意吗?” 裴今宴失笑,“当然不同意,试问,如果荒谷老人稀罕什么官位,还轮得到北燕国?若非荒谷老人先辈欣赏北燕国祖皇帝,也不会把家族定居于此。” 苏明妆点了点头,“没想到荒谷老人竟有那般能耐。” “是啊。” “那……如果皇上来强的,荒谷老人怎么办?”苏明妆不免担心,因为梦中的后期,荒谷老人就被迫举家迁徙。 如今想来,应该就是不堪其扰吧? 裴今宴道,“荒谷老人手上有祖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一封圣旨,还有一封亲笔遗诏,大概的内容都是要求秦家后代不得打扰荒谷老人,但同样,如果北燕国有国难降临,荒谷老人一族也有义务,主动提供帮助。” “原来如此。”苏明妆心中有种古怪的快感,好似把之前囫囵吞枣的人生,掰开揉碎,重新细细品尝一遍。 把之前糊涂的人生,重新清醒地过一遍,进而有一些解释不出的成就感。 突然,她猛地想出一个问题,“等等!如果皇上知晓荒谷老人的身份,那武王是不是也知晓?如果武王也去找荒谷老人可怎么办?” 裴今宴起身,“别急,我先去取药,你喝完药,我再继续给你讲。” 第425章 算他狠 裴今宴出房间一趟,端了药回来。 一边把药递给苏明妆一边道,“药温正好,估计她们估算好了时间……” 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见苏明妆抢过药碗,一口气把苦涩药汁吞了下去,之后一边干呕一边道,“继续……说……呕……” 裴今宴急忙收了空碗,按照丫鬟叮嘱,拿来清水和蜜饯。 “你喝这么快做什么?快含一颗蜜饯!”裴今宴急得额头细汗,顾不上取筷子,直接从罐子里捏了一块,塞女子口中,“如果实在难受就吐出来,我让她们再熬一碗药。” 苏明妆苦哈哈地含了蜜饯——她原以为自己不怕苦了,但还是高估自己……喝得过快,是不行的。 裴今宴面色焦急,俯身盯着他,“怎么样?要不然再吃一颗蜜饯?或者直接吐出来。” 苏明妆摇了摇手。 好一会,才将呕意消了下去,泪眼婆娑地仰头看着男子,“快回答我问题,如果武王知道了怎么办?” 裴今宴无奈,“你正难受着,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不共戴天,当然要关心!”提起武王,苏明妆心中便充盈恨意。 可惜她没那实力扳倒武王,否则她现在就和武王拼了。 裴今宴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喂女子清水。 喂了小半碗,女子表示不想喝,他才放下碗,为其讲解道,“武王并不知荒谷老人身份,按照道理,皇上也不应该知晓。祖皇帝未将荒谷子身份告知后人。” 苏明妆不解,“没告诉?那为何又给免死金牌、圣旨和遗诏?” 随后,马上恍然大悟,“我懂了!祖皇帝与荒谷家族先辈进行交易,祖皇帝开出的条件是:为荒谷家族提供一块驻地、进行身份保密;荒谷家族开出的条件是:在北燕国蒙受国难时,出手相助。 至于免死金牌、圣旨和遗诏,一者是为荒谷家族证明身份;二者是一旦发生意外、或者荒谷家族后人犯了什么罪,祖皇帝为其免责。 换句话说,除刚开始建立契约,以及国难时荒谷子出手相助外,期间双方互不干涉,所以也没必要将荒谷子身份传给后代,是吗?” 裴今宴点头,“是。” 苏明妆倒吸一口气,“不愧是祖皇帝,难怪能打败群雄,建立北燕国!我以为我能通过史书,和他的作品了解他,但却发现,只了解他的冰山一角。” “……”裴今宴心里怎么这么酸? 他的妻子,整日挖空心思去了解另一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苏明妆后知后觉,看见某人的臭脸, 她噗嗤一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别多想,我想了解的人多了,但喜欢的只有你自己啊。” 裴今宴愣住,一时间思绪空白。 苏明妆也愣住……她在说什么?为了哄男人,怎么可以胡言乱语? 不过转念一想,她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今生今世只嫁他一人,是否喜欢、有多喜欢,是爱情还是亲情,已经不重要了。 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 是自责,是感动,是欣赏,是钦佩,是暖心,是安全感……就好像春风一般无形,透过每一个缝隙,将她包围、暖化、征服。 裴今宴心跳剧烈,他生硬地低下头,眼神移到她脸上,“你……刚刚说……喜欢我?” 苏明妆面颊火辣辣,本想肉麻地说上两句,但看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哄人的话,狠狠道,“你也不是七老八十,还怀疑自己耳背吗?这么羞人的话,我说出一次就算了,你还想听几次?非要拉出来反复鞭尸吗?” 裴今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得他心跳剧烈,总想激动地做一些什么,来宣泄心情。 最后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中悸动,扶着女子坐正,自己也离开床沿,回到椅子上。 “……”苏明妆——气氛烘托至此,不抱抱她?亲亲她?算他狠! 裴今宴如何不想? 他觉得今天晚上,怕是都睡不着了。 但现在还不行,他对她实在没有抵抗力,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趁人之危。 她正病着,刚喝了药,他就要动手脚,岂不是禽兽? 况且,现在两人没有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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